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打破天地枷鎖,大世將臨,洞天開啟,風起雲湧!

第170章 打破天地枷鎖,大世將臨,洞天開啟,風起雲湧!

野茅山巔。

兩道沐浴於雲海,各自背後‘天門虛掩’的高人,一北一南,相互對峙。

餘下的強門高手,就算俱都是一宗魁首級的人物,此刻也不由淪為了陪襯。

因為,在向第四步進軍,向著更高的‘真人級數’發起衝擊的過程里,他們與左山河,羅天道人,起碼差了一個等級。

山腳下的紛爭落幕。

來自生死山河宗,那個比在場、甚至宗門裏所有年輕一輩,都要小上好幾倍的小子,一步邁出,便成了上品元丹,驚艷了此間眾人。

這般天資稟賦,不出意外,左山河之後,就算再過百年,生死山河宗.也不會衰弱了。

而且,他還疑似修成了左山河更進一步后的‘真人法’.如果說,這一代里,羅天道人還能號稱得到了‘祖師傳法’,從而摸索到了真人的邊,看到了天門的輪廓,

從而敢西渡桐葉,意圖拿左山河這個半輩子的‘心魔’,破開自己的瓶頸,抵達圓滿無缺,後來居上的話。

李踏仙這個小輩,已經平等的壓下了同輩所有人了。

再給他一些時間。

就算與老一輩爭鋒,都未必不可能。

畢竟生在這個‘修行大昌’的時代,只要天資稟賦足夠,破開‘龍虎神力’、‘天人領域’這兩個元丹標誌性的門坎普天之下,有不少如今屹立頂尖的高手,不過十年,便足以做到。

第三步裏面這些‘按部就班’,靠着水磨工夫的修行關隘,攔不住這等天縱奇才。

當羅天道人調息養氣,到了最後,看到自家宗門一力培養的慕千秋,被李踏仙一巴掌拍暈,

而後醒來不服,還要時時跟在李踏仙身邊,以求看出他的破綻,再鬥法一遭之時,有些無語凝噎:

“山河道兄,我半輩子比不過你,沒想到門下門徒,與你暮年收的關門弟子相比.”

“差距,竟然也如此之大。”

一身紫袍,鬚髮張揚的羅天道人背後天門虛掩,有些苦澀。

他少年時,第一次見左山河,那個時候,左山河就已經是成名已久的‘山河仙人’了。

而當時踩着整個‘天下第一玄門’羅天門上位,羅天道人,就在現場。

那時候的他還是小透明。

羅天門多少人才濟濟的同輩、前輩們。

圍靠在那一張刻錄著‘羅天’二字的門牌門匾前。

坐視第二次登羅天門,受老門長邀請,執意要論出‘強門第一人’的左山河,將老門長徹底擊敗,敬了一禮,聲稱從不覬覦虛名,外界紛擾,也不入他耳後,隨即飄然而去。

生生將當年的羅天老門長,氣得積鬱吐血。

在左山河離去后,曾公然指着他,憤然道:“此乃為我門道賊!”

“誰日後能勝了他,這門長之位,便是他的!”

“但此次是我技不如人,因為外界說我‘羅天門’名不副實,為了宗門名望,我執意叫左山河前來,結果自取其辱,一切因果,皆是我咎由自取.”

“因此,我若去后,後輩子弟,不得尋仇”

“謹記宗派榮光,便可,便可.”

說罷,未過三日,便大限至了,溘然長辭,門中七八成的師兄弟義憤填膺,都以為是山河仙人生生氣死了老門主。

但這位彼時,已經是修行未復時代,天下一等一的頂尖高手,任憑羅天門再怎麼折騰,也不是對手。

不少高人、前輩,因此不服下山,簽‘生死契’,從此再也沒有回來,江湖兒女,刀光劍影,橫死也是尋常事。

從那以後。

哪怕羅天門祖上曾經出過術法高人,祖師堂上續香火,多少經文裏記載了往日的風光,可也架不住逐漸落寞的事實。

直到羅天道人崛起,以兩肩扛起分崩離析的宗門,從當時的桐葉州遷徙,穿過明煌州,直到扶搖州,尋到了一山水寶地,建立了嶄新的‘羅天門’后。

才算是煥然一新,逐漸拾起往日的榮光。

他這六七十年來,苦心修行、經營宗派、追尋術法、在修行復蘇之後,以傲人的資質稟賦,曾數次與左山河齊名,但卻始終差了一籌。

直到他在祖師留下的經文裏,尋找到了當年屬於羅天門的‘洞天遺址’所在。

並且按照祭法,三叩‘洞天’,與一縷祖師神魂產生了聯繫,生生撕裂了一道縫隙,傳下了當年羅天門全盛時期,真人級的修行法門。

在修行到了元丹巔峰,並且與天門有所聯繫后。

毅然決然,便西渡桐葉,想要廣昭同道,與左山河一決雌雄。

將近百年前,屬於羅天門的一切,全都取回來。

本來,在踏入桐葉州時,聽聞生死山河宗解散,左山河暮年將死時。

他也曾遺憾。

因為羅天道人距離身心圓滿,只剩下了一個左山河。

完成了這個夙願,羅天道人自忖,自己真人之境,就將圓滿無缺。

若是左山河死了,或許又要數年,乃至十數年,他才能在內心突破這個關隘,成功晉級。

因此,在野茅山看到左山河不僅沒死,還悟出前路之時,第一時間,他內心是欣喜的。

吾道不孤,全道在即也!

