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8.第418章 十年!這這未免太長了些吧!
他本就不是任人擺佈之人,豈會受這等窩囊氣?但想到李通的手段,他又不得不忍氣吞聲。他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怒火,道:“陸老闆,這契約我簽便是。只是這上面的條款,能否稍作修改?”
李通搖了搖頭,道:“契約既成,豈能隨意更改?你若不願簽,便請自便吧。”
呂良心中一陣無奈,他知道自己此刻已是騎虎難下。他咬了咬牙,終是提筆在契約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簽完字后,他心中一陣苦澀,暗道:“罷了罷了,且先應付着這鳥人,日後再尋機會脫身吧。”
他強忍着心中的不滿,繼續翻看契約。待看到服務期限一欄時,他卻是再也忍不住,驚呼出聲:“十年!這……這未免太長了些吧!”
呂良手持契約,眉頭緊鎖,眼中滿是疑惑:“李兄,你我之前約定的服務期限乃是三年,為何這契約上卻寫着十年?”
李通微微一笑,風輕雲淡地說道:“呂兄,我伊人事務所的信譽,你大可放心。三年之約,自然算數。只是你遲遲不來報道,我親自上門請你,這勞務費,總得算上吧?”
呂良聞言,臉色一沉:“李兄,你這般算法,未免太過牽強。你兩三日的功夫,怎抵得上我七年的服務?”
李通搖了搖頭,嘆息道:“呂兄,你既不願支付勞務費,那便只有接受懲罰了。我這有一枚凈衣狂舞符,貼上之後,你需得在大街上跑上一圈,方可抵消。”
呂良看着李通手中的符籙,心中一陣悸動。他自然識得這符籙的名頭,一旦貼上,便是身不由己,狂舞不止,直至符籙失效。他怒視着李通,卻又無可奈何。
“罷了,罷了。”呂良長嘆一聲,拿起筆在契約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十年便十年吧,總比在大街上丟人現眼的好。”
李通見狀,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他拋給呂良一枚硬幣:“呂兄,這便是你我之間的契約。從今往後,你便是伊人事務所的人了。”
呂良接過硬幣,只覺一股奇異的力量湧入體內,彷彿有無形的枷鎖將他緊緊束縛。他心中一陣苦笑,暗道:“這李通,果然狡猾。”
尋常異人或許無法察覺這契約的奧妙,但呂良卻深知其中利害。他雖未打算完全遵守這契約,但此刻卻也不得不接受這被束縛的命運。
“李兄,這十年,我呂良便賣給你了。”呂良淡淡地說道,眼中閃過一絲不甘。
李通哈哈一笑,拍了拍呂良的肩膀:“呂兄,放心,伊人事務所不會虧待你的。這十年,你定會有所收穫。”
簽下那份契約時,呂良便覺一股隱秘而堅韌的束縛纏上了自己。他嘗試用雙全手去破解,卻發現那束縛如同鐵索,牢不可破。
“李通,你竟敢算計我!”呂良怒目而視,雙全手隱隱有發動之勢。
李通卻不以為意,輕笑道:“呂良,你簽下契約時,可曾細看?這禁制之術,非你雙全手所能破。”
呂良聞言,心中一沉。他確實未曾細看,只以為是一份普通的契約。如今卻被這禁制之術束縛,十年之內,不得自由。
“你!”呂良氣得咬牙切齒,卻也無計可施。他本以為自己的雙全手能橫行無忌,卻不料今日栽在了這禁制之術上。
李通見狀,心中暗喜。他深知呂良的本事,卻也知他驕傲自大,容易中計。如今這禁制之術,正是為了對付呂良而設。
“呂良,你既已簽下契約,便是我的人了。只要你乖乖聽話,我自然不會為難你。”李通淡淡說道。
呂良心中雖恨,卻也無可奈何。他深知自己此刻已是瓮中之鱉,只能任人宰割。
“十年……我呂良竟要為你賣命十年!”呂良咬牙切齒地說道。
李通卻不以為意,笑道:“十年而已,彈指一揮間。只要你用心辦事,我自然不會虧待你。”
呂良心中雖不甘,卻也只得點頭答應。他知道自己此刻已是無路可退,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李通見狀,心中滿意。他知道呂良是個聰明人,只要稍加引導,便能成為自己的得力助手。
“好了,呂良。你且去吧,我自有任務交給你。”李通揮了揮手,示意呂良退下。
呂良心中雖恨,卻也只能低頭退下。他轉身離去,心中卻暗下決心,定要尋機破解這禁制之術,重獲自由。
