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心裏話
"只要你現在願意和我在一起，我可以什麼都不要，什麼都不在乎，我願意來你的店裏當服務員，反正你一天不回到我的身邊，我就只能這樣，再說那傢伙也不會放過我的。"
"我和他直間的事，為什麼會不放過你，如果需要，我可以去找他談談，你們都是對我很重要的人，鬧成這樣。"小棠有些憂心的說。
"他當然要找我的麻煩，你還記得我在國外跟你表白過，然後又離開了嗎，我那時想如果尚寧能對你好，你也忘卻了過去的那些不愉快，我願意一輩子都不見你，只要你能好好的，我怎麼樣都可以，這輩子也就無所謂了。"說這些話的時候雲景低着頭，小棠看不見他的表情。
她原本已經守的好好的心被這一番話攪的起了波瀾，自己當年不也是這麼想的嗎，只要你好好，我怎麼樣都無所謂了，靜默了一段時間，小棠又問道："那後來呢，為什麼又這樣了。"
"後來，我的助理陳珊告訴我看見尚寧和一個女人很親密的在一起，那時你還在國外。我找人查了，那是他的前女友，我氣不過去找他，你知道我那個時候在他眼裏還只是小人物，他根本就沒把我放在眼裏，他的想法就是你和那個女人她都不會放棄。我想如果這樣，我就不打算躲在暗處了，起碼我對你是一心一意的。我要把你留在我的身邊。"抬起頭的雲景眼神中流露出了下定決心的情緒。
"雲景，我們分開這麼多年了，何苦總把我的事挂念在心上，你和甜甜小姐在一起開心快樂的生活，那才是你該走的路，而不是總把心思放在我這個沒有福分的人的身上。"小棠的生音很小，沒有福分這件事是她對自己的認知，可她從來都沒有認過命，這樣的話也是第一次說出口。
"不，我和甜甜什麼都沒有，我是為了擁有可以和尚寧抗衡的力量才去接近她，我知道我卑鄙，無恥，害了甜甜，可我沒有別的辦法了，當尚寧拽着我衣領要弄死我的時候，我就必須丟下我那些道德，因為我只有變強才能把你放在身後，才能做你的依靠，如果我當年就擁有今天的一切。那你就不會孤零零的走上那條絕路，因為在你心裏，我根本就沒有能力護着你，你還要護着我去找李一明，我算什麼男人，我只會躲起來暗自自憐自艾，別說尚寧看不起我，我都看不起我自己。"說到這一段，雲景紅着眼，彷彿那些事就發生在昨天。
"雲景，你想錯了，不是的，我當年沒有覺得你不好，只是我不想拖累你，正因為我愛你，我才覺得自己配不上你，我病的不知道能活到哪天，難道我要把最不好的自己給你嗎，我要賴着你一輩子嗎，難道讓你看着我一點點的衰弱至死嗎？"積壓在心底多年的話一朝都說了出來，因為愛你，所以才會決絕的放棄。
"是啊，可我那個時候什麼都不知道，只以為你厭倦我了，我覺得自己糟糕透了，後來我沒見到你的最後一面，跟你最後打的電話也是以吵架結尾，而且我清晰的記得我跟你說的最後一句話是永不相見。"說到這，雲景已經開始哽咽，他的愛經過了這麼多的歲月，甜蜜的時候就那麼一小段，剩下的都是煎熬與折磨，但即便如此也不後悔遇見，人的一生能遇見個這樣的一個人是多麼的難得。
"雲景，你只有好好的，才對得起我當時的痛苦，你以為我當時好過嗎，你以為下了決心離開是多麼容易的事嗎，可我們只能走到那裏，你說這一生這麼長，為什麼要為了某一個人，某一段經歷影響一輩子，好好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小棠苦心相勸。
想不到雲景聽完這句話像突然受刺激一樣，他站了起來聲音突然提高："所以你就在國外跟他在一起了？你不是說你不想拖累任何人嗎，那為什麼他可以，還是你覺得只有他才可以讓你依靠，讓你安心的生活？現在我也可以了，他能給你的，我都可以，你到底還不滿意什麼？"雲景甚至有些歇斯底里，他不懂小棠明明說她當初那麼愛自己，轉身就尚寧在一起了，明明屬於自己的卻成為了別人的。
"因為我欠他的，我的命是他給的，你知道他為了救我花了多少錢嗎，我這輩子都還不清，他遇到了困難，我能怎麼辦，我要依舊裝作什麼都不明白，繼續享受他給我帶來的新生命？"小棠也站了起來，她的聲音比雲景還大，她覺得自己好像成了背叛者，可自己當時就是為了眼前這個人才獨自承受了這麼多，現在卻要受他的責難。
