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蕭白出手
這把大家都給聽懵了,你小子哪來的勇氣啊,敢這麼跟歐陽老闆說話?
伴隨着歐陽壬的眉頭皺起,場上的氣氛為之凝固。
“傻比,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唐毅暗地捏了把冷汗,兩腿情不自禁地顫抖起來。
唐璐等人也表示汗顏,你小子是故意來害人的吧!
“看來是我小看你了啊。”
歐陽壬的語氣有些陰沉,隨即看了一眼身邊的阿軍,用眼神下達了指示。
阿軍的心裏‘咯噔’一響,在場只有他才明白,這小子哪裏是普通的鄉巴佬啊,他明明是個武道高手!
他雖然勇猛,但也不是傻子啊,這怎麼還敢上去送死?
然而,大哥的命令總不能違抗吧,於是招呼一圈手下,喝道:“上!”
“小子,敢這麼和歐陽大哥說話,這是你自找的!”
人群中走出來一個身材剽悍的大漢,只見他揉捏着指節,胳膊上全是肌肉,幾乎有別人小腿粗。
哪怕是身材最壯的方超,跟他比起來也就和弱雞似的。
大漢走上前來,掄着沙包大的拳頭,猛然揮擊,帶着呼嘯風勁。
蕭白站在原地,就跟嚇傻了似的。
趙琳驚叫一聲:“快躲啊!”
蕭白轉身看了趙琳一眼,淡淡道:“沒事。”
話音一落,只見蕭白左手一抬,彷彿背後生了雙眼睛,居然抓住了大漢的手腕,這一記鐵拳定格在半空中。
“練家子?”
大漢臉色登時就變了,想收回拳頭,而蕭白的手掌彷彿是一條鎖鏈,怎麼也掙脫不了。
忽然,蕭白的手臂輕輕往前一推,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灌入大漢的手臂。
‘卡擦’一聲,大漢的手臂彎折成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
在眾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中,這名身材魁梧的壯漢騰雲駕霧一般被飛了出去,整個身體撞上牆壁的平白電視,頓時火花一閃。
“原來有兩把刷子啊。”
歐陽壬站立不動,眼皮輕微的發顫,自從這家江南會所成立以來,還從沒人敢這樣挑釁的。
“愣着幹嘛,拿武器啊!”
在阿軍的命令下,一幫手下人掏出棍棒,從四面八方圍了上來。
蕭白站在人群之中,氣定閑神,如臨無人之境。
下一刻,一名手下衝上前去,‘呼’地一聲,一根鋼管迎頭砸落。
只見蕭白五指併攏,以手刀上劈,伴隨着‘鐺’地一聲響,那人虎口被震得發麻,鋼管居然被打出一個凹坑來!
其他人見到這個情況,紛紛停下腳步。
這可是一根鋼管啊,管壁起碼有兩毫米厚,你這一下就給打癟了,力量是有多麼恐怖?
蕭白眼神冷漠,隨手抓過另一根鋼管,用力一扳,堅不可摧的鋼管直接斷為了兩截。
“我的媽呀”
“這還是人嗎?”
眾人肝膽俱裂,鬥志在這一瞬間全部喪失,顫巍巍地往後退了兩步。
歐陽壬的臉色陰沉到極點,喝道:“阿軍,還不上去砍死他?!”
見阿軍一動不動的,歐陽壬再也按捺不住,抄起旁邊桌上的一把武士刀,霍然抽刀出鞘,大步衝進了人群。
“給我去死吧!”
伴隨着暴怒的話語聲,寒光閃耀之下,這一刀迎頭劈來,刀刃摩擦空氣,隱約形成一股白霧。
“不知所謂。”
蕭白兩眼微微一眯,拿起手上的半截鋼管,揮臂一擊,細長的刀刃就此被打斷,掉落在地,顫抖不止。
“啊?”
歐陽壬膽戰心驚,饒是他經歷了一輩子的風雲,也不曾見過如此生猛的人啊!恐懼一瞬間席捲了自己的內心,連雙手的疼痛都感覺不到了。
“你你想怎樣?”
