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勤奮帝
氣運從衍一級別至衍二，可謂是天差地別。衍二氣運，已經打敗九成的普通人。
以法術為例，趙興施展【行雲】，一百次裏面，可能才有兩三次觸發氣運加持，使得法術效果增加兩三成；這個效果被玩家們命名為‘法術小成功’。
一千次裏面，可能會觸發一次‘翻倍效果’，也就是玩家口中的‘法術大成功’！
然而如果是衍二氣運，那麼10次施法，就有可能觸發兩三次“小成”效果，100次施法，就有可能觸發一次‘大成’效果。
這還僅是‘施法’方面的好處，還有諸如出門撿到寶，拜師遇見隱藏高人、釣魚永不空軍……
尤其是在‘氣運王朝’的版本，這種影響更加明顯。
“可是，為什麼會這樣？我記得很清楚，道胚丹根本沒這個效果……嗯？”
趙興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了某種可能。
“此時的大夢學宮，和後面的‘雲夢學宮’不同，前者擁有豐厚的寶藏，後者則更多的只是一件工具。”
“難道，我進入大夢學宮，間接的獲得了上古王朝‘大酈’的部分氣運？”
越想越覺得很有可能，趙興於是又開始回憶起這個古朝代的相關劇情，評判這個結果是好是壞。
最後得出的答案是利大於弊。
“酈朝時代離大周相隔甚遠，也就在諸侯之亂的某個時期，有號稱酈朝餘孽的勢力，打着旗號行事，最後也沒掀起什麼風浪，更何況是現在這個時代。”
“氣運增長，無形無象，無跡可尋，衍一至衍二，根本不會引入注意。”
“若是還能繼續增強，也不着急，那時我已經進入大周體制內，萬一以後官方有高人注意到，了不起我就把大夢學宮進入方法上交給國家，做個一鎚子買賣。”
趙興記得那個發現大夢學宮開啟之法的人，並沒有被‘特殊處理’，相反他在給武帝呈上方法后，還獲封獻侯，賞一郡之地。
所以說，氣運增長被不被發現，只是賺多賺少的問題，而不是安全問題。
“不過，還是要儘早進入體制內。”
想通一切，趙興放下心來。
“咯咯咯~”
此時外面傳來雞鳴之聲，他便粗略洗漱，匆匆出了門。
...............
谷城的司農監，目前有五百多人。
但南陽郡每年分配至谷城的名額，卻只有三五個。
大部分沒天賦沒底蘊的司農小吏，只能苦熬，等待那些優秀的競爭對手升走。
司農監還是好的，兵、工、法、文、禮等體系的上升渠道更卷。
說白了就是，司農比武者、機關師、醫師等職業更好轉職。
司農監今年有很多‘高手’，如李乘風、聞南星之流已近聚元三階。
不止會【行雲】、【布雨】、【打雷】、【起風】這些初級法術、更是已經開始修習進階版。
如《風調雨順》、《呼風喚雨》等。
甚至已經可以進神廟參悟《節氣令》，《萬物生長圖》等高級秘典，那時便可以修習具備殺傷力的法術。
無論是‘功’，還是‘術’，都凌駕於其餘小吏之上。
想要超過這些競爭對手，趙興就必須得加快步伐才行。
“現在我已經聚元二階，元氣足夠支撐更多的法術施展，也該學學新的法術了。”
谷城司農監，坐落於城東，但趙興現在卻往北走，因為想要學習法術，首先需要去縣衙審批，得到允許，記錄備案，再去神廟求法。
求得法術后，還要再回一趟縣衙，進行復錄，因為神廟求法的過程中，有可能會出現隨機的，超出數量的法術。
做完之後，再回司農監，尋人指點、修鍊。司農監的正式官員，對於他們這些小吏來說，是上級也是老師。
至於肯不肯教、費多大心思教，那就看有沒有找對人了。
...........
趙興進入縣衙班房開始走流程，得到了當值小吏的熱情對待。
“我叫龐飛，內里有涼茶薄備，趙兄請入偏廳稍作休息。”
看着這張年輕的、熱情的臉龐，趙興有點意外：“龐兄客氣了，不知這公文批複得多久？”
他是來辦事的，可不是喝茶的。
“加蓋公文，最多不超過一個時辰，快則半個時辰即可。”
竟然如此之快？縣衙的效率，怎麼這麼高了？
他以為就龐飛是個例，但不曾想在偏廳喝茶的時候，見到的小吏全他么是一個樣！
想了半天，趙興才恍然。
這事還得從景帝說起。
景帝是個有野心的人，他把年號取名‘景新’，就是想創造一番新氣象，欲要超越祖輩的賢名。
他老爹文帝‘愛民如子，恭謙仁和’，但他自己是個暴脾氣，做不到這一點，想要超越老爹，只能在別的方面下功夫。
於是這位皇帝，開始帶頭內卷。
《大周令》對公事的規定是：小事五日程，中事七日程，大事十日程。
在他的要求下，所有郡縣級機構，籤押文書、處理政務。必須要做到‘日日可程’‘絕不拖延’。
上行下效，十九州都颳起一股內卷之風。
景帝也因此在玩家們口中有了一個外號——‘勤奮帝’
官府效率為什麼這麼高？皇帝老子帶頭，你敢懈怠？城內那一座神廟可不是白立的，往大了用可監察城內齷齪不法之事，往細了用，可查官員懶政、壞政之事！
龐云為啥態度這麼好？因為他也是小吏，和自己一樣，他也想轉正啊！不卷同僚，何年何月才能上岸啊？
“立神廟監察百官，傳萬法開智黎民，這個時期還真是安全啊，哪像後來那麼混亂，種個田都不得安生……”作為司農玩家，趙興對現在的大環境表示很滿意，簡直是絕佳的發育時期！
一盞茶喝完，馬上又有熱情的小吏過來統一添水。
如此反覆三次，就直接龐飛抱着一份公文小跑過來。
“趙兄，你的申請已批複，讓你久等了。”
“謝謝。”看着龐飛額頭微微滲出的汗珠，趙興發自真心的感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