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6章 及時止損（下）
第776章及時止損（下）
野村金二聽到鄭玉國的訴求，輕輕搖了搖頭：“鄭書記，這些黃金和現金既然我已經送給你了，斷然沒有要回來的必要。
畢竟我們都是一條船上的人了，怎麼能做事如此無恥呢。
而且對於我們商人而言，言而有信才能生意長遠。
你放心，這些錢你該收就收着，就算有些時候你給我們辦不了事兒，我們也可以理解。今後我們依然是好朋友。”
鄭玉國輕輕搖了搖頭：“野村金二先生，明確了跟你說吧，今後我沒有辦法再繼續給你們當利益代言人了。”
野村金二不由得眉頭一皺：“是你不想和我們合作了嗎？”
鄭玉國輕輕嘆息一聲：“野村總裁，你想多了，我肯定是想要和你們繼續合作的，但是，說實在的，如果我不是有着省長秘書的身份，現在我在橋西區屁都不是，橋西區現有的政治格局之中，我就是一個被馬躍海的那些嫡系人馬給架空的、必須要按照他們整體意志而行動的一個標誌物，我如果不按照他們的要求去做，那麼我在橋西區寸步難行。
但是如果我按照他們的要求去做，恐怕今後在省長那裏我將會失去所有的支持。
省長對我的期待很高，但是我到了橋西區之後，因為被馬躍海和你拉下水，被迫為了你們的利益而做出了很多不應該的讓步，省長因為這些事情已經對我非常失望了。
如果我繼續和你們站在一起，那麼我這個位置能不能保住都不一定，而且，省長還會因此而記恨上你們。
沒有省長的支持，我啥都不是。
所以，如果你們不修改合同，我會直接去省委自首。
我相信只要我認錯態度端正，而王省長看待我這些年為他鞍前馬後服務的份上，我大不了這個正處級的位置不要了，官不當了，但是我不會去坐牢。
如果我繼續和你們同流合污，那麼我將會損失慘重，甚至會把牢底坐穿。
所以，野村先生，把合同修改過來吧。
就算你不修改，等其他人取代我的位置之後，依然還是要修改的。”
鄭玉國說完之後，野村金二等人徹底鬱悶了。
他們突然發現，以前對於那些貪官污吏們百試不爽的拉下水捆綁共同利益的手段這一次竟然失效了。
如此看來，鄭玉國雖然被拉下水了，但是作為曾經的省長秘書，他還是有些最基本的覺悟的。
無奈之下，野村金二等人只能收回了送給鄭玉國的那些黃金和現金，然後又安排人和橋西區重新把合同改了回來。
他們不想因為鄭玉國的投案自首而徹底斷送了所有後路。
他們更沒有想到，原本他們以為的省長王長利會因為對秘書的關愛而對他們的利益進行保護。
他們錯了。
王長利雖然在當初的時候，在鄭玉國調到通天市擔任市委常委的時候，和司馬青霜的人合作了一把，但是，當王長利看到自己秘書在橋西區的所作所為之後，他毫不猶豫的站在了沈浩峰的這一邊。
野村金二他們這次徹底賭輸了。
半個小時之後，野村金二他們這些聯合投資集團的各位巨頭再次在總統套房內齊聚。
雷建軍滿臉擔憂的看向野村金二：“野村總裁，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難道要眼睜睜的看着我們上千億的資金全都丟在這裏了？雖然我也不差這100多億，但是那畢竟是100多億呀！”
野村金二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們當然不能就此妥協，我經過深入思考之後，我覺得我們要想損失最大化，必須要直接找江南省攤牌，或者江南省層面對我們及時止損的支持。
而要想逼着對方妥協，我們必須要全面渲染林飛揚的騙局，通過輿論危機和輿情事件逼着江南省向我們妥協。
而且有雷總在，我們在輿論層面絕對是處於強勢地位的。
畢竟雷總幾乎擁有每一個超大型娛樂媒體的股權，甚至是大股東。”
雷建軍等人商量良久之後，終於決定採納野村金二的建議。
接下來整整半個月的時間內，互聯網上針對林飛揚故意打造天仙局，想方設法把投資商引入中醫日常項目，然後再通過合同逼着他們沒有辦法撤資等一系列的嚴重損害投資商利益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一番。
