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12 水中纏綿,盡折騰人
司空冰嵐微眯着眸子,身子依靠在他的懷中。
他的浴桶比起一般的浴桶大上兩倍,正好能讓兩個人舒服的呆在裏面。
她神色迷濛,嘴被他堵住,說不出一句話來。
房間裏彷彿被粉紅色的**所沾滿,讓兩人沉浸在久違的親密和愛河中難以自拔。
浴桶中的水明明溫度正好的洗澡水,現在卻突然水溫好像正在升高。
她不知道到底是自己的身體在變燙還是水溫變得不一樣了,只覺得自己身體裏彷彿有一股一種躁動的情緒要迸發而出,被太子手指觸碰到的身體,更是一陣滾燙。
“唔,嵐兒…”太子突然輕呼一聲,放過了她被吻得又紅又腫的唇瓣,暗自倒吸一口冷氣。
司空冰嵐急促的呼吸聲也隨之變得平穩下來,睜開眼,抬眼看向他。
見他臉色有些蒼白,不由心中一驚,擔心的問,“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哪裏不舒服?”
還是說自己壓的他喘不過氣來了?
剛想要做直身子,卻被太子輕輕拉住,“我沒事,只是背後的傷口被水浸泡之後有些疼,有些癢。”
“你受傷了?”司空冰嵐頓時斂起臉上的笑容,一臉嚴肅的問,“你怎麼會受傷的,傷到哪裏?”
剛剛太子明明身手矯健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走路說話都沒有異樣,她根本沒有察覺到這傢伙受了傷。
想到他受傷的時候,自己都沒有陪伴在他身邊,心中不由一緊,抬起手就敲打他的胸口,“你這傻瓜,受了傷為什麼一開始不告訴我,難道連傷口不能碰水這樣的基本常識都給忘了么。”
“嵐兒,傷口已經癒合的差不多了,不礙事的。”太子寵溺的輕笑着,就要把她攬進懷中。
司空冰嵐卻氣氣的拍開他的手,“都受了傷,還說沒事,快給我看看,傷口在什麼地方,現在趕緊給我起來,把身體擦乾淨,我幫你上藥。”
說著,她就要起身去找藥箱,手卻被太子緊緊拽着,用力一拉,又被拽回的到了浴桶中。
修長的指節輕撫過她的臉頰,太子溫柔的目光猶如春風拂面,撩人心魂,“只是小傷,皮肉傷,不礙事的,嵐兒你不用這麼擔心。”
“什麼小傷,快給我看看。”司空冰嵐才不相信他說的話。
“真的是小傷,不要緊的。”太子已經開始往後縮。
他越是推三阻四,司空冰嵐越是覺得他背後的傷口一定不輕。
也不管他願不願意,突然反扣住他的手臂,讓他背過身去。
這一轉身,司空冰嵐頓時被他背後那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給震住了。
在太子那性感而光滑的後背上,突然多了這麼一道傷口,司空冰嵐突然覺得自己的心口一陣發緊,心裏說不出的難受。
她緩緩的抬起手,輕輕撫過那已經差不多癒合了的傷口。
手指剛一觸碰到傷疤,太子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微微一顫。
司空冰嵐心中滿是心疼,“這裏還疼不疼?”
“不疼了。”太子輕笑着搖了搖頭,最擔心的不是自己的傷口,而是他不希望自己的嵐兒為自己擔心。
“男人么,身上有幾道傷疤那都是正常的,這樣才夠男人味嘛。”他不以為一的聳了聳肩,把這件事輕描淡寫。
“誰說這話的。”司空冰嵐保准把說這話的傢伙打的滿地找牙!
