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嫌棄我身份不如她,顧潯淵你沒有心嗎?
前院。
顧潯淵在宋惜月那邊碰了壁,回到前院的時候,臉色也是極難看的。
白嬌嬌正在密室里翻看手札。
白岸聲的醫學造詣比肩當年的儒醫聖人。
不僅如此,因為某些不為人知的原因,白岸聲在男科的造詣就連儒醫聖人也比不上。
白嬌嬌囚禁了白岸聲好幾年,幾乎掏盡了白岸聲的畢生所學,這是她對顧潯淵說有機會救回他的男根的原因。
正翻着書,身後傳來了一陣重重的悶響。
白嬌嬌放下手札轉頭看去,只見顧潯淵黑着一張臉走了進來。
“怎麼了?”白嬌嬌心裏擔憂,趕忙起身迎上前扶住了他的胳膊:“是不是又疼了?”
顧潯淵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白嬌嬌見狀,柔聲道:“我知道你疼得難受,但後面還要治療的話,那葯就不能一直用着,忍忍吧,好不好?”
聽了這話,顧潯淵一把甩開她,道:“我會變成今日這番模樣,白嬌嬌,你得負全責!”
聞言,白嬌嬌心裏生出幾分愧疚:“對不起顧郎,我也不知道你會去吃……”
“你不知道?呵!”
顧潯淵冷笑一聲,面上露出不屑表情,看着白嬌嬌,冷聲道:“幾個月前,大夫說了我要禁慾,你卻還拉着我頻頻歡好,你敢說你不知道嗎?”
聞言,白嬌嬌低下了頭沒說話
見她如此,顧潯淵氣焰逐漸高漲:“白嬌嬌,你師承白岸聲,你懂醫術,你就是故意的!”
“你怕你入府以後被宋惜月打壓,你就不顧我的身體勾引我上床,你真讓我感到噁心!”
說著,顧潯淵往地上淬了一口。
見狀,白嬌嬌只覺得自己心都要碎了。
她承認她是有私心。
但她當初也給他用了很多能固精補腎的珍貴藥材啊!
賀蘭承賢要她做葯,每個月都會讓寧謙送一大筆銀子和許多藥材過來,她根本用不完,剩下的全都用在了顧潯淵的身上!
而顧潯淵呢?
當初她被宋惜月算計,背上一大筆債務的時候,顧潯淵不僅沒有保護她,反而還叫她認下全部債務!
若非她求陛下出面,她現在都要被宋惜月逼死了!
想到這裏,白嬌嬌的心更疼了。
她看着顧潯淵,道:“是因為我如今身份地位比不上宋惜月,你才對我說這些吧?”
聞言,顧潯淵皺眉:“你什麼意思?”
白嬌嬌深吸一口氣,站起身看着他,道:“若蘭達族沒有被滅,我還是南疆百族聯盟中舉重若輕的蘭達族聖女,你是不是就會像現在尊重宋惜月一般尊重我了?”
聽了這話,顧潯淵眉頭皺得更深:“你在胡言亂語什麼?這些話是能輕易說出口的嗎?你難道不怕隔牆有耳嗎?”
白嬌嬌冷笑:“我怕什麼隔牆有耳?我為了你付出了一切,如今卻被你如此對待,我還怕什麼隔牆有耳?”
“一起死了算了啊!”
說著,她重重將剛剛整理出來的手札推倒在地,亂成一團后,瘋了一般對着顧潯淵道:“我一個全族被滅的孤女,為了你被仇人踩在腳下,為了你忍氣吞聲伏低做小,為了你我甚至成了賤籍逃奴,我圖什麼?”
“我難道不是圖你愛我,圖你的真心,圖你能與我同進同退嗎?”
“現在你卻因為宋惜月身份比我高,對我百般嫌棄。”
“顧潯淵,你沒有心的嗎?”
白嬌嬌一邊控訴着,眼淚一邊簌簌而下。
她看着顧潯淵,感覺她整個人碎成了滿地的碎渣子,拼都拼不起來一個完整的自己。
她多蠢啊。
為了一個男人,心甘情願受了這麼多的委屈,被宋惜月迫害至此,卻還要被她為之付出一切的男人唾棄。
這麼想着,她忽然反手一抹臉上的淚珠,轉身朝着燭台走去。
她要燒光這些手札!讓顧潯淵徹底變成一個太監!
她要離開顧潯淵,用手裏的藥方向賀蘭承賢換一個高高在上的地位!
她不想再跟顧潯淵糾纏了,她要帶着她的兒子去過好日子!
“嬌兒!”
一個溫暖的擁抱猝不及防從她的身後覆了上來。
一雙有力的臂膀,從身後環住了她的細腰。
顧潯淵把臉埋在白嬌嬌的頸窩,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沖你撒氣的,我只是……我只是剛剛被宋惜月羞辱了,一時間沒有調整好自己。”
“對不起,我又傷害了你,但我不是故意的,你可以……你可以再原諒我一次嗎?”
“我同你保證不會再有下一次了,好不好?”
聽着他哽咽地道歉,白嬌嬌閉上了眼睛。
第幾次了?
她已經數不清了。
每一次他口不擇言對她破口大罵之後都會這樣道歉,一次比一次更加誠懇,一次比一次更加認真。
但為什麼從來沒有任何改變?
想到這裏,白嬌嬌扯開他禁錮在自己腰間的手,轉過身看着他,無比認真道:“顧潯淵,你心裏到底有沒有我,有沒有我們的孩子?”
“當然有!”
顧潯淵立刻回答,一把拉住了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認真且深情地垂眸看着白嬌嬌:“我的心裏只有你們母子,你若是不信,可以把我的心剖出來看個清楚!”
“嬌兒,我最近接連失意,原先器重我的顧家嫡支將我逐出了顧氏,好好的官位現在也丟了,我實在是太難受了,你能體諒我嗎?”
說著,他哽了哽,聲音帶上三分哭腔:“我一心想要保護好你,想要你同宋惜月那般當上誥命夫人,但我一人之力實在微弱,你體諒體諒我,好不好?”
白嬌嬌看着他,聽着他一句句的懇求,冷硬起來的心再次一點點軟了下去。
許久后,她嘆了口氣,靠進了顧潯淵的懷抱,環住了他的腰,泣不成聲。
“顧郎,顧郎,這世上我只有你和知禮了,我只有你們了……”
“好嬌兒,我知道,在我的心裏只有你才是我的妻,只有知禮才是的我的孩子。”
顧潯淵一邊說著,心裏一邊鬆了口氣,隨後柔聲道:“嬌兒,宋惜月能如此囂張,便是因為如今府上她的身份最高,你能不能想想辦法?”
白嬌嬌一聽這話,立刻從他的懷裏抬起頭:“你是要我去求陛下給我誥命嗎?”
“對!”顧潯淵捧着她的臉親了幾口,道:“哪怕只是一個五品誥命也行,至少能掣肘宋惜月,叫她不至於太囂張!”
聽了這話,白嬌嬌凝眉沉思。
片刻后,她看向顧潯淵:“一門雙誥命,陛下不會同意的。”
“嬌兒,你去試試吧,你總不忍心我們被宋惜月踩着,對嗎?”顧潯淵哀求。
白嬌嬌捧着他的臉,無奈一笑:“我的意思是,你給我一封放妻書,我再去求陛下給我誥命,這樣陛下一定不會拒絕。”
“到時候,我在外面買個宅子,把知禮接回來,你再搬過來與我同住,那宋惜月自然得慌,還不是任由我們隨意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