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我們不要再蹉跎又一個八年

第25章 我們不要再蹉跎又一個八年

第25章我們不要再蹉跎又一個八年

說什麼期限一個月,我是給自己下套。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要提出一個月的期限,搞得好像一個月後,我就一定會拒絕了似的。這一個月算是有史以來我最受折磨的一個月,做什麼事情都提不起興趣,動不動便會走神。好在一年一度的家裝博覽會終於要開始了,除了手上的一些活之外,我還能將注意力分散在家裝會上。

本想找小白和佳遙聊聊這事,可是想着這兩個慣性賣友的小崽子,知道康謹承跟我表白后一定會各種勸誡讓我從了,我便放棄了。

於是我想到了李格瑞。其實宴會過後第二天,我將禮服乾洗過後,便隨配飾打包還給了李格瑞。李格瑞卻說禮服是按我的身材改好的,所以送給我了,包括配飾和鞋子,全部都送給我了,就當是我幫過她兩次的禮物。

這日,李大小姐又閑得慌,跑來找我喝茶,我只好擠出午休的時間陪她嘮嗑。因為實在是煩擾,我便也忍不住問她:“若是有一個你喜歡了很多年又消失了很多年的人,回來后突然向你表白,你會接受他的心意嗎?”

李格瑞是個極其聰慧的姑娘,一聽我這話,立即說:“你說的那個你喜歡了很多年又消失了很多年的人,不會剛好是我哥康謹承吧?”

我一怔,臉一紅,道:“誰說是他了?”

李格瑞對康謹承突然當著他母親劉雲樺的面承認我是他的女朋友感到意外,念叨着說:“你可千萬別喜歡上他,長得帥的男人都靠不住。關鍵是他跟我一樣,都將會成為商業聯姻的一枚棋子,婚姻由不得自己做主,所以千萬不要隨意將心交出去,知道不?”

對於一個十七八歲的孩子能說出這樣的話,我着實震驚。可是她不知道,我已經喜歡他喜歡了八年。若是他在八年前就告白,我肯定會接受了,八年後,這之間隔着的時間與地域的障礙,是讓我變得患得患失,沒有輕易接受的原因,我就是不想到頭來受到比暗戀無果還要大的傷害。

李格瑞從小就看不慣她的繼母劉雲樺,可是偏偏有時候非得受劉雲樺管制,而她之所以忍氣吞聲,就是因為她父親留下的遺產,她在二十歲之前都沒法處置。

原來這就是那個“二十歲”啊。有錢人家的世界反正我這種窮人不懂,只能靠想像。

她又跟我吐槽,說那天見到的色眯眯的Eric就是她將來有可能要聯姻的對象之一。在美帝的時候,Eric還對她毛腳毛腳過,當年她只有十二歲,所以她超級噁心他。對一個未成年下手,已經不只是噁心的事了,只是我沒想到那個Eric竟然還是李格瑞將來可能要聯姻的對象,我可是用耳朵聽了一場很不怎麼樣的成人動作片呢。

相較而言,在婚姻這件事上,雖然佳人小姐偶爾會嘰歪幾句,但是不至於強逼我去嫁一個像Eric這樣的人。這一點,我倒是有些同情她。我不禁好奇康謹承當時是怎麼想的,畢竟那位是極有可能成為自己未來妹婿的人。

李格瑞這孩子這麼對我肝膽相照,我怎麼也不能看着她落入虎穴,於是我告誡她,這色字當頭的男人因為縱慾過度,會導致那方面都不怎麼樣,婚後的性福對女人來說是很重要的,要想性福,可千萬別挑Eric這樣的男人。

我這理論一說完,李格瑞瞪大了雙眼,簡直難以置信我這樣一個正經人能說出這樣的真理,那驚詫的小眼神彷彿我是個久經沙場、百戰不殆的老手。

若不是長期受早熟的佳遙的熏陶,我哪裏會知道這些,要知道孕婦的生活經驗可是比咱這種初吻才丟的人要豐富得多。更何況,那天我聽到的現場直播的確很不怎麼樣……想着想着,我便又想到了被康謹承強吻的事上,真是叫人含羞帶怯,欲說還休。

唉,人生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執念?