不夠強的人才會被打的渾身是傷,她的男人,一定是最強的。
“我隨便說的,嵐兒你別當真。”太子吐了吐舌頭。
“以後不許讓自己受傷,也不許說這樣的傻話。”司空冰嵐伸手拿起桌子上的毛巾,放在水中沾濕了之後,才慢慢幫他擦洗起後背。
這還是她第一次替人洗澡,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可是像這樣能跟太子單獨的兩人相處的時光,她也是十分珍惜。
濕滑的毛巾隨着手臂的移動,在太子皓脂般光滑的肌膚上劃過。
活潑的水珠,一顆一顆的從背上滑落…
嘩啦啦的水聲,此起彼伏,成了這房間裏唯一的聲響。
柔軟濕潤毛巾摩擦着後背,太子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浴桶上。
不知是因為趕路太累了,還是她手的力道剛剛好。
背後的肌膚因為揉搓微微泛紅,白裏透紅,煞是好看。
“嵐兒,後面洗的夠乾淨了,不如好好洗一洗前面。”太子轉過身,把她的手掌,按在自己的胸膛上。
司空冰嵐臉頰一紅,還以為他剛剛沒動靜是睡著了呢,沒想到一直都醒着。
“嵐兒這是害羞了?”濕漉漉的手臂從水中抬起,輕撫上她的臉頰。
太子猛地抬起身子,將她壓下,俊美的臉,瞬間近在咫尺,不到一寸的距離。
從鼻尖呼出的熱氣噴洒在她的臉頰上,與她呼出的熱氣纏繞在了一起…
曖昧的眼神緩緩移到她的唇邊,微微彎曲的指節,扣住了她的下頷,將她的臉輕輕抬起。
拇指,劃過她的唇瓣…從指節傳來的滾燙,頓時讓司空冰嵐覺得自己的臉都好像燒了起來。
“嵐兒,等你洗乾淨,水都涼了,這樣我們兩個會感冒的。”太子湊到她的耳邊,輕輕吹氣,似是故意要勾引她似得。
“不是說洗澡么,你這樣壓着,我怎麼洗。”司空冰嵐耳邊痒痒的,就是有螞蟻爬過,攪得心口,猶如一團亂麻。
“只有跟嵐兒靠在一起,我才覺得暖。”說著,太子又把身子挨着她緊靠了幾分,唇角那一抹戲謔的笑意,更深了,“我都受了傷,難不成嵐兒捨得再讓我着涼不成么?”
知道會着涼,你丫的還不快點洗完擦乾淨,滾去床上躺着,還在水裏跟自己糾纏不清。
這分明就是故意的,蓄謀已久的!
“太子殿下剛剛不是說傷得不重么。”司空冰嵐懶懶的輕哼了一聲。
耳垂突然一陣火辣…
還不等她反應過來,太子已經把她壓在浴桶邊,附在她的耳邊,輕允着她的耳垂,濕滑的舌輕輕勾起小巧而厚實的耳垂,含在口中。
一瞬間,司空冰嵐的身子一身顫慄,心窩裏彷彿被貓爪子輕撓了一下,又酥又麻,說不出的難受。
溫柔的眼眸,帶着如絲的魅惑,正微眯着,欣賞着她抑制自己的可愛表情。
皎潔的月光,透過窗戶,灑進房間裏,照亮了這一小片天地。
浴桶中的淡淡花香瀰漫在房間裏,染上一層曖昧的**,浴桶周圍,瀰漫著一層淡淡的水蒸氣,猶如薄霧,似真似幻,刺激着兩人的每一個感官。
抬起從耳邊慢慢下移,一個又一個的吻痕落在她光滑玉潔的肌膚上。
散落的長發,凌亂的披散在身後、脖頸中,與粉紅色的唇印交相輝映,美如畫,讓太子不禁心跳加快,情緒激蕩,就連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他抬起頭,再度順着脖頸,慢慢吻上了她的臉頰,眼睛、最後落在了飽滿而誘人的紅唇上,輕啄了幾下,又溫柔撬開她的貝齒,探入她的口中,肆意掠取那香甜的瓊汁。
一次又一次的激吻,讓他再也無法壓抑心中的狂熱。
這些日子,他在邊境的每一晚都想念着懷中的女子,飢餓許久的身體,彷彿在這一刻被激活了,再也不想等待,不想放手,不禁如狂風風驟雨般不住親吻、噬咬,唇齒交纏,舌頭來迴旋轉舔弄,彷彿已經迫不及待的要把司空冰嵐吃干抹凈。
司空冰嵐在他的懷中,早已渾身癱軟,沒有了推開他的力氣。
這傢伙一回來就這麼能折騰,今天晚上要幾次才能把他餵飽。
突然間她耳根子一陣滾燙,心中不禁暗罵自己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沒節操了,腦袋裏竟然想起上一次在溫泉的時候,被他吃干抹凈的畫面。
“嵐兒,臉這麼紅,是不是在想什麼壞事?”太子膩在她的身上,性感而飽含磁性的聲音一次次的挑逗着她。
“沒有。”司空冰嵐矢口否認,可是剛否認,嘴又一次被他堵上。
這一次太子的吻強而有力,彷彿帶着幾分霸佔的意味,恨不得將她整個都揉進骨子裏。
司空冰嵐忍不住一聲輕呼,閉上了眼,雙手緊緊壞住他的脖頸,感受着這野性又充滿誘惑的吻,芬芳吐露,讓兩人的情緒達到了最高點…
太子忍不住低頭朝她看去,只見她媚眼如絲,帶着少女才有的春色,真是誘人極了。
“嵐兒,我要你…”一聲低喃,他將司空冰嵐拉進了浴桶中,只剩下了水聲嘩嘩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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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過來,房間裏一片凌亂。
衣服、床單、被子、就連床上的紗簾都散落一地。
司空冰嵐睜開眼,發現自己竟然是躺在地上的被褥上的,身上竟然還未着片縷!
