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199章  以牙還牙

第一卷_第199章  以牙還牙

“咦?這個字是.”弈世忽然看見這邊有個小字。

一個“沈”字!

“喲呵?沈家?”弈世樂了,他忽然想到了一個沈家。

汴江四大家族沈家,其就是靠着遍佈全國的店鋪出名。

起初弈世還在想,後秦通信條件差,你怎麼管全國的店鋪啊?

後來才知道,是讓自己家族的一些旁系血脈去偏遠小城,嫡系血脈去大城創業。

本家出錢,最後按照規模大小抽成,經過百年發展,數量規模極大。

弈世還知道一點內幕,按照家族規定,一代之後,抽成便少一成,也就是說,爺爺交三成,到了孫子就只需要交一成就夠了。

沈家能有這種想法和思路很厲害,真的很超前。

“讓我瞧瞧。”弈世一張一張地翻,大部分都是沈家的,只有小部分是別的家族。

不過沈家很多都是肉鋪,其他都是一些小店鋪,弈世看不上。

“嗨,我還以為能有多好的店呢。”弈世翻了一遍之後,興趣少了一半。

這上面的一些店鋪很普通,雖然地段靠近繁華區域,不過經營能力就是不強。

“公子,可有相中的?”老嬤嬤問道。

“不行,這些店鋪要麼太小,要麼就是即將賣掉的,說不定用幾千銀子就能換來,為了得罪太子,不太好。”弈世思考了片刻,搖頭道。

都不行。

“呵呵,那老奴再去和他討價一番。”

於是乎,兩人再次磨皮磨上了片刻,老嬤嬤一直說自己只是小本生意,為了這些得住太子可不好。

這招讓他煩不勝煩,但最後還是要硬着頭皮答應下來,拿出一份大地契!

“奇怪,天底下別的人不找,偏偏要找懷春樓?”弈世一開始還不解,為什麼要耗費大代價尋找懷春樓去配合他們?

後來老嬤嬤給他解釋了一句:“能用錢搞定,為什麼不用?”

讓弈世茅塞頓開,是啊,能用錢搞定肯定就用錢搞定。

就是看準了懷春樓是一幫紅塵女子,最看重錢,也是最好用美人計的勢力。

相當於出錢雇傭一幫女子。

“又是肉鋪啊?”弈世嘴角一抽。

干!你們沈家只會賣肉嗎?

這間店鋪很大很大,名為山珍閣!

閣樓中啥肉都有,各種野味海鮮,是一件較大產業。

弈世覺得其中有些古怪,好端端的產業,還名為“山珍閣”,幹嘛要當作條件換給他?

此事必有蹊蹺。

不過弈世還是同意了,老嬤嬤便答應下來。

那人也告訴懷春樓如何行事,首先,這個張冠是懷春樓常客。

為人說不上惡霸,但也算上是一個較為高傲自大的男人。

他相中懷春樓的一位花魁許久許久,有好幾年時間。

各種表述自己的愛意和誠意,不過懷春樓的姑娘都知道自己職業是什麼,面對普普通通的情話和情書一笑而過。

像弈世這種靠着絕世無雙的才華,先是一片《洛神賦》把李曉婉迷得不要不要,后又是一番精彩絕倫的詩詞表演,才俘獲美人芳心。

這個張冠十分虛偽,口口聲聲說喜歡花魁,但最後卻不肯有一點贖身的心思。

哪怕問都不曾問過一下,就一直說“我對你怎麼樣怎麼樣。”

十分虛偽,那花魁見他不是真心的,也不想鳥他。

這個張冠平時在懷春樓也不怎麼花錢,反而喜歡做無用功,比如到處縫合一些詩詞,企圖把當下最流行最牛逼的詩詞給縫合一遍。

想要藉此多下花球,和花魁逍遙一夜。

“呵呵,真賤啊。”弈世譏笑一聲,此人又不願意出錢,又不願意動腦子。

就像白嫖,既然出的錢也不多,那麼花魁對他也十分冷淡,這讓高傲的張冠很憤怒很不甘心。

所以,他心中有一股怨氣,久久不能釋放。

魏宰相的意思是,讓他和花魁單獨在一處,並且讓懷春樓通過某些手段,下藥或者用媚功勾引張冠。

使他色心大發

今天晚上,他們會怕刑部尚書之子來到懷春樓,到時候只需要姑娘大喊一聲“救命啊,有人非禮!”

