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長得好看在哪兒都吃香
“你昨晚……是怎麼回事?”
忍了忍,谷柒月還是沒能忍住,問了一句。
念月一臉淡然,“逼毒。”
毒?他中毒了?
谷柒月心中一緊,下意識的就要伸手去探他的脈象,小時候懶散,總是怕吃苦,不肯跟着枯木師父好好的修習醫術,可基本的診脈她還是懂的。
以念月的功力想要躲開,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她碰到自己的,可不知怎的,他居然眼睜睜的看着那雙白雪般的手摸上了自己的脈搏。
“可診出什麼了?”
他鳳眸顏色淡淡,看她愁眉緊鎖,收回手藏在袖子裏,狀似無意的問道。
“你中毒時日已久,少說也有半年,昨晚強行運功逼毒,急功冒進,導致毒素流竄,險些
沒命,你居然還能這般淡定。”
谷柒月怒火竄起,他怎麼如此不愛惜的性命?
雪卿做事向來周全,不應該如此冒進。
“你……”
這是在擔心我?
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戛然而止,他眸光一冷,扭頭朝着庭院外看去,谷柒月此時也發現了有人靠近,聽呼吸和腳步,似是個姑娘?
沒多久,一個穿着暴露,滿頭珠釵的嫵媚的女子緩步而入,“念月,你瞧瞧,我給你帶什麼來了?”
她的笑容未綻開,就看到了一個容貌絕美的女子,青絲垂腰,未施粉黛,一雙盈盈的水眸空靈而靜揉,坐在念月身旁的石凳上,淡然的打量着她。
在這樣的目光前,她那靠着珠釵翠玉堆砌起來的容色頓時黯然,心中不由得生出幾分妒色。
不應該是這樣的!
她是魘國最尊貴的公主,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天之驕女,如何能被一個小小的賤民比下去,
“放肆。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擅闖國師殿。”
敬安公主俏眉冷豎,怒道。
她手中提着的酒壺也隨聲落在地上,砸了個粉碎,滿庭院都飄着一股竹葉酒香。
谷柒月看了眼旁邊的姬懷瑾,他清冷的鳳眸微微闔着,並沒有在說什麼,看來又是惹下了一樁風流韻事,結果倒霉的人卻變成了她!
長得好看的人果然在哪兒都是吃香的。
“你要是不管管她,就別怪我出手了。”
她傳音威脅道,失憶之後的雪卿性子和習慣還是如往常那般,不過多了幾分惡劣。
明明是他招惹的麻煩,居然還能安穩的坐着,沒有半分出手的意思。
“本座期待姑娘的回應。”
谷柒月沒想到得了這麼一句話,有些鬱悶,這女子一看就知道身份不低,她初來乍到的,得罪了權貴,現在又傷勢未愈,真不是什麼愉快的體驗。
不過……她看了眼作壁上觀的國師大人,有些惡趣味的想,既然是他期待着自己的演出,自然是她想要幹什麼就幹什麼了。
國師的身份不低,初來乍到,能得到他的庇護,也不是一件壞事。至於名節那些神秘的,他們本來就是未婚夫妻,兩情相悅,有何關係?
“這,這如何能算是擅闖……”
谷柒月含羞垂眸,特意攏了攏自己的身上的衣袍,在姑娘面前晃了晃,“我與國師的關係……這國師殿自然是哪兒都去得的。”
那衣裳……敬安公主的眼眸一縮,終於認出來,那是念月的袍子,他平常總是一身白衣,不惹半點塵埃,用的料子也是最好的雲錦,父王將宮中所有的藏貨都賞賜給他了。
念月的東西,從來不允許外人觸碰,她,她居然敢穿着……
“咳咳……”念月沒想到她居然能含羞帶怯的說出這樣一番話,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她粉頰含春,欲語還休,又穿着他的袍子……這樣的場景和反應在,說他們之間沒什麼,他自己都不信。
放肆的女人,居然真的敢抹黑他的名聲。
國師大人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真是有苦說不出啊!
敬安公主俏臉煞白,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們二人,“你,你們……”
氣的整個身子都在發抖,念月是何等高貴冰雪般的人物,居然被如此玷污。
“國師大人,您快些說清楚,免得奴兒被問罪,日後……國師大人可就要孤身一人了。”
谷柒月哪兒能讓他坐在一旁安然的看好戲,這個男人還是一如既往的腹黑,分明看出了眼前的姑娘對他的心思,還要如此傷她的心。
奴兒兩個字,她說的極盡嫵媚纏綿之意,念月聽在耳中,只覺得渾身酥軟,猶如過電了一般,有些難堪的皺了皺眉,他忽然發現,簡單的兩個字,讓他身體某處沉睡了許久的熱情怦然爆發,一股暖流朝着四肢百骸蔓延開來,只覺得身子發燙。
這個女人……對他影響太大了!
“無恥!國師大人高高在上,你居然敢污言魅惑。”敬安氣不打一處來,決定出去之後就把看守國師殿的幾人全部處死,眼睛都是擺設嗎?一個大活人進了國師殿和念月呆在一起,他們還毫無察覺。
飯桶!
她看到念月眉頭緊鎖,以為他是不滿這女子,得了些安慰,戰鬥力瞬間恢復了。
“公主慎言,月兒說的對,這國師殿中,沒有她去不得的地方。”
念月回過神來,有些不悅的看向敬安公主,“看來本座應該與王上好好的討論下宮中的守衛問題,有外人進入國師殿,竟然無人通報!:
他是針對誰敬安如何能聽不出來,被打擊的體無完膚,念月字裏行間無不是袒護着那個賤人在,她有什麼好的?不過是想攀龍附鳳,哪兒有她情真意切?
“念月,你為了一個賤民就這麼對我?”
“賤民?”谷柒月還沒有動氣,誰料念月清冷的聲音中多了一分森涼,“我念月的女人,誰敢說是賤民?”
谷柒月心間最柔軟的地方猛地被觸動,他的女人?雖然知道是為了拒絕敬安的說辭,她還是不免心跳如擂。
敬安則是徹底的愣住了,念月性子冷漠淡然,這半年多對她是沒有什麼好臉色,但也從未黑過臉,今天,今天……
“她算什麼東西,也配得上我魘國的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