蕭白眼眸無悲無喜,淡淡道:“單獨談談吧。”
聽到這裏,歐陽壬的懼意稍微減弱了一些,既然有得談,那就說明情況還在控制範圍內。
於是,他整理了一下衣門襟,說道:“你們都出去。”
阿軍揮了一下手,一幫手下有序地離開了銀座廳,順便也把那幾個學生也送了出去。
臨走的時候,蕭白淡淡掃了他們一眼。
唐璐、陳慧和王雪,這三個女人簡直就是一副見了鬼的模樣,根本就不敢直視蕭白的眼神。
唐毅兩隻眼睛瞪得大大的,想到自己還準備事後教訓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只有趙琳,看向蕭白的眼眸里閃爍着明亮的光輝,似是感謝,似是關懷。
“你先跟他們出去吧,我沒事的。”
說完,蕭白轉過身去。
眾人被阿軍催促着離開銀座廳,站在走廊上等待。
唐毅嘆了口氣,道:“這小子原來這麼能打”
唐璐撅起小嘴,嗔道:“哼,他也太衝動了,這下得罪了歐陽老闆,怎麼收場啊?”
“是啊,本來事情還沒有鬧到這個地步的”
其他同學們也表露出責備之意,本來事情挺簡單的,趙琳上樓去喝杯酒就沒事了,現在被他這麼一攪和,怕是不好收場了。
“算了,反正和他不熟,不如我們走吧。”
方超的褲子都濕了一片,心裏想着趕緊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嗯,時間也不早了。”
“犯不着留下來陪他一起死吧.”
聽到同學們的贊同論調,唐毅也對趙琳說道:“小琳,他們說得對,我們還是先走吧。”
趙琳冷漠地看着唐毅一眼,沒有說話。
就在這時,阿軍兩眼一瞪,喝道:“都給我站直了,一個都別想走!”
場面一度陷入了沉默。
“軍哥,我們和那小子不熟,今天是第一次見面.”
唐毅壯起膽子上前解釋,其他人點頭便如小雞啄米。
“是啊,我們都不認識他的。”
“誰把他帶來的啊?”
唐璐的臉上掛不住了,便說:“是他自己要跟過來的,我都讓他別來了”
看到這幾個人的言論,阿軍忍不住在心底冷笑,連局勢都看不清楚,真是一群傻逼。
就在他們幾個唧唧喳喳做辯解的時候,銀座廳內安靜無比,蕭白和歐陽壬隔着茶几,相對而坐。
歐陽壬喝了一杯酒,膽氣登壯。
“小子,我承認你很能打,但現在法治社會,不是全憑拳頭說了算的。”
“你打傷我好幾個弟兄,信不信我一通電話,就能讓你蹲監獄?”
“在雲州市,我連市長都認識,你以為你斗得過我?”
聽到這裏,蕭白冷笑半聲。
在這弱肉強食的時代,所謂的權勢、人脈,在力量面前都將被碾碎。
歐陽壬說出這樣的話,只能說明他很無知。
於是,淡淡看他了一眼,說道:“杯子端穩,不要亂動哦。”
歐陽壬覺得有些奇怪,不明白有何用意。
“你想”
話還沒說完,只見蕭白捻起一粒瓜子,屈指輕彈。
頓時,一記風刃撲面而來,‘鐺’地一聲,高腳杯被打穿一個肉眼可見的窟窿,紅酒灑了歐陽壬一身。
相隔三四米的距離,僅憑一粒瓜子就能輕易擊穿玻璃杯,這也太駭人聽聞了吧!
這豈不是意味着,這名少年一念之間即可取人首級?
歐陽壬不敢再往下想,衣服已經被冷汗浸濕,渾身止不住的顫抖,恐懼寫滿在臉上。
這時,蕭白右手的指節再度屈起。
對面的歐陽壬嚇得幾乎要停止呼吸,隨即發現他將瓜子放進嘴裏,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接下來整個人深陷在沙發里,就跟失了神一樣。
過了五分鐘,蕭白拍了拍手上的瓜子殼,慢慢站了起來。
歐陽壬端正臉色,筆挺着背脊,擺出一副聆聽教益的模樣。
蕭白不緊不慢地說道:“今天的事就這麼算了吧,但我有個條件。”
“好、好。”
歐陽壬點頭便如搗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