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宣誓主權
站在熟悉的公寓面前,姜音試探性的輸入了一遍從前的密碼。
“滴答……”
已開鎖。
密碼居然沒改。
裏面有一股清新劑的味道,想必裴景川已經叫家政過來打掃過了。
姜音換了鞋子進去,輕聲喊道,“裴景川?”
沒有人回應。
姜音猜測他在睡覺,徑直往卧室走去。
打開門。
床上果然有人。
就在她要開燈的時候,背後突然傳來顧宴舟的聲音,“小音?”
姜音背脊一僵。
她怔愣回頭,看見顧宴舟睡眼惺忪,疑惑的看着她。
“還真是你。”顧宴舟宿醉還沒醒,但已經有了懷疑,“你怎麼會來這裏?”
姜音腦子宕機了一瞬。
她掌心忍不住出汗,張嘴支吾了一下,“啊……是裴景……裴先生……”
隨後,腳步聲打斷她的話。
裴景川繫着浴袍出來,也是剛睡醒,只是不像顧宴舟那樣迷糊,慵懶的眉眼處只有玩味。
他懶懶靠在門框邊,散發著淡淡的沐浴后香氣。
“我有點事叫她過來一趟。”
姜音後知後覺,自己又被裴景川玩了。
她甩干掌心汗水,握拳往旁邊退了一步。
微微一笑,半點看不出撒謊的樣子,“上次拍攝產品的事出了點小烏龍,我叨擾裴先生好幾次,他才叫我過來的。”
裴景川挑眉。
她咬牙切齒的說這些話,他何嘗不知道她在生氣。
但天地良心,這次是真沒有玩弄她。
昨晚看到消息時,他醉得不知道天地為何物,回了什麼消息,他剛被吵醒才看到。
不過此刻的氛圍,他還是蠻喜歡。
他不管顧宴舟信沒信,去給自己接了一杯水喝。
顧宴舟拉着姜音,也過去坐下。
他皺着眉,煞有其事的說,“景川,以後工作上的事情,微信聯繫一下就可以了,晚上把人家女孩叫到家裏來,我要是不在怎麼辦?”
裴景川聽笑了。
你不在?
那更好辦,直接吧枱開干。
當然,他更想當著他的面跟姜音來一次,宣誓主權。
姜音舔了舔乾澀的唇,訕笑道,“顧總,裴先生大概是喝醉了,才會這麼說的,你也別放在心上。”
顧宴舟不滿道,“他沒看起來那麼正經。”
“關係不大,我覺得裴總看不上我。”
“但是這樣的事,以後不準了。”顧宴舟很嚴肅的跟裴景川說,“景川,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別想欺負她。”
真的是酒壯慫人膽。
顧宴舟要是徹底醒酒了,不會跟裴景川這麼說話。
裴景川抿了一口水,看向姜音,“姜老師,什麼時候把顧總拿下的,辦公室戀情藏得還挺深。”
姜音一個頭兩個大。
“沒有的事。”
裴景川當然知道沒有什麼事。
但不妨礙他生氣。
他招呼顧宴舟坐下。
遞過去一杯水,敷衍道,“下次有什麼事,都當著你的面談,行么?”
顧宴舟回過神來,也覺得剛才那話真是膽大。
他走下台階,接過水。
裴景川從抽屜里拿出一張信封。
微微鼓起,有幾張照片。
姜音看得心裏一沉。
上面打着昨天的日期,該不會是他拍的那個吧?
她不知道裴景川要發什麼瘋,會不會玩心大起,給顧宴舟看。
反正這樣的事情,他幹得出來!
裴景川微微歪着腦袋,戲謔的看了一眼姜音后,跟顧宴舟說,“我叫她來,其實是想順帶把照片給她,昨天拍得很順利,姜老師很有做模特的天賦,宴舟,你要不要欣賞欣賞?”
姜音渾身血液倒流。
這個混賬王八蛋狗日的!
照片里她什麼都沒穿!
顧宴舟沒有拒絕。
關於姜音的一切,他都不捨得拒絕,甚至還說,“多洗幾份,我想掛在公司當宣傳圖。”
姜音幾乎要窒息過去。
她僵硬的走來,伸出手制止——
然而來不及了,顧宴舟已經拆開。
姜音雙眼一黑。
幾乎要嘔血。
顧宴舟仔細看着照片,擰眉,“不是只有項鏈么?小音呢?”
照片里,是項鏈掛在假模特的身上。
裴景川掃了一眼,漫不經心道,“哦?那就是員工拿錯了,改日我寄到你公司吧。”
姜音的思緒漸漸回籠。
對上那個狗男人戲謔的眼,她的心彷彿被攥着,丟進熱水裏燙,又拿出來冰,幾乎要停止跳動了。
姜音微微喘氣。
氣得眼尾發紅,抿着唇別開臉去。
裴景川知道自己玩過火了,收斂了表情趕人,“走吧宴舟,我送你回去。”
顧宴舟確實該回去了。
昨晚上喝太醉,在這裏睡了一夜,此刻身上還有酒的味道,很難聞。
他要回去洗澡休息。
姜音一塊回去,耷拉着腦袋。
顧宴舟看出她不開心,過來逗她,“想不想聽景川的糗事?”
姜音扯了下唇,“不想。”
“那你別不開心,笑一個給我看看好不好?”
他的感情實在是真摯。
姜音不忍心拒絕,笑了笑道,“顧總,你不要這樣,不必這樣在乎我。”
顧宴舟但笑不語。
他不要裴景川送,載着姜音回去。
姜音還有正事要辦,婉拒了他,“顧總,我已經打好車了,不好取消訂單,你自己開車回去吧。”
顧宴舟,“大晚上的,女孩子一個人回家不安全。”
“沒關係的。”
裴景川就站在旁邊,看着他們倆拉扯。
抽了兩支煙。
煙什麼味兒,他半點不記得了。等到顧宴舟走後,他把姜音扛進屋,兇狠親吻。
姜音也不示弱。
把他嘴皮子咬破。
血腥味填滿口腔,裴景川鬆開她,鮮紅的口子反而給他那張臉添了幾分男性魅力。
姜音依舊生氣,拳打腳踢。
她說不出什麼髒話來,手腳細細的,打起來沒痛覺,但她覺得太屈辱,不論如何,總是要發泄的。
最後,她打痛了手,眼眶又泛紅。
“裴景川,你別老是拿我當個東西開玩笑,行不行?”
裴景川瞧着她的眼。
是真傷到心了。
他也剛消氣,不可能有悔改之意,不過從她的淚水裏,他倒是琢磨出另一種情緒來。
“今晚上這麼矯情,不全是因為顧宴舟吧。”
姜音一愣。
垂下眼,不想讓他看得太真切。
“聽到什麼風言風語了?”裴景川就愛看她出糗,掐着下巴強勢抬起,“以為我昨晚上喝酒,是因為白昕昕?”
女人那點心思,裴景川太了解了。
姜音咬牙否認,“才不是。”
“那我要是告訴你,確實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