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晉江發文76
這時候,有個人衝過來蹲下扶着她,問:“小姐,你沒事吧?要不要幫你打急救電話?”
她喘着氣一看,原來是商場保安。
“謝謝……你。”她嘴唇蒼白,氣息微弱地說。
商場保安急忙拿起手機打起電話來,而周圍也有人駐足觀看起來。
“這女的臉色真難看啊!”
“家人怎麼不在身邊呢?”
……
秦蓁已經感覺到後背涼森森的都是汗水,渾身都打了個冷顫。這時,一個挺秀的身影突然邁了過來,並在她面前蹲下說:“秦蓁,你怎麼會在這裏?不舒服嗎?”
秦蓁望着眼前那張迷人的俊臉,張開嘴巴說:“我,我站不起來了……司徒笙,幫幫我!”
司徒笙急忙將她扶起,然後對身邊的保安人員說:“我認識她,我帶她走就是了!”
保安點點頭:“司徒先生,那交給你了。”
而秦蓁已經處於近乎飄忽的姿態了,完全是由司徒笙架着往前走的。
他扶着她沒走幾步,就嘆道:“秦蓁,怎麼每次你在難堪的時候就遇到我?這算是我跟你的緣分嗎?”
說罷,他吸了一口氣,把她打橫抱起。
秦蓁閉着眼,也沒有力氣去管尷尬不尷尬了,就任由他抱着自己一步步往前走。司徒笙抱着她跨進了電梯,裏面的人都驚訝地望着他倆。
“幫我按負二層,謝謝!”司徒笙朝一位年輕女子說。
女子點點頭,就按了按。
而司徒笙懷內的秦蓁已經意識迷糊了,嘴裏低低叫道:“我又麻煩你了……”
司徒笙苦笑了,俯下頭在她耳邊說:“秦蓁,你別自作多情,我對你沒興趣。”這時電梯到了負一樓,他大步第一個跨了出去。
一出去,在守候着他的司機就迎上去問:“先生,這是怎麼回事?”
司徒笙語氣短促地說:“先把她帶回去再說,你馬上給康醫生打電話!”
司機點點頭:“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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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秦蓁醒來后,已經是第二天大清早了。
肚子還真餓,空空如也。
但這是什麼地方呢?她突然感到有點不對勁。
頭還是有些疼,但思維已經恢復清醒了。坐起之後,她才發現這果然不是自己的卧室。
破碎的回憶慢慢粘合,她才想起昨晚發生的一切。
她居然被司徒笙帶了回來過夜!急忙從床上竄起來,抓起自己的外衣就套了上去。
還好,裏面的衣服還是齊整的,說明昨晚沒有人對自己做過什麼。
而在這時,門突然被推開了。秦蓁嚇了一跳,急忙轉身望着進來的人。
“好點沒?”司徒笙走進來笑問。
秦蓁感到有些局促,就說:“好多了。”又問,“這裏是你家?”
司徒笙冷笑:“我什麼事都沒對你做,再說我總不至於對一個孕婦下手吧。”
秦蓁一怔,這才意識到眼前的男人已經知道自己懷孕的事了,就有些語無倫次:“你到底說什麼?你這是怎麼知道的?”
司徒笙卻略帶諷刺地問:“怎麼?打算帶着喬澤軒的種跑掉,之後回頭勒索他一大筆?”
“我問你怎麼知道我懷孕了?”秦蓁有些焦急的問。
“昨晚你暈倒了,我把你拖回來的。之後我請家庭醫生過來給你看病,就檢查出你懷孕了。”
秦蓁理了一下混亂的思緒,說:“司徒笙,假如你還當我是朋友,就千萬別說出去!求求你!”
“蠢!”司徒笙冷笑,然後轉身。
秦蓁卻上前拽住他的手臂,哀求道:“司徒笙,千萬別告訴喬澤軒!我是離了婚才知道懷了他的孩子,但我不想現在告訴他!”