輿情危機徹底爆發。
所有的輿情的矛盾都指向了林飛揚。
更有一些自媒體人直接就定性了，這些自媒體人認為，中醫之城項目，就是林飛揚經過精心包裝最終所打造出來的龐氏騙局，林飛揚這樣做的真實目的是因為橋西區財政沒錢了，所以他通過這個龐氏騙局想要為橋西區多騙的一些財政收入。
面對着洶湧澎湃的輿論媒體，面對着國內外鋪天蓋地的媒體聯動，哪怕是沈浩峰也有些承受不住這種巨大的壓力了。
最終，省委常委會上，在司馬青霜等人的強力要求之下，最終沈浩峰同意，召開一次由沈浩峰親自出席的、省政法委書記和省紀委書記列席的、面向全國互聯網媒體進行現場視頻直播的省委領導現場問政會議。
沈浩峰、司馬青霜和省紀委書記齊永剛三人作為這次問政會議的裁判組成員，而進行正反交鋒的是林飛揚和以野村金二為代表的聯合投資財團。
在這次會議問政的一開始，野村第2種人就把互聯網上的那些他們精心炮製的言論直接拿到了問政會議上，直接指責林飛揚給他們挖坑設套打造龐氏騙局，想要坑害他們這些投資商的錢。
等他們把這個觀點說完之後，林飛揚臉上露出了不屑的冷笑：“野村金二先生，各位聯合投資財團的大老闆，說句實在話，我對於你們在網絡上所發動的這次輿論戰真的非常非常的鄙視。
雖然雖然你們在輿論戰中所給出的這些觀點貌似非常新鮮，很能撩動廣大網民的情緒，但是你們卻忽略了一個最核心最根本的元素，那就是實事求是。
為什麼這樣說呢？
因為互聯網是有記憶的。
當時，我在打造中醫之城這個項目的時候，當時第1次正規投標的時候，中標的公司是誰？
不是你們聯合投資集團！
在那是最正規的招投標的過程之中，你們聯合投資集團失敗了，真正的中標方是乾坤集團。
如果當時你們沒有介入這個項目，那個中醫之城這個項目發展到現在會是眼前這個樣子嗎？
不會的！
之所以這個項目會陷入困局，不是因為你們的資金不到位，而是因為你們從項目一開始就沒安好心，，如果你們嚴格按照我在這個項目中的規劃去做事兒，你們絕對不會遇到如今這種無法排解的困局。
是你們想要通過這個項目毀滅我們整個華夏的中醫產業和中醫體系，是你們想要讓西醫產學研體系一統天下，是你們想要通過這個項目徹底覆滅中醫的文化傳承和產業的發展。
所以，你們把我所設計的很多項目全都給歪曲了，甚至給毀滅了，這才導致了整個項目沒有能夠有機的融成為一體，最終導致了項目的失敗。
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們的貪婪造成的！
當初你們為了不讓乾坤集團接手中醫之城這個項目，你們炮製了各種輿論，跟如今的輿論戰如出一轍，最終逼着省委出面取消了乾坤集團的中標資格，然後再進行第2次投標，。最終你們才拿下了這個項目。
各位，當初這個項目是你們自己動用了各種關係逼着省委重新招投標並且你們中標的，我林飛揚從來沒有求着你們來進入這個項目。
所以你們說這個項目是我林飛揚設計下的天仙局也好，龐氏騙局也罷，你們這個理由是站不住腳的。
這一點你們沒有辦法反駁吧？”
林飛揚說完之後，沈浩峰輕輕的點了點頭，林飛揚給出的這個理由非常的實在，野村金二他們這些人沒有任何反駁成功的可能性。
沈浩峰冷冷的看一下野村金二：“你們這邊有什麼要說的嗎？”
野村金二不服氣的說道：“沈書記，我們當初之所以拚命的想要進入這個項目，是因為林飛揚對這個項目的規劃書實在是太有誘惑性了，在這個項目中給出的前景和實際的項目前景完全不相符，林飛揚這是在忽悠人。
如果說這個項目失敗的始作俑者是誰的了，那麼一定是涉及規劃方案的林飛揚。
因為林飛揚在規劃方案中忽略了很多最重要最核心的東西，但是卻把這些東西全都給隱藏起來了，他只是把最美好的一面展示給我們，去把所有的風險全都屏蔽起來。
林飛揚的這種做法就是在搞龐氏騙局，就是在忽悠我們所有的投資商。
我相信，中醫之城這個項目不管是我們來做還是乾坤集團來操作，最終的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失敗。
