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目空一切的焦家
第15章目空一切的焦家
由於是白石帶隊，金茂也不吝嗇，儘可能地裝備這50人。
此刻，50人個個手持鋒利內刃刀，沒扎甲的也有木盾、長矛，戰鬥力直線上升。
有50名精銳閩越兵撐腰，何衛底氣十足，恨不能立刻抓住潘臨，一報昨日之仇。
何衛抓潘臨的依仗恰恰就是那匹老馬，一人一馬相處近二十年，誇張地說，老馬拉的糞什麼味，何衛都能聞出來。
潘臨也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
麗州是個大鄉，東西長八十里，南北寬五十里。
“金羊，有件事要拜託你去辦。”
“等着吧。”
呵！敢威脅我？
可他還有一群可愛的家人要在烏傷縣生活，事情做得這麼絕，萬一敗露，那可不就連累了兩個家族。
他心中發狠：“等我收拾了瑤族，回頭就來收拾你！”
這是潘臨逃跑的第四天。
但宰治麗州，困難也不小。
當他再次要騎老馬逃跑時，後面傳來一聲口哨，老馬竟馱着他往敵人方向跑！
幸好，他身手敏捷，翻落馬時沒受傷。
“感謝金嗇夫仗義出手，趕走潘賊，微薄謝禮還請收下。”
“看來，這次郡太守行縣，我是不得不去了。”
閩越兵卻不管，直到白石下令才行動。
當看到全副武裝的五十人，潘臨扭頭繼續跑，開玩笑，他是勇不是傻，衝上去不是找死嗎？
今天，這夥人又追上來了，要是在現代，潘臨絕對要懷疑身上被裝了追蹤器。
這批武器一半多多銹跡斑斑，金茂全部給現場閩越兵裝備起來。
這人姓焦，名焦潛，太末縣焦家旁支，之前不管外面發生什麼事，他都沒出現過。
“好好好，我不趕你走，你先起來。”
聽完何衛的話，當時，金茂就想來個“借刀殺人”，讓閩越假扮瑤族，搶了丫的。
何衛騎上老馬，拔劍大呼小叫地發號施令。
隨着手下人越聚越多，縉雲山太小已經遠超負荷，再不擴大地盤，怕是要崩盤。
這都是后話。
“來人！快來人！”
我奉勸你，別不識抬舉！
“鏘然”，劍出竅，卻是把鋒利的鐵劍，以這個時代的眼光看，的確是寶劍。
“嘿嘿。”閩越兵包圍圈中，何衛奸笑：“來啊！殺我啊。”
第一次匆匆路過，第二次吃頓晚飯順便帶走一些土特產。
這禮金茂可不敢接，幸好縣兵都回縉雲山，在場二百五十人都是閩越兵，金茂沒說要，就沒人敢動手拿。
另一邊，焦潛招攬金茂失敗，立馬派人添油加醋地給焦矯報信。
麗州鄉紳們自發送來大量乾飯，甚至還有一大鍋肉。
“拿來看看！”金茂非常感興趣。
到今天，金茂也只是個小小的縉雲山鄉嗇夫，就算借住家族力量，也沒辦法管麗州。
“莫不是金嗇夫，看不起我太末焦家？”
我認慫，不說話總行了吧？
午食。
金茂決定了，對待麗州不能用縉雲山那一套。
接下來，金茂有兩個選擇。
金茂摸了摸鼻子，這件事是他疏忽了，也就不能再說什麼“明明是你要回去”這種鬼話。
第二就是考察鄉土人情，看是否有可能轉化成他的地盤。
“嗚～茂叔！我錯了茂叔！我再也不回家過年了！”
“呵呵。”焦潛也不裝了：“我待焦征羌向你問好，邀請你到太末焦家做客。
至於家族的意見，不重要。
面對金羊期待的眼光，金茂點頭：“做得好！”
金茂本以為上一次被他搜刮百金物資后，麗州已經沒什麼油水。
都不是一個數量級，惹不起。
“隨我斬殺來敵！”
“伱！”焦潛顫顫巍巍指着金茂冷笑：“你會後悔的，過不了多久，你就會跪下來求我給你引薦。”
硬的來不了，正規渠道又做不到。
