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顧寒,對我表白吧
第118章顧寒,對我表白吧
“我?”
顧寒下意識的目光向下,把面前的簡舟月啊從頭到尾看了一遍。
容顏不必贅述,不論是什麼時刻都有種吸引人眼球轉不開的美。
濕漉漉的長發貼在胸前,原本就不那麼過於厚重的外套在沾濕之後,就更顯得貼敷身體。
簡舟月的身材沒有到那種誇張的地步,可絕對保持在她這個身高體重完美的狀態上。
就這麼一瞬間,顧寒看着頗有些巍峨的某地。
“我?”
簡舟月的眸子一閃,面容沒有絲毫的慌張,連帶着一絲笑意湊近顧寒,噴一口鼻吸在顧寒的臉上。
是她常用的語氣,帶着一點點小小的挑釁,但更多的是一種說不清的情愫,“怎麼不敢啊?”
顧寒自詡見過許多情情愛愛的場面,前世哪怕是酒精的刺激之下,也就能保持大腦清醒。
可就在這一瞬間。心臟荷爾蒙一起加速的效果,顧寒身體開始發燙。
“說什麼呢。”
空氣里的氣氛由於顧寒不常見的拘謹,更有些曖昧的意思。
事實證明,人在重生之後不可能摒棄所有的缺點,總會遇到一個能剋制到你的人
無論是在哪一個層面,顧寒就是這麼陷入到了簡舟月的陷阱里。總是在面對簡舟月的時候,會棋差一招。
“那……我……你……”
顧寒正糾結的時候,卻看見簡舟月臉上一抹狡猾的笑容,手指捂着嘴唇,眼睛裏全都是笑意。
笑了許久,取下遮着嘴唇的細指,嘴角上帶着一抹勝利者的笑容。
“美的你,臭流氓。”
“伱怎麼不去取白芷柔的……”
話說到一半,簡舟月突然察覺到不對,目光粼粼着。“不對,你才不能取她的。”
“轉過身去,我取下來給你。”
顧寒能能罕見的被調戲了,簡舟月這壞女人居然來這一招,臉上帶着些微紅。
顧寒倒是有些不甘示弱的意思,cua一下湊近簡舟月,一把攔住這盈盈細腰。
“不行,說好了讓我取,怎麼能讓你動手呢?”
簡舟月被顧寒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微微一震,出奇的竟然克制住了身體本能,她居然沒有後退。
只是在原地呆愣了片刻,臉色從蒼白中帶了幾分血色,顧寒能感覺到懷中的可人兒身體在發燙。
低着頭模不作聲,簡舟月沒有反抗也沒有順存,只是身體的溫度在越來越高。
不由得顧寒在做什麼反攻又或是其他什麼動作。
門口細細微微的腳步移動聲,讓兩個人都下意識的斷開了一些距離。
羅巡剛進來,臉色尷尬的無以復加,低頭想走卻不偏不倚正撞在門框上。
“非禮勿視,非禮勿見,非禮勿聽。”
“你們繼續啊,我什麼都沒看見。”
簡舟月罕見的臉紅的不成樣子,用手輕輕推一把顧寒示意顧寒帶羅巡出去。
再不生火,眼見着就要天黑。
夜裏的溫度還不知道是怎麼樣,一旦出現失溫現象,三個人不見得能扛過這個晚上。
顧寒瞬間秒懂,拉着羅巡來到門外關上木門。
二話不說,先是把手搭在羅巡的額頭上,看看這小子的體溫有沒有恢復正常。
倒是還可以,只是略微有些燙手,男生的身體素質終究是好一些。
“電話打得通嗎,我手機落在車裏了。”
羅巡也不開玩笑,只是目光有些憂愁的看向處又在慢慢聚攏的雲層
照這個天氣情況看下去很快又要降雨。
如果泥石流已經阻斷了路面,三個人一時半會兒可能就要被控在這裏。
繼續下雨的話,就連救援隊也不一定能找到這兒,三個人現在面臨的是赤裸裸的生存問題。
顧寒被羅巡這麼一提醒,掏出手機向上看。
竟然有那麼一點點微弱的信號,不過支撐不了顧寒去段電話很快這麼信號又不見了。
礦區是生活區,肯定難免有信號基站,要不然生活在這裏的礦工是怎麼打電話的?
只不過隨着礦區的搬走,也不知道信號基站廢棄了沒有?不過至少有一點點微弱的信號,這給了兩個人莫大的鼓舞。
羅巡主動承擔了給手機找信號的任務,讓顧寒進去幫簡舟月生火。
顧寒原本是放心不下的,見羅巡固執的要堅持,只能拗不下任他去了。
羅巡便拿着顧寒的手機從礦區處一路繞着前行,到每一間房子處都停一下,看看哪裏是原來的信號基站。
走了大約十幾間房子,還是沒找到信號足夠好的地方,羅巡便想着爬上自建房的平層房頂,說不定能有一點點效果。
不等他實施,手機信號格里突然的出現了兩道豎杠,雖然不算是足夠的強信號,但用於求救應該是足夠了。
不等羅巡撥通報警電話那邊不間斷的撥打,已經接到了這裏,是白芷柔打來的。
“喂?”
