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超越人間武學盡頭的‘八術’,宋梵鏡 阮秀秀共爭一夫!
第149章超越人間武學盡頭的‘八術’,宋梵鏡阮秀秀共爭一夫!
眼見足足十幾丈,如一座小山般的宋淵,轟然墜落倒塌。
心驚於宋梵鏡如今修為,竟已突飛猛進到這般程度,而感到欣慰的同時季夏的心臟,又不免得有些抽痛。
姑娘啊,你不懂得我的良苦用心。
之所以,自己要代宋梵鏡出手,將宋淵斬殺,一方面是為了叫她規避掉弒父罵名,另一方面是這種‘千載難逢’的良機,哪裏是說尋便能尋得的。
當年油盡燈枯的大雪山主,都能鑄成自己資質由‘靈級’晉‘玄級’。
這要是能以緝魔道氣,稍稍掠奪一二宋淵.就算不能一步登天,抵達凡間王體的程度。
助他修為稍稍擢升一二,鞏固鞏固‘元丹境’根基,應不算難,最起碼也要比自己苦修,省時省力。
因為到了元丹之後,壯大‘道氣’,就是在補足自己的修為,這也是為什麼第一步武關築基,周天採氣之境這麼重要的原因所在。
元丹三境。
玉液虛丹、龍虎真丹、天人道丹,一關比一關難,若是按部就班,幾十年時間,恐怕也不能邁過去一道坎。
就比如謝樵玄老爺子。
他難道就沒有心氣,成就龍虎、天人,然後堪破‘天門關隘’,去見識見識,真人境的更高風采嗎?當然不是。
玉液一關,講究是采‘天地之氣’入元丹,從而不斷溫養、打磨。
聽着像是打坐吐納,日常修行,與鑽研‘黃庭境’時一般無二,但實則不然。
這采‘天地之氣’入元丹,採的其實就是你體內築基的氣!
需要的,是各種上了等級的‘氣’,比如道統、正宗、名門的各處寶地,所孕育的各種奇異神通之氣。
若只是日常吞吐天地清氣,那麼至多,也只能維持着日常修行所需,而不能導致自己的元丹‘由虛化實’,產生蛻變。
如果不能叫元丹由虛化實,任是你修行記載了煉就‘龍虎神力’的元丹功法,你也根本無法從黃庭元丹之中,將其煉成!這就是修行,一環扣一環。
若是靠着僥倖與歪門邪道,一路根基不穩,取巧攀登。
那麼無論你越過了一步、二步、三步.你終究都會在某一關前,徹底卡住。
不是回過頭去,彌補虧空。
就是根基太弱,除卻散功重修,再無他法!
宋淵這一條命,雖不知道能有多值錢,但也算得上是上好的補氣之法了。
可沒法子,誰想到他這架子這麼唬人,又是龍血幻化,又是堪比巨頭什麼的,但在宋梵鏡的劍下,卻連一招半式都頂不住.花架子啊。
季夏才在心中感慨,一側在他身畔,一直緊握劍柄,蓄勢待發的阮秀秀,卻是眼神一眨不眨,看着宋梵鏡的劍,如同泥塑,好半晌才回神。
當她注意到了季夏的眼神,霎時間,內心便知曉他在想些什麼,於是有些遲疑的咬着唇:“不,不是宋淵太弱了。”
她的聲音放低,有些不敢相信。
但下一秒,阮秀秀看着緩緩靠近,身上冰雪還未徹底平息的宋梵鏡,猶豫了下,還是問道:“剛剛那是.‘剎那長生’?”
剎那長生?
那是什麼?聽着像是一種‘武學’的名字。
季夏一懵。
他如今剛剛破入元丹,距離真人關隘,尚且極遠極遠。
而且渾身上下,除卻修到了極境的‘碧血丹心拳’,還算能拿得出手,連一門像樣的元丹功法都沒有。
見識眼界,也抵達不到同級水平,所以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不過隨着宋梵鏡輕描淡寫的點頭。
一側的阮秀秀,混身上下卻好似在這一刻,被抽幹了全身氣力一樣,語氣苦澀萬分:
“原來是傳聞之中,比之世間武學,都要高出半個頭來的‘八術’么”
“我之前遊歷大昭之時,曾經聽過這些法門的名頭,沒想到今天竟然僥倖見到了。”
“世間武學分築基、名門、正宗、道級絕學!”
“但”
“在道級絕學這些號稱‘半術’的法門之上尚有真正的術!”
“誰也不知,那八門術是從何而來的,但在百年之前,大緝魔主尚且存續存活的那段歲月,它們就這麼出現了。”
“而且傍身之人,無一不是名動天下之輩,比如當朝女帝,比如大緝魔主!”
“沒想到,你竟也得了其中‘一門’?”
