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夢境魔法
第317章夢境魔法
“導師，在嗎？”蘇木敲響了門。
“等幾分鐘。”
扎克席茲·索拉里如此回復道，看來，此時她正在辦公室中做着什麼事情。
很快，扎克席茲就從裏面解開了鎖住房門的法術，房門無聲的打開了。
蘇木和捷斯米·奇爾走進了辦公室中。
扎克席茲的辦公桌上面，放置着不少各種各樣的紙張。
上面佈滿了書寫痕迹。
出於禮貌，蘇木沒有細看，而是說明了自己來這裏的目的：
“我們剛剛遇到一個未知的魔法波動，想請老師幫忙鑒定一下，這是什麼樣的魔法。”
“什麼樣的波動？描述一下。”扎克席茲並不是很感興趣的樣子。
想來也是，在她眼中，這些學生能夠接觸到什麼樣的魔法？
肯定是一些低階法術罷了，高階的魔法波動怕是都無法描述。
捷斯米·奇爾沒有說話，走到了蘇木前面。
背對着蘇木的她，眼眸中有些許色彩流淌，扎克席茲見狀，突然坐正了身子。
剛剛還沒有注意……這傢伙不是那誰的徒弟嗎？
之後，捷斯米有了動作。
她輕巧地揮舞着一根極細、很短，就像是筷子一樣的法杖。
許多隻要是法系職業，就能看見的魔能從捷斯米的法杖尖端流出。
魔能流動，在空中繪製成了一個圖案，是蘇木剛剛感受到的那魔能波動。
捷斯米的描繪速度比蘇木想像中要快了太多，同時，蘇木也沒有想到，她能夠將這種抽象的概念描畫出來。
沒過多久，捷斯米就無法控制這些溢出的魔能了。
空中的圖像崩潰碎裂，化作無數粉末之後，消失不見。
這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看着扎克席茲的表情，想來她已經是知道這是什麼樣的魔法能夠產生的波動了。
“白夜，這是夢境魔法。”扎克席茲的語言是對着蘇木說的，實際上她說話的時候，並沒有看蘇木，而是在直視捷斯米·奇爾。
她繼續說道：“夢境魔法是一種相當罕見的特殊魔法，一般人基本上是十年見不到一次，就算是見到了，也不會理解的罕見，你們不知道這是很正常的事。”
夢境魔法？聽到是聽說過，但不知道具體效果，並且還是第一次見到……短暫地獃滯了一下之後，蘇木回憶起了之前感知到的東西。
這個魔法波動似乎在龍息炸彈出現前就存在了，難道說夢境魔法能夠製作龍息炸彈？
應該不可能吧……
“能解釋一下夢境魔法究竟是個什麼東西嗎？”蘇木提出了自己的問題。
扎克席茲手指輕點。
一圈平靜水面中墜落雨滴的波紋，於空中浮現。
蘇木和捷斯米·奇爾皆是感覺到，面前的景象扭曲，那極度扭曲不真實的場景，讓他們有些想吐。
不過他們都知道，扎克席茲是不會害他們的，所以並沒有任何行動。
而是耐心等待着，看看扎克席茲準備做些什麼。
瞬息間，扎克席茲的辦公室開始碎裂，腳底下彷彿無盡的深淵。
這些‘景象碎片’全部墜落下去，消失不見。
之後，以扎克席茲·索拉里為中心，色彩極為艷麗的光芒迸發。
整個世界變得古怪起來，這些極為艷麗的色彩將周圍的漆黑重新上色，像是有油彩塗抹出了一個扎克席茲的辦公室一樣。
這種感覺很是奇怪，讓蘇木和捷斯米都感覺自己是否是在做夢。
或者說，這根本就是夢境。
只是……這種景象，蘇木感覺自己似乎在哪裏見到過。
但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了，這是在高智力之下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讓蘇木感到了些許煩躁。
煩躁到想要傾述，把自己心中的想法全部吐出來，把內心中隱藏的東西全部宣洩出來。