“喂?”
“喂!”
接連三聲嘶啞的女聲,讓羅巡都聽着有些心焦。
白芷柔的嗓子不知道在多少遍呼喊之後,嘶啞的已經沒有原來那般好聽,如西北冬日的乾柴一樣。
“你在聽嗎,顧寒!你在聽嗎?”
原本嘶啞的聲音在一剎那就轉變成了哭泣,聽不到回應的白芷柔幾乎是絕望的喉嚨里發出一種悲戚的聲音。
羅巡反應過來,趕緊應了幾聲。
“是我羅巡。”
不給羅巡接話的機會,白芷柔近乎瘋狂的在電話那邊嘶吼了一句。
顧寒的電話被羅巡接起,那是不是代表着顧寒出了什麼意外?
“顧寒呢?”
“顧寒他怎麼樣?”
“你們在哪裏?”
“顧寒呢?”
“讓顧寒說句話,顧寒,我是白芷柔。”
“你聽得見嗎?我是白芷柔,我是小白。”
一連串的問句讓羅巡有些心塞,手機電量已經告急。
瞥了一眼,遠處的自建房,羅巡倒不知道怎麼跟白芷柔解釋。
“顧寒他很好,現在在生火。”
聽到這一句話,白芷柔的哭聲根本就不能自棄,在那邊哭的撕心裂肺。光是羅巡聽着,就感覺抓心無比。
“你先別哭了,這手機快沒電了,我們在公路下邊的一個礦區生活層。”
“你能幫我們聯繫救援隊嗎?”
白芷柔一直緊繃著的那一根弦,在聽到顧寒安全之後,才終於如釋重負下來。
聽到顧寒所在的位置,幾乎是對着救援隊的隊伍不顧形象的大喊。
“隊長!有人被困在公路下邊的礦區生活層了。”
“我們去救他吧。”
羅巡聽得稍稍有些疑惑,白芷柔在跟誰說話?“你參加救援隊了?”
白芷柔的情緒很快回正過來。“羅巡你告訴顧寒,我們馬上就到,我們距離你們不算太遠,也就七八公里的路。”
“你告訴顧寒我馬上就到,好嗎?你告訴他,我馬上就到。”
羅巡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看着屋裏的那一位,不禁為顧寒心憂起來。
這要是撞在一起,該是什麼修羅情景?兩人幾乎都是不顧性命的朝着顧寒奔襲。
簡舟月瘋狂的追蹤着兩人的車,一路駛下這個山坡,幾乎是爬到了自建層里,而白芷柔不知道什麼情況,竟然參加了救援隊。
顧寒,該怎麼面對呢?
羅雄也顧不上想那麼多了,生死之間,料想兩個女生應該不會那麼太計較。
按照白芷柔的說法,救援隊距離礦區也就是七八公里的路,只要生火等待,這一場不大不小的自然災害,就算是這麼平安度過了。
羅巡又看了一眼屋內的自建房。
實在不知道該不該把白芷柔參加了救援隊的事情告訴顧寒。
尤其是當著簡舟月的面。
晃晃悠悠的回到自建房,屋子裏已經有了暖和氣兒,雖然也只比剛才好一點點,可伴隨着火茬兒逐漸燃起,自建房的溫度已經在慢慢回暖。
羅巡歸還顧寒手機的時候,手機已經徹底關機,怎麼按看關鍵都不起作用,耗盡了它的最後一點電量。
“那個剛才打通電話了,救援隊離我們七八公里,估計到了晚上就能找到我們了。”
羅巡把顧寒的手機遞過去,終究是沒有開口,白芷柔也在救援隊裏。
要不然照着顧寒和簡舟月的性子,肯定是還要再折騰一次。
“哦,你臉色怎麼還那麼白?趕緊過來烤烤火。”顧寒接過手機倒是沒多察覺羅巡臉上的異樣。
簡舟月靜靜的依偎在顧寒的肩頭。三人坐在火堆前,倒是難得的安靜時機。
就坐着相互依偎,三人都用這種彆扭的姿勢陷入了淺淺的睡眠當中,也不知過了多久。
大約天反正已經黑了,天空中一陣雷聲,震醒了睡眠最輕的顧寒。
雨珠噼里啪啦地落在自建房的房頂,聽起來並不比剛才那一陣子要輕鬆要舒緩,甚至還有一種更急更徐的氣勢。
簡舟月的頭髮已經幹了,全身上下都散着一股暖氣,臉色帶着一點點小小的紅潤。
顧寒悄悄的側過身去,想用手捏住簡舟月的臉蛋兒。
這麼好看又誘人的白皙小臉兒,就這麼近距離的躺在自己的肩頭。
顧寒甚至能清晰的看見簡舟月睫毛上的水漬。
許是顧寒側身的範圍太大,原本靠着顧寒的羅巡身後跌落過去,弄出不小的動靜。
顧寒摸向簡舟月臉蛋的手的手迅速的向後撤回,被簡舟月發現了還不得咬自己一口。
他的手並沒有完全縮回,纖長的手指捏住了顧寒的手掌。
簡舟月用一點小小的力氣,把顧寒的手放在了她自己的臉上,眼睛卻依舊閉着。
她還在裝睡。
顧寒揚起的嘴角比AK47都難以壓下。
手指傳來一股美妙的觸感,嫩滑細膩,還帶着一點點q彈。
他倒是有些詫異,簡舟月是怎麼閉着眼睛卻精準無誤的抓住自己的手的。
而且這姑娘一直都醒着。
故意捏了捏,加大了一些力氣,簡舟月卻還是沒有“醒來。”
顧寒就有些得寸進尺了,換了個姿勢,捏住簡舟月的右半邊小臉蛋兒。
只不過這個姿勢很彆扭,顧寒要把胳膊伸得更長一些。
“睡着”的簡舟月竟然貼心地往顧寒這邊靠了些,讓顧寒能夠舒展整條胳膊。
到底是羅巡一聲咳嗽,讓簡舟月睡眼摩挲的醒來,看着顧寒的眼神,簡舟月無辜的,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幹嘛這麼看着我?是不是你做什麼美夢了?”
