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九缸十八鍋

第16章九缸十八鍋

關爺告訴我，沈小湖似乎看過血珠旗袍。

我說不可能，因為她的設計，後面是沒有的，關爺提供的資料也是沒有後面的，只有旗袍畫，才是後面。

關爺搖頭，說沈小湖就是想再造一件血珠旗袍，關於這一段歷史，沈小湖在兩年前就知道了，她在找血珠旗袍。

就血珠而言，是阿爾山天池所產的東西，極寒之池，千年這種生物才長十厘米，有點如同紅珊瑚一樣，但是是完全不同的。

這血珠旗袍原本是在宮裏，是寶貝，怎麼就到了女史沈筱壺的手中，分析是皇帝對她的寵愛，就連祭祖都帶着，留下她來重修鎖陽古城，也許是什麼人和皇帝說了什麼話。

回去后，這一分別又是五年多，這五年多的變化太大了，皇帝賜死沈筱壺也不足為奇了，那傳說“九缸十八鍋，不在前坡就在後坡”，那是藏着的寶貝，讒言可怕。

皇帝把血珠旗袍賞給了沈筱壺，招了嫉恨，所以才會這樣，那麼沈筱壺死後，那血珠旗袍偉說，就留在了古城的某一個地方，如同“九缸十八鍋”一個的神秘，沒有人找到。

這全是分析，關爺說，沈小湖似乎知道了這件血珠旗袍在什麼地方，也看過了。

就關於血珠，這種米粒一樣的珠子，紅如血，有着一種迷亂人心智的東西，只有清爽的人，處子之身，才不會被迷亂了。

關爺的意思我明白，但是這種分析到底有科學依據沒有，誰都說不清楚。

那麼沈小湖是被迷亂了心智才死的嗎？

她們叫同一個名字，同音不同字，這也巧合了，我的竟然更是離奇了。

關爺說，這個世界不過就是一個輪迴罷了，百年，千年，萬年的輪迴，輪迴早了，可以看到自己的輪迴。

現在我是弄不明白了。

那麼那件血珠旗袍在什麼地方呢？那沈筱壺到底是不是貪官呢？

風鬼子又是怎麼了解到這件事情的呢？

關爺的意思，讓我找血珠旗袍，我說我不找，我不比沈小湖多什麼，到時候被迷亂了心智，那死的就是我。

關爺告訴我，旗袍畫在我那兒，第三手過三家，這事不處理，也是沒好，主我自己去想。

我想不明白，找死的事情我不會去做。

坐在鋪子裏看着那旗袍三揭畫兒，那沈筱壺的眼睛確實是勾人心魂，看久了，不自然的會有一種東西在心裏生長出來，那是什麼？

這讓我恐慌，把畫兒蒙上，去亨德酒館喝酒，一些在說著一些事情，有的，沒有的，反正真真假假，最後誰也弄不清楚真的假的了。

我坐在那兒喝酒，不說話，小六進來了，坐下，看了我一眼。

“師傅，到東城門去。”

我和小六去東城門的酒館，那兒人少，從沈小湖弔死在那榆樹上后，榆樹不遠處的這個酒館人更少了。

我們進去，喝酒，小六小聲問我。

“那九缸十八鍋，不在前坡就在後坡，是什麼意思？”

我看着小六，半天說，不是在傳嗎？

亨德酒館早就在傳這件事了，說沈筱壺當年在高爾山埋下了寶藏，用九口缸和十八個鍋埋下的，不是在高爾山的前坡，就是后坡。

小六說，他是聽說了，可是這事是真的嗎？

他來和我求證，我就你自己長腦袋了，自己分析，滾蛋。

小六走了，這貨色，真的是太氣人了。

我坐在那兒喝酒，酒館的老闆就過來了，沒人，他坐下說陪我喝點，今天他請客了。

東城門宣景酒館老闆姓馬，馬山，為人很厚道，如果不是紅肚兜兒和沈小湖弔死在這老榆樹上，這酒館生意還算是不錯的。

“你說，這神榆怎麼了？千年古榆，從來沒有發生事情，這說發生就發生了，人們來這兒許願，祝福，你看那神榆上的紅布條，系了多少？可是現在……”

老馬搖頭，嘆了口氣。

他並不是心痛生意不好，他開的酒館的時候，恐怕比我的年紀都大，他不差錢，而是這神榆。

和老馬聊天，對於古城出現的事情，老馬說，也是正常，千年古城，千年老宅，出點事情是自然的，可是接二連三的，就不一定是什麼好事，而且傳沈筱壺藏寶於高爾山，現在有人開始找到了，前坡后坡的，挖了不少的坑。