“難怪,有號稱劍之盡頭的‘剎那長生’傍身,而且還將其修成了,同境之下,旦夕分出勝負,不在話下。”
“這樣看,之前傳聞西北妖魔,大舉入侵寶瓶州,師姐你以一敵三,力敗三位真人,應當也是用了此劍吧?”
宋梵鏡修長的玉指,輕彈冰劍,聽着‘嗡嗡’顫鳴,才不在意的答道:“寶瓶顧家的當代家主‘顧逢春’,乃是天下巨室巨閥之一,神京顧家的支脈。”
“玄兵洞的秦長風,一生鍛出了兩柄本命四階道兵,一刀一劍,殺伐果決。”
“伏魔寺的澹臺野,修成了號稱門中歷代最難的‘金剛伏魔相’,也是天下第一等的武道絕學。”
“我若沒些手段.”
“如何能以一敵三,盡皆敗之?”
“所以,我才急,才要兵伐雲鸞山。”
宋梵鏡的聲音忽遠忽近:
“第四步之後,修行想要提升,已經不是伱吞服了多少大葯、道丹,便能水到渠成,破關而入的了。”
“我距離‘巨頭’僅僅一線之隔,但這一關講究的就是緣,我尋覓破境良機,卻始終徘徊於門前,難以二次洗禮。”
“即使.我曾以天生劍骨,得了號稱八術之一,人間劍道盡頭的‘剎那長生’。”
“但其實,我也只是得了殘篇,悟了些皮毛而已,可敵巨頭,但要是真正的人間絕巔來了,我絕對是螳臂當車,擋不住的,不過.”
宋梵鏡走向了季夏,滿臉柔情,白袍宮裙也遮掩不住那胸前豐滿,收了劍后,雙手一靠便抱住他的手臂,睫毛顫了顫:
“隨着最近接二連三,得償心中夙願,再加上宋淵這老匹夫咄咄逼人,一時之間,福至心靈,便破關功成了呢。”
“這一切,全都是靠着師弟。”
“你的出現,便抵上了我三十年苦修哦。”
女子眼眸輕眨了眨,剛想蹭一蹭,然而這時,不合時宜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叫她秀眉蹙起,白了一眼。
便聽見。
“那幾日前為何師姐攻山之時,不直接以劍破開大陣,反而.?”
阮秀秀一邊看着宋梵鏡抱着季夏,蹙眉皺着,一邊又有些糾結。
叫宋梵鏡側頭一偏,便無語道:
“宋淵這老匹夫已死,崔蟬也用了他的命,將一身清白還給了我。”
“那麼,你用你那擰巴腦袋仔細去想一想,既然事情的來龍去脈,一切起因,都不是因我而起。”
“我若用此劍,萬一殺宋淵的時候,你突然撞了出來,不小心將你傷了,是對是錯?”
“阮秀秀。”
“雖說你心機頗深,早年討這個喜歡討那個喜歡,叫當時山上的長輩、師兄師妹,都敬畏我,喜歡你,還總明裡暗裏,暗戳戳的與我比較,想要壓我一頭。”
“但好在你本性不壞,哪怕整天對我喊打喊殺,但念在你一心為了雲鸞,還有替着諸位師長報仇的份上,我才不與你計較。”
“不然.”
“你還真當雲鸞陣法,能將我攔下不成?”
“人間八術之一,劍之盡頭,剎那長生,哪怕我只修了些皮毛,但只要開啟此劍,那麼小範圍內的時間,便會急速延緩.”“並且同時,叫施術之人陷入‘劍心通明’的境地,在這種情況下,可以清晰明了的看清楚一切破綻與漏洞。”
“但一旦開啟,就會陷入‘無想無我’的程度,到了那時,宋淵與你,還有雲鸞山的弟子,都有隕落的風險,所以我才選擇慢慢磨掉雲鸞山的法陣。”
“現在明白我的良苦用心了吧?”
將一切來龍去脈,各種隱秘一一解釋清楚,宋梵鏡輕抬鵝頸,哼了一聲。
阮秀秀再想起這幾十年間的‘恩恩怨怨’,到頭來才發現,竟都是因她一廂情願而起,一時不知說些什麼是好。
猶豫再猶豫,看着宋梵鏡抱着季夏手臂的動作,還是咬了咬牙:
“對對不起,宋師姐。”
“這麼多年,是我對不住你。”
“宋淵,確實該殺!”
“關於事件一切的來龍去脈,我待會便知會長老,修編成冊,告知每一個入門的雲鸞弟子,必不會叫他們,因此事蒙蔽,而對你心生怨懟。”
“另外,”
“阮秀秀有一個不情之請。”
宋梵鏡眯了眯眼,慵懶道:“什麼不情之請?”