與李格瑞分手之後,我便回到公司,收心準備工作。當沒一會兒,肖師兄便跑來交代,說是明天的家裝會他可能要出差去不了,讓我多擔待些。

到了家裝會當天,人流量特別大,前來諮詢的人更是數不勝數。雖說國家一直在努力調控房價,但房價仍是居高不下。中國人的思想很傳統,有了自己的房子才叫有了家。咱D大建築系的兩位高才生李銀河和肖乾,也正是看準了這個市場需求,所以才會毫不猶豫地走向這行,而我也受着物質的誘惑,拋棄了當年一心要去西部修橋鋪路的理想,平日裏也只能靠捐款什麼的去彌補這一遺憾。

一天下來,我發宣傳單幾乎發到手軟,嘴皮說到干,一直到中午那些大爺大媽或者情侶們回去吃飯了,才得空閑喘口氣。我們公司的美女助理何麗娜和隔壁展位的一位姑娘周小美吃完了飯,便相約去了隔壁服裝展廳上轉悠,而我已經累成了狗,只想眯會兒。

到了下午展會開始,還是不見娜娜回來,原來這倆妞又跑去了機械人展廳。等到這兩人一回來,便兩眼放光地同我說:“許晶晶!隔壁機械人展會上不僅有各種稀奇古怪的玩意兒,最關鍵的是各類型帥哥雲集啊。”

“咱這展會上也有不少帥哥啊。”畢竟男的多啊。

“不不不!人家那都是IT界的高端精英,跟咱這種搞家裝的不一樣。”

“我們搞家裝的怎麼了,都是藝術范兒!”

“不一樣不一樣!有家公司的那個主講師簡直帥爆了,堪稱全場極品啊。我和小美可是擠了半天才擠進去的,等一下你一定要去看看。”何麗娜說得眉飛色舞。

周小美在她身邊頻頻點頭:“沒錯沒錯!最初我還以為是什麼明星呢,真是太帥了!”

這兩人一唱一和,不僅激起了我的好奇心,更激起了周圍其他展位上的小姑娘們的好奇心。

找了個空閑,我便也隨着她們一去混去了機械人展廳。正如何麗娜和周小美說得一樣,機械人展廳里滿是稀奇古怪的東西,像正常家用掃地機械人、煮飯機械人、陪聊機械人什麼的,在那裏都只能算是芝麻小菜,最吸引人群的還是仿生人型機械人。當看到人型機械人的時候我總覺得離《終結者》和《機器戰警》裏的時代不會太遙遠了。

不過我個人覺得最奇葩的還是手機貼膜機械人……這玩意兒要是推廣起來,讓那些整日在天橋上以貼膜為營生的人怎麼辦喲。比起這個手機貼膜機械人跟人搶飯碗什麼的,隔壁這個災後援救機械人就比較受歡迎。

一路走下來,相較於家裝的接地氣,這高精尖的機械人行業幾乎是超出了我們普通老百姓的想像,但場內的人氣比起家裝那塊有過之而無不及,而來參展的人年紀更加年輕化,遍地都是興奮的小孩子們和青少年們。

我和兩位同行終於找到那所謂人氣爆棚的展位,前面的確有不少女同胞們圍觀。

一位身材挺拔修長的男人正在台上講解着什麼醫療納米機械人,他正好背對着我站立的方向,完全看不清他長啥樣,單看背影還是挺帥氣的。

我翻看着手中的宣傳資料,這種醫療納米機械人可以進入人的血管,將鎮痛藥物運輸到身體需要的特定部位,我忽然覺得研究這些高科技的人真的特別偉大。

視線從宣傳冊再次轉向台上那位講解的工作人員,他一個迴轉身,熟悉的容顏映入眼帘,我不禁瞪大了雙眼。怎麼會是康謹承?!他怎麼會在這裏?他不是奧美的副總裁嗎?莫非這也是奧美的產業?但是他怎麼會來做講解人員?

身旁兩位同行捧着心直叫“好帥”,而我的腦袋裏滿是問號。

許是感受到我的視線,他忽然向台下我的位置看過來,當看到我的時候,那一瞬而過的驚訝很快被那溫暖迷人的微笑替代,並衝著我歡快地揮了揮手,像個大男孩一樣,一點也不像我認識的那個沉穩內斂的康謹承。

兩位同行驚訝地問我:“那帥哥認識你?”

我點頭:“嗯,是以前的高中同學。”

兩位同行羨慕不已。

他將諮詢的客人轉交給另一位工作人員,交代了幾句,便向我走來,問:“你怎麼過來了?”

