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李誠的胡說八道也是重量級
想當初，李誠通宵把拉塔尼亞故事線攻略，還以為這個魔王之女，最後會給自己什麼強大的法術和裝備。
結果拿到手的，只有百分百命中自己的法術玩具。
他還以為是哪個步驟錯了，所以反覆開新檔攻略了無數次。
最後的結果沒有任何驚喜。
如果不是拉塔尼亞的立繪確實好看，建模確實夠大，還是個外表端莊大小姐，內心天然社恐的究極反差，恐怕她的人氣比另外幾位女性NPC還要低不少。
畢竟性感和可愛在強度面前，一文不值。
至少對李誠而言是這樣的。
但現在，有了【慈悲的邪笑】，一切都變了。
她那些原本抽象的魔法，在【慈悲的邪笑】百分百命中敵人面部的效果下，變成了真正的神技。
高威力，低藍耗，附帶各種特殊效果，還免疫禁魔。
這就是李誠研究出的最強流派——歪嘴法神流。
唯一的問題，要一直歪嘴邪笑，很欠打。
莉莉絲催促道：“好了，咱們抓緊逃出去吧，馬上巡查的守衛就來了！”
“我給你講昂，你不要想着去對付深淵舞娘，那不是你能對付的敵人，你們實力相差太多了，你會沒命的！還是聽我的，苟一下，等級高了再……”
李誠挑挑眉毛：“知道有巡查要來，你還不幫我去外面放哨？”
莉莉絲一愣：“伱說什麼？你竟然讓我去放哨？”
李誠攤攤手：“是啊，反正別人也看不見你。”
莉莉絲：“不是，我可是女神啊，你怎麼能讓我——”
李誠搖搖頭，直接插嘴：“你也不想你的救世主失去生命吧？”
莉莉絲：？？？
你確定這個台詞該你說？
又倒反天罡了是吧！
等等，我為什麼要說又？
算了，他有病，他有病，不跟他一般見識……莉莉絲深吸兩口氣，一臉絕望地向監牢外面飄去。
沒經歷過磨難的救世主，還認識不到女神的重要性。
只有失敗過一次之後，李誠才能夠長大。
莉莉絲嘴角又咧出了笑容，她已經幻想到了李誠抱着她大腿痛哭的模樣了。
耳邊嘰嘰喳喳的聲音終於沒了，李誠打開監牢的大門。
剛剛還嘲諷他的囚犯們，瞬間蜷縮着抱在一起，瑟瑟發抖。
生怕觸怒了這個殺神，淪入無限分娩的糅變器地獄。
李誠卻看都不看他們一眼。
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拉塔尼亞的身上。
血族王女的眸子抬了抬，然後又低垂了下去。
黑色的長發從兜帽內滑落，兩顆紅寶石一般的眸子古井無波，被灰塵遮住的面頰依稀能夠辨別出混血的面容。
一顰一笑間的貴族氣質，就彷彿並非身陷囹圄，而是在悠哉地喝着下午茶。
當然，這是其他人眼中的拉塔尼亞。
李誠很清楚，這貨是典型的社恐加天然呆，此時正處於嚴重的懵逼狀態，那雙眸子裏的不是冰冷，而是清澈的愚蠢。
按照流程來講，接下來要做三個她的支線任務，分別是找她的法杖，找她的法袍，找她丟掉的鞋子。
三個任務的難度不算低，需要擊敗三隻LV18的精英怪，其中一隻還是有名的新手盾反老師。
當然，這是正常玩家的操作。
而李誠，走的是邪道速通流。
量子科技測試前告訴他，《天命初升》的沉浸式遊戲倉版本，有着超越任何遊戲的自由度，還有與真人無異的AI。
條件已經湊齊。
是時候刷新一下速通記錄了。
李誠拍拍臉，將面癱的死魚眼，換出一副生機勃勃，宛若鄰家大哥哥一樣的表情。
“拉塔尼亞小姐，你好。”
“你……認得我？”拉塔尼亞低着頭，露在長袍外的嫰足往裏收了收。
“對，我是特意來救你的。”李誠溫柔地笑着。
“救我？滿月老師……派你來的嗎？”拉塔尼亞聞言一愣，聲音細弱蚊蠅：“那樣的話，你請回吧，我是學院之恥，配不上老師的救援。”
實際上，拉塔尼亞會出現在魔女監牢，是因為她在滿月魔法學院受到了排擠，所以跑了出來。
結果正好遇到了外出的淵眼魔女，認為她的血族血統有研究價值，就綁來了監牢。
滿月學院是一個重要劇情，也是李誠出了監牢之後，下一步要刷裝備和經驗的地方。
