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往事

昔日往事

“轟”地一聲巨響,響聲響徹於整個鬼醫谷,鳥飛葉飄,地慌果落。鬼醫谷之人皆不忍睜眼再看楚蓮處,又一將悲劇芸芸而出,讓人無法承受那般痛苦。

但那一幕卻轉換成了神奇,讓小妖皆傻了眼,猶如天方夜譚般讓人不敢相信。一人手持一把巨劍將虎斑之爪擋住,此人身型與虎斑相差甚遠,但力量卻與虎斑勢均力敵。

“啊!”那人大叫一聲后揮舞着巨劍,頓時斬出一道藍色劍氣,直擊虎斑雙眼,虎斑雙手急忙泛出黃色之氣,擋於眼前。“嘭”,巨人之大的虎斑竟被這劍氣震得接連後退好幾步,似乎有些招架不住。

“綠色短衣,一柄藍色巨劍,難不成是狂戰魔神刑天。”一妖大叫道。

“刑天,刑天來緝拿我等嗎?”又一小妖頗為害怕道。

小妖們一聽到刑天皆顫抖起來,傳說其為非常厲害之輩,神龍見首不見尾,遇到他的妖皆被滅掉,無一生還,鬼醫谷之人見刑天皆振奮起來。

“此人為最近傳言之人,刑天。”何光凝視着刑天道。

“來取我首級嗎,刑天?”虎斑對與刑天獰笑道,話中之音似乎刑天頗為自不量力。

“對你首級不感興趣。”刑天回道。

“那你為何插手這與你無關之事?”虎斑不解道。

“不關我等之事,忘恩負義之徒,你可知傷我之人,付出的代價可不輕。”

銀抱着楚蓮,甚是憤怒般凝視着虎斑,虎斑亦與銀對視,那般眼神充滿極怒殺氣,如一匹早已饑渴難耐般嗜血之狼,讓虎斑不禁打個冷顫,亦不敢再與銀對視。

“你等之人,此地乃鬼醫谷,皆為孤魂野鬼,豈有你等之人。”何光問道。

“我說有便有。”銀道。

銀抱着楚蓮緩緩地走到谷口將楚蓮交予救治醫者,小妖皆被銀與刑天這般氣勢所嚇倒,久久不敢動手,唯傻傻凝視銀與刑天。

“你又為何人。”何光問道。

“在下銀。”銀笑道。

“銀,從未聽過?”虎斑道。

“現你就聽過了。”銀回道。

“嘴還挺滑嘛,小子。”虎斑獰笑道。

“小子,這該為我稱呼你之用。”銀認真道。

“你說什麼?”虎斑之臉猛地脹紅,似乎對銀那般抬杠憤怒到極點,欲將眼前這豆丁般小個捏得粉碎。

銀回望着身後正緊急救治的楚蓮,其身旁亦出現了方才本以已死去般嬰寧,誰知其被銀等所救,看其之臉色樣已不再那般蒼白,精神恢復許多。

嬰寧看了看傷得頗為重,但亦無任何性命之危的楚蓮半刻后,即面無表情的緩緩走向銀,不光為虎斑等人就連鬼醫谷之人皆驚呆了。

“還活着。”何光吃驚道。

嬰寧走到銀身旁一臉憤怒道:“我要親手解決他等。”

銀見嬰寧一臉肅穆之情,知道其之心已定,便對與刑天道:“小妖交給你。”

嬰寧方才僅因體力不支,並未受何傷,但不知她用何藥物之後,體力亦已恢復六七成之多。刑天頗為不情願,因其真想與南桂州霸主,萬妖之王虎斑大戰一場,但其看了看嬰寧后便無奈點了點頭。

“前面副首領就交給你,”

銀指了指何光后,又接着笑道:“老大當然要交給我來解決。”

刑天看着銀之笑,他可以感覺得到,似乎銀比自己更為好戰,更渴望向強者發起挑戰。

“少瞧不起人。”

何光一怒立即擊出五行之劍,欲想將銀幹掉。銀面對那般攻勢一動未動,面無懼色,淡定如水。

“嘭,嘭,嘭”數道如箭般之氣將何光五行之劍瞬間化解,嬰寧站於何光身前,何光見眼前如重活般嬰寧,心情似乎變得複雜起來。

“真對不住,”何光道。

嬰寧無語,依舊面無表情。銀看着如此高大般虎斑,頗覺得自己如此渺小,很不起眼,便騰於空中,虎斑見銀飛於高處,亦覺得頗為低人一等般之感,即飛於空中,兩人在空中爭來搶去,皆想高高在上,最後兩人飛到數百丈之高,地上之人抬頭已有些看不清這兩人之影。

“兩人發犯何病。”刑天抬頭仰望着空中已模糊不清般銀與虎斑頗有些無奈道。

嬰寧將‘夢蝶’上之環套於右手中指之上,誰也不知嬰寧何時拿回鈴鐺,何光凝視着如此認真般嬰寧,亦全力以赴。此時月英已幫賈林度過難關,從鬼醫坊中走到谷口,見嬰寧已失去平日裏和善般目光,可愛之容,變得面無表情,看起來頗為恐怖,讓人不禁要打一個寒顫。

