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四返陳國
澄雪居然沒有立刻反抗,過了幾秒鐘,澄雪推開了建溪,不知所措地跑開了。
這麼多年來,澄雪除了文珍,幾乎沒和其他任何年齡相仿的男子有過什麼接觸。建溪的突然一吻使澄雪的內心起了漣漪。“我剛才是怎麼了?我不但沒有馬上推開他,反而覺得有些美好。葉澄雪,你在想什麼?那個人可是想要加害林大哥的人!”
接下來的幾天,澄雪一直寸步不離地照顧文珍。其實,她也是在避免出去散步的時候碰到建溪。
澄雪正坐在文珍旁邊若有所思,聽見外面有人通報皇上來了。
建溪走了進來,澄雪:“你來幹什麼?”
建溪:“怎麼?朕不能來嗎?朕來探望自己的姐夫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澄雪:“如果你要是還想害他……”
建溪又吻住了澄雪。
建溪:“我不會再繼續了,因為你在護着他。這回,我想我能夠真正地愛屋及烏了。”說完,建溪就離開了。
建溪在宛頤回來之前再也沒和澄雪見面。澄雪的心完全被建溪打亂了,她每天都十分矛盾。既害怕見到建溪又想見到建溪。終於,宛頤回來了,澄雪跑去接宛頤,見到了建溪。建溪並沒有看澄雪,只是一直望着宛頤回來的方向。澄雪心裏有些失落。
建溪:“姐姐!”
宛頤:“建溪,二妹。”
澄雪:“宛頤姐。”
宛頤:“這些日子文珍好嗎?有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
建溪看了一眼澄雪,“沒有,一切都很正常。”
宛頤看着建溪,“我是在問澄雪呢。”
澄雪:“沒,沒有,還能有什麼特別的事呢?”
宛頤:“我覺得你怪怪的,是不是這些日子照顧文珍累着了?”
澄雪:“是有些累,我先回去休息了。”
說完,澄雪就馬上轉身走了。
宛頤更覺得奇怪了。
這時,有侍衛來報,陳國大舉侵犯邊境。
建溪一聽立刻宣眾大臣進宮商議戰事。
宛頤心裏卻想:“又是戰爭。陳國和項國交戰使我離開了禹峘,麟國和項國交戰讓文珍昏迷至今。這次,又會使我失去什麼呢?”
建溪與群臣討論戰事,戰況不容樂觀。建溪登基本來就有很多大臣不服,上次平定項國收復失地又是靠文珍一家及武林中人。有幾個大臣指桑罵槐,暗示建溪毫無戰功。建溪一時衝動,決定親自領兵出征,對抗陳兵。
宛頤聽說建溪要親自出征,立刻去了御書房。
宛頤:“聽說建溪要親自領兵對抗陳國。”
建溪:“是。”
宛頤:“你明知道那幾個大臣是故意用話激你的,你還……”
建溪:“姐姐不必擔心,朕能帶兵入宮繼承大統,這次也定能凱旋而歸。”
宛頤心想,“凱旋而歸。禹峘當時也是這麼說的。”
宛頤:“一定要去嗎?現在你姐夫他還昏迷不醒,萬一,萬一你再出什麼事……”
建溪:“放心,為了護你們周全,我也要好好地回來。”
宛頤見建溪去意已決,便沒再多說。
晚上,澄雪坐在御花園裏,建溪走了過來。
建溪:“想什麼呢?”
澄雪:“聽說你要出征了。”
建溪:“我會吩咐太醫好好照顧他,他醒過來的話,就算我戰死沙場,也有人護着你和姐姐。你為什麼從來都不問為什麼。”
澄雪:“就算我想,你也不給我機會,我一說話你就……”澄雪的臉一下子紅了,低下了頭。
澄雪繼續說:“林大哥說我有一個優點,就是從來不問。”
建溪:“我也喜歡你這個優點。如果我死了…”
建溪還沒說完,澄雪就吻了他。
這一刻,時間好像停止了。這一次,換建溪有了不一樣的的感覺。
澄雪:“你剛才已經說了一個死字,我不許你再胡說。”
說完,澄雪就跑開了。
建溪看着澄雪跑開的身影,說:“對,這是朕登基后第一次出征,怎麼會死?”
