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錦瑟

第3章 錦瑟

第3章錦瑟

一直到活動結束了,我也沒有找到這個女人。

這個女人就是第一幅畫上的那個女人,絕對沒有錯,長得幾乎是一樣的,就是沒有穿旗袍罷了。

我回鋪子,小六不在,門開着。

我叫也不在,進後院,被翻得亂七八糟的,畫是沒動,但是那個裝肚兜兒的盒子不見了。

肯定是小六拿走了,我打手機,關機了。

這小子從來沒有坑過我,平時也是一個仗義的人,怎麼會幹出來這種事情呢?

我去對面的亨德酒館喝酒,聽消息。

沒有什麼消息,看來事情還是沒有出來,也許只有我遇到了這樣的事情,這樣的問題。

回鋪子,坐着,感覺怎麼都不對勁兒,我怎麼能遇到畫中的那個女子呢?

也許就是長得像,很像罷了,巧合,想想,這特么的太巧了。

人有進來買貨,我都十分的小心,原來從來不這樣。

這個人買了一塊石頭走了,竟然忘記收錢了。

如果再這樣下去,我非得瘋了不可。

偏偏就在紅肚兜兒丟了后,那個男人來了,晚上我一直沒有關門,坐在屋子裏喝酒,那個男人就進來了,我看到這個人男人,心都快跳碎了,但是我沒動。

他過來坐下,自己把啤酒倒上了,碰了我的杯一下,幹了。

“我還是為紅肚兜兒來的,我來買它。”

“你特么的到底是什麼人?”

這個男人笑了一下,說他是什麼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買紅肚兜兒。

“我沒有。”

這個男人說,他聞到了那股香味,唯一的香味。

這個男人有病。

“東西不在這兒了,你也能聞到?”

這個男人鎖着眉頭,瞪着我,不是進前進來時候的樣子了。

這個男人走了,生氣走的。

我一直沒有讓自己平復下來,那個男人竟然也聞到了那股香味兒,什麼意思呢?

那個男人不說,陰森森的一個男人。

這一夜,我住在了鋪子裏,早晨起來,要出去吃早點,在茶几上擺着那個盒子,那個裝着給肚兜兒的盒子,我激靈一下,站在那兒看,確定是。

我走過去,打開,確實是紅肚兜兒,帶着香味,體香味兒。

我把這東西收好,藏起來,把門鎖好,吃早點,以前從來不鎖門。

吃過早點返回來,打開門,就去看那個盒子,還在。

我回到前台,坐在那兒喝茶,等着顧客上門。

十點多,小六進來了,頭包着,我看着他沒說話,這小子坐下。

“對不起,鐵師傅。”

我依然不說話,瞪着他。

他說,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就偷了那東西,跟着了魔一樣……

“東西呢?”

小六說,他本來是想拿回來的,那東西一點用也沒有,誰知道,讓一個人給搶了,還打傷了他。

“走吧,以後就不在再來我的鋪子,我們沒有任何的關係。”

小六走了,他是被什麼人打傷的?把這東西搶走,送到我這兒來?這不是有病嗎?

我感覺這是一個大坑。

那個男人竟然沒有出現,一個多月過去了,我一直在等待着。

這個男人又像上次一樣嗎?這東西到我手裏,就不再來了?這東西就是給我的?

我越來越擔心了。

沒有想到的事情發生了,那天,我出去收貨,到農村,我開車到農村沒多久,頭髮暈,渾身無力,有病了,來得突然。

車都開不了了,我打電話叫朋友來,朋友來了,把我送到醫院檢查。

然而,檢查的結果正常,我依然是感覺到頭暈,不舒服,難受。

回家,父親緊張了,他說帶我去省城的醫院,我說沒事,檢查過了,吃點葯就會好的。

父親在我房間外面坐了一夜,此刻我才明白,父親的愛有多厚重。

早晨起來,依然是如此,我害怕父母擔心,說沒事了,去鋪子了。

免費到鋪子,坐下,想想,得去省城醫院,恐怕是有毛病了。

然而,沒有想到,僅僅半個小時,我竟然沒事了,站起來,走走,活動,和以前一樣。

我鎖着眉頭,感覺怪怪的,這是什麼病?

中午,到對面亨德酒館喝酒,什麼事都沒有。

回來,琢磨這事怪怪的。

第二天,開車往省城去,我得徹底的查檢一下,我才二十多歲。

可是車開出去半個小時,就頭暈,噁心,難受,我馬上開車回鋪子,堅持不到省里的醫院。

回去,沒過十分鐘,又沒事了。

是那車有問題了?

我出去看車,檢查車,車上沒有什麼異味呀?

回鋪子,坐在那兒喝茶,竟然一切都正常。

我真的找不出來,是什麼地方出現了問題。

最終我發現問題所在,是在我早晨爬山的時候,超過半個小時后,我就難受,回到鋪子,一會兒就好。

那就是鋪子的原因,鋪子裏我弄回來了什麼髒東西嗎?

