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一章 法器天眼
我剛一看到石蜜的法器天眼就氣紅了臉,韓雲濤的確知道我的軟肋在那裏,所以提前先擾亂我的心智。“呵呵,你的確夠陰險的。沒錯,你的目的達到了,但你也真的激怒我了。”我看着韓雲濤一字一句地說道,哪怕是現在陳叔的臉都透露着韓雲濤皮笑肉不笑的狡詐氣息。
我的話音剛落,我就直接發起攻擊了。“說到底你不過就是個鬼魂作怪罷了。我還不信我一個堂堂判官,收拾不了你這樣的邪祟。”我怒罵著對韓雲濤說到。同時手中直接運轉起了符文,準備用捉鬼的方式強行鎮壓住韓雲濤的魂魄。
“大人,只要將他的魂魄剝離出來,您的生死簿都可以直接判他死刑。”刀布見我出手了,立馬也緊隨其後拔出了手裏的長刀。用長刀上陰氣所凝聚而成的煞氣向韓雲濤攻擊着,同時刀布也提醒着我解決韓雲濤的辦法。他在冥界待了那麼多年,一些規則刀布比我還要清楚。
劉越站在一旁原本想要動手的,但是他畢竟是一個熟悉奇門遁甲的手藝人,所能發揮出來的力量多還是針對生人的。想要直接對付魂魄的話有一定的難度,考慮到韓雲濤所奪舍的肉身也和我有着感情基礎,劉越便沒有輕易出手,擔心傷到了陳叔的身體。
不過哪怕沒有劉越的助力,單單是我和刀布的聯手強攻實力也是不容小覷的。更何況我們二人配合的十分默契,可以說是滴水不漏的圍堵着韓雲濤在吊打。
“哼,你這卑鄙無恥的小人,還有臉面承認你就是前世的白客。正好,前世你機關算盡,最後用卑劣的手段謀害於我,今天新賬舊賬我們就要一起算算了。”刀布對韓雲濤呵斥道。刀布的心中也一直憋着一股怨氣,現在韓雲濤的出現正好給了刀布一個宣洩口。
而韓雲濤面對我們兩個人的激怒和聯手,不僅沒有惱羞成怒,反倒是一臉鄙夷的大笑了起來。韓雲濤說到;“我不要臉面?你們兩個又是什麼光明磊落的人嗎,現在聯手對付我一個人,也好意思說自己是正人君子?”韓雲濤故意用這樣的方式激怒我們,想要給自己謀的一個更有利的環境。
“對付你這樣的人,還有必要在意什麼規則與否嗎?只要能滅殺你這個敗類,那就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我直接笑罵著將韓雲濤的話反駁了回去,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停下。我拿出了爺爺留給我的拂塵,加持了符文之後,每落在韓雲濤的身上一下就會讓他的魂魄暗淡一分。
眼看着在我和刀布的聯手之下,韓雲濤呈現出了節節敗退的局勢。韓雲濤許是沒有想到我這次的古戰場遺迹之行,竟然完全恢復了靈魂力,刀布也是如此不留餘力的幫趁着我。一時間韓雲濤便有些着急了,動作也開始急促了很多。
見到韓雲濤這幅模樣,我忍不住譏諷到;“呵,你不是耀武揚威嗎?繼續給我點顏色看看啊,石蜜的法器天眼呢,我還等着看你是怎麼讓我死在它手上的呢。”對付韓雲濤這樣的人,就是得靠不停的打壓和諷刺才能讓他扎心,戳到它最敏感的內心深處。
韓雲濤見我這樣說,果然惱羞成怒的拿出了藏在懷中的法器天眼。當他拿出法器天眼的時候,我和刀布的腳步都不由自主的放慢了一些。見我們這樣的反應,韓雲濤又重新得意了起來:“怎麼,害怕了柏學之?”韓雲濤手中擺弄着法器天眼,躲閃着我們二人的攻擊。
韓雲濤突然一本正經的嘴裏開始默念着什麼,當時我真的以為韓雲濤可以啟動法器天眼了。心裏便充滿了戒備,刀布也是如此,我們兩個一同停下了腳步。就在這時,韓雲濤突然向我們的面前丟下了一個東西,我們面前便突然蒸騰起了煙霧。
“這是什麼,如此的刺眼嗆鼻。”刀布身為一個魂體,竟然都能感受到這個煙霧彈帶來的不適,更別說我一個活人了。當下我們兩個就緊緊的捂住口鼻,眼前一片模糊什麼都看不到了。
“糟了,韓雲濤是想要逃走。”我驚呼一聲,強撐着不適睜開了眼睛想要搜尋韓雲濤的身影。刀布亦是如此。就在我們兩個想要儘快擺脫這種不適的時候,我聽到了不遠處傳來了劉越的聲音。
“卑鄙小人,哪裏逃。”劉越中氣十足的聲音先是高喊了一聲,接着我們就看到了周圍出現了一圈光圈。等煙霧彈的作用消散了部分之後,我和刀布的視線便很快恢復了清明。映入我們眼帘的是,現在包藏着韓雲濤靈魂的陳叔身體,正被困在一個法陣當中。
我驚喜的看着劉越,就見劉越站在門口的位置,手中掐着一個特殊的手勢,正在控制着束縛着韓雲濤的法陣。韓雲濤一直在法陣內掙扎着,口中還不停的叫罵著:“你們當真是無恥,居然這麼不擇手段。還留着一個生人給我下圈套,柏學之你還有當年平山王的氣概嗎?”