這回好心辦壞事，被族裏長輩訓斥不說，還錯過了好多大事，金羊腸子都悔青了。
穩妥起見，金茂選擇一。
沒辦法，太末焦家的威名，如雷貫耳。
正是金羊，這小子平時沒心沒肺愛吹牛，卻比任何人都要崇信金茂。
“茂叔你說。”一聽有任務，金羊開心極了。
前面繳獲的裝備除了白石五十人那份，其他全部裝備了縣兵。
金羊小心翼翼地從背後解下半米多長的布包，遞過來。
“多謝焦老好意，我領軍在外，只吃自帶乾糧。”
事到臨頭，金茂絕不會退縮，哪怕要他獨自面對。
金羊這才破涕為笑，悄悄地說：“茂叔，您猜這回我帶來了什麼？”
很好！這梁子結下了！
“慢走！不送！”金茂沉下臉：“把東西帶走！”
出發前，何衛痛斥這群鄉紳，別說幫忙了，別通敵就謝天謝地了。現在他恨不能喝其血剝其皮。
次日下午。
家族送來的武器終於運抵麗州，還不等完全靠岸，就見船上跳下一道身影，撲騰在灘涂上。
焦征羌可沒我這麼好的脾氣！”
“好好好，我保證，等你再回來時，給你留個重要位置。”
看到不斷湧現的瑤族人，潘臨狂嘯。
淦！
老子有兵有糧有地盤，還就不信干不過一個焦家旁支。
好漢不吃眼前虧，潘臨來不及放狠話，扭頭就跑。
領頭鄉紳白髮蒼蒼，是麗州最德高望重之人。
這是金茂第三次來麗州。
第一自然是等裝備抵達。
也許是太匆忙，也許是慌不擇路。不知跑了多久，就在潘臨絕望之際，眼前豁然開朗，他居然跑回了瑤族祖地！
“這些傢伙真富啊。”
不論是人口還是耕地，與縉雲山相比，倍之。
囂張跋扈、目中無人，什麼缺點都往金茂頭上扣，反正跟他沒關係。
“噗通”一聲，金羊就給金茂行了個大禮，痛哭流涕道：“茂叔，您打我吧！罵我吧！怎麼著都行，就別再趕我走了！”
如果說劉金兩家在烏傷縣稱王稱霸，那麼太末焦家就是在會稽郡稱王稱霸，連郡太守都不敢不給面子。
既然決定要跟焦家翻臉，金茂覺得先知會家族一聲比較好。
運氣好，被太守看中，那手就能伸進麗州來，到時候，鄉紳們是圓是扁，還不是他說了算。
金羊這才帶着金茂的竹簡書信，欣然返回。
第三次，也就是這一次，他來這有兩個目的。
雙線開戰，他還沒那個實力。
焦矯聽完，冷笑連連。
從這一刻起，金茂只要把手下五百人訓練好，可以說，不懼會稽郡任何勢力。
然後，自說自話：“寶劍！據說是古時候越王勾踐的魚腸劍！”
一是等消息，二則是抄了焦潛家。
可聽說又要回族裏，金羊委屈極了，極其幽怨地看着金茂。
長時間呆在縉雲山那樣純樸的地方，他還以為烏傷縣各鄉各族，都和他的家族差不多。
…
可一轉身，哪還有敵人？
頓時，金羊笑得像個孩子。
“竟然是你！？”
看到來人，潘臨驚怒交加，“早該把你殺了！”
昨天，潘臨就發現被人追蹤，藝高人膽大的他，轉身就要來個反衝鋒。
《三國志吳書步騭傳》：會稽焦征羌，郡之豪族，吳錄曰：征羌名矯，嘗為征羌令。人客放縱。騭與旌求食其地，懼為所侵，乃共脩刺奉瓜，以獻征羌。征羌方在內卧，駐之移時，旌欲委去，騭止之曰：“本所以來，畏其強也；而今捨去，欲以為高，祗結怨耳。”良久，征羌開牖見之，身隱几坐帳中，設席致地，坐騭、旌於牖外，旌愈恥之，騭辭色自若。征羌作食，身享大案，餚膳重沓，以小盤飯與騭、旌，惟菜茹而已。旌不能食，騭極飯致飽乃辭出。旌怒騭曰：“何能忍此？”騭曰：“吾等貧賤，是以主人以貧賤遇之，固其宜也，當何所恥？”
步騭與衛旌避禍江東時拜訪焦矯，焦矯正眼都不帶瞧一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