頓時驚得抓起被褥的一頭,就想要把身子遮住。
卻沒想到身邊的被子被壓得死死的,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這才看清楚,太子這傢伙也是未着片縷,正睡在自己的身邊,似乎睡的特別沉。
她無力的揉了揉太陽穴,實在是已經想不起來自己是怎麼跟這傢伙一起睡在地上的,更記不起來,昨天晚上自己被他拉進浴桶中后,發生了什麼。
只覺得渾身酸痛無力,剛剛一提胳膊,就覺得骨頭都在格格作響。
這混蛋,昨晚上到底要了幾次,竟然讓從小習武,身體倍兒棒的自己這麼累,這麼難受。
不過,她現在也沒有力氣說話,只能繼續躺下。
還好正是夏天,躺在地上有一條被褥蓋着也不覺得冷。
依靠在太子的懷裏,懶洋洋的用腦袋蹭了蹭他的胸膛,暖暖的,還能聽到心跳聲。
唇角泛着絲絲笑意,她又覺得一陣困意襲來,眯着眼,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第二次睜開眼的時候,自己竟然已經躺回了床上。
原本躺在身邊的太子也沒了蹤影。
她緩緩的坐起身來,輕喚道,“弦清、劍舞。”
門外突然有了動靜,隨即房門被人輕輕推開。
走進來的不是弦清也不是劍舞,而是米穀蕊。
她端着臉盆走到了床邊放下,臉頰微微泛紅的開口道,“嵐姐姐,弦清被六殿下喊去了,劍舞也不再明瑟殿裏,所以我在房門外候着,我伺候您起來吧。”
她的年齡雖然只比司空冰嵐小一歲,不過在宮裏嵐姑娘這樣的叫也不合適,所以乾脆讓她叫姐姐了,這樣聽上去也親切些。
“我有點渴,你幫我倒一杯熱茶吧。”司空冰嵐覺得喉嚨乾澀,低聲道。
“是。”米穀蕊走到桌邊,幫她倒了一杯熱茶遞了過去。
又轉身走到衣櫃前,取出了一套湖藍色的衣裙遞了過去,“這是太子殿下出去的時候命人準備的,讓奴婢等嵐姐姐你睡醒了之後,再讓嵐姐姐換上。”
“先擱那兒吧,我還是有些頭疼,打算再睡一會兒。”司空冰嵐無力的揉了揉太陽穴,剛打算再窩進被窩裏休息會兒,門外一抹帥氣的身影,走了進來。
“嵐兒,睡醒了么?”太子臉上滿是寵溺的笑容,快步走到了床邊坐下。
站在一旁的米穀蕊還是頭一回見到一男一女這麼親密,害羞的低下了頭,退到了門外,輕輕的把門給帶上了。
見太子這麼精神奕奕的,司空冰嵐心裏忍不住嘀咕,怎麼同樣是折騰了一晚上,這傢伙一點都看不出累呢。
“嵐兒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她不說話,太子不由擔心的用手去探她的額頭。
司空冰嵐淡淡一笑,拍開了他的手,“我沒事,就是昨晚上被某個不要臉的傢伙折騰的沒力氣了。”
“小別勝新歡,難不成嵐兒你還不打算讓我一次性把落下的全部都給補回來么。”太子委屈的嘟囔着嘴,一臉無辜的模樣,實在是讓人不忍心責怪。
他咬了咬性感的唇瓣,似是不好意思的低聲問,“嵐兒,昨晚上我有點激動,所以一不小心沒控制住,我保證下一次絕對不會了…”
“沒有下一次了。”司空冰嵐嘴裏懶洋洋的咕噥了一句。
她就像是貓耳一樣慵懶的靠在床邊,目光微邪,帶着幾分媚色,幾分倦意。
太子心疼的揉了揉她額前的碎發,俯身疼愛的在她眉心落下輕吻,“嵐兒,別生氣了,你就信我這一回嘛。”
信你才有鬼了!