李通看着呂良離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知道呂良不會輕易屈服,但他也有自己的手段,能讓呂良乖乖聽話。
“馬兄,別來無恙。”李通拱手笑道,隨即側身介紹道,“這位便是呂良呂兄,全性中難得一見的青年才俊。”
呂良聞言,心中不禁腹誹:“這介紹方式,倒像是把我當成了什麼稀罕物件兒。”他抬眼望去,只見馬仙洪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呂良?”馬仙洪放下手中活計,站起身來,拍了拍衣上的灰塵,“久仰大名,全性中擅長明魂術的呂家叛徒,今日得見,幸甚。”
呂良眉頭一挑,這馬仙洪倒是直截了當,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好奇。他心中好奇更甚,不知這馬仙洪究竟是何方神聖,竟對自己這等叛徒也如此感興趣。
馬仙洪走上前來,目光灼灼地盯着呂良,彷彿要看穿他的靈魂一般。呂良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正要開口詢問,卻聽馬仙洪長嘆一聲,道:“呂兄,我有一事相求。”
“哦?何事?”呂良心中一動,暗忖這馬仙洪所求之事,或許與自己此行的目的有關。
馬仙洪沉聲道:“我失去了一部分記憶,遍尋不得恢復之法。聽聞呂兄在明魂術上造詣頗深,或許能助我一臂之力。”
呂良聞言,心中一驚。他雖是全性中人,但對於馬仙洪的名頭也是如雷貫耳。這馬仙洪乃是異人界中的奇才,竟也會失去記憶?他心中好奇更甚,但面上卻不動聲色,淡淡道:“明魂術雖能窺探人心,但恢復記憶之事,卻非我所長。”
李通在旁插話道:“呂兄,你莫要小看了自己。你的明魂術或許不及曲彤,但在這世間,能與你比肩者也寥寥無幾。馬兄失去記憶已久,若是連你也無法相助,那他這記憶怕是再也找不回來了。”
呂良聞言,心中一震。曲彤?這個名字他從未聽過,但聽李通的語氣,似乎這曲彤在雙全手上的造詣竟比自己還要高深?
呂良微微頷首,應了馬仙洪一聲,隨即雙手結印,一股淡淡的藍光自掌心溢出,如同晨霧般繚繞在指尖。他向馬仙洪擺了擺手,示意其放鬆心神,隨後那藍光便如流水般淌向馬仙洪,將他整個人籠罩其中。
然而,就在藍光觸及馬仙洪身體的剎那,呂良的眉頭卻猛地一皺。他感覺到,那藍光在觸及馬仙洪記憶的瞬間,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阻擋,無法深入。他心中一驚,暗道:“此人記憶竟被人動了手腳,且手法之高明,竟連我這雙全手也一時難以窺破。”
呂良心中雖驚,但手上動作卻未停。他深吸一口氣,將雙全手之力催至極致,試圖強行突破那股阻擋他探索的力量。然而,隨着他力量的增強,那股阻擋他的力量也似乎變得更為強大,兩股力量在馬仙洪的記憶深處激烈碰撞,發出陣陣嗡鳴。
“不好!”呂良心中一凜,他感覺到馬仙洪的記憶在這股力量的衝擊下變得異常脆弱,彷彿隨時都會崩潰。他不敢再強行突破,只得緩緩收回雙全手之力,同時撤去籠罩在馬仙洪身上的藍光。
撤去明魂術后,呂良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他搖了搖頭,嘆道:“此人記憶被多次篡改,如今已是千瘡百孔,稍有不慎便會徹底崩潰。我雖能窺得一二,但卻無法將其完全恢復。”
一旁的李通聞言,眉頭緊鎖。他看向呂良,沉聲道:“呂兄,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呂良苦笑一聲,道:“辦法不是沒有,但需要時間。而且,即便我能將其記憶恢復,也無法保證他的修身爐能再進一步。畢竟,這修身爐乃是他的心血所在,若是記憶恢復后無法適應,反而可能前功盡棄。”
馬仙洪聞言,卻並未露出失望之色。他看向呂良,眼中閃過一絲堅定之色,道:“呂兄,我相信你。只要你能幫我恢復記憶,哪怕修身爐無法再進一步,我也無怨無悔。”
呂良看着馬仙洪那堅定的眼神,心中不禁有些感動。他點了點頭,道:“好,我會儘力的。”
李通見狀,也鬆了口氣。他拍了拍呂良的肩膀,笑道:“呂兄,你辛苦了。接下來,我們還有其他事情要做。”
李通瞥見呂良埋頭苦幹,那痛苦的神情猶如被歲月無情鞭笞的老馬,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莫名的惋惜。他輕嘆一聲,這世道,打工人的命,怎地比牛馬還不如?