刑部尚書之子便會表演一出怒髮衝冠為紅顏,把張冠就地正法,然後打入大佬。

恰好,這個大牢還是歸刑部尚書管。

雖然侍郎有可能叛變,不過官大一級壓死人,尚書大於侍郎。

而懷春樓此時便要以受害者的名義伸冤,跑到大理寺門前擊打冤鼓,要求討一個公道。

“恰好”刑部尚書路過,聞言大怒!要親自判案!

最後以強搶民女的罪名處置!

弈世聽完之後直呼好傢夥,官場之間的權力鬥爭,居然跟綁匪一樣。

相互拿兒子來要挾對方。

兒子啊,是幾位大公的根本。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基本上到了他們那個年紀,已經沒有能力再生一個兒子。

而且長子是着重培養,將來繼承家業的頂樑柱。

這招誣陷!簡直無懈可擊!因為張冠被勾引,確實犯罪了,還是眾目睽睽之下試圖強暴花魁。

他有罪就該被打入大牢,然後三皇子就順勢把人家的命根子掐在手中。

就算禮部侍郎不同意投靠三皇子,那改天刑部傳來一封信。

告訴禮部侍郎你兒子在牢裏不聽話,不誠實,不老實交代,挨了多少多少鞭子,若是他再不聽話不老實,我們準備用下一招。

估計禮部侍郎一聽,差點腦血壓升高,兩眼一黑,當場吐血。

大夫人一聽,哭哭啼啼,大喊“吾兒冤枉”、“老爺做主啊”之類,一哭二鬧三上吊。

弈世覺得這一招雖然有點損,不過效果也達到了。

三皇子無非就是想要報復太子。

禮部被這麼一整,服軟又不行,強硬也怕對方這麼自己兒子,就得跑去跟太子訴苦。

那太子也不能無動於衷吧?總得表示表示,安撫好禮部侍郎,否則人家真的倒打一把反叛到對方陣營怎麼辦。

太子要麼跟三皇子做交易,把刑部侍郎的兒子給放了,要麼以牙還牙。

你折磨禮部的崽,我折磨刑部的崽,大家都有光明的未來。

到時候太子下手可能會更重一點,畢竟一個是強暴民女,一個是調戲公主還企圖不軌。

弈世隱隱約約有些擔心,會不會牽連到自己,昨天幫太子坑三皇子,現在反過來幫三皇子坑太子。

這不找死不成?

老嬤嬤讓弈世先回,剩下的交個她來辦就行。

弈世被送回了三寶閣,不禁開始思考自己和懷春樓之間的關係。

他和青樓毫無關係,一切都是蕭大人在做主。

但他又搞不懂蕭大人究竟在幹什麼,年紀輕輕就能擁有了全國產業。

按照資產來說,她和蕭廣公不相上下吧。

果然,今日過後,就傳出了一則震驚泰京的消息。

前有刑部侍郎之子膽大包天調戲公主,後有禮部侍郎之子不遜下風青樓強搶花魁惹得眾怒。

聽聞此消息,盤腿坐在床榻前的秦穆瓊眉頭微微皺起。

她在思考其中緣由,以及會造成什麼影響。

“別動我!”秦穆瓊一腳踹開弈世的手,剛剛有個狼爪悄咪咪摸上了秦穆瓊的足背,還企圖得寸進尺,繼續往上。

她肯定不允許,弈世接着佔便宜。

“殿下.其實這件事我也參與了。”弈世看她嚴肅模樣,老實交代。

“你也參與?”

他一五一十把事情說出來,秦穆瓊只是微微點頭:“甚好,煽風點火,讓他們狗咬狗!”

“我是擔心太子會追查,萬一追查到我頭上了怎麼辦?”弈世一臉擔憂。

別人知道懷春樓掌柜是弈世.

“無所謂,這種事情本宮做多了。”她擺擺手,拉起被褥,打算睡覺。

弈世如同一隻老鼠一般鑽進去,恨不得賴在秦穆瓊懷中不走。

“你什麼時候走?”

“淑妃讓我多留幾天,三天後吧。”

“好,我跟你一起。”秦穆瓊點點頭。

她要是細心的話,便能發覺弈世身體明顯一僵.