所以我認為，既然註定是一個失敗的項目，那麼林飛揚作為這個項目的設計者，就必須要為這個項目的失敗承擔相應的責任。
所以我希望江南省省委能夠站在營商環境的大局來考慮這個問題，希望你們允許我們及時止損。
並且賠付給我們相應的投資損失。”
林飛揚呵呵的笑了起來：“我說野村金二，你們聯合投資集團的人就是這樣的不講道理嗎？
當初破壞我們正常投標的是你們聯合投資集團，現在說我林飛揚設計方案有問題的，還是你們聯合投資集團，甚至你們還口口聲聲說什麼乾坤集團操作這個項目也照樣會失敗。
你們的依據是什麼？
難道你們聯合投資財團操作失敗的項目，別的公司就不能操作成功嗎？
你以為你們聯合投資集團有多牛逼嗎？”
林飛揚的這番話，直接把野村金二問的啞口無言。
不過野村金二是那種無理攪三分的主，面對林飛揚有理有據的反駁，他依然胡攪蠻纏：“林飛揚，你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我們現在只要求及時止損，並且要你們江南省賠償我們相應的損失，如果你們不答應的話，我相信整個國際上對你們江南省的投資環境一定會表示擔憂，今後你們招商引資恐怕很難獲得國內外廣大投資商的認同。”
沈浩峰等人聞聽此言全都緊皺起了眉頭。
司馬青霜緩緩抬起頭來看向沈浩峰說道：“沈書記，我認為既然他們聯合投資財團想要及時止損，我們沒有必要阻止吧？
畢竟他們認為項目投資失敗了，他們想要撤退，也是可以理解的。”
沈浩峰沒有直接回答司馬青霜的問題，而是看向林飛揚：“林飛揚，你怎麼看？”
林飛揚充滿不屑的看了司馬青霜一眼：“司馬青霜書記，難道你的意思是我們不僅要讓他們毀掉合同，還要賠償他們的投資損失了？
難道我們省政府要給一個投資商的項目失敗買單嗎？
這樣的行為和古往今來所簽訂的那些不平等條約有什麼區別？
難道我們江南省如此如日中天的發展趨勢，要向他們這些無理取鬧的投資商妥協嗎？
如果真的我們要是妥協了？
會不會成為千夫所指？
會不會成為江南省老百姓萬眾唾棄的人民的罪人？國家的罪人？
我們憑什麼要妥協呢？
我們有做錯什麼嗎？
如果我們沒有做錯，我們妥協的意義又是什麼呢？
難道就是為了依據所謂的國際媒體對我們的認同，就可以放棄當初我們慎之又慎所簽訂的合同條款嗎？
如果連這樣的合同條款都能放棄？
那麼我們的尊嚴何在？法律的尊嚴何在？”
林飛揚說完之後，整個會議室內靜悄悄的，台下幾十家媒體記者們全都把攝像機的鏡頭對準了司馬青霜和林飛揚。
所有的媒體記者和自媒體人都沒有想到，林飛揚年輕人竟然敢當眾駁斥司馬青霜這樣的巨頭，這膽子不是一般的大呀。
司馬青霜被林飛揚說的滿面通紅，滿臉憤怒，但是他想要反駁卻又無從說起。
因為林飛揚剛才給他扣的這個大帽子實在是太大了。
他有些承受不住了。
沈浩峰看的局面有些僵硬，輕輕的咳嗽了一聲：“林飛揚同志，你說話有些太意氣用事了，我相信司馬青霜同志絕對沒有你所說的那樣不堪，他應該也不是想要全面的向外國勢力妥協，司馬青霜同志，我說的沒錯吧？”
面對沈浩峰遞給他的台階兒，他不得不趕快順坡下來，否則一點台階都沒有了。
司馬青霜連忙說道：“沈書記說的對，我並不是主張要向他們全面妥協，而是站在全省的高度和我們江南省在全世界的營商環境口碑層面考慮，是不是可以找到一個合理和的方式，來解決我們雙方的焦慮和關注，最終實現雙贏。”
關鍵時刻，司馬青霜不得不趕快的找到一條最能夠交代的路徑。
沈浩峰目光看向了林飛揚：“林飛揚，你聽明白了嗎，司馬青霜同志的意思是，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讓投資商和通天市老百姓的利益都能夠得到保證，同時又不會影響到我們江南省的國際信譽。”
林飛揚輕輕點了點頭，笑着說道：“沈書記，我首先可以明確的回答您，我有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眾人全都看向了林飛揚：“什麼辦法？”