我是什麼都收,凡是老東西都收,五花八門的。

我開始檢查,一直到天黑,我也沒有發現什麼問題。

我把肇畫叫來了,和他喝酒,我說這事。

“我告訴你多少回來,亂七八糟的東西別往回收,你不懂的,看不明白的,你就不聽,這哪一件有問題,我也不懂。”

肇畫確實是說過,但是我從來沒有覺得怎麼樣,東西就是東西,有些看着嚇人,或許還值錢呢。

肇畫說,如果真是這樣的問題,會出大麻煩的,他說認識一個朋友,讓他過來給我看看。

“得,你別弄那些江湖術士來胡折騰了。”

在這古城北門口,就有這麼一位,什麼前知五百年,后曉五百載的,十天八天的騙不着一個人。

肇畫瞪了我一眼,告訴我,他認識的人都是有文化的人,那是知識,那是科學,不是騙子。

肇畫挺煩我的,但是我們從小就在一起玩的朋友,也沒辦法。

他打電話,說了半天,掛了電話。

“一會兒人來,再弄幾個菜,弄點酒。”

我出去弄菜弄酒。

回來的時候,那個人已經來了,我不認識。

這個人肇畫也不給我介紹,就告訴我,讓他看看。

這個人在鋪子裏轉着,拿起這個,放下那個的,十幾分鐘后,對肇畫說。

“這屋子確實有不幹凈的東西,但是沒找到,我也不敢碰,我弄不了。”

這個人竟然走了,肇畫送出去,到外面和那個人說了半天,那個人一直在搖頭。

肇畫再進來,臉色更難看了,喝酒,沉默了半天。

“我也幫不了你了,這事你要認識到,十分的嚴重。”

肇畫告訴我,我確實是把什麼髒東西帶進了店裏來了,而且是十分麻煩的事情,讓我自己檢查東西,看看上哪一件。

肇畫那天走後,我沒動,接着喝酒,我已經知道是什麼東西了,是那個紅色的肚兜兒,沒錯,肯定是沒錯。

我坐在鋪子裏,仔細的聞,可以聞到那股香味,女人的體香味兒,絕對沒錯。

我把門插上,把那個盒子拿出來,打開,把紅肚兜兒擺在桌子上,再把兩幅旗袍畫兒拿出來,掛在牆上,我看着。

那第一幅畫兒的女子,我看到過一次后,就再也沒有遇到過。

第一幅畫的女子,穿着暗紅帶金絲的旗袍,這旗袍的名字叫錦瑟,刺有梅花,相當的精緻,這絕對不是一般女子所穿的普能的旗袍。

這女子眉宇之間透露着一股子靈氣。

我看得直發冷,這個城是滿清的起兵之地,也是族袍的起源之地。

從我到古城來開鋪子之後,我就開始研究旗袍了,因為那些傳說,自己也弄了兩身清代的長衫子來穿。

我竟然把長衫子拿出來,我剛來做出來的時候,喜歡穿,後來覺得有點奇怪,就不穿了,只有活動的時候,要求穿,我才穿上。

我穿上長衫,竟然唱起來了《桃茶扇》。

【短短春衫雙捲袖,調箏花里迷樓。今朝全把綉簾鉤,不教金線柳,遮斷木蘭舟……】

我這聲音有點凄慘。

我完全沒有想到,就在我要往下唱的時候,突然聽到有女人在唱。

【園桃紅似綉,艷覆文君酒;屏開金孔雀,圍春晝……】

我一驚醒了,滿頭大汗,此刻那聲音也沒有了。

我看着自己,怎麼會穿上長衫呢?

我似乎自己的行為失控了,把長衫脫下來,收起來,把紅肚兜兒,畫兒全部收起來。

開門我就出去了,此刻已經是半夜了,整個人發毛,不敢在鋪子裏獃著了。

看來那髒東西就是紅肚兜兒了,當初我怎麼就把這東西弄回來了呢?

我在石板街上走着,半個小時后,我又冒虛汗,發慌了,返回去,一會兒就好了,我知道,這真的是出現了問題,不是我身體出現了問題。

天亮我就給肇畫打話,說找到了那件東西,讓他的朋友來。

肇畫半個小時后給我打電話,告訴他的朋友不去。

我知道,這事有可能是惹大了。

我去對面的亨德酒館聽消息。

說昨天有人聽到了唱歌,那個悲慟,先是一個男人,后是一個女人……

我的冷汗直冒,昨天我做了什麼呀?

我匆匆的回鋪子,知道這事要壞事了,怎麼辦?

現在我進鋪子,就能聞到了那股子體香味兒了,我對這個味兒現在特別的敏感。

現在我要怎麼辦?怎麼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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