胃口一次比一次大。
這是硬生生要把自己折騰的連床都起不起來啊。
“嵐兒,下一次我會溫柔的。”太子又親了親她的眼、她的鼻、她的臉頰,最後,忍住**,收回了手,戀戀不捨的看着她。
“你該不會是…”司空冰嵐唇角抽搐了幾下,一臉無奈的看着他。
這傢伙該不會是又有性致了吧?
昨晚上不是剛餵飽么?
可是察覺到他眼底的炙熱小火焰,她只覺得身體更酸了。
“放心,這幾天我不會再折騰嵐兒了,讓嵐兒好好休息,等過幾天,嵐兒就陪我出宮,一起去個地方。”太子的唇瓣泛起狡黠的笑意,輕輕握住了她的手,摩挲着她的小手。
“邊境戰事的事情,都向帝君交代過了么?”司空冰嵐微微點了點頭,又問。
“嗯,今天下午我剛去承乾宮見過父皇,把邊境的事情都交代了一遍。”太子說,“雖然這一次德妃的事情,丟了皇家的臉面,不過嵐兒你一出手就把整個唐家都給連根拔起,一鍋端了,父皇的心情倒是挺不錯的,不像是昨天那麼陰鬱了。”
“帝君其實根本不喜歡德妃。”司空冰嵐淡淡一笑,把之前帝君跟找自己聊天的事情全部告訴了他。
“沒想到父皇竟然早就知道,而且竟然能等這麼多年,來讓唐家的人放鬆警惕。”太子的眼中不由流露出幾分欽佩之色。
他的父皇,果然不一般。
“也正是因為確定帝君對德妃根本毫無感情,我才放開手,毫無顧忌的去做。”司空冰嵐心裏還是對帝君心存感激的。
其實帝君根本可以什麼都不說,不過他還是暗士了自己這麼多事情,真的算是把自己當作自己人了。
“父皇既然這麼關心嵐兒你,那我明天就向父皇提議娶嵐兒為妻的事!”太子頓時心情順暢,原本還有的擔心,也因此打消。
他激動的站起身來,甚至忘了還攥着司空冰嵐的手。
他這麼一動,司空冰嵐頓時覺得渾身骨架都快散了,無奈的輕嘆一聲,“撒手,疼。”
“嵐兒,你不高興么,你怎麼一點都不高興。”太子趕忙鬆開她的手,又坐到了床邊。
輕輕幫她揉捏着胳膊按摩,可是心裏就是對她的反應有些鬱悶。
“我不要嫁給你。”司空冰嵐斜眼睨着他,語氣淡淡道,“嫁給你,以後每天都還不要被你折騰的死去活來的。”
這日子可怎麼過!
“嵐兒,你竟然不想嫁給我。”太子急的按住了她的肩膀,可憐巴巴的嘀咕道,“我那是對愛的表現啊,嵐兒你竟然不感動。”
“感動你的頭!”司空冰嵐忍不住揪起他的耳朵,“有誰會像你這麼奔放,這麼熱情,這麼激烈的表現愛啊,而且還是在床上。”
“只有在床上,才能表現出最真的愛嘛。”見她氣到說不出話,太子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也不介意她揪住自己的耳朵,反而把身體湊了過去,依靠在她的懷裏,輕笑着道,“嵐兒啊,你說,等我們成親了之後,就給我生個孩子吧?只有我們兩個人的話,就太冷清了,我喜歡熱鬧些,或者,嵐兒你可以多生幾個,反正我養的起。”
喂喂,你這話題跳躍的也太快了吧!