司徒笙厲聲喝道:“放手!蠢女人!你以為你很偉大嗎?”
秦蓁卻流淚哽咽起來:“你罵我蠢也行,但我就是不想你告訴他!”
司徒笙有些不知所措起來,就掙脫她,說:“我不是有意凶你的,但你這肚子一天天大,他又不是瞎子,怎麼會看不到?所以我說你蠢到無法無天吧?”
秦蓁卻說:“他自己看到是他的事,但我是不會主動告訴他的。我要讓他知道,我沒有欠他,但也不會去乞求他給我什麼!”
司徒笙微愣,然後笑道:“我發現你不但蠢,而且蠢得很有個性!”就把她拉到跟前,低聲問,“那打算一輩子瞞着?”
秦蓁苦笑:“起碼現在我不想告訴他!”
司徒笙伸手戳了戳她的額頭,“我覺得你有時候很像我那個該死的妹妹!”
秦蓁打趣說:“咦,不是像你心上人嗎?怎麼又妹妹了?是情妹妹還是親生妹妹呢?”
雖然承認自己並非喜歡這男人,但她承認跟他在一起的時候蠻輕鬆的。因為她不用在乎自己在他心目中的樣子。
男人卻惱了:“你給我閉嘴!我有個妹妹,她還是個畫家呢。上個月在美術館舉辦的那場畫展,就是她的作品。”
秦蓁想了想,一愣:“原來那個叫簫紫的天才美女畫家就是你妹妹啊?”
“嗯,真名叫司徒簫。小我六歲的親妹妹!”司徒笙說到這裏竟然有些洋洋自得。
秦蓁又問,“畫家的哥哥,我餓了,這裏管飯嗎?”
司徒笙轉身說:“早餐在樓下,給你準備好了。”
“謝謝你,司徒笙。”秦蓁突然說。
她確實是感激他為自己所做的一切。
“你希望昨晚的事被你前夫知道嗎?”男人卻笑問,笑容看上去明媚迷人。
秦蓁一怔,隨即說:“他不會知道的。”
司徒笙點點頭:“但願!”
喬澤軒的辦公室里十分安靜。
而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神色更是清凈冷峭。他目光矍鑠地盯着電腦屏幕,全神貫注,難以撼動。
他的手邊放着一個淺藍色的禮盒。黃色蝴蝶結上粘着一張小卡片,上面寫着:祝你和你所愛的人幸福快樂。
署名是小荷。
前幾天,夏小荷去了日本北海道散心。而這個禮物就是她臨走前送給他的。
看完長長的一份計劃書之後,喬澤軒感到眼睛乾澀了,就移開視線稍作休息。
這時,門被推開。范一山走了進來。
他望了望喬澤軒,苦笑道:“這個,有件事不知道要不要跟你說。”
“無關緊要的事就算了。”喬澤軒輕輕閉眼說。
范一山顯得有些踟躕:“但我不敢確定這件事對你而言是無關緊要還是至關重要。”
喬澤軒睜眼,問:“到底什麼事?”
而范一山說的話讓他心底一顫:“昨晚有人在盛世拍到了司徒笙和秦蓁的照片!而且還是他抱着她離開的,具體原因還不明確。”
見那男人沒做聲,他又加上一句,“網上應該有照片了!”
喬澤軒霍一聲站了起來,把他嚇了一跳。
“澤軒,你怎麼了?”范一山急忙問。
喬澤軒冷冽地下令:“叫人查查今晚司徒笙的個人行程!”
范一山疑惑不解:“怎麼了?你要查他做什麼?”