工作人員阻止了，但是也有人半夜跑到山上挖，這個沈筱壺到底藏沒有藏那東西，這個不好說，就那血珠旗袍的價值而言，就相當的貴重了，但是那是皇帝給她的，並不是貪污之物。

那麼這“九缸十八鍋，不在前坡在後坡”這個傳聞就不一定會是真實的了，怎麼傳出來的，誰傳出來的，這個根本就沒有辦法去查。

那麼沈小湖的死，分析是因為血珠迷亂心智，但是根本沒有辦法確定。

那麼在沈小湖死後，發生了那字跡，也是道出了一件事，一個和我同名的人，開了同樣鋪子的人，那正是和沈筱壺要離開的日子是相同的，就是說，沈筱壺的死，並不一定是皇帝給了三丈紅綾而死，那是二百三四十年前的那個叫鐵軍的人，殺死的，或者說，至少是有關係的。

就這件事，關爺也不知道，對於這段傳說，或者說是歷史，也是太平民了，所以沒辦法弄清楚，根本也不會有記錄。

但是，我想錯了，無獨有偶的，我竟然發現了關於這方面的記載。

有人送到鋪子裏一個老盒子，裏面裝着幾本雜書，都是手寫出來的，就如同我們現在的日記一樣，只是用毛筆寫的。

在古城的老宅子裏，偶爾就會有這些東西出現，這也算是正常，挖地都能挖出來一些東西。

這並不算太值錢，三四百年的東西，不過就幾百塊錢，我收下來了，那盒子我喜歡。

打開盒子，看那書，我竟然看到了，關於沈筱壺的記載。

那是普通百姓所寫的，就如同現在，一個愛寫日記的人，寫下來的。

記錄了關於沈筱壺的很多事情，大概是喜歡上了這個沈筱壺的原因。

在重修的時候，這裏的居民並沒有遷離，而是不少參與了重修。

這日記，估計叫日記，從沈筱壺來到古城開始記錄，一直到沈筱壺死後，這個人肯定是愛上了這個美麗，眼睛勾魂的沈筱壺，可是卻不敢接近，那可是官比四品，說殺你，沒商量。

但是，從日記上來看，沈筱壺並不是一個喜歡殺人的人，甚至還有些溫柔，這是一個人的觀點罷了，不可縱觀。

日記記錄中，提到了鐵軍這個人，開了雜收鋪子，位置都是現在的這個位置，這個鋪子，鐵軍當時和這個沈筱壺也走得算是近的一位，畢竟沈筱壺是被扔到這兒來重修古城的，算是祖城，也是十分的重要，也算是皇帝看重她能力，雖然後期也派來不是上面的人，但是沈筱壺也需要結交一些當地的人，也開展工作，鐵軍和沈筱壺有交集，這也是合理的。

就日記中，沈筱壺是一個隨和的人，和百姓有的時候會同吃，也說她是一個清官，反正沒有關於沈筱壺的反面記載。

最後是關於沈筱壺的自殺，後面寫得很多，自殺的原因就是皇帝給了她三丈紅綾，當時百姓都聚在山腳下看着，哭聲成片，具體為什麼會這樣，沒有寫，一個小百姓是不知道原因的，愛慕那又是另一回事。

這日記的價值就在於，確實是在三百多年前，有一個叫鐵軍的人，有一個雜收鋪子的存在。

可是沈小湖死後，身上的字條，說鐵軍殺了她？

就那字條，確實是三百多年前的，是不是沈筱壺寫的，現在還無法判斷，找到不當年沈筱壺留下的字。

這個實在是想不明白了。

我找關爺，他看完了說，這是民間的記載，主觀性太強，根本不值得採信。

關爺說得沒錯，但是這件事就是弄不明白了。

我幾乎每天都在尋找着關於旗袍畫，沈筱壺的線索。

七月底的時候，又出事了。

古城半夜，女聲唱起來，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關那畔行，夜深千帳燈。風一更，雪一更，聒碎鄉心夢不成，故園無此聲……

凄切下淚。

我聽得是頭皮發麻，這是清代納蘭性德的詩。

一直快到天亮才停下來。

九點多，我去亨德酒館聽消息，肯定會有人知道一些，我所不知道的事情。

他們竟然說是從三十三號宅子傳出來的，我頭都發暈，那是我發暈的時候買下來的宅子，我就不應該手欠，想想有些時候，那些宅子，只有能鎮得住的人才能住，不然住進去，不是災就難的，反正溝溝坎坎的不斷。

我回鋪子，商梅來了，問我聽到昨天夜裏唱的那個曲子沒有？

我點頭，想想，現在腿還軟，這個和旗袍畫有關係嗎？

如果接納蘭性德這詩的時候來看，那應該是沈筱壺唱的，這事古怪了。

我讓商梅沒事就回宅子，看看書什麼的，別出來。

商梅走後，我去了三十三號宅子，不少人在看着我，盯着我，因為他們都知道，我就是三十三號宅子的主人，新主人。

我進三十三號宅子，陰氣很重，進房間，進北屋坐下，不安，在地上走來走去的，想着，怎麼會是三十三號宅子呢？怎麼會呢？

我正走着，就呆住了，站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