他搶了我想問的問題。

“哦,我在隔壁家裝展會。”我忍不住問出心中的疑惑,“你怎麼會在這兒?這……也是奧美的產業?”

他微笑着對我說:“想知道?晚上請我吃飯。”

我嘴角抽搐,若是拒絕,顯得我捨不得錢很小氣,若是答應,又感覺像是在約會,這一個月的期限還沒到呢。

他又笑着說:“算了,還是我請你吃飯吧。”

“等下展會結束,如果不忙的話……可以考慮。”等下展會結束,說不定我會先逃,我在心裏這麼跟自己說。

“好,一言為定,我先去忙了。”他說完微笑着離開,顯然將我的“可以考慮”認為是OK。

回到展位,經兩位同行一宣揚,大伙兒都知道機械人展館的那位帥哥是我的高中同學了,開始向我八卦。

“哎,你同學今年多大了?”

“他有女朋友了嗎?好帥啊。”

“好想認識啊,能介紹一下嗎?”

我呵呵笑道:“跟我一樣大……應該有了吧……我跟他八年沒見了,關係一般吧……”

我終於沒有為我的不要臉而感到羞恥,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必須要用我的不要臉打敗他們的厚臉皮。我決定今天展會結束后不逃了,我要跟他去吃飯。

康謹承是個相當守信的人,機械人展會那邊還沒結束,他便提前到了家裝展館,找到我們公司的展位,自然又引起了一陣小騷動。當同事詢問他和我的關係時候,他直接厚臉皮地說:“晶晶是我的女朋友。”

於是先前那些追問我的女性同胞們一個個送來鄙夷的目光。

這真是尷尬了。

好不容易等到展會結束,我便趕緊拉着他出了展廳。一出展廳,我便道:“你怎麼突然跑過來了?說好了一個月之內不許找我的。”

“是你先找的我啊。”

“我什麼時候……”我那是被同行拉去機械人展廳看帥哥的呀,鬼知道那個帥哥就是他啊,“我那是路過,正好去機械人展廳玩玩的,誰知道你在裏面呀?”

他笑了笑,道:“這也許就是傳說中的緣分吧。本以為真的要等上一個月才能見到你,可這才過了一星期,你就先找到了我,連上天也在幫我呢。”

我無言以對。

“走,帶你去一個地方。”

“去哪兒?”

他沒有應我,拉着我走向停車場。

到了停車場,他將我塞進車內,我重複了一遍:“去哪兒?”

“還記得以前我們倆經常去跑步的體育公園嗎?就在這個展館附近。”

“你還記得啊?”我有些詫異。我不會跟他說偶爾我還會去那個體育公園轉悠,獨自一個人追憶當年的似水年華。

“很多東西我都記得,並沒有忘記。”他一臉認真地看着我。

我凝視着他真誠的臉,忽然之間什麼話也說不出口。

忽地,他探過身子來,我驚嚇道:“你幹嗎?”

他微笑着望着我,伸手拉過安全帶替我繫上,身體貼着我很近,我身體下意識地向窗戶邊躲,生怕他像上次一樣突然親過來。

“天色還早,我們去轉一圈吧。”

“哦。”我坐正了身體。

開出展館轉了方向,車子便向原來的體育公園開去。只過了兩條街便到了,車子開進公園內的停車場,許是黃昏時分,很多人都回去吃飯了,前來運動或者散步的人並不多,只有操場上還有幾個年輕人在踢着足球。待到天黑后,這裏的人會漸漸多起來。

我們兩人繞着足球場慢慢地走了一圈。

他指着操場周圍的樹,說:“這裏的樹,比以前茂盛多了。我記得八年前,體育公園剛建沒多久,所有樹都很細。那邊的休息椅換了,全都換成新的防腐木了。還有那個小賣部還在。”

隨着他的指向,八年前的情景一點一點模糊地拼湊起來,我驚訝,他居然都記得這樣清楚。

他忽然頓住沒有再前進,拉起我的手,一臉認真地道:“晶晶,你想清楚了嗎?”

我望着他真誠的雙眼,道:“康謹承,你確定你不是在開玩笑嗎?”