顧寒笑而不語。
家人們,誰懂啊?
倒是羅巡站起身來一聲哀愁,打破了現在的祥和氣氛。
“雨下的這麼大,救援隊估計也已經過不來了吧,再不要救援隊也困在哪裏了。”
羅巡腦海突然閃過一個名字。
白芷柔!她也在救援隊裏。
他原本想着救援隊安全過來,等見了面和顧寒他們仔細再說道說道。
可現在天都眼看着黑了,救援隊還是沒有見半點蹤影,幾乎是百分百已經出了問題。
“簡舟月,你手機還有電嗎?”
“有電的話我再去門外試試,打電話給救援隊,看看他們現在的進度到哪兒了。”
簡舟月嗯了一聲掏出自己的手機。
羅巡有些神似慌張的便匆匆忙忙出去,顧寒和簡舟月都沒察覺出什麼異樣。
畢竟現在這個自建房還算暖和,幾人雖然是有些餓肚子的跡象,但是也不至於撐不過去。
大不了等到明天天氣晴朗。
看着羅巡出去,簡舟月測過整個身子,用一種極近的距離接近顧寒。
“臭流氓,剛才摸我的臉摸的還順手嗎?摸完左邊的還要摸右邊的,你倒是不覺得害羞啊?”
顧寒頗有些不甘示弱的回懟一句。
“你不是睡著了嗎?怎麼知道的清清楚楚的。”
簡舟月昂着頭嘴角的笑意,讓她在昏暗的光線下看起來和月亮女神一般光潔而美麗。
帶着一股夜色獨有的抽離美。
原本她是要打算等到慈善晚會的時候,等到最後一首歌,她要給顧寒唱起那首烏蘭巴托的夜。
她要問問顧寒。
兩人究竟算是什麼?
可這一場暴雨把兩個人困在了自建房裏,也不知道能不能趕得回去。
簡舟月只知道。在生死存亡的那一刻間,她的腦子裏只有顧寒。
她不能等了,她要知道顧寒的心意。
“那你是用什麼身份靠近我?”
夜光的疏離之下,簡舟月臉上的輪廓很美,顧寒就這麼靜靜的看着。
他察覺到了這個女孩的意圖。
咽一口口水,顧寒看着面前的那一點薄唇,想用實際行動來給簡舟月報以回應。
整個人即將要吻上去的那一個正式被一根手指堵在了從前簡舟月笑得不能自已。
在那一刻,如果不是場地限制,她甚至想要翩翩起舞。
“顧寒。”
“一直都是我向你在靠近,就連表白也是。想來想去都覺得我特別虧呢。”
“你倒好,連一句喜歡我也不願意說,就想要佔我便宜?”
嘴角上昂揚的弧度,讓簡舟月的聲音不像平常那麼穩定。
顧寒聽得清清楚楚,簡舟月雖然說的話和平常差不多,但是她的聲線在顫抖。
“跟我表白吧,顧寒。”
“對着月亮,雖然我們現在看不見她,唱一首烏蘭巴托的夜。”
“然後對我說,你喜歡我。”
“好嗎?”
顧寒看着這張極其美麗的面孔。
找不到自己有什麼拒絕的理由。
輕輕握住的纖纖細手,嘴裏哼唱着。
“烏蘭巴托的夜,那麼靜那麼靜”
“連風都聽不到,聽不到。”
“飄向天邊的雲,你……”
“哐!”自建房木屋的門被一腳踹開,羅巡大口喘着,臉色蒼白,手裏還握着簡舟月的電話。
“顧寒!”
“出事了!”
“白芷柔為了找你參加了火車上的救援隊,就在半小時之前,救援隊來找我們的路上遇上了泥石流!”
“一行13個人全都被卷進去了!”
“現在……”
“現在沒消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