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普通人的渺小
第20章普通人的渺小
蔣姑奶離開后，看熱鬧的村民唏噓不已。
蔣家姑奶奶以前還是個爽朗大方的姑娘，如今變得這樣尖酸刻薄，也太那啥了。
蔣瑾快速關上院門，蔣瑜端着托盤迴正屋，
“爺爺別難過，您還有我和小瑾。秀姐那邊有人要住下三天，我得趕緊回去，這幾天您和小瑾自己做飯吃。
晚上我會悄悄回來一趟，把魚給我準備上，明天就先別抓魚了。”
“我沒事。”
蔣爺爺道，“家裏有糧有雞蛋還有銀子，比以前富足，你別擔心，自己謹慎些。”
鄭秀也想到自己的無奈，無論什麼世界，普通人面對權勢，都是螻蟻，
“阿瑜，咱們的房子，前幾天在你的名下。”
鄭秀帶着蔣瑜去菜市場轉了一圈，買了不少土豆和蔥姜蒜、干辣椒，還買了兩斤麵粉，
蔣瑜趴在鄭秀肩頭流淚，“秀姐，人活着，為什麼這麼憋屈？”
鄭秀看了眼冷眼掃過來的秦越，匆忙拿走拖把去廚房清洗。
蔣瑜應了一個字，去了廚房揭鍋離開。
蔣瑜接了拖把，把廚房拖完，又去外面拖。
走一步看一步吧！
“還好吧！”
蔣瑜打算把自己的衣服都抱走，跟在她身後進來的秦越道，“鄭秀丈夫會來，都拿過去，合適嗎？”
鄭秀霸守公廁門口，讓蔣瑜從公廁門口回去。
隨着廚房門完全打開，秦越的目光看了過來。
次卧衣櫃是四開門的，蔣瑜和秦越的衣服分別佔着兩邊的兩開門。
蔣瑜雙眼閃爍星光，這就是秀姐說的演嗎？真像茶樓里說書唱曲的呢！
餘光一直盯着蔣瑜的秦越，覺得她這副看稀罕物的模樣不像是戶籍上的普通小鎮裏出來的姑娘。
鄭秀等到了撅着嘴的蔣瑜，“怎麼了？”
“阿瑜，快點！”
還有這干辣椒，裏面的粒就是種子，挑好的出來種。很辣的，小心別弄到眼裏，弄完要多洗幾次手。
蔣瑜剛推開堂屋門，東屋就有了動靜，“小瑜？”
可如今是孫女身上有怪異，他出名的話，不是把孫女推到世人目光中嗎？
鄭秀眉頭一跳，想到秦連長把房主換成了他自己，心裏不免多出一份猜疑。
“過來。”
有權勢之人，不會跟咱講道理，直接打殺了事。
見秦越跟着蔣瑜進了次卧，鄭秀到沙發邊拿了拖把催促蔣瑜。
“小瑜。”
聽了土豆和辣椒的用處后，蔣爺爺沉默。
世人能接受嗎？當今聖上能放心蔣家嗎？
撇開這些不說，那些嫉妒之人會不會把孫女當成妖孽燒死？
蔣家不就因為被人嫉妒陷害淪落如此嗎？
蔣瑜默默背起背簍。
蔣瑜邊拖地邊往沙發邊去，看到電視機閃着亮，裏面有一男一女在說話，就是嘴在動，聽不到聲音。
秦越就這樣被噎回了沙發上坐等。
就像你每次惹事，爺爺被迫道歉是一樣的，你惹的只是村裡無權無勢普通村民。
蔣瑜抿嘴，蔣家代代小心謹慎慣了，怎敢？
她忙站起身，“我去拿衣服。”
蔣爺爺出聲，“爺爺只想你們平安，你還不明白普通人面對皇權的無力和無奈。
蔣瑜“……”
“告訴你爺爺，這個土豆發芽就不能吃了，有毒。
今天沒時間了，下次記得買些香胰子和洗髮水，只要你爺爺敢，這邊能帶的都帶回去。”
鄭秀掩上門打掃廚房，被突然出現的蔣瑜嚇了一跳，她放下拖把，低聲道，“我去洗澡了。”
土豆和辣椒我都會種去後山去，村民能發現是他們的福氣，也算是我們積了德。”
“怎麼沒聲音？”
蔣瑜起床，“我出去找個偏僻地方拿魚回來。”
但無論如何，房主是秦連長比是阿瑜要好些，想來秦連長會把榮吳的痕迹抹去。
鄭秀受不了熬夜，睡不好，她脾氣也不好。
“你繼續睡。”
蔣瑜驚，“怎麼回事？”
蔣瑜洗的很快，因為她沒洗頭，明天上午還要回去拿魚，回來掐了魚再洗。
洗漱完，蔣瑜背着背筐跟鄭秀出門，秦越要跟，被鄭秀拒，
“如果你立刻轉業，一年365天跟着，我就沒意見。”
鄭秀把榮吳的話與秦越的話都告訴蔣瑜，蔣瑜需要成長，她保護不了，貼上秦越的標籤也未必能保護周全，不如讓蔣瑜自己成長。
不是他不敢，若他真能在這邊得到這兩種食物，他也願意讓蔣家恢復祖上榮光。
秦越拿起遙控器調了音量，聲音出來了。
“來了。”
秀姐連這事都告訴秦了？
秦越的目光瞥見那堆衣服中間露出的兩根帶子，耳根發燙的同時更不願意讓蔣瑜把衣服拿去鄭秀的卧室了，
“好。”
次日上午，蔣瑜一睜開眼睛，就看到鄭秀的黑眼圈，“怎麼了？”
“是我。”
“只拿一套換，我只住三天。”
鄭秀的喊聲，驚醒了看得入迷的蔣瑜。
秦越招手，像招小貓小狗。
兩人起床，秦越已經坐在沙發上了。
把土豆發的芽連土豆切一塊下來，埋進土裏就能長出土豆苗來。這個我不是很懂，我家沒土地，叫你爺爺試着種。
鄭秀很委屈，她一睡着就被踹醒，一睡着就被踹醒，力氣還不小，誰受得了？偏偏見這個沒心沒肺的丫頭睡得香，不忍喊醒她。
鄭秀已經被秦越說怕了，而且就這丫頭惹事的能力，她不跟着不放心。
成長起來就飛翔，成長不起來就苟着，一輩子很快就過去了。
“阿瑜，洗澡休息了。”
蔣瑜不自覺的被電視吸引住，拄着拖把就在沙發上坐下了。
蔣瑜把爺爺的話告訴鄭秀。
蔣瑜把衣服都塞回衣櫃，挑出一套衣服出了次卧。
“行吧！”
鄭秀洗澡出來，就看到蔣瑜和秦連長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秦連長的左臂搭在沙發背上，看起來像是把蔣瑜摟在懷裏一樣。
蔣瑜不知道自己睡相這麼差，“那今晚我睡沙發。”
“不行，我跟你去。”
“你睡覺踹人。”
蔣瑜打開手電筒，“爺爺，您起來，我給你看兩樣東西。”
鄭秀輕拍她的背，“你就想啊！秦連長上面還有更大的官，遇到更大的官，他也得苟着。
就算你們那邊的皇帝，他也不是能生殺予奪的，他要被各種各樣的條件束縛着，就算他是個殘暴的，還有頭頂上的老天爺收拾他呢！
生命活在世上，遵守天道規則，也遵守弱肉強食規則，豬和魚，它們不想活着嗎？還不是被人給殺了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