林飛揚沉聲說道：“沈書記，各位，我首先要明確一下，合同條款就是合同條款，任何人都不能以任何理由去違背合同條款，這是最基本的契約精神。
而這也是我想要批判聯合投資財團的。
他們想要修改和毀掉合同的做法是嚴重的違背契約精神的。當然了，他們這個聯合投資財團之中大部分都是歐美投資財團和國內的買辦資本，他們不遵守契約精神這是一貫的。
他們所謂的遵守契約精神，是在契約的存在是對他們絕對有利的情況下才會要求雙方都遵守。
如果契約的存在會影響到他們的利益，他們會毫不猶豫的毀約，這是他們一以貫之的雙標操作手段。
當然了，我不管他們在別的地方到底如何囂張，但是在我們江南省，既然簽訂了合同就必須要遵守合同。”
聽到林飛揚這樣說，野村金二滿臉憤怒的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根本不可能實現雙贏。”
林飛揚呵呵一笑：“野村金二先生，你有些太自以為是了，遵守契約並不代表不能實現雙贏。
我直接給你提個建議吧，你要想在不支付違約金的情況下及時止損，退出這個項目，最好的辦法是尋找一個接盤俠。
只要有人願意接手中醫之城這個項目，你完全不需要支付任何的違約金。
而對我這個項目的發起者和通天市橋西區來說，這個項目由誰來操作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把這個項目做成。
因為作為項目的發起者，我自始至終都認為這個項目絕對不應該是一個失敗的項目。
如果非得說這個項目最終失敗的話，那一定是你們項目的操作方操作有問題。”
野村金二不由的苦笑起來：“林飛揚，你說的倒是輕巧，我們這麼大的盤子，有誰願意來當接盤俠呢？”
林飛揚呵呵一笑：“沈書記，我們能不能暫時先關一下直播？我想給野村金二他們出個主意。”
沈浩峰點了點頭，現場的視頻直播立刻停止。
野村金二等人目光看向林飛揚：“林飛揚，難道你真的有什麼好的主意嗎？”
林飛揚笑呵呵的說道：“野村第二，我感覺你不如趁着今天有這麼多媒體在，直接舉行新聞發佈會，在新聞發佈會上，你們要承認你們不善於操作，承認你們對中醫缺乏理解，然後你們要說這個項目前景廣闊，營造出這個項目必然會成功的氛圍。
然後你們面向全國徵集投資商和接盤俠。
只要有人接手了這個項目，你們這個項目就算活了，你們也不需要支付違約金了，而且還能回籠一部分資金，這樣能夠保證你們的利益最大化。”
沈浩峰聽完林飛揚的這個意見之後，立刻輕輕的點了點頭：“我認為林飛揚的這個主意是可以的。”
司馬青霜等人聽完之後也全都點了點頭。
目前已經沒有比林飛揚這個主意更好的辦法了。
野村金二他們商量了一下，紛紛點頭。
不過等他們商量完之後，當野村金二的目光落在林飛揚那得意洋揚的臉龐上的時候，野村金二心中突然升起一絲濃濃的疑惑：“林飛揚，我怎麼感覺你貌似在下一盤很大的棋呢？
為什麼我感覺在你的這個棋盤上，我們聯合投資財團甚至在場的各位省委領導全都是你的棋子呢？”
野村金二這是在為林飛揚拉仇恨，他想讓這些省委領導對林飛揚心生不滿。
此時此刻，沈浩峰的眉毛向上挑了挑，眼神之中閃爍着一絲對林飛揚的疑惑，他也隱隱的有了一絲自己被林飛揚拉入局中變成棋子的感覺。
林飛揚聽野村金二這樣說，不屑一笑：“各位領導，我把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都說了，如果野村金二他們要是不願意聽的話，那我也無所謂。
反正現在我也不是這個項目的負責人了，項目的成敗和我無關。”
林飛揚說完之後，沈浩峰有些不滿的瞪了林飛揚一眼，他的心中似乎明悟了什麼，隨後笑着看一下司馬青霜：“司馬書記，我認為中醫之城這個項目要想讓聯合投資財團順利脫手，光只靠着聯合投資財團他們自己召開新聞發佈會沒有任何作用，最好還是由林飛揚來負責整個項目的操盤，也只有林飛揚能夠讓這個項目繼續很好的運行下去，因為林飛揚才是這個項目的設計者。
所以我提個建議吧，讓林飛揚以省委黨校副校長的名義，直接去兼任橋西區的區委書記，直接向省委彙報，直到中醫之城這個項目完全結束為止。”
