第12章 你昨天是,和他睡了?

第12章 你昨天是,和他睡了?

阮星瀲的話過去對他來說是沒什麼殺傷力的,他一直覺得她矯情做作,可是現在不一樣了。

這些話,就跟針似的刺過來,扎在他心口,毫不留情。

薛暮廷睜着眼睛看着阮星瀲,“是外面的那個男人,教會你這樣對我的嗎……包括你要退婚,還有你拿到我在醫院那邊的備份檢查記錄,都是他給你的嗎?”

阮星瀲只覺得這些話太過諷刺,明明出軌的是薛暮廷,羞辱她的是薛暮廷,而現在薛暮廷卻來控訴她。

她覺得嘲諷,沒有說話,只是平靜地看着他,這讓薛暮廷無法保持冷靜,“還有你這個孩子——你這個孩子也是要為了他……”

“孩子我會打掉。”

阮星瀲突然開口,讓薛暮廷一愣。

她要打掉?她捨得嗎?

薛暮廷擰着眉毛,俊美的臉上寫滿了懷疑,“你是在裝清高嗎?”

“你喜歡用什麼想法來揣測我,我都不介意。”

阮星瀲一字一句地說,“你把我想得更惡劣一點才好,我巴不得在你心裏聲名狼藉,這樣倒也省得你夜裏總來糾纏我,薛暮廷,你自己不覺得自己……”

她伸手,拍了拍薛暮廷的臉。

和薛暮廷的皮膚接觸那一刻,阮星瀲的手指微微顫抖了一下。

女人眼尾微紅,把話說完了,“你不覺得自己現在的行為,很違和嗎?”

此話一出,薛暮廷的喉結上下動了動,胸口像是有什麼猛地刺過去了,就如同被揭穿了真面目,他猛地攥緊手指,“你什麼意思?阮星瀲,我現在找你,不過是因為你潑我髒水,還懷了別人的——”

“孩子是你的。”

阮星瀲寥寥數字,給了薛暮廷當頭一棒!

男人驚了,站在那裏許久沒動,隔了好久,他才啞着嗓子說,“阮星瀲,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瘋?

是啊,她是瘋了,她是不要命了!

“我說了孩子我會打掉,但我也要告訴你,少來對我進行一些莫須有的指控,這個孩子怎麼來的,薛暮廷,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先前你喝多了來家裏睡過一晚上,第二天提早走了,難道自己忘了嗎!”

不可能,不……阮星瀲的話讓薛暮廷陷入了一陣混亂,他確實記得大概一個月之前自己喝多了,誤讓司機把他送去了阮星瀲在的薛宅,等酒一醒他發現身邊人是阮星瀲的時候,還特別厭惡,所以直接起身離開了。

難道……孩子真是他的?

那他如此攻擊阮星瀲,豈不是誅心到了極點!

薛暮廷搖頭,心跟着刺痛了幾下,他反駁說,“阮星瀲,你想誆我是吧?”

阮星瀲笑得譏誚,字字錐心,“誆你?誆你我就不會要打胎,留着這個可憐的孩子來問你要錢豈不是過得更快活!本不想告訴你,但你現在行為越來越過分,我實在忍無可忍!”

薛暮廷震驚過後,猛地按住了阮星瀲的肩膀,“這個孩子你不準打!”

阮星瀲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什麼意思?”

“這個孩子如果是我的,那麼你就沒資格打掉他,我薛暮廷的孩子,只有我薛暮廷來決定去留。”

那一夜意外,他和阮星瀲竟然有孩子了……薛暮廷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感覺到鬆了口氣。明明他那麼討厭阮星瀲。

可是阮星瀲一把推開他,“我就要打掉你的孩子,聽清楚了嗎?”