這就是他這近百年來的人生。

雖說如今慕千秋敗在李踏仙之手,後輩子弟不爭氣,稍稍有些遺憾。

但他當了大半輩子的強門第二,自然曉得一個道理。

那就是,只要那股子氣不泄,百敗之後,仍不氣餒,只要不死,便總有得勝之機!

這個道理,他不會不知。

於是嘆氣作罷,羅天道人拿得起,放得下,讚歎了左山河一句‘授徒有方’之後,隨即揮袖起驚雷,運紫電於掌心三寸。

頃刻之間,隨着整個人衣袖飄蕩,傲立山巔,天上烏雲驟起。

羅天道人雙眸爆出湛湛神光,頭頂黑壓壓一片雷雲,叫足足九道霹靂縈繞,宛若水桶粗大小的驚雷電芒,隨着他掌心所向,盡皆向左山河劈打而去!

真人之上,已經涉足到了可以御使天地種種‘變化’的程度,所以稱之為真人,蛻了凡胎。

而羅天門祖上,便是以‘雷’法立世,他傳承下來的,便稱之為‘羅天雷書’!其中真人篇章,蘊藏了三種變化訣竅,可駕馭雷雲,可鑄雷道法體,此前羅天門的皮毛與之相比,個中玄妙,不過十之二三罷了。

待到左山河運起玄功,五臟六腑煥發光華,整個人氣機節節攀升,飄飄乎如遺世獨立,與他鬥法開始。

從前只能與左山河對上十餘招,甚至元丹巔峰天人境的‘天人領域’,都會被徹底壓制,施展不開的羅天道人發現。

自己竟然已經能與左山河互相博弈,你來我往。

於是,之前因為慕千秋敗於李踏仙之手的稍稍鬱悶,瞬間一掃而空,隨即長嘯一聲:“道兄,你壓我八十七載,一生大大小小,我共計上了涅槃山一十三次,次次敗於你手,從無意外,但這一次.”

“我覺得,我能贏!”

轟!羅天道人意氣風發,只覺煩悶一掃而空,頭頂烏雲雷驟,揮手間,一柄縈繞‘紫電雷芒’,足足十數丈的浩大雷槍,將沿路的山石崩碎湮滅,而後他頭頂原本虛幻至極的天門,竟然開始越來越凝實,將他的氣機,再度拔高一截,在精氣神超越以往的程度之上.打出了一記,此前羅天道人,絕對打不出,已然超越元丹武學範疇的技藝!自信,自信!這就是天下修行人,能夠向前踏步,創造奇迹,所最需要的品質。

而這一擊.在羅天道人都不敢置信的情況下竟正面擊潰了‘山河仙人’!‘噗嗤’一聲,將左山河的身軀,貫穿了個血洞,看上去,若是挨在自己的身上,對於元丹高手來講,就算不死也殘了。

曾熟知生死山河玄功的羅天道人,自忖就算是第二重的‘斷肢重生’,想要復原,也得費上一番大功夫!

能做到這一步,勝敗,已經很明朗了。

周遭,各個強門的元丹高人,一個個在觀摩了李踏仙大敗慕千秋後,以為故事的情節,又會和以往一樣之時。

突然見到羅天門長大展神威,於是盡皆,目露驚容:

“莫非.?”

而當事人更是興奮,鬚髮張狂,甚至不禁涕淚橫流:

“我我贏了?”

“我贏了!”“我贏了‘山河仙人’!”

他怒目圓睜着,看着浩大的野茅山,陡然胸腹鼓盪,一聲大喝,似乎要將這麼多年的憤懣,全都傾瀉一空,盡皆掃落,然而————

隨着一聲‘道詩’輕吟作罷,那雷槍轟殺在左山河胸前,就好似打在了一團棉花上了一樣,不消片刻,便已復原!之前,李踏仙便在眾目睽睽之下,顯露過這種手段,被羅天道人注意了片刻。

但他的境界太低,落在已經半步真人的羅天道人眼裏,自忖若是自己出手,定能參破其中玄妙,將其制住,便以為這種秘術,已然止步於此。

但,李踏仙的造詣,不代表他眼前的創法者,造詣也是如此!

羅天道人的聲音,戛然而止。

在他眼前。

肉眼可見。

左山河的頭頂之上一道‘天門’已經赫然凝成,圓滿無缺,其中.先是有一道渾身赤紅,佈滿血色,纏滿鎖鏈的影子若隱若現,似在他耳畔低語着什麼。

但‘山河仙人’對此視若無睹。

任憑它變成萬般模樣,他的師傅、他的弟子、他的同輩.左山河的面色表情,都是始終如此。

直到最後,他與那天門之中的‘妄念’對視,終於淡淡一笑,輕抬手掌,大袖迎風獵獵:“變夠了么?”