曾幾何時,他在網上看過一番爭論,說是機械人能否取代人類打工。
有個有趣的回答說道,機械人雖好,但維修起來卻是個無底洞,哪裏比得上雇傭個人來得划算?
更何況,人若病了,還得自己掏腰包瞧病,資本家們自然是樂意得很。李通心中冷笑,這資本家,真真是萬惡之源。只是,自己又何嘗不是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
他搖了搖頭,將思緒拉回現實,對呂良道:“呂良,你且忙上一陣子,待得事情了結,自有你清閑的時候。”呂良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感激,卻又迅速被疲憊淹沒。
安排妥當,李通便打算上樓歇息兩日。這幾日來,他忙於各種瑣事,早已是身心俱疲。只是,那陳金魁的任務卻始終縈繞在心頭,他打算尋個機會,去旁敲側擊一番。
正欲轉身,卻聽得樓下傳來開門之聲。李通心中一動,難道是陳金魁來了?他快步走下樓去,卻見柳妍妍站在門口,一臉驚訝地望着門外。
門外站着一個中年男人,風塵僕僕,衣衫邋遢,彷彿剛從哪個犄角旮旯里鑽出來一般。柳妍妍皺了皺眉,心想這人是來乞討的不成?
那中年男人卻似乎並不在意柳妍妍的打量,徑直問道:“李通可在?”柳妍妍一愣,隨即答道:“在,你稍等。”說著,便轉身朝樓上喊道:“李通,有人找你!”
李通走到門口,一眼望去,卻是認不出這中年男人是誰。他心中疑惑,卻也不好直接相問,只得客氣道:“不知閣下尊姓大名?有何貴幹?”
那中年男人聞言,卻是哈哈一笑,露出一口黃牙,道:“李通,你當真不認得我了?”說著,便伸手在臉上一抹,露出一張熟悉的臉龐。
李通見狀,頓時驚得目瞪口呆,失聲道:“你……你怎會在此?”那中年男人卻不答話,只是笑眯眯地望着他,眼中閃爍着莫名的光芒。
李通見狀,打趣道:“丁兄,你這是從哪來的風塵僕僕啊,莫不是在路上遇到了什麼厲害角色?”柳妍妍在旁掩嘴輕笑,心想這丁嶋安平日裏總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今日卻如此狼狽,真是難得一見。
丁嶋安苦笑一聲,搖了搖頭,道:“李兄莫要取笑,我此番前來,正是為了與你一較高下。”李通聞言,哈哈大笑道:“好說好說,丁兄既然有此雅興,我自然奉陪到底。”
兩人相視一笑,隨即來到院中。丁嶋安深吸一口氣,身形一動,便如離弦之箭般射向遠方。李通見狀,也不示弱,身形一閃,便緊隨其後。兩人一前一後,在院中展開了一場激烈的輕功比拼。
片刻后,丁嶋安率先落地,氣喘吁吁地道:“李兄輕功果然名不虛傳,我甘拜下風。”李通微微一笑,道:“丁兄過獎了,你的輕功也非同一般。”
丁嶋安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問道:“李兄,你何時到的?”李通聞言,心中一動,暗道這丁嶋安果然心思細膩,竟能察覺出我隱瞞了實力。他想了想,道:“我比你早到片刻而已。”(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