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鞭打
桑秋荻被吊起來,滿臉驚懼的大喊:“父親饒命,我不是故意的,是祖母她偏心,都是她的錯!”
桑葉對這個女兒失望至極,都這個時候了,她還在怨怪別人!
打死她都不為過!
他再沒猶豫,迅速命令身邊的隨從:“去拿我的長鞭過來!”
隨從滿臉震驚,他下意識規勸:“老爺,大姑娘她怕是受不住啊!”
桑葉厲聲打斷:“受不住也得受,如此不孝逆女,生生氣病親祖母,這要是傳出去,我這張老臉往哪裏擱?”
隨從不敢再勸,連忙轉身去拿了長鞭。
桑秋荻嘶聲質問:“父親,你為何要打我?秋荻不是你最疼愛的女兒嗎?你打壞了我的身體,我會疼啊!”
桑葉滿臉惱恨,曾經有多縱容這個女兒,現在就有多憎惡她。
這般坑害親妹,她實在是該打!
他揚起長鞭,逕自抽到了她的身上。
只一下,就已經讓她皮開肉綻。
“啊!”桑秋荻叫的撕心裂肺。
桑夫人聽到動靜連忙衝出來的時候,就看到鮮血正順着桑秋荻的衣裳不斷往下滴落。
她驚得腳下一個趔趄,她跪爬到桑葉面前哀求:“老爺,不要打她,她已經知道錯了,你就饒過她這一回!”
桑葉眸光凌厲的盯着她道:“我只問你一句,秋唐是不是你的女兒?”
桑夫人忙不迭點頭:“是,她也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姑娘啊!”
桑葉冷笑:“手心手背都是肉,憑什麼你就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桑秋荻坑害秋唐?她說母親偏心,要我看,你才偏心,你這根本就不是護她,你是在害她,她永遠都不知道悔改!”
抬手掙脫桑夫人,桑葉繼續揚起了長鞭。
接連幾下之後,桑秋荻直接疼的暈了過去。
桑夫人哭着大喊:“老爺,你別打了,秋荻快要被打死了,我答應你,咱們把她送走,讓她永遠都不要留在府里好不好?”
桑葉深吸一口氣道:“我這就進宮請求皇上,讓他把桑秋荻以忤逆不孝的名義關進皇家佛寺,讓她落髮皈依佛門反省!”
桑夫人眼前一黑,整個人就直接栽倒在地上。
桑葉命人將她抬走,也沒再理會昏迷不醒的桑秋荻,直奔皇宮。
此時林怡琬已經把桑老夫人給救醒了,跟之前相比,她的精神萎靡了不少。
她眸光複雜的看向林怡琬,用力抓住她的手呢喃:“林丫頭,謝謝你,又把我老婆子從鬼門關救回來了!”
林怡琬連忙安慰:“老夫人你別多想,你現在養好身體是正經,我會給你開幾副葯,吃上幾天就能恢復過來!”
桑老夫人無奈嘆息:“林丫頭啊,我活了那麼大的年紀,已經是聞着棺材香了,還有什麼看不開的呢?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秋唐,我只希望她能有個好歸宿!”
林怡琬何嘗不明白,老夫人是向她要個保證呢。
終究,她依然害怕舅舅的腿治不好。
她眯眼說道:“老夫人,我會讓你看到舅舅親自前來迎娶秋唐進門的!”
桑老夫人的眼淚一下子涌了上來,她不停點頭:“好,我等着!”
“祖母!”擔心不已的桑秋唐撲在她身上痛哭出聲。
林怡琬退了出去,將藥方子交給桂嬤嬤之後,就告辭離開。
她已經出來一天了,再不回去,戰閻該挂念了。
她剛剛走到侯府門口,冷不防一個人影就帶着滿身的酒氣朝着她撲了過來。
即便天黑看不清楚來人的面容,即便他穿着青色錦袍,身形和戰閻極其相似。
然而,林怡琬也一眼就認出了他是戰玉。
她幾乎是下意識的就退後兩步,直接閃身避開他。
戰玉一下子撲了個空,直接就跌了個嘴啃地。
他隱隱有些發懵,明明他都把自己裝扮的跟戰閻那麼像了,而且在光線這麼昏暗的情況下,她怎麼能夠不認錯?
林怡琬沒有理會他,逕自朝着府內快步走去。
她已經打定主意,這種人渣,必須躲遠點,可不能被沾上。
戰玉好不容易才遇到她,又怎會輕易放她離開。
他動作極快的一把抱住林怡琬的腳踝,顫聲哀求:“琬琬,你不能這麼狠心,你再大的火氣,看在我受盡折磨的份上,也該消散了吧?”
林怡琬眸光凌厲的命令:“戰玉,放開!”
他固執搖頭:“你不原諒我,我就不放!”
林怡琬眼底殺意閃過,抬手接過紫兒的長劍,毫不猶豫的朝着他的胳膊砍下。
戰玉嚇得差點尿了褲子,他萬萬沒想到,林怡琬竟然真的敢下死手。
他迅速撒手,只覺得手腕處猛然傳來絲絲縷縷的劇痛,竟是皮膚都被長劍的鋒利給割破了。
他無法置信的詢問:“琬琬,你真的想要砍了我的胳膊?你難道忘記之前是如何想要嫁給我嗎?”
林怡琬沉聲打斷;“閉嘴,我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我是戰義候府的閻夫人,若是你再敢不敬,本夫人就親手割掉你的舌頭!”
戰玉渾身打了個激靈,他身上已經沒幾樣可以再被她割了。
可他真的不甘心啊!
這是他唯一的機會了,眼看着不遠處已經有馬車疾奔而來。
肯定是戰閻!
他眼底閃過凜冽狠意,再沒猶豫,直接像餓狼捕食那般朝着林怡琬撲了過去。
他已經打定主意,只要將她壓在身下,哪怕拼着被揍的風險,也要吻住她的唇。
到時候戰閻會氣瘋,也就嫌棄林怡琬了。
電光火石之間,就在戰玉看到林怡琬近在眼前的時候,只要他伸手,她就必然成為他的身下人。
卻沒想到,變故陡然發生。
他的手裏被塞進了長劍,而林怡琬卻已經嘶聲大喊起來:“救命啊,戰玉要刺殺本夫人!”
“嘭!”戰玉整個人被踹飛,猶如破布袋那般摔落在地上。
他用力咬了咬牙,感受到喉嚨裏面已經滿是血腥。
他抬起眼睛,就撞進戰閻弒殺冷酷的雙眸中。
他急切解釋:“父親,不是這樣的,我沒有想刺殺她,我只不過想要,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