“這就是夢境魔法。”扎克席茲的聲音傳來，蘇木的情緒一下子就穩定了下來。
隨着她的聲音響起，蘇木猛地清醒了過來。
我剛剛想做些什麼？他有點后怕。
如果扎克席茲有意向的話，怕是能夠通過這夢境魔法弄到他的不少信息……有沒有用、會不會另說，光是這種可能性就足夠讓人感到恐怖了。
同樣的，捷斯米·奇爾也清醒了過來。
不過她並沒有什麼表現，而是很自然地走向了旁邊，伸手撫摸扎克席茲辦公室原本有的那些擺件。
她準備觸摸的，是一個奇特的魔法人偶。
這個魔法人偶是個外表滑稽，有着人形的東西，不知其具體用處。
“看着。”扎克席茲對着蘇木說道。
看着捷斯米是嗎？蘇木很是聽話地注視着捷斯米的一舉一動。
捷斯米很是輕鬆地拿起了這個魔法人偶，並且擺弄了一下。
隨後，她開口問道：
“這個真的是夢境嗎？我倒是感覺，這像是單純影響視覺的魔法而已……”
“你會這麼想也很正常，試着對這個魔法人偶做些什麼吧。”扎克席茲說道。
隨後，她給蘇木扔了一個看上去差不多的人偶：“你也是。”
“我也是……”蘇木有些疑惑：“我對這個魔法人偶做什麼呢？”
“隨便什麼都行，這並不是什麼很貴重的東西。”扎克席茲的語氣很是無所謂。
好吧……
蘇木隨手掏出了火刃，對着這個魔法人偶就是一刀。
他沒有匕首的技能加成，不代表着他無法正確刺中想要刺的部位。
紅刀子進紅刀子出，這是因為火刃原本就是紅色的。
刺啦一聲。
給魔法人偶留下了一個極深的創口，順便還帶了一些雪白的棉花出來。
隨後，他看向了捷斯米·奇爾的方向。
捷斯米此時已經用她那變身成小暗夜瑪瑙龍人的特殊技能，將魔法人偶給開膛破肚，撕成了碎片。
一大堆棉花堆在地上，像是一堆雪。
“記好你們現在所看到的一切，我將終止夢境魔法了。”扎克席茲的聲音傳來。
終止就沒有施展看起來那麼有意思了。
只不過是顏色緩緩淡去，沒過多長時間就恢復正常罷了。
但唯一讓蘇木和捷斯米感到不解的是。
蘇木所割裂出來的痕迹，還留在了魔法人偶身上，帶出來的棉花也是，被不知從哪裏吹來的風給吹到了一旁。
而捷斯米撕裂的魔法人偶，回到了原位。
無數的碎片、扯散的棉花、變形的裝飾物全部變回了原樣。
甚至停留在捷斯米手中的剩餘‘肢體’，都不知何時消失不見了。
起碼，捷斯米並沒有發現是什麼時候消失的。
就像是剛剛發生的一切都是夢境一樣，醒來之後才發現，原來什麼都沒有發生。
“這就是夢境魔法的兩個特點。”
扎克席茲解釋道：
“可以自由選擇，讓什麼成為真實，讓什麼成為單純的夢。
“當然了，這種抉擇也是需要消耗魔力的，如果對自己的魔力不是很有信息的話，建議別使用夢境魔法。”
扎克席茲說話的時候，還給她自己與蘇木二人倒了一杯熱可可。
不知從哪裏摸出來的粘稠黑色液體，讓蘇木有點不是很敢喝下去。
似乎是看出了蘇木的想法，扎克席茲說道：
“喝吧，剛剛你可是直面了我的夢境魔法，雖然這樣說有些裝的嫌疑……我的魔法實力可是超越你想像的，如果不做點什麼的話，可能會出什麼問題。”
她的意思很明顯了，這熱可可就是她所說的‘做點什麼’。
捷斯米倒是爽快，在扎克席茲說話的時候就開始喝了。
等扎克席茲說完的時候，補充了一句：
“這個熱可可是用來安撫心神的，價值不菲吧？”
“一般貴，但是物有所值。”扎克席茲說道。
蘇木檢查了一下自己的狀態欄，裏面並沒有多出什麼狀態，正面的負面的都沒有。
但他還是喝下了這熱可可。
還挺好喝……
然後，蘇木說道：
“這個夢境魔法，感覺並不像是夢境，而是選擇。
“做了很多事情，然後看結果，再根據結果選擇保留那些行動……”
就跟玩遊戲一樣……
如果沒有限制的話，這個魔法可太恐怖了。
除非那種絕對的實力碾壓，不然可是能拿到不少勝算的。