“我確定,我沒有在開玩笑。”

我望着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低着頭,用鞋子踢弄着足球場上的雜草。

“可我就覺得是個玩笑。算了,你還是別逗我了。再說了你如今是奧美的副總裁,咱們之間有條很大的鴻溝。”我硬生生地擠出一抹微笑,可是心裏卻別提有多苦澀了。

“許晶晶!”他突然一把扳過我的肩頭,神情十分嚴肅,“你為什麼會這樣畏畏縮縮的?你不是等了我八年嗎?你明明喜歡我喜歡了八年、等我等了八年,現在我回來了,你為什麼還要將我推開?”

我驚詫地抬眸看着他,滿臉的難以置信,顫着唇問道:“誰跟你說的?”

“誰跟我說的不重要。但是我知道你真正喜歡的人是我,我就不會放手。我對你是認真的,你到底在猶豫什麼?”

埋藏在心底的眼淚一下子控制不住地涌了上來。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莫名其妙?八年前都不給我一句話,突然就消失了,一消失就消失了整整八年,一回來就跟我表白說你喜歡我,你要我怎麼相信你?更何況你身邊還有個徐婧婧,你忘了當年你暗戀的人是她嗎?你忘了當年在島上你是怎麼為了她跟我吵架的嗎?”

“我之前說過喜歡徐婧婧是當年每個男生都有可能會做的事,可自從和你相處之後,我發現我真正喜歡的人是你。”

“你如果真的喜歡我,這八年來,你為什麼從來就沒有給我寫過一封信、打過一個電話?現在網絡那麼發達,你發一條QQ信息會死嗎?好,我承認,八年前我就喜歡上你了。自從你走了之後,你的QQ頭像我每天都會盯着看一遍,整整八年了,但是它從來就沒有亮過。這八年來,我沒有換過手機號、沒有換過QQ號,就是在期待着有一天你能聯繫我。可事實呢?你能聯繫了熊帥他們,為什麼就不能聯繫我?就連你改了名字,終於要回國了,我也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你卻跟我說你喜歡我?!你要我怎麼相信你?”

我幾近聲嘶力竭地吼完,淚水就像是決堤似的不斷地湧出來,佈滿了我整張臉。

他沙啞着聲音說:“QQ號被盜了,所有人的號碼我都沒有了。我打過你好幾次手機,但你並沒有接。大二那年我回來過,我去D大找過你……當時,你跟高湛在一起,我以為你終究還是跟他在一起了。大四畢業那年我也回來過,我想着畢業了你們或許會分手,我也許有機會,可我還是看到你跟他在一起。晶晶啊,我一直以為你喜歡的人是高湛啊!”

聽到他這樣說,我難過得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低下頭,我捂着臉嗚嗚嗚地哭了起來。

他捧起我的臉,拉開我的雙手,用拇指輕輕替我撫去淚水,吻住我的眼睛,然後緊緊地抱着我。他的手輕輕地拍着我的後背,低沉着嗓音說:“晶晶啊,對不起,我不知道你一直在等我,我真的不知道……如果我知道你在等的那個人是我,我不會等到今天才跟你說我喜歡你。我們已經錯過一個八年了,我不想再錯過又一個八年。”

“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嗚嗚嗚……”我舉起拳頭在他的胸前氣憤地捶打了幾下,便緊緊地抱住他,在他懷裏哭得就像個孩子一樣傷心,任憑心中埋藏了多年的秘密與委屈發泄出來。

這八年我們到底錯過了什麼?這該怪誰?我好像也沒有資格怪他,因為他以為我喜歡的人是高湛,就像我以為他喜歡的人是徐婧婧一樣。

不知哭了多久,我終於哭累了、哭夠了,才從他的懷裏抬起頭來。

屬於黃昏的柔美已然被寧靜的夜幕取代,一旁微弱的路燈亮着,我眯着刺痛的雙眼凝視着他,他漂亮的眼睛也有些微紅,可是依然像寶石那般奪目吸引人。

他伸手替我溫柔地擦了擦淚痕,道:“餓不餓?”

我點了點頭。

“走,先去吃飯。想吃什麼?”

“隨便。”

他寵溺地揉了揉我的頭髮,道:“那就牛排吧,附近有家西餐廳還不錯。”

他開着車子載我去那家西餐廳,環境幽靜,裝修典雅。作為一個職業病重症患者,日常生活中我都習慣觀察各種裝修,然而今天我卻沒有什麼心情關注這裏的裝修風格,滿腹的心思都在對面坐着的男人身上。

我忍不住問他:“你究竟什麼時候回過國?”

