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五帝神冊 第四十一章 當被子
?李聆音的腦袋無巧不巧的頂在小張毅上,就好像張毅全身上下唯有這裏才是火力的源泉,才能給她一些溫暖。
張毅畢竟是個血氣方剛大小伙,遇到這種事情要說沒有反應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可他很清楚,現在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最關鍵的是此時李聆音的身體狀況。
雖說感冒發燒不是什麼大問題的,但也是分時候和場合的,現在這種狀態下如果高燒不退,即便燒不死也得把人燒成白痴。
輕嘆一聲,張毅只能將李聆音的衣服解開,用自己的手掌在她身體的幾處穴位摩擦。觸手之處都是一片柔滑,弄得張毅一陣心猿意馬。雖然很小心,但依然還是會時不時的碰到些敏感的地方。
這並非是張毅趁人之危存心佔便宜,而是周圍根本就沒有光啊,只能在一片黑暗當中伸手試探。
漸漸的,李聆音的呻吟聲減弱下來,全身的溫度也逐漸穩定不再升高。不過想要徹底退燒,張毅是真的沒有辦法了,畢竟條件有限啊,再厲害的神醫,手中啥都沒有也是一樣救不了人的。
如果在這裏的不是張毅,而是另外一個人的話,恐怕都只有束手無策了,畢竟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但張毅有《黃帝內經》為基礎,又有《伏羲八卦推衍術》為輔助,如此一來才能夠以最最原始的方法激發人體本身的免疫系統治病。
當然,就算是有再精妙的方法,病這種東西還是十分複雜的,也許這種手法今天在這個人身上有用,換個人也許就沒用了,而現在有用,換個時間又可能沒用了。
同樣的病,吃同樣的葯都不一定絕對有相同的效果,更不用說這種原始方法了。
不過還好,有張毅的這一手,李聆音的身體狀態逐漸好轉,雖然還不可能痊癒,但起碼不至於再有生命危險了。
“呼……體溫降下了許多,還好還好,若是不管用的話可就真麻煩了。”張毅長出口氣,很是無力的坐在地上。
現在的狀態不僅僅是沒藥沒東西,還有就是沒有燈光啊,這一點實在太考量張毅的基本功了,等於是瞎着眼睛摸穴位,不但要認穴準確,還要隨時注意體內病灶的轉移,如此才能夠起到效果。
剛剛由於太過專註,所以一時之間也忘記了男女有別,但是現在放鬆下來,張毅才回想起剛剛所觸及到的那柔滑的軀體。多少次與那胸前的一團柔軟擦邊而過,想一想都覺得心猿意馬,體內燥熱。
不得不說,李聆音的身材實在是有夠火爆的,平日裏穿着衣服看起來就很惹火了,這一次摸起來更是讓張毅知道什麼才叫魔鬼身材。不單單是身條完美至極,連皮膚也是那樣的滑膩。
可惜剛才太專註認真,自己居然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些,更加沒有藉機會揩個油什麼的,現在想起來可真是虧大了啊。
“看樣子老子還真是一個正人君子啊,這種情況下居然還能保持理智……”張毅只能自我感覺良好的念叨着:“嗯,沒錯,老子就是一個正經人,要換別人的話,早就趁機那啥了!”
眼睛向著李聆音的方向看了過去,雖然光線極其微弱,但還是能夠看到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在微微的一起一伏。
輕輕的咽了口口水,張毅不由得有些想法了。反正現在她正在迷迷糊糊的,這時候的確有機會佔便宜啊,要不要重溫一下呢?
此時,張毅當真是已經忘了剛剛自我誇讚的正人君子,更忘了什麼正經人不正經人的話題了,齷齪的想法頓時湧現了出來。
當然了,這是每一個正常男人都會有的心思和想法,如果說在這樣一個情況下,沒有任何小悸動的話,那隻能說不是男人了,就算是男人,身上那最象徵男人的器官也等於擺設一樣。
這本來就與正人君子無關,連古代大儒都知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種送到嘴邊的肉就算不吃,若連聞聞都不聞,那才是當真的不正常了。
想到這裏,張毅有些做賊心虛的屏住呼吸,隨後緩緩的伸出手去,有些微微顫抖的向李聆音探了過去。
若是平時打打鬧鬧開玩笑,張毅那是絕對不會有任何緊張的。但現在情況不同啊,內心的緊張簡直讓他有些窒息。雖說現在沒有色心的就不配稱為男人,但若是採取行動時完全理直氣壯,沒有絲毫顧慮的就絕對是流氓了。
張毅是流氓么?當然不是,所以現在他也有些緊張,就好像小時候第一次逃課,第一次犯了錯誤時的那種緊張一樣。
慢慢的,張毅的手掌碰到了李聆音的身體,微微一縮,深深的吸了口氣之後便鼓起勇氣伸了過去。
然而就在這時,還沒有碰到李聆音的身體,一隻火熱的小手閃電般的抓住了張毅的胳膊,猛的一拉。措手不及之下,張毅整個人的身體都趴在了李聆音的身上。
“你……你……”李聆音的聲音緩緩傳進了張毅的耳朵,雖然細若蚊吟,但在他聽來卻是猶如九天雷動一般轟隆隆直響。
完嘍完嘍,真是生平頭一次做流氓就被逮了個現形,這要怎麼解決?恐怕不論如何,以後自己在李聆音的眼中都擺脫不了趁人之危大流氓的稱謂了吧?
