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不過是一場聖戰――晉江獨家首發
角畢生都在研究一本書,名字叫做《論電燈泡的自我修養》。
佐佐木在赤司家的馬場騎了很久之後總算參悟了這個道理,本來如果只有徵十郎和他兩個人的話,這絕對是在戀愛關係確立之後第一次甜蜜的約會。
但是,沒錯人生中往往有許多你始料未及的但是,角和他們一起來玩耍了。
那閃光的效果絕對讓普通電燈泡甘拜下風。
具體例子我就不一一細數了,說多了佐二木先生就要吐血了。
“等會要不要去我家下棋?”赤司驅動着馬慢慢跑在佐佐木的邊上,清爽的風拂過臉頰,而喜歡的人就在身邊,這種感覺非常的棒,如果不是……
“我也去!哦哦哦!”角呼嘯着衝過來又呼嘯着跑開了。
這個時候佐佐木和赤司的表情倒是相當的一致。
嗯……人類對逗比總是格外寬容的。
俗話說得好,忍無可忍,便無需再忍他叔叔。
佐佐木眼看在赤司家一個偷親征十郎的機會被角破壞之後,毫不客氣的喂角吃了一頓七十二連擊。要說起來的話,除了球類運動以外,佐佐木其他的體育運動還是有點天賦的,比如說柔道什麼的。
不知道什麼原因就被揍了一頓的角一邊流着屈辱的淚水——堂堂足球部前鋒——擁有足足四塊腹肌的他居然打不過根本沒有——錯了是只有一整塊腹肌的佐佐木,這個世界根本就不科學嘛,好的流淚什麼的是他硬憋出來的,他縮在赤司老爸辦公的老闆椅上蜷成一團,偷偷冒出一個頭去看看有沒有人來安慰自己,結果他根本就沒看到人,透過層層的書架他似乎是看到了窗戶邊上佐佐木正坐着下着將棋。
他應該是被無視了個徹底。
他一定是被無視了個徹底!!!
角作出了一個悲傷的表情,拿出手機就開始嗶嗶嗶的向廣瀨告狀。
[好過分啊真的好過分啊!]
他剛發出去短訊還沒等到迴音了,書房門被嘭得一聲打開了。
在赤司家誰會這麼無理,當然不可能是下人,他聽佐佐木說赤司的媽媽生下他之後不久就去世了,那麼答案只剩下一個了。
在某些方面意、外的機智的角甚至來不及換一個表情,就迎接了那個長得和征十郎有五六分相似的男人。
嗯為什麼說是五六分大概是因為角從來沒有見過征十郎那麼浮誇的表情。
“阿茂!~”光一先生總算是又有了出場機會,他聽管家說茂來了之後就怒甩了公司里的事情交給手下,美其名曰鍛煉他們的能力,然後回來之後一路直奔書房,結果都作出喜迎的表情了,卻只看到一個根本不認識的小傢伙。
“叔叔好。”場面靜默了兩秒鐘之後,機智的角首先打了個招呼,然後反應了過來訕訕的放下了因為蜷成一團所以踩在椅子上的雙腳。
“你好,你是征十郎的同學吧,歡迎歡迎。”光一臉上掛着笑容,管家是好像說過征十郎還帶了另外一個人來不過他剛才光顧着注意阿茂了所以完全沒在意。現在看到真人想起來也不遲啊。
“嗯,我是角陽斗,征十郎和茂在裏面下將棋。”角指了指層層書架的背後,看到赤司叔叔似乎並不在意他踩椅子的事情,偷偷的鬆了一口氣。
“我可以叫你陽斗君嗎?征十郎很少和我說學校里的事情,你和我說說唄,走走叔叔帶你去吃好吃的。”
他們在下棋,光一現在過去也沒不能好好的疼愛阿茂,所以乾脆的勾搭了走了似乎知道很多的事情的陽斗,打算狠狠的挖一點他所不知道的學校裏面的事情。
一局終了,佐佐木看了看棋盤上的局勢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這局還差一點點就能贏過征十郎了。
“這裏,我走錯了。”下到將棋之後,滿腦子和征十郎怎樣怎樣的旖旎幻想都全都被放到了一邊,他指了指還留在棋盤上的黑色桂馬,坦然的承認了自己的錯誤。
“今天這局,起碼一開始的時候你沒有下意識的讓我,但是從這一手開始你又開始退讓了,明明這裏進攻才應該是更好的選擇。”赤司也是非常認真的在討論棋局……嗯非常的認真,他指完之後就伸手握住了佐佐木沒有來得及收回的食指,對着茂揚起了一個微笑。
本來被囚禁在一塊小區域裏的什麼嗶嗶嗶全都衝破了牢籠充滿了佐佐木的大腦,讓他的臉頓時就紅了——雖然只是被握住了食指而已,但主要是因為他的腦補功力max。
