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破局（上）
來到了村口，看到陸軍和陸天宇在村口等着我們。
見到我們的到來，兩兄弟趕緊迎了上來。
陸軍一邊遞煙一邊說“王大師，多虧你來了。這事不好辦啊，沒本事的人不能接，有本事的人不敢接，所以這次就得請你出山了”
老王接過煙來，對陸軍說“這本是我們分內的事，不必客氣了”
陸天宇看了看我，問老王“這孩子是誰啊？我不記得你有兒子啊”
老王笑了笑，說“這孩子可不是我兒子，再說了我這輩子註定沒有姻緣哪來的兒子。他叫常小剛，是我剛收的徒弟，跟我學這門手藝的。這孩子挺能吃苦的，是塊料，將來這孩子要吃這碗飯，還得仰仗你們多多關照啊”
陸天宇拍了拍我的肩膀，對我說道“孩子，好好跟着王大師學。王大師的本事可是不一般啊，你如果學到手了這吃穿絕對不是問題”
聽這兄弟倆這麼稱呼老王，我還有些詫異。前文說到了，這老陸家是有錢人家。老大是政府的文員，老二和老三是陸氏實業的大股東。這有錢程度和家事的顯赫程度都不一般啊！這麼卑躬屈膝的請老王出山，說明這老王的本事可不一般啊。
聽這陸家兄弟說，這個地方叫陸家莊，這裏的居民大部分都姓陸，而且相互間關係都不錯！
這裏有個習俗，只要是陸家莊的人，死後必須回到莊裏來，這屍首得在陸家祠堂擺放一段時間才可以下葬。這一來呢，讓死者再看家鄉一眼；二來呢，可以讓陸家的祖先們接受這名死者。換句話說就是認祖歸宗，落葉歸根吧！
“老爺子走了有兩日了吧”
兩兄弟點了點頭“老爺子去世前非要回族宅來看看，我和二哥為了不給老爺子留遺憾就帶老爺子回族宅了。可誰知剛回族宅，老爺子剛躺在床上就去世了。二哥看了看日子，知道這日子不好，當天不是就找您去了”
陸軍點了點頭，說道“我這也是沒有辦法。去找您一來是拉回那些預定的紙紮，二來就是想請你出山，幫幫我”
老王點了點頭，並沒有說什麼，一個人若有所思。
陸家族宅離村口並不遠，很快就到了。其實剛到陸家莊，我就感覺不對勁。
“軍哥，這陸家莊怎麼沒人？我看每家每戶都關着門戶，好像沒什麼住人的跡象啊”
“恩？小剛觀察的挺仔細的。我們陸家莊有個傳統，只要陸家莊有人故去，不論老幼，全村的人都必須得放下手裏的工作去弔唁和幫忙”
這裏的規矩可真多，不過這互幫互助的風氣還是不錯的，不過族宅這裏也沒什麼人啊。
我低聲問老王“老王啊，這裏怎麼都不搭棚啊。連一點彩都沒有，什麼情況”
“小剛啊，你沒聽陸軍說么。這裏有很多規矩，這老頭子還在祠堂里安置。咱們第一個任務就是安全地把老爺子請出來，這就叫請財神起步。不過在這之前，你還得忙一陣”
“啊？老王，我還得忙什麼呢”
“小剛啊，你是不是忘了。咱們紙紮最後一條開光咒，我不是讓你背嘛。今天你就得給我開光這些紙紮”
啊，讓我開光。我這開光詞但是記住了，但這具體怎麼做我還是一無所知啊！
“老王，我雖是背過開光咒了，但這實施起來，我還是有點…”
老王看出了我的為難“這你不用擔心，我先給你示範一次。陸軍啊，從我那裏取的紙紮在哪？”
“王大師，東西全在後院。我說這明天用它的時候方便”
“嗯，帶我們去吧。我還有最後一道工序沒有完成，我得去完成。還有，你得帶我去祠堂。明天要請老爺子移步，我得有所準備啊”
陸軍應了一聲，對陸天宇說“老三，你先去祠堂。準備照顧大師，我先陪大師去後院”
陸天宇點了點頭，向老王客氣了幾句就走開了，陸軍帶我們到了陸家族宅後院。看的出來，這老陸家很久沒人回來了。院子裏沒有一點生氣，院子不是很大，30個花圈就佔了將近半個院子，還有搖錢樹等東西就顯得院子更小了。
老王看了看四周，對陸軍說“我需要清香三支，清水一壇，硃砂一斗”
陸軍點了點頭，讓我們稍等一會，就跑了出去。
老王轉過身來，對我說“小剛，你先看着我做一次，我將這對金童玉女開光，你將剩餘的紙紮按我的步驟去開光。記得，千萬不能偷懶，這每一步都不可以省去，咱是吃陰間飯的，一定要對亡者負責”
我點了點頭，心裏默念起開光咒來。
不一會陸軍就拿着東西跑來了，老王接過清水和硃砂放在供桌上，將三支清香點燃插在香爐內。轉身對我說“小剛，你看好了。我只示範這一次”
話落，老王用手沾水，向著東西南北四個方向點水，意思是安撫四方。又將硃砂沾水，從腰間取出一支毛筆，沾着硃砂在三支清香周圍環繞，左三圈右三圈，然後用雙食指相扣，嘴裏念着祈福開關詞，待開光詞念完之際，用毛筆點亮金童玉女的眼睛。整個過程如行雲流水一般，既快又穩！
老王做完這一切，轉過身來將毛筆交給我“看懂了嗎”
我接過毛筆，點了點頭。
“小剛，這開光最重要的是心，俗話說心誠則靈。你在開光的時候，千萬不要有任何的雜念。尤其是食指扣筆的時候，一定要夾緊，不能讓筆掉了，如果筆掉了必須從新再來”
我點了點頭“放心吧老王，我能辦好。這裏有我呢，你去吧”
老王正要離去，陸天宇跑了過來，對陸軍說“祠堂內邊我安排好了，你趕快帶大師過去，我在這就好”
陸軍點了點頭，轉身和老王走了，剩下我和陸天宇在這。
說實話，看老王做這些動作很容易，可實際操作起來真的不容易。尤其是雙食指扣筆，失敗了好多次。這過程中陸天宇一直在旁邊給我加油，幫我做一些他力所能及的事，但進程緩慢。
當我把所有紙紮都開光了已經是下午5點了。陸天宇將我帶到了祠堂，來到了祠堂我才看到那些村民們，村民們將都站在祠堂大廳。幸虧這祠堂很大，要不哪裏能這麼多人。
穿過人群，陸天宇帶我穿過大廳，來到了內堂，看到老王坐在內堂中央，陸軍陪伴着老王，好想在討論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