蘇木的腦子中出現了幾種夢境魔法的使用可能，然後越來越覺得這東西的可怕。
甚至可以在夢境中，大搖大擺的帶着龍息炸彈前往紅月學院圖書館，然後蘇醒時，將自己去紅月學院圖書館這一個行為給刪除掉。
而龍息炸彈則是保留了下來……
蘇木感覺自己快要理解作案手法了。
但是怎麼根據這個夢境魔法反向摸回去，找到犯人呢……
“差不多就是這麼一個意思，你理解了就好，但你要知道，越是強大的魔法，副作用也就越恐怖。”扎克席茲說著，呡了一口熱可可，緩緩咽下。
“什麼副作用？”蘇木問道。
“副作用挺多的，每個人都可能不會相同，但出現概率最大的，應該是陷入魔能幹涸吧？畢竟這魔法消耗的魔力還是很多的。”扎克席茲笑着說道。
“我理解了，謝謝。”直到現在，捷斯米·奇爾才開口說話。
並且語氣相當鄭重。
“不客氣。”扎克席茲摸了摸捷斯米的頭。
之後，她開口說道：“好了，就這樣吧，捷斯米你先出去一下，我和白夜說兩句話，不會超過一分鐘的。”
“好。”捷斯米·奇爾很是爽快地走了出去。
蘇木的視線跟隨着捷斯米移動，直至房門關閉，他很是不解，這扎克席茲有什麼話想說？
還有捷斯米走得也太乾脆了吧……
重新將目光移到扎克席茲臉上的時候，蘇木猛地發現，扎克席茲的表情雖然在笑，但是有藏刀的感覺：
“白夜，你準備什麼時候才前往南海尖塔做一下回家作業啊？
“還在月神堡壘幹什麼呢？就算是到處亂逛也不肯做作業是吧？
“嗯？”
對不起，你的任務我已經選擇性不做了……蘇木在心裏回應了一句。
當然，為了好感度，他是不可能這麼說的。
只能找個借口搪塞過去……
蘇木還沒有想好找個什麼借口，讓扎克席茲知道他並不是咕了，而是真的有要緊事才停留在月神堡壘的。
就忽然看見，扎克席茲嘆息了一聲，揮揮手讓蘇木走了：
“還是儘可能早點前往南海尖塔吧，雖說這場雪以你我兩人是很難阻止的，但……
“就算是失敗了，也比什麼都不做要好。”
“我知道了……”蘇木開口說道。
“……好了。”扎克席茲又一次揮了揮手：“你先走吧，我還有事情要處理，這種能夠忙裏偷閑的時間，對於我來說可不算多。”
蘇木‘嗯’了一下，走出了辦公室，關好房門。
捷斯米·奇爾還在外面等待，蘇木走出來的時候，她正在嘗試着施放魔法。
蘇木能清晰地感覺到，捷斯米奇爾嘗試施放的魔法，是夢境魔法。
這傢伙，僅僅是看了一次就能夠嘗試着使用出來嗎？
要不要教她夜光法術呢……
一個左手亡靈法術，右手夜光法術的強大魔法師，想想都很帶感……
蘇木收回思緒，走到了捷斯米身邊。
“白夜哥哥。”捷斯米說出了似乎很久沒有說出來的稱呼：“這個夢境魔法的消耗比起我想像中要恐怖得多，真的是有人在夢境魔法中將龍息炸彈帶到紅月學院圖書館去的嗎？我那個時候感覺，周圍應該是沒有其他人才是。”
她有點懷疑一涵了。
在捷斯米的感知中，周圍只有一涵存在。
“不會是那個人的，他是個牧師，無法學習法師的法術。”蘇木說道。
夢境魔法這種只有頂尖法師才能掌握的東西，如果一個牧師也能學習的話，怕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沒有同時學習牧師法術和夢境法術的可能性嗎？”捷斯米問道。
她並不是很理解，在她的世界中，學習兩種魔法是很輕鬆的事情。
但這件事情，在玩家之中，是受限於系統，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至少，我從來沒有聽說過能跨職業學習技能的情況出現。”蘇木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