“殿下不在泰京好好獃着,為何要去汴江?”弈世強顏歡笑。

“泰京呆了十幾年,無趣,倒是汴江我還未曾去過幾回。”秦穆瓊眼中閃過一絲憧憬。

汴江就相當於有前世浙江江蘇等地區的繁華和美景,秦穆瓊身為公主很少出泰京。

“我”弈世欲言又止。

“你不想讓本宮去?”

“咳咳,確實不想,你一個公主跑那邊去陣仗肯定不小,到時候又得花很多很多錢,所以殿下你要不”弈世想到一個法子,讓秦穆瓊節約點。

“無妨,本宮喬裝與你一起前往。”

“帶多少人?”弈世問。

“也就.四五十個吧。”

“呵呵。”四五十個人去到汴江,這些花銷還得弈世出。

秦穆瓊意已決,弈世不好多說什麼,走一步看一步,大不了那段時間不能找瑩花奏樂讀書。

也不能去找李曉婉要抱抱了

弈世忽然覺得生活索然無味,他不是一個離開女人活不了的人呢,但就是覺得沒意思。

三天一眨眼就過去了,弈世早上醒來就是去三寶閣看看,然後跟淑妃讀書。

時不時懷殷會找過來陪他說幾句閑話,晚上再享受秦穆瓊的溫柔芳香。

日子還是挺悠閑的。

在弈世萬分忐忑“思念”下,終於要踏上回家的路。

他又能見到幾位花魁,和兩個調皮的小姑娘。

與此同時,秦穆瓊也悄然變了個裝,一身較為樸素的打扮,蒙上面紗,帶着幾十號隨身護衛,和弈世一同上船。

為了掩人耳目,不讓別人知道公主要去汴江,她們上樂園一條很貴很貴的船。

這艘船專屬於皇家,是淑妃以她的名義為弈世動用的。

整艘船猶如一條豪華游輪,船上的地毯都珍貴無比。

在這種奢侈襯托下,即使秦穆瓊再如何樸素也掩蓋不住尊貴的身份。

無奈之下,淑妃為了幫他們打掩護,還去求了太后,太后很大方寫了一道文書。

意思就是弈世很受寵,這艘船是太后專門送他到汴江。

除了秦穆瓊,還有另一個人也上了船,那就是二公主秦琴殿下。

“你來幹什麼?”弈世剛上船,準備喝口茶來着。

茶送到嘴邊,沒喝幾口,就看見一道倩影直接從船邊上一蹦蹦上來。

嚇得眾多護衛當即拔刀,把弈世圍在中間。

看清來者之後,弈世險些嗆死。

“怎麼?這艘船是我家的,我不能坐?”秦琴眉頭一挑。

“能,當然能,殿下可是順路的?”弈世諂媚笑道。

“嗯,順路的。”秦琴靜靜矗立在船頭,一條幹凈利落的高馬尾。

正中弈世的XP上,真的很颯。

“殿下要去哪裏?我讓船夫調整方向送你去。”

“汴江。”

“.”弈世滿臉狐疑,你也要去汴江?你又去汴江幹什麼?

“怎麼?我不能去汴江?”

“能!殿下貴為二公主,當然能去汴江。”

弈世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這位公主該不會也要跟着他一起去汴江吧?

弈世總感覺怪怪的,對自身內心的恐懼有些害怕。

大概就是那種渣男被揭穿的感覺。

“你也知我身為公主,但為何不好好招待?”秦琴忽然說道。

“嗯?”

“聽說你的大本營都在汴江,那好,省的我找落腳地方。”

“??!!”弈世大吃一驚,莫非秦琴真的要賴着他不走?!

弈世感覺有些不妙,很不妙。

再這麼下去,我真的要成為渣男了?!

恰好,秦穆瓊也出來了,兩女對視一眼。

“你來幹什麼?”

“皇姐好霸道啊,只許你出泰京去汴江,不許我去?”秦琴淡淡一笑。

“哼。”秦穆瓊冷哼一聲。

她在船上呆的有些悶,出來找弈世打牌。

弈世有牌可以打,但只有撲克牌,最少也得是三人吧?

恰好,秦琴也在,那麼就變成了三人打牌。

打着打着,一天一夜就過去了。

第二天一早,弈世就看見了汴江在天邊盡頭展露一角。

隨着越來越近,懷江樓那偌大的樓也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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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遙小駙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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