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狐妖和女孩
更變態了啊喂!”
面對段嘉姝的吐槽,盛新月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您是大妖,尾巴的毛極具靈氣,製成毛筆用來畫符咒最好不過了,你在想什麼啊!”
“咳咳。”
段嘉姝訕訕地放下手臂,“原來是這樣啊,不然我還以為你有什麼特殊的癖好呢!”
“不就是一簇尾巴毛而已,這件事你要是能幫我,我給你一籮筐都行!”
“那就好。”
目的達到,盛新月笑眯眯道,“不過我得先了解一下你這具身體的原主人和那個人渣的……愛恨情仇?”
段嘉姝沉默了兩秒,沉沉地吐出一口氣:“其實沒什麼好說的,就是狗血老套的劇情,當年為了躲避天道的壓制,我在一個狐狸雕塑裏面沉睡,直到有一天突然被喚醒。”
“喚醒我的就是這具身體的主人,我認識她的時候,她才十四歲,初中小女生,正是中二愛幻想的年紀,我是被她從一個小攤上買回來的,小攤的攤主忽悠她我是狐仙,能幫人實現願望,她還真的相信了,花了兩百塊錢把那個雕塑買了回去。”
“估計連那個攤主都想不到,其實那個雕塑裏面真的有個狐狸,雖然不是狐仙,但是也差不太多。”
“把我買回去之後,那個傻丫頭就把我供奉在了床頭柜上,今天不是在我面前放個蘋果,明天就是放個梨,有時候還點兩柱香,還要給我磕兩個。”
“這些我都看在眼裏,但是我只覺得她傻,並沒有現身的打算。”
盛新月:“……”
確實是十四歲小姑娘能幹出來的事兒。
“直到突然有一天,她不知道從什麼小說裏面看到的,把血滴在玉鐲上,項鏈上,戒指上……能開闢出一個空間系異能,要麼能出來一個超厲害的老爺爺或者老奶奶,結果她信以為真,真的割破手指,在雕塑上滴了一滴血!”
段嘉姝嘆了口氣,“倒也沒有結成什麼契約,但是我是真的因為這滴血,和她產生了某種程度的關聯。”
也正是因為這滴血,她現在才能寄生在這具身體內。
“我不願在現實生活中現形,但是很奇怪的,她次次都能在睡夢中來到雕塑中的世界,她一開始還有些怕我,我一開始也挺煩她,但是後來……可能也是萬年的時間,我有些孤獨了吧。”
段嘉姝目光放空,似乎是透過虛無的空氣,落到了某個不知名的地方,“我漸漸習慣了她的存在,習慣了夜深人靜的時候她來找我說話。”
“再後來,等她上大學之後,我也忘了是什麼原因,我在現實生活中,有時候也會現形了。”
“可以說,我親眼看着她從初中到大學,她每天都會和我分享自己的所有事情,我參與了她的一半人生,後來大三的時候,她認識了一個男人。”
說到這裏,段嘉姝忍不住有些咬牙切齒起來,“那個男生是傳媒學院的,混的娛樂圈,但是因為他的家境不好,人際交往能力也不行,演技只能說尚可,因此在娛樂圈就是十八線排外,而是那個蠢丫頭,情人眼裏出西施,一門心思覺得那狗屎只是懷才不遇,還堅信他總有出頭的一天。”
“我勸過幾次,但是她不聽,不聽就算了,我也沒有插手別人人生的打算。她自告奮勇地當了那個男人的經紀人,為了給他拉資源,為了讓更多的人看到他,她幾乎連家都不回了,而那個男人呢?沒有通告的時候就天天躺在家裏不動彈,就是一張嘴慣會甜言蜜語,將那個蠢丫頭哄的團團轉。”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將近兩年,結果那男的一開始還有點兒上進心,到了後來索性就直接躺平了,只等着那個蠢丫頭把資源喂到他嘴邊,有時候還對那好不容易得來的露臉機會表示不滿意。”
“後來因為一檔綜藝,那個男人意外爆火,一實際按風頭無兩,自那以後,他的資源突然就爆了,各種廣告片約紛至沓來,一下躋身二線,那蠢丫頭以為自己苦盡甘來了。”
段嘉姝嗤笑一聲,“真是好笑,她以為男人是什麼好東西?我不是沒勸過,但她就是執拗地覺得情侶之間應該互相信任。”
“那男的說自己的事業正在上升期,不能公開自己有女朋友,她說好。”
“那男的說他和別的女人都是逢場作戲,那都是在演戲,她說我理解。”
“那男的說他晚上回不來,她說你玩的開心。”
盛新月嘆為觀止。
頂級戀愛腦啊。
段嘉姝的聲音漸漸陰沉:“終於有一天,那男的說他想把那蠢丫頭介紹給自己的身邊人,想要給她一個名分,於是她欣喜若狂,樂顛顛地就去了。”
“但是她根本沒想到,那哪裏是要給她一個名分!”
“那男的分明就是把她灌醉了送到了另外一個老男人的床上!”
“那個老男人是圈內有名的大佬,早就盯上了那蠢丫頭,那蠢丫頭倒是把自己保護的很好,卻沒想到到頭來會被自己最信任的那個人親自背叛!”
“那個老男人說了,只要能讓他睡到那蠢丫頭,自己以後就是那人渣的金大腿,以後娛樂圈他都可以橫着走,他答應得毫不猶豫。”
“後來那蠢丫頭醒來,那老男人又說,‘如果你願意,我也可以把你捧成娛樂圈的當紅女星,其實要我說,你那個男朋友和你比起來差太多了,你這張臉才像是天生吃這碗飯的,你要是願意走這條路,絕對會比他走的順暢’。”
“可是對於她來說,這樣的事情絲毫不亞於晴天霹靂。”
段嘉姝喝了一口水,“她想要檢舉那個人的行為,想要報警,可是在資本面前,她的一切行為都像是一場笑話,而那個她付出了一切的男朋友,在那件事發生之後,從頭到尾都沒有露過面,只是給她發了一條短訊,說,那個大佬對她很滿意,讓她不要怨自己,並且能讓那位大佬看上也算是她的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