“復盤?還是再來一局?”赤司都不鬆手,直接握着佐佐木的食指,然後伸出另外一個手把他的手蓋在了掌心,結果說著的卻是這樣的正直的話。
偏偏還是一副非常嚴肅的表情,讓臉紅的佐佐木反而覺得自己的反應好像太大了。
“復盤吧。”他強力讓自己保持冷靜,然後心裏想着再來一局最上說出的卻是復盤。
書架的那頭卻傳來了光一叔的笑聲,和陽斗的笑聲。
“光一叔是什麼時候回來的?”佐佐木聽到聲音之後就心虛的收回了手,妥妥的放在膝蓋上看向傳來聲音的方向。
他一下棋就容易忽略其他的事情,他也不好說這種專註究竟是優點還是缺陷。
赤司看了一眼手心再抬頭又是笑了起來,“我們剛才那局開始沒多久他們就回來了,大概是不想打擾我們下棋所以沒有過來。”
不,光一隻是想聽八卦之類的東西而已,不打擾什麼的只是順便的。
“他們好像聊得很開心……”佐佐木低頭整理棋子,他執黑,征十郎執紅先行,復盤主要是討論的每一步的得失,倒不用像剛才下棋那樣專心。
“嗯。”赤司對於那兩個人的性格不想多說什麼,默默的開始了復盤。
茂馬上就要去東京了,他們的最後一點時間,還是好好享受吧。
雖然不能做一些更親密的事情,不過像這個兩個人安靜的下下棋,感覺也是很不錯的。
赤司說著棋步的時候抬頭看了一眼佐佐木,完全沒有掩飾眼睛裏的愛意,讓感受到了視線的佐佐木抬頭看到就又臉紅了——某些東西又衝破了牢籠——他也對着赤司露出一個笑容,兩個人互相看着說著棋步,彷彿這樣就能把心上人的模樣印刻在心上一樣。
另外一邊被兒子和茂在學校的各種八卦滋潤的油光滿面的光一帶着角——現在他對角的稱呼已經從陽斗君升級到了陽抖抖【不】——來到正在下棋兩個人邊上,發現他們在復盤之後馬上招呼阿茂留下來吃晚飯。
陽斗那邊他剛才就招呼好了。
在飯桌上角陽燈有幸見識到了光一特殊的精分技巧【不】,他對着征十郎說話的語氣和對着他和茂的語氣完全不一樣啊。
對於展現出非常特殊的人格魅力的叔叔,他有點驚訝但是非常理解,這就是那個吧,父親在自己兒子面前總是要裝出威嚴的樣子之類的,就算本身的性格不是那麼威嚴也要作出身為父親的榜樣之類的。
角對於自己的猜測深信不疑。
“阿茂你明天就要去東京了?我待會讓我幾個在東京的朋友去照應一下。”飯桌上光一這麼說著,佐佐木連連搖頭。
“不用,我去東京只是當交換生,而且是住在學生宿舍的,沒有什麼需要照應的地方。”具體的內容學校那邊早就安排好了,他都不用操心什麼,只要帶着人和行李過去上課and下棋就可以了。
課程也完全不用擔心跟不上什麼的,畢竟佐佐木預(zi)習(xue)的進度已經遠遠超前了。
誒,佐佐木成績很好的,我沒說過嗎?
這邊吃飯進行的很開心,而東京那邊的廣瀨就非常的鬱悶了。
他昨天晚上給茂發了個訊息,結果到現在都沒有回復,他都不知道茂和那個赤司究竟怎麼樣了,一整天都不太在狀態,早上好不容易來了條短訊,結果卻是教練發來休息日訓練的通知,晚上又好不容易來了條短訊,卻是角沒頭沒腦的什麼‘好過分’之類的話,他回復問怎麼回事,順便想旁敲側擊問問看到茂是不是和他在一起,結果這一條短訊也石沉大海,他幾乎快要以為自己的手機出問題了。
“你怎麼了啊,今天一整天都看着手機。”他們訓練結束之後一起去吃麥叔叔,邊上漢堡堆滿了餐盤的隊友這麼問道。
“哎大我你手機帶了嗎,我發個短訊給你你幫我看看我手機有沒有壞。”他拿着手機兩下送出一條測試短訊,然後伸手喝了一口飲料等着結果。
火神頓了一下,“我手機放在家了。”
“……為什麼不帶啊!”廣瀨短訊都發出去,結果人這麼說。
“因為,在尼轟會聯繫我的人,今天都能當面見到啊,我帶手機來幹嘛。”火神一邊嚼着嘴裏的漢堡一邊這麼說著。
為什麼會有一種很悲傷的感覺。
大概是錯覺。
廣瀨默默的看了他一眼,轉頭看向黑子。
“我帶了,請用吧。”
關鍵時刻還是平時不吭聲的人比較可靠,廣瀨衝著黑子笑了笑然後繼續低頭送了一條短訊。
很快黑子的手機就收到了。
那麼說明……真的不是他手機的問題。
反而更讓他覺得着急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