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昆崙山秘洞(一)
第4章昆崙山秘洞(一)
知其白,守其黑,為天下式。為天下式,常德不忒,復歸於無極。然則,何為黑?何為白?當知世事皆無常,有時,黑即是白,白亦是黑。
你們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神嗎?或者,曾經有過?我叫令若,今年三十五歲,是一家大型企業的高級工程師。2020年10月份的一天,我和兩名同事出差來到京州。
還記得,剛到京州的那天晚上,吃過晚飯後,我獨自走出賓館,一個人漫無目的的在清冷的大街上走着。一陣冷風吹來,我不由得裹緊了身上的休閑西裝。就在這時,迎面走來一位與我年紀相仿、身穿黑色長風衣的年輕人。擦肩而過之時,那個年輕人轉頭撇了我一眼,然後突然伸手拉住了我的胳膊。
見此情形,我略顯驚慌,急忙問他意欲何為,誰知那人卻並不着急,只是笑着對我說,見面即是緣分,不如坐下來聽他講個故事。我見此人劍眉星目、眼神堅定、一臉正氣,不像是心生惡意或精神失常之人,於是心想,莫非此人心中有什麼憋屈或感情上的心裏話不便與身邊人訴說,故要找我這個陌生人一訴衷腸?
鬼使神差之下,我竟真的跟他在路燈下坐了下來。本以為他會對我說一些工作或感情上的煩心事,誰知,這一番談話下來,卻讓我從此對這個世界產生了懷疑!
本來我不信那人所言,可是又見他說的極為真誠,同時對相關細節也描述的極為形象傳神,所以,憑着印象,我把與他當時的談話全部記錄了下來,順請各位看官一起做個是非判斷。由於當時談話時,那人一直是以第一人稱向我描述這個故事,所以,當我把這件事記錄下來的時候,我也延續了他第一人稱的叫法,為的就是盡量還原當時的真實情境。
同時,為了更好的幫助大家了解這個故事和做出準確的判斷,我把那個年輕人所講的部分內容作為故事的背景放在了前三章。
下面,我們的故事正式開始。
只是,在我記錄這件事情的過程中,我總會不時地產生一種錯覺,就是總感覺有一雙眼睛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注視着我……
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砰!震耳欲聾的巨大破空聲在耳邊響起,頓時火光四射,塵土飛揚,頭暈目眩。我大叫一聲,一個激靈從山洞口的一塊岩石上彈坐了起來,原來剛剛是做了一個夢。我急忙伸手摸起了身邊的槍,抱在懷中,心裏這才慢慢安靜了下來。
1964年夏,我部受邀參加昆崙山一項代號為“雪谷飛鷹”的聯合演習。演習過程中,我所在的某連隊為了追擊部分藍方,不知不覺就深入到了三省交界的昆崙山腹地。
一路追擊,藍方不斷做戰略性撤退,可由於是客場作戰,再加地形複雜和氣候環境惡劣,我連陸續有戰友受傷或凍傷,好多人得了雪盲,眼睛疼得直流淚,不得已只得留在原地,等待救援。到現在,我們連加我這個連長在內,也就只剩下不到二十幾個人了。而更讓人擔心的是,我們現在已然跟指揮部失去了聯繫。
雖然藍方失去了蹤影,可是在追擊過程中,我連人員卻在一處山坳中無意捉到了兩個鬼鬼祟祟的人,審查過後,我們才知道,這竟是兩個土夫子。據交代,這兩人剛發現了一座疑似吐谷渾王墓,可還沒來得及下墓,就被我們捉了個正着。
此時,三班長謝大軍一看我醒了過來,就急忙跑過來和我彙報:“連長,我們已經跟指揮部失去了聯繫,你看,還要不要接着追下去?”
我坐在岩石上朝他看了看,又看了看圍在身邊的其它隊員,大家的臉上都掛滿了疲憊,但是卻看不到一絲的懼意。我頓了半天,不忍的說到:“我們已經完成了上頭的命令和作戰部署,不追了,原路返回!”