難道這就是命么?什麼叫人要倒霉喝涼水都塞牙?關鍵這流氓當成了之後再被逮着也成啊,最起碼被當成流氓還不虧,現在倒好,肉沒吃着,弄了一身油,真是三江五湖水都難以洗刷這莫大的冤屈了。
“你能不能……能不能就這樣蓋在我身上?我……我好冷……”李聆音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最後居然有些聽不清楚了。
咔?張毅頓時有點傻了,腦袋裏面的九天雷動頓時轟隆隆的落下來,然而落到地上之後卻沒有激起千層浪,反而像是刮大風打大雷,嘩啦啦的下了漫天的棉花糖一樣。
“你說啥?蓋……蓋在身上?”張毅頓時哭笑不得了,啥叫蓋在身上?自己又不是溫暖的小被窩,怎麼蓋?難道趴着壓着?那姿勢簡直可以說是太那啥了吧?
要知道一些電視劇裏面的情節最多也就是‘我好冷,你抱着我好么?’誰見過一個女人讓那男人蓋着自己的橋段?實在是太雷人了吧?張毅頓時就被雷得外焦里嫩,頭暈目眩,只覺得自己這是在做夢啊,而且還是一個荒唐無比的夢。
“嗯……”李聆音的聲音很低,但是回答卻是這樣的肯定。
張毅趴在李聆音的身上,頓時這種本應該無比銷魂的姿勢卻是讓他汗流浹背,身體完全僵硬起來,就好像被人打了凝固劑一樣。
“你挪一下,這樣不舒服……”不一會,李聆音再度開口說道。
“哦。”張毅木訥的應了一聲,身體很是不自然的挪動一下,整個人趴在了李聆音的身上。對方側着身子,剛剛拽了張毅一把身體也是向下趴着的,此時若是有燈光的話,兩人的姿勢就別提多曖昧了。
“這樣舒服了么?”張毅挪到一個自己覺得還不錯的位置上,居然很是程序化的開口問道。
“嗯,舒服。”李聆音說完便不再說話,逐漸的呼吸均勻,居然真的睡著了。
張毅此時就好像是牆上的壁虎一樣趴在那裏,整個人一動不動的,實在滑稽。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張毅的大腦才逐漸恢復正常運轉,頓時便感到無比的壓抑,一種想要仰天大吼的衝動油然而生。
媽的啊,這算是哪門子的事兒?要說佔便宜沒占成吧,還被人拉來當被子蓋,最讓人鬱悶的是當被子就當被子么?對方還他媽趴着睡,啥意思?老子對菊花沒有興趣好不好?你要想暖和,轉過身來比這更暖和。
這要是被別人知道了,真不知道自己得丟多大的人啊。被當成大流氓也就算了,若是被當成菊花大流氓,那是真他媽有理沒處說了。
為了不這個能讓李聆音舒服的姿勢,張毅的四肢還得稍微的用點力氣,分擔一些身體的重量。可這樣一會兒還行,時間一長頓時便覺得手腳發麻,有些支撐不住了。
此時的張毅實在是欲哭無淚啊,他是真想大聲呼救。這種情況下若是按照劇本的話,應該是李聆音大聲呼救,自己很是邪惡的說:“叫吧,叫吧,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然而現在看來,想叫的卻是自己,可真是嗚呼哀哉啊。
這一夜,李聆音好像睡得很香很甜,完全不管此時的張毅四肢已經快要斷了。直到外面傳來了亮光,溫度逐漸上升起來,她才被後背上的沉重壓醒。動了動身體居然沒能起身,而且牽動了右手臂上的傷勢,疼痛再度襲來。
受過骨傷的人都知道,真正痛苦的時候並不是剛剛受傷或者是治療的時候,而是治療完成之後隔一夜,那才是骨頭真正疼得要命的時候。
經歷了這一次事件,李聆音的堅強也逐漸躲藏了起來,尤其身邊還有張毅在,頓時那屬於女人的柔弱一面展露出來。她感覺到手臂上的疼痛,又是動彈不得,頓時委屈的抽泣起來。
原本剛剛睡着沒多久的張毅忽然間聽到這一聲聲的嚶嚶之聲,猛然睜開眼睛。看到李聆音被自己壓在下面,頭髮略微有些凌亂,潑灑在她泛着紅暈的側臉上,頓時慌了,連忙爬起身來。
“我我我我我我……我什麼都沒做啊,真的什麼都沒做啊,你這是怎麼了?哭什麼啊!”張毅是真的驚了,一時間手足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