親事都還沒定下,還沒成親,就已經想到了養孩子。
“誰給你養,要養,你自己去養。”她想把太子從自己的懷裏推開。
卻沒想到怎麼推都推不開,無奈之下,只能作罷,真是個小無賴。
雖然嘴上這麼說,可是眼中的笑意,卻滿是甜蜜之色。
想到成親的事,想到和太子成家的事,再想到以後如果兒孫滿堂了…
這日子美的喲…
“當然是嵐兒你給我養了,我負責出力,嵐兒負責生孩子,嘿嘿。”太子趴在她的懷裏,閉着眼,腦海里滿是對未來美好生活的憧憬。
“說什麼呢,我才不要。”司空冰嵐羞紅了臉,用被子蒙住腦袋,不再看他,心裏卻跟吃了蜜一樣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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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幾天,司空冰嵐幾乎都沒出房門,一直窩在被子裏,養身體。
要不是被自己閑的發悶,她還是決定好好享受這難得沒有壓力的日子。
不過從弦清的嘴裏聽說閻星辰這幾天就要去北方了,這才起床梳洗一番后,出了房門。
大殿裏,閻星辰正在和太子下棋。
他三心二意,心思根本不在棋盤上,正巧發現了從長廊走來的司空冰嵐,不由朗聲笑道,“怎麼才幾天不見,嵐兒看上去豐腴了些。”
“胖了好生養。”太子嘴裏突然蹦出這麼一句來。
閻星辰臉上的表情,一瞬間千變萬化,張大了嘴,啊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來。
“下棋!”太子敲了敲棋台提醒他。
“大哥,你這是打算未婚先孕,先斬後奏啊。”閻星辰還是一臉震驚,眼神不停的在司空冰嵐的肚子上打轉,嘴裏忍不住嘀咕道,“看上去也沒什麼變化啊,不像是懷孕了。”
“啰嗦什麼,快下子。”太子把手裏的棋子扔向他的腦袋。
“啊!大哥,你幹什麼,疼死了。”閻星辰疼得跳了起來,着急的問,“大哥,你跟父皇提了婚事?父皇同意了?打算什麼時候成親?”
“想要知道,先下完棋再說。”太子漫不經心的說道。
“就當我輸了還不成么,快告訴我。”閻星辰急不可耐的拿起一顆白子,隨便往棋盤上這麼一放。
棋子剛落定,太子的眉宇間,掠過一抹驚訝之色,“你贏了。”
“什麼?!”低頭往棋盤上一看,閻星辰的驚訝絕不比他少。
自己竟然就這麼稀里糊塗,隨便亂下的一顆子,竟然贏了着一盤棋。
難得的好心情,這還是他第一次下棋贏過太子,以往都只有被虐的份。
“好了,棋也下完了,大哥你要是不說,我就問嵐兒去。”他興緻高昂的說著,就要朝大殿外走去。
“昨天剛跟父皇和母后提過,他們同意了,不過你必須給我保守秘密,要是被嵐兒知道,你就死定了,知不知道。”太子勾了勾唇角,壓低聲音說道。
“那我就先恭喜大哥了!”這麼大的好消息,不禁讓閻星辰喜上眉梢。
彷彿要成親的人是他似得,整張臉都因為激動,變得紅潤起來。
“恭喜什麼呢。”就在他興高采烈的時候,司空冰嵐緩步從大殿外走了進來。
感覺到太子瞪了自己一眼,閻星辰趕忙捂住了嘴,尷尬的笑了笑道,“恭喜大哥這一次凱旋而歸嘛。”
“怎麼你才知道么?”司空冰嵐倒是沒有生疑,還當是這兩兄弟今天才剛剛碰上面。
“嗯,剛知道剛知道。”閻星辰鬆了一口氣,暗自慶幸自己沒被瞧出破綻。
“嵐兒,身子舒服些了么?”太子伸手將司空冰嵐拽入懷中,親昵的讓她坐在自己的雙膝之上,就這麼懷抱着她。
也不管閻星辰無奈的眼神,反而笑意濃濃道,“後天六弟就要前往北方了,今天晚上不如大家一起吃頓飯如何?”