在她眼裏,一身黃衣劍主服,看上去英姿颯爽,扎着馬尾的阮秀秀,一臉嚴肅:“按照道理,幾十年前,繼承雲鸞劍宮之人,本就不該是我。”
“若非師姐被誣,這位子,原來就應是你的,現在不過是物歸原主而已。”
“我還是懷念那個時候,能穿着自己喜歡的衣服,去找自己喜歡的人,所以.”
“還請師姐登位,繼承劍主,帶領雲鸞!”
“阮秀秀,願意退位讓賢!”
這話一出,原本在柱子後面避着的小弟子裴綠葉一臉驚容,原本默不作聲做個小透明的她,此刻也綳不住了:
“師傅不可,你這樣諸多長老如何能?”
話還沒說完,就被身後的有蘇月一把拉了回去,同時小狐女興緻勃勃,一雙眼睛圓滾滾的轉動,高興的拍手叫好:“你去幹嘛!”
“她們大人之間的恩怨消弭,不是好事嘛?這樣我們就是師姐師妹了唉,多好!”
“我長這麼大還沒什麼朋友呢。”
“唔”
“我是元丹,你是大先天,以後我宋姨成了劍主,你師傅做小的,那怎麼算,除了年齡,你都應該叫我師姐才對。”
拉着裴綠葉,有蘇月的腦迴路清奇,於是扯了扯她的衣裙,露出了小虎牙:
“快,叫師姐!”
話音才落,兩人正拉拉扯扯着。
另一側。
阮秀秀說完,還沒等宋梵鏡回應,便快步上前,就想要掰開宋梵鏡的手,將劍強行塞在她手裏。
頓時間,叫宋梵鏡手臂抱緊,一臉警惕的看着她:“你幹嘛?”
“誰要做這雲鸞山的劍主?”
阮秀秀抿着唇,板著臉,一臉認真:“師姐,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這位子本就應該是你的,我是鳩佔鵲巢,這麼多年,也該物歸原主了”
“到時候,你就守着雲鸞山,處理俗務、掌管法脈,相信不需十年,整個寶瓶州都得聽你大名”
啪嗒!
這時候,一隻修長的玉手,突然搭在了阮秀秀的肩上,宋梵鏡眼神凶光畢露,滿臉不善:“那你呢?”
“無事一身輕?”
“是不是還要陪着我們親愛的小師弟,以前的宋柴薪,現在的季夏,手把手的帶他修行、練武,再陪他遊歷江湖?”
阮秀秀默不作聲,權當作了默認,叫宋梵鏡一下子氣笑了:“阮秀秀,這麼多年,你的那些小心思,還是沒改啊。”
“我告訴你。”
“當年在謝家,雖然那一家子都不待見我,但宋柴薪,可是金口玉言,為我修了婚書,我倆是改過口的了!”
“所以,我才叫他‘夫君’,並非無的放矢。”
“懂么?”
她的語氣,暗含警告。
可阮秀秀的聲音生硬:“師姐,繼承雲鸞山,是你少年時期的志向,我兢兢業業幾十年了,做到今天,形單影隻,從不敢肖想兒女情長。”
“作為劍主,你也該以身作則才是.”
聽到這話,宋梵鏡也不抱了,直接越過季夏,站在了兩人身前,美眸死死瞪着矮了半個頭的阮秀秀:
“我說了,這劍主是你,不是我!”
“想僭越上位?收起你的小心思!”
“就算夫君同意納你入門,我看在師妹的份上,不是不能勉強同意,但.那也應該在他舉行大婚,與我同修過後,再給你一個偏房位子,懂么!”
“莫非你想要試一試‘八術’之一,剎那長生的鋒芒不成!?”
阮秀秀毫無畏懼,把胸脯一抬,同時琉璃眸子露出堅毅,望向季夏:“你又不能殺我,而就算如今我敵不過你,又如何?”
“師姐,唯獨這件事.”
“我不能讓!”
此時,季夏還在琢磨那所謂的‘八術’,到底是什麼,還只聽了個雲裏霧裏。
但下一刻,就看見兩女在他面前劍拔弩張,火藥味十足,便不免頭皮發麻。
這才兩段緣分,就已經是水火不容了。
要是日後輪迴,再增添幾段露水情緣,到時候,豈不是墳頭草都得長上好幾尺高?
“有點嚇人.”
看着輪迴天書積累完畢。
季夏一想到自己即將迎接第二段輪迴,便不由得的,咽了口唾沫。
“應該.不會吧?”
“畢竟我這人,從不胡亂結緣的。”
他心裏,義正言辭的想着。
而眼前的黃衣劍主與雪發妖君,一人執一言,眼看着劍拔弩張,就要大打出手,無奈,季夏只能硬着頭皮,前去好言相勸。
至於她們聽不聽自己的那就只有日後才知了。
於是,
除卻提升修為這個首要目的外。
季夏又多了一個目標。
那就是————
叫這兩個太過強勢的女人,有朝一日!乖乖聽自己的話!重振夫綱之威,
我輩義不容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