司馬青霜猶豫了一下，最後只能無奈的點了點頭。
雖然他很不希望讓林飛揚繼續去通天市橋西區，但是這個項目，也只有林飛揚親自掌控，才有可能把這個項目做成功。
雖然司馬青霜很討厭林飛揚，但是他也希望這個項目能夠成功，因為這個項目如果成功了，他也是有政績可拿的。
隨後，司馬青霜當場給一些省委領導打電話，直接在電話里就敲定了讓已經是正廳級的林飛揚繼續回橋西區擔任區委書記，但是在中醫之城這個項目上，不再向通天市市委彙報，而是直接向江南省省委彙報，這個項目將會直接由省委負責。
這也就意味着這個項目如果出了政績，跟通天市的領導們沒有多少關係，只和橋西區和省領導有關。
等沈浩峰的這番電話打完之後，沈浩峰看向了林飛揚：“林飛揚，如果讓你回到橋西區，你能把這個項目做成功嗎？”
林飛揚微微一笑：“這個項目除了我林飛揚以外，其他人不是不可以成功，但是只要任何人有一點私心，這個項目就無法成功。”
沈浩峰點了點頭：“好，野村金二，你們對由林飛揚回到橋西區繼續負責這個項目有什麼意見嗎？”
野村金二隻能滿臉苦笑：“沒有意見。”
此時此刻的他不能提出反對意見了，因為他也看出來了，這個項目沒有林飛揚的操作，他們想要以最小的代價退出這個項目都很難。
他們雖然心中恨不得把林飛揚當場幹掉，但是在這個項目沒有推出來之前，他們必須要盡一切所能保護林飛揚的安全。
隨後，聯合投資財團藉著這次視頻直播的機會，直接發佈了這個項目準備全盤出售的信息，同時當著現場那麼多媒體記者的面兒再次大肆誇獎這個項目前景無限。哪怕他們自己內心深處堅決認為這是一個坑爹的項目，但是不得不違背着他們的良心去誇獎這個項目。
因為他們很清楚，只有把這個項目誇得天花亂墜，只有讓這個項目讓其他的投資者看到無限光明的前景，才有可能會有投資商願意出來接盤。
當天下午的省委常委會上，一致通過了繼續由林飛揚擔任橋西區區委書記的人事調整方案，至於說現任的橋西區區委書記鄭玉國，主要是再次被調回了王長利身邊繼續擔任秘書，不過鄭玉國的前途算是徹底完蛋了。
不過即便如此，王長利對沈浩峰依然充滿了感謝，因為沈浩峰並沒有對鄭玉國趕盡殺絕，給了他回到自己身邊的機會。
正因為如此，王長利直接提議，林飛揚竟然已經是正廳級了，如果直接以省委黨校副校長的身份去兼任橋西區的區委書記，名不正言不順，不如直接讓林飛揚接手通天市政協主席的位置，同時兼任橋西區的區委書記。
王長利這個提議獲得了沈浩峰的支持，其他人看到王長利都這樣說了，自然不會反對。
三天後，省委組織部的一位副部長親自送林飛揚再次返回通天市上任。
這一次，市委書記馬躍海親自率領的通天市的領導班子成員親自到高速路口迎接，充分展現出了對林飛揚和省委組織部領導的重視。
雙方見面之後，林飛揚滿臉含笑，和馬躍海握手的時候非常的用力，展現出了友好的一面。
但林飛揚越是如此，馬躍海的心中卻越是忐忑。
他隱隱的感覺到，通天市的天，要變了。
不過想起林飛揚指示四大班子其中政協的一把手，所以他對此並不怎麼在意。
在他看來，只要自己牢牢的掌控住通天市的市委常委領導班子，林飛揚根本就飛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林飛揚這次走馬上任，只是在通天市政協停留了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和市政協組成員見了面之後，簡單的開了一個會，在會上，林飛揚明確指出，自己雖然現在是通天市的政協主席，但是自己現階段，會把自己的主要工作全都放在橋西區的中醫之城項目上，同時，林澤陽也明確指出了市政協平時的工作，由常務副主席具體負責，直接向他彙報就可以了。
把市政協的工作安排妥當之後，林飛揚直接來到了橋西區。
在橋西區領導班子的見面會上，林飛揚笑呵呵的說道：“同志們，我林飛揚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