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他們都是試驗品
“嘶……”
憑着身體的慣性，楚陽接連翻了幾個跟頭，方才落到了實地上，剛睜開眼，便是被一陣明晃晃的燈光刺痛了眼睛。
楚陽揉了揉眼睛，好半晌方才適應了這裏燈火通明的環境，撲通！緊接着，身後傳來一聲碰撞聲，卻是楚中天也跟着自己跳了進來。
“怎麼樣？”
楚中天顯然來過這裏多次，目光平靜的看向楚陽，甚至還帶着一絲笑意。
“什麼怎麼樣……”
楚陽皺了皺眉頭，疑惑的看了楚中天一眼，隨即，順着楚中天的目光看去，一時間不由得愕然。
卻見這地底，竟是一片十分寬敞的密室，足足有二百多平米。
而在密室的四周牆壁上，懸挂着無數屏幕，每一個屏幕上，都浮現出不少畫面，而其中一個，不正是自己白天的路演現場嗎？
這……
“這裏能看到所有畫面？”
楚陽皺着眉頭，重新看向楚中天。
楚中天搖搖頭，帶着他繼續向前走去，他看着屏幕上的那些信息，淡淡的笑道，
“不然，這塊密室，也只是能看到一個區的所有監控畫面而已。”
“也就是說，還存在着很多這樣的密室？”
楚陽若有所思，心中頓時生出了一股涼意。
這種一切都被人監控的感覺，屬實有些不舒服。
“沒錯。”
楚中天點點頭，指了指牆壁上的屏幕，沉聲說道，
“每個人都以為自己是生活的主角，可以任意評價其他人的生活，殊不知，在更大的維度空間，他們也不過是豬圈裏的豬，雞場裏的雞而已。”
楚陽臉色陰沉，不知在想着什麼。
楚中天繼續道，
“我其實也很討厭這種被人掌控的感覺，但是，掌握其他人的感覺，卻又相當不錯。所以，方才建立了這樣一個密室。相比於其他密室的變態，我這裏算是比較仁慈的存在了。”
“額……”
楚陽無奈的搖搖頭，五十步笑百步，沒有什麼區別。
他深呼了一口氣，目光繼續打量着密室的其他地方，這才發現，在四周還存在着不少電競椅似得椅子。
每個椅子上面都有透明的玻璃罩籠罩，更讓他不可思議的是，罩子裏竟然還躺着人！
這……
這裏難道又是楚中天的試驗品？
“楚中天，這些人，不會又是你的試驗品吧？”
楚陽寒聲道。
之前在溫泉山莊看到那些人的痛苦，就讓楚陽心中不是滋味，他沒想到，在這京畿之地，竟然也有類似的存在。
這楚中天，到底要幹什麼？到底又在研究什麼。
“哈哈，是不是覺得我很無情，很變態？”
楚中天哈哈一笑，竟是沒有生氣，他看着那些試驗品，淡淡的笑道，
“其實我和他們一樣，也是試驗品，或者說，你也一樣，我們都是試驗品。”
“嗯？”
楚陽皺着眉頭，一臉不解。
楚中天繼續道，
“我們的世界，就是一個接着一個的坑，當你覺得走出這坑裏，卻又發現，自己進入了一個更大的漩渦之中。當你以為看到了全部，但其實也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楚中天看着楚陽，隨即，便是一拳朝着楚陽的面門砸了過去。
楚陽心中一驚，連忙出手應對，可打了幾分鐘之後，他驚訝的發現，這楚中天的招式，竟然和自己的一模一樣。
這……
“你也會截拳道？”
二人很快分開，楚陽驚愕的看向楚中天。
“沒錯。”
楚中天點點頭，
“除此之外，我也可以看到不少東西的信息，比如你現在想什麼。”
“額……”
“我想你應該已經猜到了。”
楚中天淡淡的說道，
“我和你一樣。在多年前，也受到了系統降臨，覺得人生開啟了瘋狂成功模式。我可以比其他人更優秀，更厲害，但其實我錯了，我終究也只是一個系統的用戶而已。”
“在這個世界，還有很多和我們一樣的人。雖說每個人身上的系統功能不一樣，但本質是一樣的，我們都是系統的試驗品！或者說，在更高維度的存在看來，我們和農場的那些雞鴨魚鵝，本質沒有什麼區別！”
“這……”
楚陽聽得倒吸了一口冷氣，身體不由得一陣顫慄。
楚中天一句話，便是將事情的謎團打開。
這傢伙，竟然也有系統傍身！
當然，更讓他沒想到的是，楚中天的觀點，徹底改變了他的世界觀。
每個人和農場的雞鴨魚鵝差不多，都在那些監控之下，顯然，自己也同樣不是例外。
“這到底怎麼回事？”
楚陽呼了口氣，覺得腦袋裏一片空白，並且感受到了深深的恐懼。
楚中天笑了笑，
“其實，在數十年前，甚至我懷疑百年前，我們這個世界，便受到了高維度生命的控制。他們在我們這裏佈置下了天羅地網，建立了一套超然的控制系統。”
“這些系統，玄之又玄，你看不到，但他卻無處不在。他根據人們的慾望，衍生出諸多變化。準確的說，你想要什麼，他可能便幻化出什麼！”
“我們都是他們的試驗品，每一個行動，甚至每一句話，都可能是他們運算的數據。”
楚陽愕然，目光死死的盯着楚中天，
“所以，一路上你讓我關掉手機，用最原始的方法來到這裏，可即便這樣，你又如何能保證逃過他們的眼睛！”
如果換做他人，自然不會輕易相信如此奇妙的事情。
但楚陽不同，因為楚中天一句話道破了他心中的秘密，他之所以有現在的成就，其實歸根到底，還是因為系統的存在。
如果那天沒有支付寶到賬一百萬元，或許，現在的他，只是一個社會的失敗者而已，哪裏有什麼億萬資產，有什麼驚鴻集團。
只是，今天楚中天說的這些話着實太過驚人，他一時半會兒，還是無法徹底的適應這種情況。
如果所有人都是試驗品，那麼，孫雲香華千雪他們，是不是也是試驗品，可他們，為什麼和正常人沒什麼區別呢？
還有，楚中天又是如何知道這些的？
楚陽的心中，有太多的疑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