說撤就撤,我們一行人押着那兩個土夫子,順着我們來時的路線就往回撤去。
誰知走了大半天,其中一個土夫子卻突然開口了:“同志啊,我看這不是我們來的時候走的路啊。”
“誰跟你是同志?”謝大軍開口斥到。
我揮了揮手,制止了他,停下來仔細往四下里看了看。這一停下來,大家就都發現,周圍的環境確實跟來時的景物大不一樣。
只見這山谷中怪石嶙峋,沒有一點雪,甚至連一顆草木都沒有,只有幾具不知是什麼動物的骨架突兀的散落在兩旁。
這足以說明我們確實走錯了路。可能是因為長期的疲憊和高度的緊張導致大家之前對周圍的環境沒有太過留意。其實,即使留意了,在這茫茫昆崙山中不知不覺的迷路,那也是非常正常的事。
一行人就地停了下來,討論着還要不要繼續沿着山谷走下去。
三班長謝大軍說,都走到這兒了,那就繼續往下走,有幾個小同志也附和着要繼續走下去。大家都站在原地看着我,在等待我的命令。
我剛要說話,剛才開口的那名土夫子又戰戰兢兢的低聲求道:“同志啊,咱們別再往前走了,前面可能有危險。”
我聽他說這話,又看他臉上的表情,覺得他可能知道點什麼,就走過來問他:“為什麼不能往前走,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誰知那盜墓賊聽我問他,就支支吾吾的看着我說:“我也不確定,也是聽老人說過,說這昆崙山中有一條死亡之谷,裏面不但沒有一點雪,連一棵草都不長,而且滿地的骨頭。”他頓了頓又說,“我看,跟我們現在進的這條谷就差不多啊。”
“什麼死亡之谷,我們連牛鬼蛇神都不怕,還怕他一條谷?再說,這也沒有多少骨頭架子啊。”隊友李二牛聽完,大聲反駁到。
說實話,我不信也不怕這些怪力亂神之類的傳說,我考慮最多的,還是目前我們的補給已經不多了,最多也就能再堅持三五天。要是現在從這裏退出去,再重新尋找其他的出路,萬一不能順利走出這昆崙山腹地,那我們這一隊的隊員可就要活活餓死在這大山裡了。
因此,我決定繼續沿着山谷走下去。
那個盜墓賊極不情願的小聲嘟囔着,被我們的隊員押着往前走。又走了一段路,我轉頭問那個年輕的盜墓賊:“你叫什麼名字?”“連長同志,我叫楊良,我也是迫不得已啊,還請連長同志明查啊。”那個盜墓賊急忙回到。
我點了點頭,對他說到:“放心,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人民會給你一個公正的審判的。”
出於好奇,我接着又問他:“楊良,你剛才說的那個傳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楊良看我主動跟他說話,激動的回到:“連長同志,我也是小時候聽家裏老人講過一些,記不大清了。只記得老人說,昆崙山中這條死亡之谷,已經存在了不知幾百萬年了,可能從還沒有我們人類的時候,這條山谷就存在了。沒有人知道這條死亡之谷到底什麼樣,在這山中什麼地方,因為這幾千年來,還沒有活人到過那裏,或者從那裏活着走出來。
我爺爺說,五十多年以前,我爺爺的爺爺曾經被一隊英國人要挾着給他們帶過路,而那隊英國人要去的地方竟然就是這死亡之谷。我祖爺爺後來說,他隱隱聽英國人跟他們帶的翻譯說,要到死亡之谷找什麼史前遺物,好像是個什麼碟子。”
“史前遺物?什麼碟子?有什麼用?”聽到這裏,我好奇的對楊良問到。“那我就不知道了。我祖爺爺說,後來他趁着英國人晚上不注意半路逃了回來,回來后我們家就連夜搬到了西市附近。”
我聽他說完,也就沒有再追問,而是繼續帶領大家往前行進。
也不知又走了多久,這條谷還是一眼望不到頭,但是前面的各種動物遺骨卻越來越多,再往前就只能踏在骨頭上走了。
這時候,楊良就說什麼也不往前走了。他顫聲對着我們哀求道:“同志,咱們真的不能再往前走了,你們看,這都是骨頭啊。”另一個盜墓賊俘虜也附和到:“是啊,我們別再往前走了。”
我看到有好幾個年紀輕的小同志也呆立在原地,看着這滿地的白骨,身體止不住的輕輕顫抖。我又看了看隊員們身上背的乾糧,然後吸了一口氣,大聲說到:“同志們,我們什麼陣勢沒見過,什麼危險沒闖過,死都不怕,還怕這幾具爛骨頭?等我們出去,我請求上頭給你們每人都記一大功。”
大家看我說的斬釘截鐵,無所畏懼的樣子,都受到了鼓舞。我給三班長使了個眼色,謝大軍趕緊補充到:“連長說的對,我們人民勇士怕過什麼,我們聽連長的。”
“同志們,前進!”我堅定的命令到。
大家踩在各種動物骨架上又走了半天,腳下噼里啪啦的響着,是踩斷骨頭的聲音。
這時,山谷中起了霧,漸漸的霧越來越大,已經看不清前方的路。我在隊伍前面擺了擺手,示意大家停下來稍微休息一會兒,等霧小了再走。
隊員們聽我命令原地休息。這時,突然就聽後面的李二牛大喊一聲:“連長,快看,那是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