被逼急了的韓雲濤嘴裏一通喊叫,我卻不以為然的對他回應道:“就像剛才刀布所說的,對付你還用得着計較那麼多嗎?要說詭計多端,恐怕沒有人能比得過你白客吧。還有,平山王已經死了。現在的我是柏學之,不過我照樣可以代替他解決了你這個殘渣。”
我越說臉色越兇狠,同時我對劉越說到:“你做的實在太好了,如果這次讓他逃了的話,在想抓住這個狡猾的狐狸可就不容易了。”劉越聽到我的讚揚也沒有喜形於色,仍然在專心致志的控制着自己的法陣,困付着韓雲濤。
我接著說到:“將他放開吧,不過隨時準備着,今天困也要把它困死在這裏。”我對劉越吩咐了一聲之後,劉越立馬順從的斷開了自己的法陣。韓雲濤便從法陣當中沖了出來,重新有了行動力。
“算我小看了你,這次輕敵了。”韓雲濤看着我大口喘着粗氣說到,同事眼睛裏又帶上了不懷好意的光芒。每次他一有這樣的表現,就代表着他又有壞主意要操作了。不過這一次,我不會在給他喘息的機會了,更不可能讓他再傷害到我。
“看來這法器天眼你也使用不了,還在那裏虛張聲勢什麼?”我首先對他剛開始的囂張嘲諷了一番,接着就和刀布一起上前開始動手搶奪法器天眼。如韓雲濤想像的一樣,石蜜的任何東西對我來說都是珍貴的,我不會允許它留在韓雲濤的手裏。
韓雲濤原本還護着法器天眼,處處躲避着我們的搶奪。但是當他發現留着法器天眼,身上就要躲不過幾道傷痕的時候,索性一咬牙一跺腳直接將法器天眼扔了出去。嘴裏高升喊到:“想要這麼一個破爛東西,給你就是了。”
韓雲濤在丟出來法器天眼之後,又一次想要逃跑。這一次甚至拿出了冷兵器匕首想要傷我,我當時着急追趕韓雲濤的步伐,沒想到他會來這麼一手。我伸出去的手臂便沒來得及收回來,讓他劃破了手背,當時鮮血便蔓延了出來。
“大人!您沒事吧!”刀布驚呼出聲,剛才韓雲濤丟出來法器天眼的時候,刀布首先利用魂體的速度去接了過來。見我受傷刀布立馬心提緊了,同時將手裏的法器天眼向我拋了過來。他則是滿臉怒氣的追擊在韓雲濤的身後,手上的長刀砍下的愈發兇狠起來。
我下意識的伸手接住刀布扔過來的法器天眼,沒想到的是,當法器天眼落入我手中的時候竟然發生了異象。只見我手掌上的鮮血直接滲透進了法器天眼當中,然後法器天眼就開始散發著淡淡的光芒,像是被喚醒了似的。
同時我的腦海里竟然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了關於操控法器天眼的意識,並沒有標準的文字或者動作標註,就是一種來自血脈上的呼應,讓我覺得我現在可以非常自如的操控着法器天眼。“這,這是怎麼回事?”我自己都被這突如其來的異象嚇了一跳。
韓雲濤也不再瘋狂躲避刀布的攻擊,還分神注意着我這邊的動向。“怎麼可能,我研究了那麼多天這破東西,都沒有看出來個端倪,怎麼一到了你的手上,他就自己動作了起來。”韓雲濤小聲的喃喃自語着,滿臉的不可置信。
劉越站在一旁也注意到了這點,他在一次想到說:“學之,可能這又是血液上的感應了。”我沒有忘記,在古戰場遺迹的時候我就是通過鮮血喚醒了那面鏡子,現在看來這法器天眼也是如法炮製的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