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錘爆你個傻白甜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聽到於檸說寒煜虐貓,林均不假思索地反駁。
“他那麼陽光開朗的大男孩,怎麼可能有虐小動物的傾向?”
“不是傾向,是已經虐殺了不少了,八字只能看大體走勢,面相里看得更清楚,你看他的奴僕宮。”
於檸指着照片給林均解釋。
“天庭飽滿,地閣方圓,這個地閣就是十二宮裏奴僕宮的位置。雖然他做過微整形,但是相氣是不會變的。”
奴僕宮陰氣繚繞,可見死在他手裏的小動物不止一隻,當然,奴僕宮不止能看寵物,也能看部下晚輩傭人工作運勢和晚年運勢等等。
林均聽得雲裏霧裏,能看出大嫂是真的很想教會他——但是真的聽不懂啊!
“可惜他生了這樣好的一副星光熠熠的面相,如果他能克服心魔,不去做這些殺生害命的事損陰德,未來一定有更大的發展。”
傷害小動物,短時間內看不出影響,但從整體的面相看,他的晚景會很凄涼。
於檸嘆了口氣。
“總之,這件事了斷以後,你不要跟他走得太近。”
“喵!”
黑貓不能再認同了,堅決不能讓自家的傻白甜跟外面的壞份子攪和到一起。
“我還是很難相信”
“喵喵!”你個傻白甜,眼裏有壞人?
“下雨天他寧願自己淋雨也要把傘給我,明明咖位那麼大都不歧視我”
“喵喵貓!”你要不是姓林,不是林家五少,你看人家鳥你不?
“大嫂,你有沒有可能看錯了——嗷!”
林均捂着手,小潑貓,竟然打他!
“本少爺可是要當大明星的,你給我撓出疤來賠得起?可惡,除了我大哥,還沒有人打過我!”
於檸饒有興緻地看一人一貓干架,有種看小貓訓傻白甜的既視感。
為了林傻白甜的前程,小貓操碎了心,喵了一通也勸不醒天真的傻孩子,直接上手了。
“大嫂,我大哥能醒嗎?”林均跟貓吵了一架后,心裏很空虛。
突然懷念起被大哥拎着領子拽健身房暴揍的歲月了。
暴躁的黑貓坐直,跟林均雙雙望向於檸,眼裏不約而同地充滿期待。
“能。”
兩顆懸着的心放下了。
於檸一開始是沒有信心能做好喚醒林總裁的任務的。
不過昨天她用勺子差點把人敲醒,這讓她信心倍增,本體應該就在這附近,範圍縮小了,風險就大幅度降低了。
“我有信心在一個月內把人叫醒。”
一人一貓同時一震。
“大嫂,我——”林均感動得眼眶都酸酸的。
“所以,你這段時間最好乖一點,遠離壞朋友,否則你哥醒了可能會把你錘到自閉。”
“”林均又把感動的淚水憋回去了。
“走吧,趁着時間還早,咱們下山把你的死劫破了,拖到明天她變成髒東西,我也救不了你了。”
於檸上樓把要用的符籙法器裝包里,本想把小黑貓留在家裏,但小傢伙撒潑打滾順着她腿往上爬,於是就揣兜一起帶着。
林五少的直升機今天沒申請航線,現在申請來不及了,二人只能開車前往出事酒店。
兩地距離三小時的車程,期間於檸又眯了一覺,睡醒也到地方了。
林均領着她上了出事那層樓,警戒線還沒撤,幾個警察進進出出,手裏還拎着各種證物袋。
林均疑惑。
“上午不都查清楚了嗎,怎麼警察又來了——大嫂,前面過不去了,怎麼辦?”
“去你房間。”
林均領着她回房間,於檸拉上窗帘打開背包,從裏面取出死者畫的符放在桌上。
讓林均站在她身後,掏了張符貼林均腦門上。
林均眼睛向上看,形成一個可笑的對眼造型。
“大嫂,你給我拍個照片,我覺得我這造型特別像殭屍。”
“別鬧,這是保護你的。”
“你不會每次保護當事人都把人貼成殭屍造型吧?”
“你以為我願意嗎?我但凡有法力,還用得着這麼貴的耗材嗎?”
如果換她那幾個師兄過來,只需要把當事人往身後一拉,憑自身的法力就能鎮住邪祟。
只有她這個廢柴,還要用師父留下的符才能護得住當事人。
符籙都是一次性的耗材,用一張少一張。
“大嫂,你沒法力?!”林均一哆嗦,突然感覺自己好像很危險?
“我現在連入門道士都算不上,自然沒有法力,但不怕,我會啃老。”
於檸從背包里取出兩張符,以防萬一,又掏了一張出來,嘴裏念念有詞。
“希望一張符就搞定,她最好能被我說服,別讓我動後面的這兩張”
她掏出來的三張符,貼林均腦門上那個是用來保護的隔離符,市場價只要幾千就能買到。
第二張是兵馬符,師父畫的兵馬符,拿到外面一張能賣幾十萬。
這第三張符就更不得了,有市無價,不過這個是對付厲鬼的,一般情況下用不到。
所以在山上時,她那幾個學員聽到她只收林均五萬才那麼驚訝。
以低價擾亂市場行情。
“你站我身後,一會無論看到什麼都不要怕,我招她過來了!”
於檸用一個木碗裝了水,擺在符咒前,開始結印,召喚亡者。
“臨兵斗者,皆陣列前行!”
“這就是傳說中的咒語嗎?”林均目不轉睛。
被於檸揣兜里的黑貓也瞪大眼,他記得上次這姑娘招他魂時,也念了這句。
“這是九字真言,用在實戰中其實沒啥攻擊效果,翻譯過來大概就是,都小心點,我上頭有人,別惹我!膽小的髒東西聽到就跑了。”
“你師父這麼教你的?”
“我自己理解的,大概就是這意思。”
林均:這實力我現在出去還來得及嗎?
黑貓:我一個月怕是醒不了吧?
“她來了。”於檸說罷,屋裏的電燈開始閃個不停,一會開,一會關。
“別故弄玄虛,出來!”
隨着於檸一聲呵斥,一道虛影緩緩地浮現在水碗裏,光着身子,咧着嘴沖於檸笑。
林均和黑貓都是第一次看到這玩意,黑貓還算淡定,林均嚇得腿肚子發軟,無力地靠在牆上。
他很想說這都是一場夢,但碗裏那女人咧嘴笑時,一股類似死老鼠的味道迅速瀰漫全屋。
於檸感受到水碗散播出來的寒氣,不由得一驚。
她以為碗裏的女人是死於疾病,只是心有執念才不肯散去,勸幾句她就走了。
但這股寒氣,分明是怨氣和憤怒,這女人不是正常死亡。
她是被人謀殺的。
只有死於非命,才會有這麼大的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