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這也太兒戲了吧
第3章這也太兒戲了吧
次日清晨，吳田帶領七十多號人下山，看到了奇怪的一幕。
只見一百多人分成三個部分。
拿短兵器的部分最多，有六十來號人。
其次長兵組，有三十多人。
最後的長弓組，十人。
時間太短，金茂只能大致分一下工。
“什麼？還能活！？”吳田驚到破音。
肯定是衣服穿最多的那個！
“你們誰是首領？”
火光照耀下，金茂看到好幾個村民和縣兵被困住手腳。
次日上午。
可閩越人只拿着火把，往樹叢里吼兩聲也就不管了，看樣子是誤認為野獸。
雖然沒人死亡，但一個個看那五個重傷員的眼神就跟看死人一樣。
金茂擺擺手，第一次被古代迷信程度震驚，別人隨口說的話也信。
不管配合怎麼樣，至少比之前臨危擠作一團要好。
詢問得知，大部分竟然是非戰鬥減員，只有重傷的五人才是正面交戰受得傷。
金茂鬆了口氣，其實，他不知道，這個部族是由兩個大部落合併才能有這般規模，死掉的是另一部落首領。
金茂也知道攔不住，叫來吳田和長短兵組臨時組長。
金茂也沒多想，憑藉簡陋的醫療知識，簡單給幾人在傷口上包紮。
“劉木，你領長兵組先到那裏等。”金茂指着正下方半山腰。
手下的人已經急不可耐，要不是這兩天金茂展現出許多非常人之處，怕是早就不等命令衝下山去。
金茂還不習慣這個社會，特意詢問閩越女子。
遠看還沒什麼，近看就一陣反胃。
女人點頭，說了幾個部落名，都在她部落附近。
在金茂眼中，這小二百人是烏合之眾，怕是做不到他預想中的最低標準。
金茂寒毛倒豎，還以為見鬼了，一扭頭才發現一堆屍體。
沒錯，金茂聽得懂閩越語，他這個穿越者還是有點強項。
“走！帶我去看看。”
臨近傍晚，陽光被山林阻隔，一行人正打算返程。
金茂倒是想留活口，這裏還有近百精壯，多好的勞動力啊。
“算了算了。”
又覺得這句話有歧義，吳田趕忙解釋：“我沒說您，我說上次那個嗇夫。”
這裏是個不知名水池，四周環山，池邊不大的空地上，閩越老少正在給搶來的粟米小麥脫粒。
無奈，到了正午時分，一處無名山谷，金茂召集眾人。
“看不出來，吳老你還當過兵？”
正好對閩越青壯形成半包圍。
解釋一通什麼是一字長蛇陣后，眾人看金茂的眼神越發敬畏。
等到金茂下山，數百閩越人早就變成俘虜。
“吳老，你這是做什麼？”
有趣的一幕發生了。
勝利的喜悅瞬間被衝散。
小二百號人表示聽不懂，但感覺好厲害。
三人一開始不明覺厲，聽到最後眼神大亮。
“這麼走太慢了，後面路段開始走一字長蛇陣。”
該知道的都知道了，剩下就是這些人該怎麼處理。
倒也是。
吳田尷尬道：“死鬼嗇夫告訴我的。”
“殺降不祥。”吳田解釋。
女人瘋狂拋媚眼，可把金茂噁心壞了：“快說！不然殺了你！”
幾百人齊看向金茂身後。
“只要不發熱，應該能活。”
劉木帶領的長兵組人數最少，卻出最多問題，驚擾起不知多少鳥雀。
見女人疑惑，金茂換種說法：“哪個部落比起你們強？”
比如，有人想說：“那邊有隻鳥飛過。”另一人卻理解成“他想開溜。”
金茂這一操作又震驚在場所有人好多時，對他的敬畏之心越發深厚。
青壯則在另一邊，十幾人圍坐在火堆旁。
所以，首領死了。
“怎麼了？發生何事？”
“是！嗇夫…”
原本不相融的兩方人馬，閉上嘴用眼神交流后，反而變得融洽起來。
