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進宮
趙婉月母子都是一驚,劉氏是一品誥命,宮中祭祀飲宴,趙婉月也曾跟她進過幾次宮。
可皇上親自來宣,這還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呢!
趙婉月趕緊更衣,帶着蘇曉曉就上了宮裏派來的馬車!
蘇靈溪憂心忡忡:“母親,是不是敦親王府那邊去告狀了,都是女兒害了你們!”
蘇長河倒沒那麼慌張,他說:“詩會上,太子與九皇子都目睹了顧辰的所作所為,今日,更是大半個城的百姓都知道顧辰是個什麼東西了,就算他們是皇親國戚,皇上也不能一手遮天!”
趙婉月心裏也發慌,特意囑咐要帶個奶娃娃去,怎麼想都不明白。可她不能在兩個孩子面前露了怯,這樣他們只會更擔心了。
她慈愛的笑了笑:“放心吧,皇上睿智聖明,不會有事的!”
【急什麼,有我在呢,今天不還說我是小福寶嗎,好不容易有了娘親,曉曉自然會護着的。】
聽了曉曉的心聲,蘇靈溪姐弟倆心內稍安,目送着母親的馬車越走越遠。
“姐,你放心吧,母親不會有事的!”蘇長河篤定的說。“有曉曉護着她呢!”
蘇靈溪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蘇長河,問道:“你怎麼知道曉曉能護住母親,難道你也……?”
“你也聽得見!”姐弟倆異口同聲。
這本來是值得高興的事,可蘇長河心裏總有些疙瘩,既然他們都聽得見,沒準娘也聽得見,這下,全家都知道南風館那檔子事了。
雖然,那事尚未發生,蘇長河也轉了性子,可是就是好尷尬啊,感覺自己被看光了。
蘇靈溪的心思卻完全不在這,她問:“那你也知道祖母跟我們不是一條心了吧?”
蘇長河點了點頭,他隱隱約約知道父親不是祖母親生的。
“我知道你與祖母親近,但是你要知道,若不是曉曉,咱們就成了沒爹沒娘的孩子了,你可要多當心她!”
自從知道祖母對自己家人的所作所為後,蘇靈溪就不大願意叫她祖母了。
蘇長河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現在不僅用功念書,還每日練練拳腳,以前父親教過一些,他不懂事,沒認真學。
現在,父親不在家,作為家裏唯一的男人,他要讓自己變強,才能保護好家人。
此時,馬車已經到了宮門口,趙婉抱好蘇曉曉準備下車。
按規矩,她們是不能乘車進宮的,可馬車絲毫沒有要停的意思。
趙婉月到底不敢造次,恭敬的問道:“楊公公,我們不下車嗎?”
楊公公溫和的說:“皇上體恤你帶着孩子,准許讓馬車直接將你們送進宮去!”
蘇曉曉砸吧着手指,嘆道:【昨夜我就看天上紫微星黯淡,定是太子病了,奇怪,他們怎麼知道我能救太子!】
趙婉月只覺的心頭突突的跳,太子病了?還指着曉曉去救,這不是鬧着玩呢嗎?
她承認自己的女兒有些過人之處,那最多也就是好運加身,治病救人,怎麼可能,曉曉才四個多月,那可是太子呀!
趙婉月只求是曉曉胡謅的,可惜事與願違。
她剛下車,就發現車停在了長樂宮外,趙婉月眼皮直跳,太子現在剛剛九歲,還沒有出宮建府,就住在長樂宮。
令她意外的是,長公主也在。
這是在宮裏,不能讓人尋到一點兒錯處,趙婉月連忙行禮:“妾身參見長公主!”
“婉月,你來了,快跟我走!”長公主不由分說,拉着趙婉月就進了長樂宮。
“時間緊迫,我就長話短說了,太子身體一直有頑疾,時不時發作,每每痛不欲生,太醫們全都束手無策,我想着曉曉能救玉堂,也許也能救太子呢。”
趙婉月腳步一頓:“長公主,此事非同小可,不能兒戲呀!”
太醫都沒辦法,曉曉能有什麼辦法,這事弄不好,可是要抄家滅族的。
長公主明白她的顧慮,說道:“皇上皇后都是賢明的人,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你只管讓曉曉試一試,我已經向皇上討了恩典,成不成,都不會為難你們,再說,太子也一直說要曉曉!”
說話間,已經到了主殿,皇上和皇后都焦急的在屋外走來走去,全無往日那種氣吞山河的威嚴之氣,此刻,他們只是擔心兒子的普通父母。
趙婉月少不得又行了大禮:“妾身蘇趙氏拜見皇上,拜見皇后!”
皇上眼睛掃過她懷裏咧着嘴笑的女娃娃,心裏拔涼拔涼的,自己好歹是一國之君,怎麼會相信一個連話都不會說的小奶包能救太子。
蘇曉曉看著錶情嚴肅的皇帝,不高興了。
【我笑得那麼賣力,他那個眼神什麼意思,瞧不起我嗎!】
皇后就顧不得那麼多了,只要有一線希望,不管什麼法子,她都願意試一試的。
她熱切的說:“這就是曉曉嗎,您能救淮宇的,對不對!”
蘇曉曉滿意的笑了,小腦袋一點一點的,就好像在說是的。
【還是皇後有眼光,這個皇帝,兇巴巴的,眼神好像還不太好的樣子!】
趙婉月後背直冒冷汗,我滴乖乖,能當著皇帝的面這麼吐槽的,恐怕只有她的寶貝閨女了。
“你是答應就淮宇了嗎!”皇后激動的差點沒哭出來。
“她?怎麼救?”孝德帝理解長公主病急亂投醫,可這個實在是過了點。
長公主一拍腦門,急糊塗了:“先讓太子抱抱曉曉,玉堂就是抱了幾次曉曉就好了!”
【公主姨姨,你說的輕巧,為了救玉堂哥哥,我可是損了三年靈力的!】
趙婉月只覺的心疼,可是曉曉才四個月,哪來的三年靈力,想不明白。
她要是知道曉曉從手鐲里吸收的靈力,超過了三千年,可能就沒那麼心疼了。
蘇曉曉被安置到了痛得連哭喊的力氣都沒有的顧淮宇身邊。
她揮舞着小手,終於揪住了顧淮宇的一個手指頭。
顧淮宇果然安靜了下來,蒼白的臉上,慢慢恢復了些許血色。
長公主將心放回了肚子裏,說道:“好了好了,我就說曉曉一定可以的。”
【只是緩解了一下他的疼痛而已,小太子這個病可不是抱抱我就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