建溪如期出征,宛頤和澄雪在城樓上目送他。兩個人各懷心事。
宛頤心想:“好熟悉的場面,希望會是不一樣的結局。”
澄雪心想:“老天爺,你一定要保佑他平安歸來。”
宛頤的擔心果然成真了,建溪打仗的經驗尚淺,哪裏敵得過已是老手的禹峘。禹峘用了上次項狂困住自己的方法把麟國的大批人馬引致別處,又讓陳兵重重包圍建溪所在之處。宛頤知道,禹峘雖然不知道自己身在麟國,可必定會借鑒項狂失敗的例子。不能直接讓將士去把那一大隊人馬引領回來,因為陳兵一定會在那附近設下埋伏,看到可疑之人就會突然襲擊。她想來想去,想到可以讓卉茗帶一些女弟子前去領回士兵,因為禹峘上次來麟國的時候蘭景堂的新分支還沒有成立。尼姑化緣與不是什麼稀奇之事。宛頤立刻寫信給卉茗,而自己則打算親自帶人去救建溪。
臨走之前,宛頤把文珍和澄雪安置到了宮外。
“文珍,對不起,我必須去,那是我唯一的弟弟。不管我們能不能平安回來,你都要好好的,儘早醒過來。”
宛頤對澄雪說:“這裏很安全,而且我也吩咐太醫給了足夠的藥材。要是我回不來,你就寫信給伯父伯母,讓他們把文珍接回去。”
澄雪:“你一定要多加小心。”
其實澄雪心裏在想:“宛頤姐,如果我的武功比你高,我多麼希望去救他的人是我。”
雖然卉茗那邊成功了,可是守在建溪那邊的禹峘手段太激烈了,廝殺了是幾個時辰后宛頤帶去的麟軍還有和建溪一起被困住的麟軍都掉入了水中。
將士們把能抓住的木頭都給了建溪和宛頤。
宛頤和建溪都真氣大損,又受了內傷,拼盡全力地抓着木頭。
沒過多久,兩人都感覺堅持不住了。
建溪:“姐,對不起,是朕連累了你。”
宛頤:“什麼連累不連累的,你是姐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姐無論如何都要來。我原以為以我的武功一定能將你救出,現在我才發現,和這遼闊的江河比起來,我實在太渺小了。”
建溪覺得自己氣數已盡,“我還是要說對不起,因為我騙了你……其實,我不是你的弟弟。其實,我喜歡你。”
……
建溪覺得自己氣數已盡,“我還是要說對不起,因為我騙了你……其實,我不是你的弟弟。其實,我喜歡你。”……
建溪剛說完那句“我喜歡你”,宛頤就支持不住,鬆開了木頭。眼見宛頤要往下沉,建溪立刻拉住宛頤,可是自己也由於體力不支,和宛頤一起沉了下去。
兩個人就這麼一點一點地往下沉,冰冷的江水讓宛頤清醒了一些,但她看到自己把建溪也拉下來時,她立刻要鬆開建溪的手,示意他鬆開自己,一個人游上去。可是建溪卻始終沒有鬆手,反而越握越緊。兩個人就這麼繼續一直沉,一直沉,知道沒有知覺。
宛頤突然驚醒,看了看四周,“我是在做夢嗎?這不是我在陳國的寢宮嗎?難道……?”
榴裙:“娘娘,您醒了!”
宛頤:“榴裙,那個和我一起落水的人呢?”
榴裙:“那個人,在西廂房。”
宛頤馬上跑了過去,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建溪,宛頤才鬆了一口氣。
這時,禹峘走了進來,“你就這麼擔心他?”
宛頤看到禹峘,把頭轉了過去,“她是我親弟弟,我怎麼能不擔心?”
禹峘:“親弟弟?你確定?別忘了,你可是陳國人。”
禹峘:“不,我是麟國人,也不是你姑姑的女兒。”
禹峘:“好吧,既然你這麼相信這個沈建溪,我們就來談談條件吧。”
宛頤:“你又想從麟國這兒得到什麼?”
禹峘:“我不想玩兒什麼用人質換取土地的把戲,因為我知道麟人都不顧他人死活。以前陳國也俘虜過麟國的皇帝,最後那個皇帝在陳國待了那麼多年我們也沒得到什麼好處。”
宛頤:“那你想怎麼樣?”
禹峘:“他已經中了仁懷大師的毒,如果你們回去之後他不下旨割一半的土地給陳國,他一年之內就會毒發身亡。別小看這毒,仁懷大師的醫術你是了解的,他用毒的功夫絕不會輸給麟國那些徒有虛名的庸醫。”
宛頤心想:“那可未必,說不定林衡馨會有辦法。毒總是能解的。”
宛頤:“好,那你還不趕快安排我們出城?”
禹峘:“這麼急着要走,難道你就不想見見元靖嗎?”
禹峘說話的功夫,一個小男孩兒跑了進來。他一進門就朝着宛頤跑過來,“母后!”
宛頤看着身邊的小男孩兒,“你,你是元靖嗎?”
元靖:“對呀。”
宛頤蹲下來,摟着元靖,“你怎麼知道,我是母后?”
元靖:“父皇畫了一幅母后的畫,每天都看好久,還總是告訴元靖,畫裏的那個人就是我的母后。”
宛頤看了看禹峘,禹峘卻轉身離開了。
宛頤抱住元靖,“難道你就不怪母后沒有在你身邊陪你嗎?”
元靖:“父皇和榴裙姨娘都告訴元靖母后是為元靖祈福去了,母后很愛元靖。”
宛頤:“是,娘是去祈福了,這樣元靖才能健康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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