“好。”司空冰嵐正有此意,竟然他說了,自己自然同意。
她抬頭望去,卻沒想到閻星辰正盯着弦清瞧,兩個人眼神閃爍,似乎感情不一般啊。
怎麼這兩個人給自己的感覺,比起前兩天來,好像哪裏不一樣了。
“嵐兒,有一件事,我想跟你提。”閻星辰咬了咬下唇,似乎有話要說,可是又欲言又止。
司空冰嵐眉梢輕挑,問,“說吧,有什麼事。”
“咳咳,其實我,我…”閻星辰猶豫許久,時不時眼神閃爍的朝弦清的身上瞄。
而弦清則是低着頭,一言不發,兩隻手緊攥着衣角,小臉緋紅。
“弦清,你去吩咐御膳房準備幾樣六爺愛吃的菜。”見狀,司空冰嵐語氣淡淡的吩咐。
“是,奴婢這就去。”弦清如臨大赦,低着頭,紅着臉,跑了出去。
閻星辰見狀,突然開口道,“我突然想到有些事還沒辦,先回宮一趟,晚膳的時候再過來。”
話音剛落,人已經衝出了大殿門口。
前往御膳房的路上,弦清一邊走,一邊撫着胸口,想讓自己的情緒變得平靜下來。
剛剛六爺到底想說什麼,怎麼就一直盯着自己瞧呢。
前兩天也莫名其妙的把自己叫去,說什麼向自己討教怎麼照顧花草,六爺明明一點都不喜歡花草啊,還說想要跟自己學茶藝,可是六爺平時就愛喝酒,什根本不愛喝茶。
六爺的那些古怪舉動,一直都在她腦袋裏揮散不去,莫名的擔心起來,該不會是六爺被什麼人拒絕了,心情不好,所以才找自己解悶的吧?
“喂!”身後突然響起閻星辰的聲音。
弦清的身子猛地一抖,嚇得杵在原地,不敢動彈了。
看到閻星辰從身後追來,走到了自己的面前擋住去路,雙手叉腰,氣勢洶洶的看着自己,她又不自覺的低下了頭,緊張的問,“六殿下還有什麼要吩咐的?”
“咳咳,你…”閻星辰被她這麼一問,頓時覺自己這舉動好像有些傻。
明明自己什麼都沒跟弦清說過,要是說自己發現喜歡上這丫頭了,會不會太突然?
上一次半醉半醒的時候,他發現弦清在自己的身邊照顧自己,自己就算鬧的再厲害,這丫頭也十分細心的照顧自己,幫自己把身上的臟衣服脫掉后,再換上乾淨的,還親自煮了醒酒茶,喂自己喝下去,自己喝一口吐了,這丫頭還繼續喂,自己一不小心把碗給打碎了,丫頭也沒有半分怨言的幫自己再蛀了一碗,端給自己喝。
她明明不是自己的貼身丫鬟,可是卻這麼細心貼心的照顧自己。
本來還以為這丫頭是對自己有意思,可是看她平日裏對自己也恭恭敬敬的,沒有一點喜歡的跡象,甚至自己接近她的時候,好像還有點害怕。
本來想跟嵐兒好好談一談關於弦清的事情,可是又覺得不太好意思,說不出口。
等到下定決心了,嵐兒又一連好幾天都呆在房間裏沒出現過,他難得回宮一趟,還要每天去母妃那邊陪伴,一忙又把事情擱置了下來。
剛剛看到弦清逃也似的跑出去,他的心口不知道怎麼的就一緊。
想到後天自己又要離宮,前往北方了,再回來還不知道得多久,心裏就覺得捨不得這丫頭了。
“六殿下,有什麼事情吩咐么?”弦清疑惑的皺了皺眉,這六爺到底是打算幹什麼啊。
剛剛在大殿的時候就一個勁的盯着自己瞧,也不說什麼事情,真是奇怪。
這時候的她,根本還沒意識到對閻星辰的感情。
“沒什麼,你去吧。”閻星辰咬了咬牙,最後還是沒說出口。
“那奴婢就去了,六殿下確定沒有要吩咐的事情了么?”弦清問。
“嗯。”閻星辰恨不得甩自己一巴掌,怎麼關鍵的時候,自己就變得這麼慫了。
看到她的身影從自己的面前走過去,他想要伸手攔住。
可是直到她嬌小的身影走遠了,他還是沒能鼓起勇氣抬起手。
“閻星辰,你真沒用!”他氣的一拳砸在牆壁上,無奈的轉身走了回去。
晚上,明瑟殿的大殿中,擺了慢慢一桌飯菜,和兩壇上好的桂花釀。
太子和司空冰嵐緊挨着坐在一起,閻星辰孤零零的坐在另外一邊。
看到他用紗布包裹着的右手,司空冰嵐的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開口淡淡道,“六爺怎麼傷了手?”
