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478章 塵埃未定
和皇上聊了一會兒,皇上去休息,林子楚還去調配衙門,處理皇宮裏的事。
等徹底處理好,已經是兩天後了。
經歷了這件事,皇上好像蒼老了很多,林子楚和李米準備出宮,就來見皇上。
“宮內已經收拾好,藍無相大人接管禁宮,藍無同大人接管護衛隊,京城之亂徹底解決。”林子楚行禮。
皇上點頭:“太子的事……”
“太子是被蠱惑的,到時候我會讓太子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李米笑着說。
“到時候?”皇上不解地看着李米“到什麼時候?”
“到……人齊的時候。”李米神秘地說。
皇上笑了起來:“你們夫妻倆,什麼事都神神秘秘的。”
這次要不是林子楚神神秘秘的,京城可能就落入蔣敬科之手了。
誰能想到幾年沒出府門的太子,竟然會被他們利用。
文人之首顧存元,會拎刀殺入皇宮。
“行,那朕就等着,只是太子的事……”皇上欲言又止。
“相信太子經此一事,定然能大徹大悟。”林子楚行禮。
“希望吧。”皇上嘆氣。
看着林家和藍家一個個都是人中翹楚,皇室怎麼就不能出一個有出息的。
和皇上此行,林子楚牽着李米的手出了皇宮。
“回家。”林子楚看到在外面等着的青陽。
“我們去看蔣敬科吧。”李米提議。
如今蔣敬科和顧存元都被關在天牢,兩家人也全部查抄。
蔣家還好,本來就沒什麼人,知道一些秘密的在查抄的時候直接自殺了。
顧家世代官宦,家中親眷都上百人,被查抄的時候很多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那叫一個哀怨。
“行。”林子楚知道李米惦記着一些事情。
兩個人到了天牢,徑直去看蔣敬科。
因為失去了一隻手臂,蔣敬科看着有些狼狽。
他看着那個巴掌的窗戶,一束光進來讓他的頭髮看起來蓬亂。
聽到聲音在他的牢房前面停止,他扭頭看了一眼。
“來了。”蔣敬科單手捋着一下自己的頭髮。
他的身上沾滿了乾的血污,卻站得筆直,即便是在天牢,也像在自家的庭院之中。
“我們之前打的賭,你還記得嗎?”李米看着蔣敬科。
“當然記得,可是輸贏未定。”蔣敬科一笑。
“你說的是晏城吧?”林子楚看蔣敬科那麼自信的樣子。
蔣敬科的眼眸緊了一下,沒有回答。
“我爹在去建城的路上失蹤,我娘帶兵去找,她帶的可不單單是兵,還有英州一帶的兵符。”林子楚一笑。
“原來你們早就知道了?”蔣敬科恍然地點頭“怪不得,怪不得……”
“現在可以說了吧?”李米看蔣敬科那自嘲的樣子。
“塵埃未落,我說什麼?”蔣敬科背着他們坐下,繼續看那一束光。
突然他有點討厭光。
見過光的眼睛,很難適應黑暗。
可這個世界上有太多黑暗,見過光的人只能在裏面跌跌撞撞,頭破血流,甚至丟了性命。
林子楚和李米對視了一眼。
看來蔣敬科是在等晏城的結果。
就算晏城的結果對他來說已經毫無意義,他還是在等。
畢竟那是他自己的期望。
兩個人回到家,看到府里的下人忙來忙去的。
“大哥,你可回來了。”林子栩看到他大哥回來一臉激動。
“房子怎麼……”李米看着燒得焦黑的房子。
“之前大哥說,如果有人來圍林家,就把房子燒了。”林子栩解釋“我和二哥都離開了,聽下人說那些人看到房子起火了,看到沒人就離開了。”
李米看着林子楚,他安排的事情還挺多。
“不過大嫂放心,碣園沒事,燒的都是前院。”林子栩解釋。
李米點頭。
後院基本上都沒事,李米剛回到碣園,苗淼就跑來找她。
“大嫂,嚇死我了,這是怎麼回事,我這兩天總聽人說有人造反。”苗淼不但不擔心,反而有些激動。
她還沒見過造反,也不知道造反是怎麼樣的。
李米怎麼看苗淼都不是被嚇死的樣子:“就是宮裏出了一點事,沒什麼。”
“真沒什麼?”苗淼不相信。
“你這不相信的樣子,是不是想真發生點什麼?”李米狐疑地看着苗淼。
“那倒不是。”苗淼乾笑了一下。
“你這兩天沒見你三哥?”
苗淼搖頭:“我三哥為情所困,如今誰都不搭理。”
“快好了。”
“什麼?”苗淼狐疑地盯着她大嫂。
“沒什麼。”李米想苗玉郎沒和苗淼說,應該有他的原因。
過了一會兒沈清也來了,三個人開始聊這兩天的事情。
長興公主到京城了。
她出嫁的時候百姓夾道相送,沒多長時間就回來了,京城的百姓並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好奇是哪個貴人的儀仗。
等她進宮,才知道宮裏發生了一次政變,幸好林子楚和李米事先察覺,才化解了這次危機。
“你回來就好。”皇上看着長興公主“犼麗那種地方,配不上朕的女兒。”
長興公主也是心有餘悸:“父皇,那我以後是不是想嫁給誰都可以。”
皇上打量着長興公主:“林子楚不行。”
“誰要嫁給他了,我可是公主,怎麼可能嫁給有婦之夫,況且他還是我的小姑父。”長興公主裝作生氣。
“那也不能嫁給德行有虧的人。”
“父皇的女兒眼光會那麼差嗎?”
皇上想想也不會:“那行,若是他願意,父皇就准了。”
“我可是公主,不願意,我也可以招他為駙馬。”
“這樣說你是心裏已經有人了。”
長興公主開心地笑了起來:“到時候父皇就知道了。”
她覺得現在不適合說這件事,等到邊關的事情徹底解決了,大堯穩定了再說。
萬一再出什麼意外,他們都空歡喜一場。
陳醉和紫月帶着諾塔皇子到了京城直接去林家。
林子楚和李米圍着他們的平板車看。
諾塔皇子就被平放在裏面,前面一塊木板拿下來能讓他的頭露出來。
“你們就這樣把他帶到京城了?”李米看諾達皇子已經沒人型了。
頭髮雜亂,臉上厚厚的一層垢痂,這是一路都沒換過衣服、洗過澡。
“不然呢?”陳醉不在意地說“還給供着抬到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