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兄弟啊
深秋落葉紛飛,天空被渲染得有種無聲的悲涼。
一輛藍色的賓利房車緩緩地駛進了天臻學院院門,進入了學院的盤山車道。
天臻學院是華夏最古老的貴族學院
車在山道上以一百四十時速行駛着,英雄坐在後座上一半心神卻沉入體內觀起那部殘缺秘藉中的功法:築基調息法。
另一半心神則靦腆地和坐在後座上的李明相互吹虛着昨晚的戰績。
當李明問到骨子眼上的細節時,英雄以內息憋紅了臉,然後讓自己結巴起來,說道:剛碰到就沒了,好漫長的一秒鐘。
李明手一抖差點一車頭車撞在路邊大樹上。
他現在還不知道那位金髮女殺手已經被那位龜大爺處理掉了,只是在抓狂一件事:他讓那幾個妞裝的隱形攝像頭所拍下來的竟然是自己與另一位小妞大戰三十秒的香艷視頻,由頭到尾從進到出精確到了第一個角度和力量感。
這真是見鬼了,這些針孔攝象頭擺得比專業攝影師還專業。
他怎麼會知道這是龜大爺的傑作。
這龜大爺也是英雄在那枯骨坐化地發現的,它是一隻老山龜。
本來有五顆築基生息丹的,卻被這老山龜無竟吞了一枚,在那山洞裏修成了龜精。
這龜大爺是個有情有義的懶貨,長出妖孽一般的靈智后就一直守在那枯骨身邊修練,英雄會的它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英雄還不會的龜大爺已經領悟到了好幾層,它煉的靈丹給英雄吃,英雄煉出的廢丹卻拿它和他的龜子龜孫們來試藥。
英雄就是被龜大爺餵了一枚築基生息丹救回來的。當這兩個貨相遇后,自然就是一見如故相談甚歡,最後被英雄哥哥帶出了山。
龜大爺被帶出到外面的世界后,就成了英雄的半個師父兼超級苦力。
李明的反應落在英雄眼內卻裝作不知。他現在可是那個軟蛋華英雄的身份啊,軟蛋就得有軟蛋的角色代入。至於要如何打進華家,就得看情況發揮了。
英雄的另一半心神照着仙道築基調息法下源源不斷地吐納調息。
他的心神也跟着調息法平和起來,那種粗獷的氣質漸漸變得靈動起來。
靜時收,放時狂,笑罵由心諸相由我。
在車內的李明不知為何心生一種錯覺,這個軟蛋身上好像多了一種讓他有點不安的感覺。再看了一眼英雄,還是那副軟蛋相,便以為自己昨晚玩得太瘋而造成錯覺。
賓利如游蛇一般在天臻學院的山道上遊走着。
當內息在體內運行到第十小周天時車子進入校區了,英雄也收功了。修練十小周天所蘊養出來的內息沉澱于丹田中,漸漸被丹田中一縷純陽之息吸收。
只要這縷純陽之息強壯至氣化,化成一口純陽真氣后就正式踏進修仙第二境:合氣煉體。
英雄點燃一根由靈草草因捲成的捲煙一口吸盡,感受着濃烈刺肺的靈煙在體內翻滾,他每一個毛孔都擴長了,一層簿簿的污垢被逼了出來,隨後就蒸發在空氣中。
事後一支煙,快樂勝神仙。
車子開進學院的地下停車場后,英雄就有點羞澀地跟在李明身後走出去。
李明絲毫不覺他身後跟着一頭披着人皮的暴熊及一隻生冷不忌的吃貨老龜。
一年五班在天臻校區西則的一棟教學校二層。一個看上去很憨厚的男生跟着李明走進了一年五班中。
英雄和李明剛走進教室就迎上了幾雙不太友善的目光。從華英雄的活人面譜紋章中翻找出與這幾個人相關的記憶后心裏不禁一聲譏笑:原來是幾個暴發戶家的孩子。
這幾個不太友善的同學經常抓着那倒霉鬼的私生子之痛來擢他。
其中一個瘦得像條竹桿的傢伙嘲笑道:“嘿嘿,那軟貨昨晚到了帝王后就在池舞里一個人害羞地干搖了兩個小時,最後居然軟蛋大爆發玩起十飛了,真不知道我們的小軟蛋是如何扛得了這麼強悍的夾攻而不變成蛋散。”
這傢伙叫雷威,昨晚被李明請去帝王夜總會裏的那幾個就有他一份。
聽雷威這麼一說,其它幾個就一股勁地扭曲抹黑,然後就鼓動道:同學們,來為我們班的英雄鼓掌吧,昨晚是他的生日啊,也是他的成人禮,我們來為這根小牙籤破瓜成功而歡吹吧。
經這麼一鼓動,不少男生都起鬨了,有的則大聲嚷道:脫下來驗身,看那根小牙籤縮水的沒有。
有的就跟着附和道:他那根小牙籤被外國那些如虎如狼的金絲貓高頻振動下能剩下一根針就不錯了。
班上女生們聽着這些男生的起鬨后就對英雄更加鄙視之。她們都有八卦過這個軟蛋的底子,為這個傢伙的不自強沒自尊而感到厭惡,想不到昨晚還跟那些男生去那種地方廝混了,感覺這貨不單是個軟蛋還是狗一樣的東西。
現在一年五班上的所有學生都不知道現在站在他們面前的已經不是那個軟蛋華英雄了,而是一個威猛沒力的人形暴熊。
面對這些沒有絲毫底線的打臉,英雄這貨是很想暴起將這些小屁股揍成氣球,但出於任務需要,英雄還是乖乖地作出一副憋屈狀看着李明,期望李明救場。
李明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聳了聳肩就徑直走回自己的位子。
英雄被人虐到了沒絲毫自尊還向李明求救的態度看在不少人眼內,那些對英雄保持中立態度的同學就覺得這貨軟到沏底沒救了,不禁搖了搖頭,他們是不會幫這不自強的酒精產物。
看着李明的背影,英雄那張憨厚怯懦的眼睛裏閃過一抹狠色,心裏一聲陰笑道:真是那軟貨的好兄弟啊!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華英雄本就是一個沒有多少魄力和魅力的軟貨,因為李明好次幾幫他出過頭,他才將李明視為哥們。
在帝王夜總會那一出其實是一個殺局,一個如此瘦弱的小身板被三個強悍的金髮女殺手摺騰,死在她們身下純屬正常,只有可笑沒有可疑。他只是那個男人酒精下的發泄物,不會有人可憐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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