心不在焉的閻星辰聞言,隨口回答道,“不小心摔得。”
“六爺是怎麼摔的,摔得這麼有藝術氣息,就傷了右手。”司空冰嵐輕笑着調侃道。
“你這是幸災樂禍吧,嵐兒!”閻星辰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紅的,心裏莫名的煩躁。
“弦清,六爺傷了手行動不便,今晚上你就幫他布菜吧。”司空冰嵐拿起筷子,夾了一個雞腿放到太子的碗中。
太子笑眯眯的夾起雞腿咬了一口,然後又遞到她的面前,“嵐兒,我喂你,來,啊~”
“大哥,要秀恩愛回房去秀。”閻星辰黑着一張臉,鬱悶的想要用左手拿筷子。
這時候弦清已經走到他的身邊,拿起另外一雙筷子,幫他布菜。
“六爺,奴婢不清楚您喜歡吃什麼,您告訴奴婢,奴婢幫您夾。”弦清說。
“咳咳,我不挑食,隨便什麼都可以。”閻星辰抬起頭,沒想到她的臉就近在咫尺,一時間,身體都僵住了。
他輕咳了兩聲,覺得自己的反應太不自然了,可發現自己喜歡上這丫頭之後,就做不到像往常那樣的逗她了。
弦清點了點頭,然後把夾起來的菜放進他的碗裏。
見她神色正常,閻星辰這才輕呼出一口氣,左手拿起筷子,打算吃。
“左手怎麼吃飯,弦清,你今晚就喂六弟吃飯吧。”太子的唇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容。
“大哥,我能吃的,不用喂。”閻星辰聽到他的話,差點從座位上跳起來。
他誇張的表現,讓弦清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六殿下,奴婢可以喂您的,奴婢會小心的。”
“咳咳,那好吧。”閻星辰抬眼就看見太子正在喂司空冰嵐吃雞腿,這兩個人一副親密無間的表現,讓他頓時覺得讓弦清喂自己吃東西,會不會太曖昧了。
他腦袋裏正在亂想着,弦清的筷子已經遞到嘴邊,“六殿下,來張嘴,啊…”
腦袋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已經本能的做出反應,張開了嘴,吃下了她遞過來的食物。
剛咽下去,就感覺自己的對面兩道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眼神,直勾勾的朝他這裏射了過來。
他差點噎住,伸手就想要去拿水。
弦清趕忙把酒杯遞了上去,“六殿下慢點喝。”
話音剛落,閻星辰已經把一杯酒給喝完了,可是還是感覺喉嚨難受,又伸手去拿酒罈。
“奴婢給六殿下倒酒,六殿下別急。”弦清還以為他是噎住了,趕忙再幫他倒了一杯酒遞過去。
兩杯酒下肚,閻星辰這才覺得活了過來,喉嚨口也不難受了。
“六殿下,你的手…”耳邊,突然傳來弦清為難的聲音。
他低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的手竟然抓着弦清的手。
他猛然想起,剛剛自己喝酒太急,還沒等弦清鬆開手,自己的手已經捏了上去。
“抱歉。”他趕忙鬆開手,只覺得胸口一陣滾燙。
“奴婢沒事。”弦清的臉頰也有些微微泛紅,不知是不是這燭光的原因。
閻星辰突然覺得,這丫頭雖然不是傾國傾城,可是也很好看,淡粉曳地長裙,米色雲帶束腰,髮髻間斜插着幾隻小巧玲瓏的白玉簪,雖然只是略施粉黛,卻也顯得秀色可餐。
平日裏她活潑開朗,個性直爽,沒想到安靜下來,也有一種別樣的美。
“六爺,奴婢的妝花了?”弦清被她盯得頭皮發麻,不由自主的伸手去摸臉。
“沒,挺好的,漂亮。”閻星辰收回了目光,低頭喝酒。
最簡單的兩個字,弦清的卻偷偷開心了一把,這還是六爺頭一回誇自己漂亮呢。
她臭美的摸了摸臉蛋,滿心歡喜,又幫他多倒了幾杯酒。
“不是受傷了么,少喝幾杯。”司空冰嵐心中為這兩個慢熱的人着急,卻又沒有辦法。
前幾天她也婉轉的問過弦清,覺得六殿下怎麼樣。
沒想到當時這丫頭是這麼回答自己的,“奴婢覺得六爺就是個酒鬼,一回來就拉着主子酗酒,還醉的一塌糊塗,再說六爺的酒品也不夠好,奴婢好心給六爺喂醒酒茶,六爺喝醉了就亂摔東西,奴婢差點沒累死。”
當時司空冰嵐就無語凝結了,只能又問她,覺得六殿下平時對她怎麼樣。
弦清卻露出了幾分怯色,“奴婢一直都覺得六爺喜歡欺負奴婢,小時候就喜歡用各種稀奇古怪的方法逗明瑟殿的宮女,太監們,現在長大了,就專門使喚奴婢做這個做那個,奴婢覺得六爺有點心理變態,有虐人的傾向,小姐,你說要不要給六爺找個大夫治一治,看看能不能讓他正常點?”
