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第239章
估計是拿了富豪的邀請函,矇混進來,想要結交什麼達官顯貴。
別說二十萬,他就算是兩萬都拿不出來!
所以裴焱才故意安排601號女士,在底下刺激他,和他競價,就是想等到交款的時候,再和他好好算這筆帳。
可438號先生,一時叫價一時爽,到現在還沉浸在自己拍得這幅畫作的得意之中。
也不知道是這富麗堂皇的裝潢,還是這觥籌交錯的宴會,迷惑了他的心神,讓他誤以為自己也是與這些人相似的成功人士,以至於飄飄乎忘卻自己只是個小職員,完全支付不起那二十萬!
“現在,這幅畫作,已經達到了二十萬的高價!”
拍賣師再一次敲錘:“二十萬一次!”
“二十萬兩次!”
在他準備敲第三鎚子的時候,卻忽然被一道清脆的小奶音,給阻止了。
此時,小傢伙正踮起腳尖,抬高自己的小爪子,一把抓住了拍賣錘:“拍賣師叔叔,二十萬唔……是多少吖?有很多咩?可是二十,明明比一百少!”
小小傢伙堅信,在辣么多數字裏邊,只有一百,才是最大滴!
“比一百少的話,那枝枝是不能賣噠!粑粑這次募集的錢財,之後會捐給一百位,沒有了爸爸和媽媽的小朋友,枝枝的畫,換來的錢,給一百個小朋友分,剛剛好!可不能少啦!”
拍賣師心裏一松。
他原先還真的以為,小陶枝是覺得二十萬少。
沒想到,她只是還不知道一百之外的數字,認為自己以這個價格把畫賣出去,得來的錢太少了。
拍賣師把鎚子放在一邊,耐心地和才到自己大腿的小傢伙解釋道:“陶枝小朋友,你誤會了。二十萬不是比一百要少,恰恰相反,二十萬比一百多很多,是一百的二百多倍!”
小陶枝點點小腦袋,若有所悟道:“噢,原來是這樣吖!”
她鬆開握住鎚子的小爪,“那叔叔敲錘錘吧!枝枝願意把畫兒,賣給那個叔叔。”
拍賣師猶豫問道:“可要是……買你畫的那個人,根本就不喜歡你這幅畫呢?”
“那個叔叔不喜歡枝枝的畫,為什麼還要買呢?”小陶枝奇怪地抓抓小腦袋瓜子,眼神里滿是不解。
拍賣師抹了一把額角的汗水。
他沒好意思告訴小陶枝,那人買這幅畫,其實就是為了在本場拍賣會上出風頭,才不是因為喜歡。
但是小陶枝細細一想,便也覺得很無所謂了:“叔叔不喜歡也沒有關係吖!畢竟在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所有人都喜歡枝枝畫的畫兒。只要內個叔叔願意捐錢,去幫助那些失去了爸爸媽媽的小朋友們,那就很好啦!”
聽見小陶枝這麼說,拍賣師越發沒有心理負擔,高高抬起鎚子。
他正準備重重敲下去,宣佈這幅畫作的最終歸屬。
誰知下一秒——
“等一等!”
門口傳來男人篤定的聲音,將這場拍賣再一次中止。
眾人紛紛好奇地轉過頭,朝門口看去。
“是啊?!”
438號先生眉毛一擰,流露出極度不耐煩的神色。
他的目光也隨着眾人的視線,一起看向門口。
只見來人一身藏青色的法官制服,身姿如松,立在會場門口處,纖長的右手手肘處,夾着一本法律文書。
高挺的鼻樑上,架着一副鏡框,乾淨到一絲不苟的鏡片後面,是一雙明察秋毫的黑眸,整個人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嚴謹的氣息。
拍賣師見到來人,直接愣住了,“這位先生,我們這邊正在進行拍賣會,您是不是走錯了……”
但是照理說,沒有受到裴焱的邀請函,根本沒有辦法進入會場,
男人黢黑的眸子,在現場掃視了一圈。
最後落在438號先生的身上,波瀾不驚的眼神,忽然微微有了點波動。
而438號先生,在看見薄靳洲的那一刻,臉色忽然僵硬住了!
他猛然間收回視線扭過頭,原先盛氣凌人的氣勢全無。
像一隻烏龜一樣,把整個人都蜷縮在座椅上,在心裏默默地求爺爺告奶奶,祈求他不要被男人看到。
薄靳洲收回視線,目光重新準確地,定格在台上那個熟悉的小小身影上。
此時,小陶枝正朝他這個方向,激動地揮動着小爪爪,白軟的小臉上,滿是欣喜與激動。
作為回應,薄靳洲勾了一下嘴角:“我是來參加拍賣的,你旁邊的那幅畫,我要了。”
底下一片嘩然。
還沒有一個競拍者,在拍賣的時候,對一件拍品如此勢在必得過。
看着小陶枝和薄靳洲之間的互動,傅川行、裴焱、蕭昱丞三人,大概都能猜到了薄靳洲的身份。
傅川行用手肘,輕輕拱了一下陸停:“他就是,小陶枝的最後一個爹。”
陸停冷冷睨了傅川行一眼,沒有回答,算是默認。
傅川行收回目光,看來與他猜的差不多,小陶枝的第五個爹,也不是什麼簡單人物。
想要把小陶枝單獨帶走,越發困難了。
拍賣師指了下438號先生,說道:“這位先生,這幅拍品,已經被那位438號先生,以二十萬星際幣的高價拍下了。”
“噢,是嗎?”
傅川行一向沉穩的嗓音里,難得地帶了點玩味的意思在裏邊。
這一次,他連個眼神,都沒有給438號先生,他反問拍賣師:“可是你剛才,不是才敲了第二下鎚子,第三下還沒有敲。這是不是意味着,我現在還有機會,競拍那幅畫?”
這麼一說,確實也對,拍賣師點頭:“是的,您可以繼續競拍。請問您的出價是……”
傅川行隨口說道:“四十萬。”
好像在他口中,那四十萬星際幣,就好像四塊錢一樣。
“四十萬!現在,陶枝小朋友這幅畫作,已經被提價到了四十萬!”
底下的賓客對薄靳洲此舉,或多或少都有些驚訝。
但是陶枝的三個爹,卻沒什麼很大的反應,彷彿對薄靳洲的舉動早有預料。
只有蕭昱丞,不太明白薄靳洲的操作:“要是老子沒記錯的話,這姓薄的,不就是是個大法官么?他娘的哪兒這麼多錢?一夜之間成拆遷戶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