“叔，這肯定是蠻后。”金羊是金家旁支輩分比金茂矮一輩，他邀功似的炫耀：“我抓的！”
渺無人煙的地方，草木也特別旺盛，正好給水池北邊山上的金茂等人形成掩護。
“卧槽！”
四個人兩種方言，嘰里呱啦好一陣，金茂才聽懂。
其他兩組也差不太多。
“佃戶還在乎許多？”
“她們臉上都是紋身，你們也不介意？”
金茂清點人數才發現，己方傷了三十多號人，重傷五人。
這時，吳田很不好意思地來問：“小老爺，這些女的，我們里還有很多光棍…”
“說話！”
“嘔。”
原來縣裏的兩個縣尉也沒讀過兵書，平時的操練純靠自覺。
回到正題。
事實也是這樣。
吳田驚訝萬分，不由分說地要求：“給我們也編個隊。”
卻見幾人手舞足蹈，眼珠子都快跳出來了，金茂也沒懂什麼意思。
根據女人的意思，這種游牧風格的做法在閩越部族裏很正常。
來到這個世界后，金茂視力極好，一眼就能分辨這伙閩越人首領。
進了山。
女人這才老實回答，原來是部族裏起了蟲災，莊稼糧食顆粒無收，眼看就要過冬，就來北邊打草谷。
“今日能找到閩越也好，找不到也罷，全當練兵演習。”
“他們分別有多少人？”
本就相貌平平，還滿臉污泥，黑不溜秋，能賽母豬了。
幾百閩越又看向唯一被綁着女人。
其他人的表情也都差不多。
“現在，你們誰的地位最高？”
金茂卻只聽到閩越人罵罵咧咧兩聲“今天野獸真多。”“這裏好危險。”之類的蠢話。
突然，先頭部隊一陣騷動，最前面的幾人神色慌張地往金茂這裏來。
甚至有人嘀咕“小老爺怕不是神仙下凡，待人也太好了。”
除了領頭那女人不肯，無不願意。
這一切，金茂都不知道，還以為他自己是天縱之才，練兵小事。
金茂清清嗓子，一開口就震驚在場所有俘虜，正是閩越語。
長兵組當前排，弓手為後排，短兵組作兩翼。
靠着驚起的鳥雀，金茂確定了各組位置，天黑前總算是發出鳴鏑。
“金羊，伱領短兵組到那等。”又指向東北方半山腰。
如果說吳家人是難民形象，那麼閩越就是原始人，少數有破布遮擋要害，大部分還只有樹葉和樹皮。
誤會了也好，金茂不解釋，索性把村民編成右翼短兵組編成左翼。
“別這麼看着我。”感受到手下異樣的目光，金茂狡辯：“我這是跑太快反胃了。”
金茂胡謅道：“最厲害的軍隊必然令行禁止，咱們就從不交頭接耳開始。”
“等我這鳴鏑響起，大家一起衝殺，記住，衣服穿最多的就是首領。”
金茂問女人：“你們為什麼要來我的領地？”
“好，行動！”
可馬上就過冬了，養活這幾百人可要不少糧啊。
眾縣兵和村民恍然，對金茂的敬畏又多了一分，就是那種“我聽不懂，但是好厲害”的感覺。
這場戰鬥從頭到尾都很兒戲，結束地非常快。
隊形展太開，總有人掉隊，光找人就浪費大把時間。
“除了你部，還有別部遭蟲災嗎？”
整個隊伍陣容很畸形，大傢伙卻樂開了花，縣兵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說開了。
“在軍中要叫職務。”
“小老爺，你還懂兵？”
並囑咐：“這幾天給他們吃好點，每天換乾淨的布包紮，應該能活下來。”
女人搖頭。
“吳老，你帶人去那。”這次是東南方。
金茂越聽越心驚，又開始懷疑自我起來。
陽光正好照進山谷，金茂沐浴其中，宛如一尊神明。
這一幕深深烙印在眾人心底最深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