薛暮廷感覺自己像被釘子狠狠釘在了原地。

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話。

他咬着牙,“阮星瀲,你為了噁心我,什麼都幹得出來。”

“沒錯!”阮星瀲眼裏好像噙着淚,一閃一閃的,晃得刺眼,薛暮廷頭一次不敢直視她濕潤的眼睛。

“我為了噁心你,什麼都幹得出來,薛暮廷,沒有人想走到今天這個地步的,是你們逼我的。”阮星瀲含着眼淚大笑,她活不久了,自然不想再受委屈下去了,什麼都不怕的她,已經沒有任何把柄和軟肋,甚至已經隱隱有些自我毀滅的傾向,“能讓你不好過,我再苦都是值得的。”

薛暮廷聽聞,如遭雷劈立在原地,渾身上下徹骨的冷。

“阮星瀲……你有那麼恨我嗎?”

阮星瀲沒回答,只是用那雙倔強又清冷的黑眸回望他,漆黑的瞳孔里寫滿了劇痛過後的絕望麻木,所有的空白處其實早已寫滿了答案——阮星瀲變成今天這樣的性格,都是,薛暮廷逼的。

是他薛暮廷把她折磨成這樣的。

正在這個時候,敲門聲打破了死一樣的寂靜。

那敲門聲還挺有節奏,三下三下地響。

薛暮廷下意識以當家主人的身份去開門,結果一開門,一個清秀的少年站在他門外,細長眉眼,高挺鼻樑,清瘦卻帶着一股他那個年齡獨有的少年張力,開口便是,“姐夫?我姐呢。”

姐夫。

這個稱呼讓薛暮廷恍惚了一下,“額,你姐在裏面……”

阮星瀲聽見動靜走出來,睨了一眼門外的少年,喉嚨口一緊,“阮雋?你來幹什麼?”

“我媽說你最近發癲了,影響到了阮家的名聲,誰都勸不好你,打電話也不接。”

阮雋眼裏寫着叛逆,“阮星瀲,你識相點就別再惹我們家了。”

剛對着薛暮廷還稱呼她為“姐”呢,當面交流就直呼其名了。

阮星瀲說,“滾出去,你沒資格跟我這麼說話。”

“喂,阮星瀲!”少年皺着眉毛看了一眼薛暮廷,“為什麼我姐的老公又來找你了?你明知道這是我未來姐夫,能不能有點分寸,還是你欲擒故縱啊?”

原來他口中的姐夫,形容的是阮家剛認的女兒許綿綿的丈夫。

阮星瀲看着少年桀驁的眉眼,一字一句地說,“別讓我重複第二遍,滾出去。”

阮雋看着薛暮廷的臉,“那也該是姐夫該先走,你這樣留他在你家中,故意的嗎?為了讓綿綿姐傷心。”

提到了許綿綿,薛暮廷感覺自己的理智回來了些許。

是啊,綿綿才是他該在乎的人。

正好薛暮廷要去調查調查阮星瀲孩子的真相,以及送阮星瀲回來的野男人是誰,阮雋這話讓他明白了眼下該幹嘛,所以也就冷笑了一聲,摔門而出,“跟你相處一室確實讓我有點噁心,阮星瀲。”

他借口離開又摔上門,屋子裏只剩下阮雋和阮星瀲,女人聳聳肩,“門在那裏,自己滾,不送。”

“阮星瀲!”

四下無他人以後,阮雋終於對着阮星瀲大喊,“你何必這樣跟阮家過不去呢,你一個私生女能有這個待遇已經很好了。”

“誰都可以說我不識相,只有你不能,你阮雋沒這個資格。”

阮星瀲回眸,看着少年白皙的臉,“你在吃人的阮家裏是既得利者,吸我的血來造福你,為你的前途後路造勢,阮雋,你但凡要點臉,都不敢上門來指責我。”

阮雋的肩膀震了震,“所以你就要跟薛暮廷再續前緣是嗎?這樣一個薄情待你的男人不也一樣是個吸血鬼嗎,你憑什麼跟他就可以共處一室?”

阮星瀲差點呼吸不上來,“誰要跟薛暮廷再續前緣了?”

“那為什麼剛剛是他開門?他為什麼大早上在你家?昨天在你這過夜的嗎!”

“跟你有什麼關係?”

“怎麼跟我沒關係,你得告訴我!”阮雋伸出手來,細長的手指一把抓着了阮星瀲纖細的手腕,死死攥着。他盯着阮星瀲的臉,忽然問出了一句,“你昨天跟薛暮廷睡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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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夫人說你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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