“大二那年的聖誕節,還有大四畢業那年夏天。”他說他看見我和高湛在一起,手裏還捧着一捧玫瑰花,臉上掛着幸福的笑容。

“怎麼可能是幸福的笑容?你眼花了吧……”不過,他的回答讓我沉思了很久,我不禁開始回憶大二那年的聖誕節,好像高湛的確是千里迢迢從北京回N市來陪我過聖誕節,因為考慮到寒冬臘月從北京往返N市挺作孽的,我若是拒絕陪他吃頓飯什麼的,難免會有些太殘忍。所以,高湛臨走的時候,我千交代萬交代,以後聖誕節不許回來看我,但是這話好像對高湛也沒什麼用。他依舊是大小節日都會趕回來,以回家做借口,其實每次都會跑來找我。最要命的是除了清明節回來高湛沒有給我送過花以外,好像其他節日他都會送花給我。所以換位思考下,我若是在聖誕節瞧見徐婧婧陪着康謹承一起,手中還抱着玫瑰花,肯定也會認為兩人在一起了。就在一星期前的那場慈善宴會上,我看到他倆肩並肩地站在一起,我心裏還一直酸酸的,以為兩人是情侶呢。

我嘟囔着:“你為什麼非要在聖誕節回來?其他時間不能回來嗎?”

康謹承笑着說:“老外過年啊。”

也對,忘了這茬兒。

我又問他什麼時候給我打過電話,細問之下,才發現當年我好像經常接到什麼莫名其妙的一連串奇怪的數字的電話,當時我還以為是騙子呢,誰又能反應過來那是他打過來的,畢竟那幾年電信詐騙特別猖獗,總喜歡電話、短訊一起轟炸,電視新聞里每天都在播,看到那奇怪的號碼我當然會掛掉。

這樣一說起來,除了他被盜了QQ號之外,其他的好像都怪我。唉,也許上天看我小日子過得太舒坦,偏要弄些坎坷的經歷來讓我修行一番吧。

吃完了晚餐,他開車送我回家,到了小區門口,我要下車,他伸手拉住了我。

微弱的光線中,我疑惑地看向他,他的神情莫名地有些緊張、有些遲疑。他鬆開安全帶,伸手替我順了順髮絲,頓了頓才道:“晶晶,你睡一覺之後,不會反悔吧?”

我忽地笑了,沒想到他會這般緊張。

“你怎麼就這麼肯定,先反悔的人不是你,而是我呢?畢竟你現在的身份不同了。Grace跟我說過,她和你的婚姻,只是商業利益最大化的一枚棋子。”

“我既然向你表白了真心,就不會允許自己淪為一枚棋子。”

我十分認真地說:“但是,你應該知道,八年前的我就很敏感,現在的我比八年前更加敏感了。雖然我看上去有些神經大條、有些小白,但是對待愛情,我不是個會主動的人。若是遇到困難,我會退縮,受了傷,我一定會縮回我的殼裏躲起來。”

“只要你相信我,我不會讓那些會讓你受到傷害的事情發生。”他在我的額頭上輕輕一吻,然後又抱了我好一會兒,“明天早上上班我來接你,一起吃早餐。”

“可我一般都在家吃。”

“那我去你家?”

“那鐵定吃不好早餐了,不要。”佳人小姐正愁我沒有男朋友呢,每天着急得很,這要是將他領回去,那還用吃早餐嗎,一定成了“十萬個為什麼”盤問大會。

他拍了拍我的手,一本正經地道:“那我明天早上八點來接你,你可以先在家裏少吃一點……咱得把逝去的八年都給補回來。”

“噗——”

“還有,我喜歡你叫我方便麵。”

“可是你現在成了拉麵了。”我笑着撥弄着他又黑又直的頭髮。

“改明兒再燙回去吧。”

“那你得有一個好的髮型師,你以前的頭髮,有時候很像狗窩,哈哈哈……”

他深深地凝視着我,嘴角掛着深情的微笑,看得我有些不好意思。

“我先回去了,明天早上見……再見,方便麵。”

告別了康謹承,我慢慢走回家,心情無比舒暢,很想對着夜空大喊許晶晶喜歡的人也喜歡許晶晶啦。

若說暗戀一個人的心是苦的,那暗戀得到了回報,就是苦盡甘來,像是灌了蜜似的甜,這種甜到幸福的感覺是任何東西都無法取代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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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個暗戀想和你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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