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忠奸論
第11章忠奸論
“所以朝廷要做的就是堅壁清野，避免百姓受害的同時打一個勝仗，再挾大勝之威勢賞林丹汗，林丹汗必不敢獅子大開口！”
王安一揮拳，彷彿自己就是大明的君主一般，這一幕看的崇禎心裏怪怪的卻又不敢打斷。
王安繼續道：“還要對咱們感恩戴德，同時也可讓林丹汗知道想要劫掠我大明已不是那麼容易，至少宣大不是他想來就能來的，如此可保我大明北方邊境之安危，朝廷就只需要集中兵力在遼東，可以大大減輕朝廷的壓力。”
崇禎面漏激動之色，情不自禁握住王安手掌亢奮道：“兄長此策絕妙啊！”
崇禎從父兄手中接手的大明已經是千瘡百孔，邊關戰事更是接連失利，大明實在是太需要一場大勝來鼓舞士氣了。
尤其這個對手還是在時人眼中威脅不低於後金的林丹汗，雖然原歷史上林丹汗也沒能攻下大同，但卻屠殺了數萬百姓，這便算不得是勝利了，反而是一場典型的慘敗！
萬曆年間赫赫有名的三大征，沒有張居正給大明掙下的這點家業那裏打的起來。
“只是魏忠賢要如何弄銀子，總不能是放縱廠衛去王公大臣加敲詐勒索吧？”崇禎道。
崇禎搖頭搖頭駁斥，感覺自己總算是在王安面前雄起了。
話落，崇禎就像是被潑了一瓢冷水頓時蔫了。
崇禎聞言滿面土色，雖然他隱約知道大臣們有錢，但也不可能缺銀子就殺大臣啊！更何況，“朝野雖有貪官污吏，然則豈能殺盡，若是殺一二人又能得銀幾何？於事無補也。”
“否則的話單是依靠泥腿子那點稅收，那裏支撐的起大明如今的軍費支出。”
崇禎一愣，像是抓到稻草的溺水者，急忙問道：“兄長此言何意，怎麼我沒聽說京城裏還有移動銀庫，還有這銀庫怎麼會移動？”
其當政期間，大明“太倉粟可支十年，周寺積金至四百餘萬”有餘。
世人只知道女真滿萬不可敵，卻不知道明軍滿餉更恐怖！
大同戰事打起來戰後論賞要銀子，給予林丹汗市賞也要銀子，可朝廷上哪兒弄銀子？
再次證明了大明的虛弱無力，只能龜縮城池之中坐視異族屠戮自己的子民。
崇禎沉思片刻，要是魏忠賢真能給大明弄來銀子，先留他一條狗命倒也不是不可以。
說到底，明末的種種危機都是沒錢鬧得。
崇禎蹙眉不語，雖然心裏想反對王安的說辭，卻不得不承認王安說的對。
但張居正雖然是個權臣，甚至一度把持朝政卻對大明產生了深遠的影響，其改革的一條鞭法大大提高了大明的財政收入。
王安笑道：“還能是誰，普天下能做到這件事的只有一人，那就是魏忠賢！”
崇禎心中狂喊，朕可以、朕可以的！
嘴上卻是故作不經意道：“哦，不知是個何等的章程？”
王安搖搖頭，嘆道：“晚了，先不說皇帝能不能拉的下臉，即便能拉臉，斂財這種臟活也不適合皇帝干，得找人來干。”
見崇禎沉思，王安笑道：“魏忠賢自然比不上張居正的一根腿毛，但在不要臉不怕得罪人上面，卻是不輸給張居正的，也只有這種人才能從士大夫手上收到銀子。”
王安一直以來的而表現都十分神奇，崇禎不信王安只能說出抄家這樣的“解決方案”。
王承恩見主子高興，自然也是高興不已，還提議道：“既然那林丹汗不敢全力來攻，我等又何必市賞他，聽說朝廷也沒多少銀子。”
然而王安卻是不屑道：“誰說我大明沒銀子，遠了不說，就這北京城裏不多的是移動的銀庫么？”
崇禎又何嘗不希望自己手底下，也能有個張居正這樣的能臣。
崇禎聞言頓時有些不悅，反駁道：“兄長此言未免荒謬，魏忠賢禍國殃民大行黨爭之事，說他能斂財我信，但要是說他能為朝廷增加收入就未必了吧。”
然而王安卻是嗤笑一聲，要是自己告訴崇禎，十七年後李自成攻破京師，拷掠出七千萬兩白銀豈不是要嚇死面前的“堂弟”。
崇禎一頭霧水，心中瘋狂思索自己怎麼會弄死能為大明斂財而功臣？更何況自己現在就在王安的鋪子裏，哪有時間去弄死誰。
崇禎被王安這目光看的彆扭極了，皺眉道：“依兄長之見，難道就只有殺人抄家了，那豈不是跟強盜一樣。”
“張居正被萬曆皇帝收拾了吧，但誰能否認張居正的的確確是個能臣幹吏？要是把老張放到現在，大明的日子絕對要好過的多！”
想了想，王安還是決定不過分說出以後的事情，免得無法解釋。
說罷算了下時間，道：“現在唯一能幹這事兒的人，估摸着快要被皇帝弄死了。”
單是萬曆五年便收入白銀肆佰三十五萬兩，整整比隆慶時翻了近一倍，除去各項財政開支之後還能結餘八十伍萬兩。
王安哈哈一笑，戲謔道：“滿朝文武、王公大臣隨便殺幾個就夠邊關吃上一陣了，這不是移動銀庫嗎？”
朝廷要是有錢，也就沒有林丹汗兵臨大同城下脅賞這回事兒了。
倒是王承恩直接些，問道：“掌……堂少爺，您說的是誰啊？”
海瑞雖然名留青史，但實際上對當時的家國社稷並沒有產生多大的作用，最多也就是給官場樹立了個道德標杆。
果然，王安又喝下一杯酒，笑道：“大明富有四海，想搞錢還不是簡簡單單，就看新皇能不能拉的下臉了。”
王安再次露出看小孩的目光，道：“魏忠賢無疑是個奸臣，但朝野上下哪一個又是忠臣呢？你說海瑞是忠臣吧，可要是他能活到現在能解決大明的危機不？”
王安拍着崇禎肩膀笑道：“孺子可教，你別說這也是個法子。”
見崇禎面色難看，王安這才正經道：“其實大明並不是沒錢，只是有錢的都是那些士大夫和商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