爭吵起來的二人把店裏的服務員小林嚇的趕緊把門鎖上，自己也暫時離開了，小林還有些納悶，談的很好的兩個人怎麼突然就吵起來了，虧着這時店裏沒人，他也尷尬的躲了出去。
"我還，你欠的我都還，只要你不覺得再欠他的，我傾家蕩產都還給他。"雲景紅着眼。
"還？你拿什麼還，我欠他的是命，如果沒有他，我當天就死在手術台上了。你明白嗎，我的父親拿走了我的肝，要我的命，我現在的命是他給的，他遇到的很嚴重的困難，連我的醫藥費都要靠他賣了國內的房產才能湊出來，難道我就好貴到不能給他一些力量嗎？他需要我，我不能再裝糊塗，你懂嗎？"小棠覺得自己當年做的並沒有錯，這不是背叛。
"好，我現在就去找他，我把命還給尚寧，只要你不覺得不再欠他的。"雲景說著就大步的往外走，像是要去完成一件非常重要且危險的任務。
小棠此刻已經到了憤怒的邊緣，她不曾想當年聽她怕她的大白兔居然也有了如此暴躁強勢的一面，一種不可掌控的挫敗感襲遍全身，她照着雲景的腦袋就是一巴掌，打完了還不解氣的怒呵道:"程雲景，你是不是忘自己是誰了，你再走一步試試。"她的手又抬高了，想不到暴躁的大白兔一下子就把她的胳膊控制住了："你打上癮了？居然還想打我。"
"我打你怎麼啦，就打了，以後還要打。"小棠瞪着眼睛一副不佔上風誓不罷休的樣子。
"那好吧，打吧，使勁打，說好了啊，你以後也得打我。"雲景好像突然得到了什麼便宜，一副非常得意的樣子。
看他這個風雲莫測的樣子，小棠一時哭笑不得:"程雲景，你是不是受刺激了，我發覺你現在怎麼不像個正常人，走吧，趕緊走吧，別耽誤我做生意，我近段時間不想再看見你。"說著小棠就去把門打開了，一副開門送客的樣子。
"唐小棠，你可別自作多情了。我今天了可不是來看你的，今天我約了爺爺奶奶要跟他們一起吃飯，他們一會就會從公園回來，對了，忘了告訴你，你不在的日子，我每隔一段時間都要和爺爺奶奶一起吃飯的。"雲景本來還站着，看小棠要攆他走，立馬做出來一副無賴的樣子。
"好好，那你去樓上等他們吧，他們平時不來店裏。"小棠無奈的回擊他，她心裏的挫敗感更濃了，現在用大白兔形容程雲景已經不恰當了，這明明就是個狡猾的狐狸。
"你信不信，只要我這裏，你這裏的客人就會成倍的增加，我在這可是對你有利。"雲景一副得意的樣子，這個樣子讓小棠看的牙痒痒，唉，當年那麼純潔美好的陽光男孩，現在卻一副油膩的做派，想到這她不禁撇撇嘴，搖搖頭。
"你這是什麼表情，唐小棠。怎麼，你不相信嗎。?"程雲景徑直走到門口，幾步邁出門站在了門外，沒一會兒，就有幾個姑娘進了門，幾個人交頭接耳，好像在說著什麼秘密，眼神時不時的瞟像門口的雲景，一副又好奇又羞澀的樣子，不用想，這幾個女孩是犯花痴了，沒一會又進來了幾個小姑娘，雲景得意的朝小棠看了看，小棠回給他一個大大的白眼，沒多長時間，屋子裏就坐滿了小姑娘，雲景看座位滿了，也跟着走了進來，他邁着大長腿款款的向吧枱後面走去，短短的幾步，姑娘們的眼睛恨不得長到他的身上。
小棠看着這樣的話面不禁感慨，不愧是當年自己都招架不住的男人，魅力不僅不減當年，而且還更勝之，這幫小姑娘們為了待的時間長一些，都是點完以後再點，恨不得不走了，雲景就做在吧枱後面的高凳上，一副冷淡，不是人間煙火的味道。
小棠在一旁甚是鄙視，這個道貌岸然樣子真是讓人恨不得爆打他一頓，難道當初自己是瞎了眼嘛，算了，算了，不去看他，天色漸漸變暗，爺爺奶奶也從外面回來了，小棠的店鋪一般不會經營太晚，她是怕自己沒有時間陪爺爺奶奶，可今天這些客人就是不走，好像是被雲景吸引的忘卻了時間。小棠想這樣可不好，難道要這樣一直陪她們在這裏犯花痴。
可要是直接把人攆走，又顯得沒有禮貌，這些小姑娘真是讓人頭疼。她心生一計，往雲景處喊到："孩她爸，你去接孩子吧，不用在這盯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