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原來你是這樣的吳田
第6章原來你是這樣的吳田
“呀二一，呀二一。”
“白石，別看我，管好你的兵！”
“哎哎哎！別走溝里去！白石！變通！懂嗎？變通！”
“劉木！劉木？人呢？”
“卧槽！我沒說你這個人，我說你的人！看到沒有，都散成什麼樣了？”
距離上次分兩部分編隊已經過去五天，金茂把前世學校軍訓的法子一股腦搬用過來。
老婦人一邊哭喊着，一邊拿眼角餘光打量金茂，見其眼神鉤進女兒胸膛，暗自得意。
擠開包圍圈，金茂上前扶住要下跪的金羊，伸長脖子張望，“怎麼就伱一個人？”
白石舊部也這麼認為，同樣，他們也鄙視後來的閩越。
金茂莞爾，他之所以沒把劉木扶正，就是把縣兵領隊位置留給金羊。
“咳咳。”金茂詢問：“吳老，她們怎麼回事？”
金茂正埋頭吃飯，他的伙食全隊最好，乾飯！
鄙視鏈就這麼形成了，縣兵隊覺得他們跟隨金茂最早，理應吃最好。
“茂叔！茂叔！”
“後面！都在後面！”金羊高興道：“我太想您了，就急着跑來見您。”
“你怎麼來了？”金茂頭疼：“這可怎麼送你回去啊？”
“不！我沒有！”金茂矢口否認。
當然，這也跟人數有關。
“列隊！”一口閩越語大吼。
“我是鐵匠！”
這一百來號人里，只有二十號人是來當兵的，其餘全都是金茂要求的各種匠人。
“咦？”
金茂還沒做何反應，就被包圍起來。
“…”金茂左右為難。
“知道啦。”金茂反問：“這裏沒有地方打鐵，你不得先造房子？再說了，沒有原料哪有鐵給你打？”
閩越兵進步神速，除了跑步走，其他指令有一定的完成度。
只見少女瘦骨嶙峋，可該有的特徵一點也不含糊，把寬鬆的灰衣撐起形狀。
“沒法子啦，只能賣女啦。”
吳田對老婦人說道：“你回去吧，施氏（少女名）留下。”
“啊？”老婦人直起身，見兩人眉來眼去，眼珠一轉，哭天搶地起來。
“您說的是。”吳田附和，他知道年輕人臉皮薄，“看您的衣服都髒了，總要有人洗衣做飯嘛。”
一天的訓練結束，三百多號人圍着十幾口鍋打轉。
金茂驅散邪念，上前問道：“兩位找我何事？”
“小郎君，看您中意這丫頭，我就買下來，給您暖床，別怪我多事就好。”
“賤婢，還不快回去！”
在他看來，這倆人配合下，肯定一加一大於二。
隱約聽到有人叫他，金茂抬起頭，遠遠就看到金羊揮舞着雙手，興奮地向他奔來。
一番了解，金茂頭疼地發現，這些所謂的匠人里，基本上都是泥瓦匠。
問題不斷。
大量物資和技術人員即將到達，剛訓練完的三百人，在金茂的命令下，前往接應。
可惜劉木嘴笨，總是被底下人頂嘴，使得整個隊伍很不好帶。
好奇心驅使下，金茂走進一看，發現了新大陸，“世上真有這般身材的女人！”
為首兩人，一個叫金雲，是金茂堂兄，也就是親大伯金山的獨子。
老婦人對吳田很是畏懼，囁嚅着不敢支聲。
這裏也正好是縉雲山盆地中心點，後面要是油菜籽收穫，送來榨油也方便。
“…”
“可惜眼睛太小了，臉太圓，也不夠白，要是…”
“大老爺，您行行好，就收了俺家小女吧，為奴為婢都是她的福份。”
金茂把人安頓好，托着疲憊的身軀回到住處。
金茂倒是想一視同仁都吃同一鍋飯，可手下人卻不這麼想，也不是這麼做。
劉方身材魁梧，讀過書，卻偏愛打鐵，年僅21就成了烏傷縣著名鐵匠。
“既來之，則安之。”金雲自信笑道：“仲弟輕我。”
無奈，全部打發去造房子，專業對口嘛。
納尼？
可這樣不負責任的行為，金茂實在做不出來。
唯一的毛病，死腦筋。
粘土、石料都選好了，就等開工。
金茂焦頭爛額之際，總會心想：“要不實戰演練算了。”
當時的場景，估計金茂都不會想到，他的威望已經到了這個地步。
縣兵隊二百人，閩越兵只有一百人。
“郎君…小郎君啊！”吳田氣喘吁吁地趕到，面對老婦人時卻臉露兇相。
“解散！”他好氣又好笑地下令。
現在不論閩越還是縣兵民兵，全都強記這奇怪的口號和訓練方式。
幸好金茂不知道這些人的想法，不然都得問一聲“為什麼啊”。
正在這時。
吃最好的是二百縣兵隊，其次白石舊部，再次二十人閩越兵。
縣兵民兵問題就更大了，新鮮勁一過去，懶懶散散。
另一個叫劉方，劉葉第三子劉甘的大兒子。
“仲弟，汝堪比韓兵仙在世！”金雲是個書獃子，滿口之乎者也。
最離譜的是，後來的閩越也這麼認為。
吳田眼神多毒，金茂的小動作全看在眼裏，心中暗喜，臉上卻很嚴肅。
只要金茂沒下令停下來，就算前面是條河，就是有人不會游泳，都能義無反顧地衝下去。
至於種冬油菜籽的事，縉雲山無有不應。
“大老爺啊，俺家實在交不起租了，今年冬天可咋辦啊。”
“娘。”晚霞映紅了少女半邊臉，另半邊也紅了，“這是嗇夫老爺。”
“我需要造一間十丈見寬的磚石土房。”
站隊列、齊步走、前後左右轉向、跑步走。
見老婦人想開口，吳田直接道：“一女抵十年租，另再給你一家過冬糧。”
帶隊的劉木外表木訥，內慧其中，總能在隊列崩潰的邊緣再拉回來。
“我是鐵匠。”
最難辦的，反而是種子的問題。
“走，給你看看我腦子裏的圖紙。”
門口跪着兩女人，一老一少。
數量太少了，別說改良種，就是本地種都遠遠不夠。
“我知道我知道。”金茂接著說：“房子造好還要造一個大型的木製榨油機。”
“茂叔，您可別小看我，老虎見了我，也得逃命。”
金茂知道金羊沒有別的意思，只有非常尊敬他才這麼說，頓時很感動。
午食。
老婦心中鄙夷，認為這是金茂讓她提條件，也不含糊：“俺也不要多，給百斛粟米百斛小麥，就夠了。”
“好好好，路上可太平？”
榨油工坊這邊，選址結束，金茂準備把土胚房建在惡水拐彎處中心。
金茂無語，對劉方卻很熱情：“伯武（劉方表字），你來得正是時候！”
金茂很想解釋，可眼睛就跟長在少女身上一般挪不開，沒辦法，近兩個月沒開葷，母豬都能賽貂蟬了。
親眼見識一場賣女交易，金茂三觀都被震碎。
結果，在金茂眼中非常差勁的隊列，給新來的百人帶去極大的震撼。
美麗的晚霞映紅半邊天。
“大老爺，您行行好！您行行好！”老婦也不看是誰，先磕上了。
“啊？賣女兒？”金茂這才回過神來，“你有什麼困難跟我說，我幫你主持公道。”
最後，吳田使出必殺技：“唉，您若是不要，那就便宜我了。”
“果然如此。”金茂內心狂嘯。
原來你是這樣的吳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