“別問!反正去查就行了!”喬澤軒很罕見地暴躁起來。
范一山只好說:“那我叫人去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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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下的凱旋門娛樂會所里,vip包房內傳來的陣陣歌聲曼妙動人,曖昧的燈光將這裏的年輕時尚男女照得格外如痴如醉。
還沒有到深夜時分,但這裏的一切全都醉了。
喬澤軒撇下走得有些慢的范一山,大闊步朝前面走去。他走到一扇vip包房門前,幾乎沒有作任何停頓就用力推門走了進去。
在范一山眼裏看來,這素來冷靜的男人還是第一次這樣顯得有些魯莽。
門被推開后,喬澤軒繼續大步邁進。深紫色的沙發上坐着兩個男人,一個黑西裝,一個白襯衣。除此之外,是兩個陪酒的美麗女郎。
而喬澤軒直直走那個身穿白襯衣的男人。男人臉色微紅,神態微醺,領口敞開着四粒紐扣。
他聽到有人走近,就略略抬頭,之後一怔:“嗯,是喬總?”
“等等,澤軒……”范一山還沒喊出完整的一句話,喬澤軒就已經動手將這個男人的衣領揪了起來。
喬澤軒幾乎將他拎了起來,低聲怒喝:“司徒笙!你夠了沒有?”
而陪酒的兩個美艷女子和另外那個男人都嚇得站了起來,絲毫不敢沾邊。
范一山十分尷尬地站在臉色青白、神情緊繃的喬澤軒身後,低聲說:“澤軒,冷靜點!”
“沒你的事!”喬澤軒卻冷喝,然後繼續把司徒笙往沙發上逼。司徒笙眼神飄飛,喘了一口氣問:“喬總你這是什麼意思?”
“霍……”回答他的是一記拳頭,正中左邊顴骨。
“啊!打架了!”那兩個陪酒女嚇得花容失色,尖叫起來。而那個男人也嚇得不敢向前。
范一山轉身,對他們大聲說道:“你們都出去!出去啊!”
那三人這才反應過來,哧溜一聲全都跑了出去。范一山急忙把門關上,然後站在牆角某處。
而挨了一拳的司徒笙已經半躺半坐地靠在沙發上,按着自己腫痛的顴骨,抬頭直勾勾盯着眼神凌厲尖銳的喬澤軒,就狠狠吐了一口唾沫,笑了笑:“還出手了?吃醋了這是?也許是聽說了那件事了吧?”
喬澤軒被他這番話再次激怒,上前重新揪住他衣領硬聲冷喝:“司徒笙你以後少給我碰她!絕對不許你靠近她!”
司徒笙乾巴巴地笑了幾聲,然後一個拳頭揮起來,朝揪住自己的喬澤軒臉上來了一大圈。喬澤軒猝不及防,差點栽倒。若不是扶住了沙發扶手,他還真撲地了。
“他媽少給我碰她的人是你!當初不要她的人是你姓喬的!”司徒笙一手指着他,大喝道。
范一山見氣氛緊張起來,就急忙勸道:“喬總,司徒少,都忍耐一下吧!”
司徒笙卻繼續指着喬澤軒的鼻尖,狠狠冷笑:“喬澤軒,在我眼裏你簡直不值得那個蠢女人那麼愛你!”說吧,他拾起茶几上的一個酒杯,朝腳下重重一擲。酒杯碎了一地,發出脆響。
而司徒笙就在這陣脆響聲之後轉身走向大門。
而喬澤軒一步上前,試圖再次拽住他的肩膀。范一山見狀,急忙上前伸手抱住了他,叫道:“澤軒,不要這樣!冷靜些吧!也許事情不是你想像中那樣呢!”
他多少有些自責。因為自己的多嘴,就惹來今晚這場風暴。
而司徒笙已經大步走了出去。
“你放手!給我放手!”喬澤軒用力掙扎,臉部的神情再次繃緊,似乎下一秒就要爆裂。
不到三秒鐘,門重新被打開,一個身材挺拔頎長、身穿淺灰色休閑上衣的男人走了進來。
他一進來,喬澤軒的臉色微變。而范一山也嚇了一跳,趕緊鬆開了喬澤軒,急忙打招呼:“徐總!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