“早知會為這般結果你定不會救我等吧!”何光獰笑道。

嬰寧未語,僅抬頭仰望蒼穹,不禁亦回想起昔日那般不堪回首之景。

清風細雨,春光秋景,往事如風,濤聲依舊。

嬰寧乃為數百年前西洲大陸樓蘭古國公主,亦為最後一名公主,樓蘭之末戰火連天,在嬰寧二十歲那年樓蘭古國被攻破,使得樓蘭古國血流成河,國破家亡,樓蘭古國中貴族皆一一自縊而死。面對國破家亡之悲嬰寧站於樓蘭古國最高城牆之上,望着那東方中洲遙不可及之處,似乎看到其昔日所嚮往自由之地‘花果山’,其欲伸出一隻手似乎要觸摸到那一切,遙不可及,但似乎就在其眼前之景,所以其便邁出輕快步伐,去觸及那心中之地。

嬰寧與其父王與眾多皇族之人皆死於城牆之下,若有來生眾人再相聚。但不知為何她魂魄不能下地府,不能投胎轉世,亦成為一名孤魂野鬼,無依無靠,孤苦伶仃,四處飄蕩。日落而飄,日出而息,終無定所。但有一日她遇到另一個與她同命相連之人,那方為楚蓮。

“我姓楚名蓮,你為何名?”楚蓮問與嬰寧道。

“嬰寧。”嬰寧回道。

“真想不到世間竟無容我等之處。”楚蓮不禁仰天嘆道。

“地府。”嬰寧道。

“若能下地府,我們亦不為孤魂野鬼,對於我等現在來說地府亦為奢侈之地。”楚蓮嘆道。

“孤魂野鬼,生不能,死不得,可悲。”嬰寧亦嘆道。

“不光如此對我等孤魂野鬼而言,四處皆危機四伏。”楚蓮道。

“有何危機,我怎未遇過?”嬰寧疑問道。

“地仙,修道抓鬼之輩,最為恐怖至極因為食鬼獸。”楚蓮道。

“食鬼獸?”嬰寧不解道。

“食鬼獸,高亦有三丈,獨眼,嘴極大,一口亦可將我等之鬼吞噬,兩足而立,亦有雙手,其身輕如燕,迅如閃電,且食鬼獸對鬼最為敏感,數里之外亦可發現。”

楚蓮剛說罷!見嬰寧滿臉驚愕之情,定為所說食鬼獸給嚇住,楚蓮不禁笑道:

“食鬼獸,我亦為昔日聽聞而已,真假亦不知,若遇到我等必死無疑,定成其盤中之餐。”

楚蓮見嬰寧看着前方,臉上驚愕之情亦不減,不禁朝前看去,臉上亦露出驚愕之情,口中即吞吐道:

“食,食,食鬼獸,快跑。”

楚蓮拉着一時被嚇得動彈不得的嬰寧快速逃跑。

“不遇則已,一遇竟遇四隻體型比聽聞之中更為高大般食鬼獸,竟皆達五丈之高,今日凶多吉少。”楚蓮頗為緊張般大聲道。

“今夜夜黑風高,他等定跑過我們。”嬰寧道。

“食鬼獸就擅長在這夜黑風高之夜捕食。”楚蓮更為緊張般大聲回道。

“嘭”猛地一震,似乎地動山搖般,一隻五丈之高般食鬼獸站於她們兩人之前,堵住她們去路,後面三隻亦追上,將她們圍住。早已饑渴難耐,垂涎三尺般食鬼獸見這細皮嫩肉之鬼更為振奮起來,方可美餐一頓。

“怎辦?”楚蓮緊張道。

嬰寧看了看這高大食鬼獸,不禁摸了摸腰中之袋,心中似乎想出何辦法來,即對楚蓮低聲道:

“等他等離我們最近之時,我說跑,我們皆朝我左手那片樹林跑去,絕不回頭。”

楚蓮雖不解,嬰寧之意,但此時方能按她所說那般去做。垂涎三尺般食鬼獸一步一步如死神般緩緩靠近着這倆弱小女鬼。

“還未能跑嗎?”

楚蓮滿臉冷汗涔涔而出般顫抖道。嬰寧亦搖了搖頭未語。“嗚”食鬼獸皆頗為振奮般大叫起來,似乎為用餐前儀式般。

“還未跑嗎?”楚蓮大聲道。

嬰寧屏住氣息,欲讓自己在這萬般危險之際沉穩住,似乎這一刻連自己心跳與呼吸之聲皆聽得一清二楚。“嗚”又一聲大叫之後,四隻食鬼獸皆揮舞巨手襲向嬰寧與楚蓮,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嬰寧迅速從腰帶之中拿出一閃閃發亮之石,亦拋於空中,頓時大叫道:

“快跑。”

星光四射般之石,極為刺眼,讓食鬼獸皆睜不開眼,且似乎那般石頭之光還讓食鬼獸痛苦不堪,如受到何等重擊一般。嬰寧與楚蓮頭亦不敢回,瘋狂逃命,不知不覺兩人亦越過樹林來到一懸崖之旁,兩人皆累得氣喘吁吁般坐於地上。