“你並非我的‘法’。”

“所以.”

“還不退去!”

‘咔嚓’!他的手.毫無顧忌,悍然拍打、拍擊在了那一扇金玉渡邊的天門之上。

直到一尊與他面容、形貌近乎如出一轍的‘身影’,在天門之後,雙眸微闔,端坐雲端,開始不停凝聚,顯現開始.野茅山,震動了。

桐葉州,震動了。

天上有星辰墜地。

修行氣也開始宛若受到了某種契機一樣,突兀‘暴漲’!桐葉公府。

桐葉公李神堯,一雙濃眉緊皺,正陰晴不定的看着來自神京的一封信函,捏緊了手的同時,突然心有所感,望向了野茅山的方向:“那是.?”

大殷宮內。

殷王抬起了頭。

而後嗖,嗖,嗖!有三道氣機比之強門門主都要可怕,甚至可怕的多的身影,悄無聲息,驟降此間!

一個鬚髮長眉,低着頭擺弄着掌中的‘黑白二子’,似乎對於棋外的任何事物,都漠不關心一樣。

一個披着蟒袍,不怒自威,手持九節杖,位極人臣。

還有一個背後金輪盤旋,脖頸掛着一圈‘骷髏佛珠’,腰懸人皮法鼓、披着暗金袈裟袍、全身上下一身邪性佛器的存在。

踏足此間。

三人對於殷王,都沒有敬畏,儼然一副‘平起平坐’的模樣。

千秋棋聖,‘九千歲’。

兵馬無敵,‘董國師’。

佛法西渡,‘龍象國師’。

這三個人的封號。

對於西北大殷來講,就如同那天上的煌煌大日一樣,永不墜落,幾乎與帝王共分權柄!

“桐葉州,有人成‘真人’了。”

“我們血脈的傳承,以及天地的枷鎖,正在逐步解開,想來不日之後,第四步已是板上釘釘。”

董太師語氣平靜,似乎足以叫外人瘋狂的‘第四步’,在他眼中,不過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這般動靜,叫那天地之間的氣,都上了個品階,所以洞天已經可以逐步出現,干涉現實。”

“那些古老的,苟延殘踹的求法者.”

“必定會以各種方式,想方設法的歸來。”

“殷王,是找些求法者供奉、合作,還是鎮壓洞天,你要早做準備了。”

龍象國師稱了個‘佛號’,言罷,不再出聲,便先後與董太師離去。

只留下皺眉不展的殷王,與居於大殷宮,號稱九千歲,捏着兩枚‘棋子’的千秋棋聖許若童,各自有着心事。

這時候,鬚髮長眉的九千歲許若童,忽然開口出聲了:

“小洪子,”

“之前,老夫叫你查的,你查到了么?”

“神京,桐葉公府內的那一盤未曾下完的‘棋’.”

“無論如何。”

“老夫,也要找到下的人。”

殷王名為‘殷洪’,乃是前代殷王的大子,如若說普天之下,還能有誰敢叫他‘小洪子’.除卻已逝的先王外。

便只有眼前這位,以‘棋’為道,深不可測、輩分比之前代殷王都要高的宮中老不死了。

聽到此言。

殷王既無奈,也沒法。

神血六支柱,威震整個西北。

但之前先君還在,他們也只是服他,停調不停宣,這下先王一死,輪到了他不分崩離析,割據為王,還願意尊着‘大殷’,便算是極限了。

要是沒有第四步之上,或許還能勉強維繫,但眼看大世將臨,烽火狼煙,他大殷.不會成了第一個舊時代的犧牲品吧?殷洪一身王袍,面色陰晴不定,直到許若童再次喚他,才驚醒過來,長嘆一聲,眼眸疲憊道:“老千歲,人查到了。”

“桐葉公李神堯的一個庶子罷了,才十六歲,以前不怎麼起眼,聽說是逃出去了,但這樣不起眼的小人物,查有何用?”

此言一處,許若童乾枯的掌心一捏,兩枚棋子頓時化作齏粉,眼神驚愕不明:“多少?”

“十六歲”

他的眼睛微眯,來回踱步,不停思索着:

“這樣么。”

“那”

“老夫有事,要先一趟遠門。”

“最近神京風起雲湧,你自己先擔待着點。”

說罷,還不待殷王開口,人已走入陰影之中,消失不見。

只留下殷王一臉愣神。

不是,

你老三十年都沒出過這神京,整日鑽研棋道。

眼下正是多事之秋,你好歹算是‘大殷一系’的鐵杆高手,你出啥門啊吶?與此同時。

天下間的巨閥、山頭、群妖、諸魔.各路牛鬼蛇神!

只要抵達元丹的,同時,心頭便有了些許預感。

那就是,大世將臨!

(ps:黑神話束縛了我!)(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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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成真:我有無數神秘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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