“和滿月院長沒關係哦。”李誠繼續說道：“我來救你，是因為仰慕你。”
“仰慕我？”拉塔尼亞身體又蜷縮了兩下。
被一個不停使用分娩術法殺人的傢伙仰慕，她有點慌。
“沒錯。”李誠激動地點點頭：“當我看過你發明的魔法【火球術·父愁者】，我的世界都改變了。”
“啊？”聽到這個魔法名，拉塔尼亞更緊張了。
“天呢，免疫禁魔，威力五倍，無法抵擋，自帶控制，還有什麼比這更強大的魔法嗎？”
哦，原來他也只看了一半……拉塔尼亞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可是，我的魔法基本上打不中敵人，只能打中自己。”
“那就更好了啊！”李誠驟然拔高音量：“只能打中自己的魔法，除了你，還有誰能發明？”
“你…是在諷刺我嗎？”拉塔尼亞抬起頭。
“當然不是！”李誠猛地握住拉塔尼亞的手：“你不覺得，滿月學院的魔法師們，都陷入誤區了嗎？”
“誤，誤區？”
“對啊，他們一味地創造可以炸死別人的魔法，卻從來不去創造炸死自己的魔法。”李誠眼神堅定：“這難道不是誤區嗎？”
“額，這……有問題？”
“你聽我說完。”李誠坐到拉塔尼亞旁邊，靠着鐵窗，用手直接摟住她的肩膀：“你想過沒有，他們為什麼不創造能炸死自己的魔法？”
“……我越來越覺得你在諷刺我了。”拉塔尼亞小聲道。
“你別打岔，聽我說！”李誠拍拍她的肩膀：“這是因為他們害怕，害怕死亡！但，這是不對的。”
“魔法的探究始終伴隨着風險，第一個發明火球術的人一定會被火焰燒過，第一個發明雷電球的人，一定也被雷劈過。”
“這是獲得力量的代價，但現在的法師們，卻故步自封，不再願意付出代價，他們控制魔法的力量，生怕傷害到自己，如果所有人都這樣的話，那新的魔法從何而來？魔法又怎麼進步？”
說完這話，李誠看向拉塔尼亞，卻發現拉塔尼亞也看着他。
“你怎麼不說話？”李誠疑惑。
“你剛剛不讓我說。”拉塔尼亞眨眨眼。
“你現在可以說了。”
“我不知道該說啥。”
“那就繼續聽我說。”李誠繼續開口，口若懸河：“從這片大陸有魔法這個概念到現在，已經過去上萬年了，結果，最強的魔法，竟然還是一萬年前的始源魔法，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意味着什麼？”拉塔尼亞撓撓頭。
“意味着一萬年來，我們的魔法，沒有絲毫的進步。”李誠搖了搖頭：“這是這個世界上，所有法師的恥辱。”
“法師的恥辱……”拉塔尼亞重複着這幾個字，感覺李誠的話，莫名的很有道理。
“想要讓魔法進步，就一定要付出代價，而這代價，現在被你支付了。”李誠掰着拉塔尼亞的肩膀，盯着她的眸子：
“你想想看，你研究出這麼多大威力，但會傷害自己的法術。其他的魔法師，是不是只需要在你的研究上改良，消除副作用，就能夠推動魔法的進步了？”
“我……這麼厲害嗎？”拉塔尼亞感覺熱血沸騰。
“當然，他們在故步自封，而你卻在為魔法尋找新的出路，你比他們強一百倍，一千倍，一萬倍。拉塔尼亞小姐，他們都說，你是滿月魔法學院之恥，但我卻覺得……”
“你是學院之光。”
李誠說完之後停了下來，喉嚨動了動。
一本正經胡說八道這麼多，有點累。
而拉塔尼亞則呆在了當場，就連李誠牽着她的手，都毫無察覺。
一秒。
五秒。
十秒。
她終於回過神，猛地用力握緊了李誠的手：“我是學院之光？”
李誠：“對。”
拉塔尼亞深吸一口氣：“難道，我真是個天才？”
李誠：“對對。”
拉塔尼亞輕哼一聲，傲然昂頭：“沒錯，我就是天才！他們排擠我，是因為嫉妒我的才華。”
李誠：“啊對對對。”
拉塔尼亞從懷中掏出一個捲軸：“你，是唯一一個認識到我價值的人，你，不錯。”
李誠：“……”
拉塔尼亞：“我想當你的老師，把我的畢生所學傳授給你，你可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