“你,你方才那為何物?”楚蓮氣喘吁吁道。

“日光石。”嬰寧回道。

“你怎知道它等會怕那般石頭之光。”楚蓮不解道。

“我想那般食鬼獸與我等孤魂野鬼一般,皆為日落而出,日出而息,那定不敢見陽光。那等光對我等亦有害,我平日僅僅用布裹住,說不定哪一天能派上用場,今日你看。”嬰寧笑道。

“他等該不會追來了吧,若真追來我們僅死路一條。”

楚蓮走到懸崖處,方朝下看了看,深不見底,亦還有一股冷森森一氣傳來,認人不禁打個寒顫。

“應該不會。”

嬰寧話語未落,一把如長矛般之物,迅如閃電般出其不意直接擊中楚蓮,楚蓮還未明白過來到底怎麼回事,則被擊中掉入懸崖之下。嬰寧一時驚慌失措,方站於崖邊看着那深不見底之谷,眼眶不禁濕潤,飄落如此之久,好不容易遇到同命相連之人,如今亦失去。

“啊!”又長矛般之物瞬間刺穿嬰寧之腿,其不禁疼痛得大叫一聲,后倒於地上。此時四隻食鬼獸皆穿過樹林出現在嬰寧眼前,那垂涎三尺般食鬼獸其眼此時發出冷冷綠光,似乎更饑渴難耐。

嬰寧之腿已疼痛得站不起來,看着那般兇殘之獸,唯能任其宰割,但嬰寧又看了看身後那懸崖,不管生或死,興許跳下去亦還有一絲存活希望。“嗚”數聲恐怖之叫后食鬼獸亦咄咄逼近嬰寧,嬰寧看着那般食鬼獸,此時臉上亦露出一絲笑意般,不禁仰望蒼穹,自語道:

“或許一切將再此終結,希望‘花果山’就在這深谷之中,父王我來見你們了。”

嬰寧說罷!跳入了深谷之中。食鬼獸頗為無奈,兩個眼看就要到手之食皆沒了。

“寧兒,花果山就在這?”父王對與嬰寧笑道。

“真的嗎?”嬰寧頗為振奮道。

“真的,只要你睜開眼即可見到。”其父回道。

嬰寧不禁睜開了眼,發現自己睡於一塊巨石之上,欲想動全身卻早已不聽使喚。

“你全身之骨皆斷,怎麼也動不了了。”

一熟悉之聲傳來,嬰寧便想道楚蓮,不禁問道:“是楚蓮嗎?”

楚蓮緩緩爬到嬰寧身旁微微笑道:“除我之外還會有何人。”

“你未摔死?”嬰寧道。

“少烏鴉嘴,雖未摔死,但我亦與你差不多,全身多處之骨已斷,疼痛得早已麻木,唯有一隻右手可動彈。”楚蓮嘆道。

“那總比死去強。”嬰寧微微笑道。

“死去,我們早已為孤魂野鬼,死去之後亦會魂飛魄散,永生亦不可在投胎做人。”楚蓮嘆道。

“永生不能再可做人了嗎?”嬰寧嘆道。

“你難道還有何未解之願。”楚蓮道。

“你可聽過‘花果山’。”嬰寧反問道。

“齊天大聖之地,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楚蓮回道。

“我嚮往那自由之地,或許我魂飛魄散之後,再也不會在想起這天真般想法。”說到此嬰寧雙眼開始濕潤。

“宿命,一切皆為宿命。”楚蓮嘆道。

兩人傷口之血欲流不止,但她們已無能為力去止住那般傷口,兩人躺再一起,欲仰望蒼穹與滿天星辰,但此谷絲毫不給她們一絲機會,谷中終日瀰漫不消霧氣,讓她們一切將看不見。

日復一日過去,兩人傷口已停止流血,似乎已流干一般。

“楚蓮。”

嬰寧已虛弱不堪般,無力叫道。

“還未死。”楚蓮更為虛弱般回道。

兩人之眼早已睜不開,兩人耳邊總出現幻聽,似乎有人在叫喊着她們,但她們已無力應答。嬰寧在自己即將要失去意識的時刻,想在睜開其雙眼看能否再見到那皎潔圓月與滿天星辰。

嬰寧使出最後之力,緩緩將自己之眼睜開,繁星點點,星光四耀,若成一條銀色之河,皎潔之月異常之圓,似乎還見到月宮之中嫦娥仙子抱着月兔在吃月餅。嬰寧不禁眼眶濕潤,滿為激動,在最後之際欲能見到這般良辰美景。

或許此時此刻所見之景皆為幻覺而已,但嬰寧欲叫楚蓮睜開眼看看,那番異常美麗之景。嬰寧嘴亦張開卻已無音可出,一切皆無能為力,嬰寧看着看着這般美景,嘴角不禁露出一絲笑意,不知不覺亦閉上了雙眼。

當她再次醒來之時,則出現於鬼醫谷之中,她們方為月英所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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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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