聽到最後,司空冰嵐是徹底的無語了。
她真的是沒辦法從弦清的嘴裏套出一丁半點的話了,問來問去,都不覺得這丫頭對閻星辰有意思。
可是這兩個人呆在一起的時候,卻又給她一種不一樣的感覺。
這種感覺形容不出,卻讓人覺得很溫暖。
就像小時候在宮裏,自己會把閻星辰做的整人玩意兒給弦清。
弦清每次被整之後,都會氣呼呼的去找閻星辰算賬,但是最後又被欺負一次。
兩個就這麼打打鬧鬧的長大,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馬了。
“沒事,現在多喝一點,等到了北方就沒機會也沒人陪我喝了。”閻星辰擺了擺手,又灌下一杯。
這該不會是又要借酒消愁吧?
司空冰嵐心中擔心,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拿起酒杯,與他對飲。
這天晚上,他們三人喝了不少,不過卻都沒有醉。
司空冰嵐還是想讓兩人有獨處的機會,說不定就能表明心跡,再說喝酒不是壯膽么,說不定閻星辰今天喝了酒,膽子就足了。
於是在回房的時候,她吩咐道,“弦清,今晚上六爺手受傷,你送他回宮,晚上照顧他一下。”
“可六爺的宮裏有宮女照顧啊。”弦清不明所以的說道。
“你最細心,讓你照顧我放心。”司空冰嵐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唇角泛起一抹意味深長的淺笑。
“是。”弦清轉過身,走到飯桌前,扶起已經有些微醺的閻星辰。
兩個人搖搖晃晃的就回了頤華宮,走進寢宮,弦清把他扶到了床邊坐下,伸手幫他寬衣,讓他睡的舒服些。
坐在床上的閻星辰抬眼看着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弦清被他盯得毛了,可是見他剛喝過酒,又怕他是喝醉了,也不敢多說什麼,只想快點幫他把身上的外袍脫掉,自己也好交差走人。
就在解到最後一顆扣子的時候,閻星辰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弦清被嚇了一跳,想要掙脫,卻沒想到他力氣大的驚人。
一時間,她驚慌失措,“六爺,你耍流氓!”
“我,我什麼時候耍流氓了。”閻星辰剛剛培養出的一點激情,頓時就給熄滅了。
“我一個黃花大閨女,你怎麼能隨隨便便的摸人家的手呢,你這就是耍流氓。”弦清趁機抽出了手,氣呼呼的瞪着他。
把自己的手緊緊捂在懷裏,一臉警惕的盯着他,“六,六爺,奴婢知道你羨慕主子和太子恩愛,不過您也不能拿奴婢開刀啊,奴婢以後是要嫁給高福帥的。”
“你的意思是,本殿下不是高富帥!”閻星辰氣的頭頂冒煙,感情這小丫頭是瞧不上自己?
好歹自己也是個皇子,要錢有錢,要長相有長相,要責任感有責任感,哪裏不符合高福帥的標準了!
“六,六爺是挺富的,不過不夠帥!”弦清語出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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