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退役’女警
第5章‘退役’女警
聽我把情況一說,老白斜眼瞪着我,“你真是花樣作死,這特么是殭屍牙!”
我擰着眉搖了搖頭,不可能,我明明替自己選了一顆烤瓷牙,難道……
“艹!難道是那個狗東西把我的牙換了?!”
“誰?”老白和石頭齊聲問。
“一個獄友。”我陰着臉說:“他和我是同行,和我一樣,在裏頭替犯人看牙。牙是我選的,是他幫我裝的,準是丫把我選的牙給換了。”
“老白,旁的先別說了,你就說安子現在是怎麼個情況,該怎麼處置他吧。”石頭指了指我。
老白使勁撓了撓頭,“我爺給我說過不少殭屍的事,也沒說過會有這種情況啊。”
“你就說安子會不會死吧。”石頭道。
老白想了想,沖我一挑下巴,“你用力跳一下我看看。”
我雖然不解其意,心慌之下,還是按他說的使勁蹦了蹦。
老白點着頭說:“行了,不用擔心,要我說,他現在想死都死不了。”
“那還管個毛啊。”石頭轉過頭專心的修車去了。
我問老白,“怎麼著我跳兩下你就說我死不了了?”
老白說,殭屍分五種:不腐屍、跳屍、成精屍、飛屍和不滅屍。
不腐屍顧名思義,就是不會腐爛的屍體。
跳屍稍微高級一點,大體就是電影裏演的穿着清朝官服,跳來跳去的那種。
這兩種殭屍都是無命無靈的行屍走肉。
成精屍又叫妖屍,是指惡修成精的殭屍,雖然有了靈性,卻仍是沒有心跳、血液凝固的屍體。
飛屍看上去和普通人差不多,並不是說真的會飛,而是指行動比普通人迅捷數倍,能夠來去如風,並且能像壁虎一樣攀牆行走,有着驚人的自愈能力。
“你……”老白把一隻手貼在我心口,神情複雜的看着我,“你有心跳,又蹦不高,受了傷還能自動癒合,應該就是傳說中脫出六道、不入輪迴的不滅屍了。”
“啥意思?”我被他說得一愣一愣的。
“就是長生不死的活殭屍。”老白又抓了抓頭皮,糾結道:“聽我爺說,只有擁有四大僵王的血統才能成為不滅屍,難道你這顆大牙是僵王的?”
老白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問:“給你換牙的那個獄友現在還在裏頭嗎?他叫什麼名字?”
我氣得翻白眼,“他叫陳將,比我提前一個月釋放。”
“陳將……陳將……”老白把這個名字翻來覆去念叨了幾遍,突然像是要飛升似的猛一蹦,“我艹,不會吧?”
“能別一驚一乍的嘛?還讓不讓人幹活了?”石頭回過頭道。
“陳將!反過來就是將陳!將陳……你的獄友是將臣!”老白幾乎是用吼的向我叫道,手指頭都快杵到我鼻子上了。
我、石頭和白曉生從小一起長大,沒少聽他白話鬼啊怪的,都知道傳說中的四大僵王是:贏勾、后卿、旱魃、將臣。
聽他這麼說,我很詫異。
不會吧?
那個和我一起在崗子樓監獄服刑,一天到晚總是笑眯眯的老陳,居然是僵王將臣?
靠!都僵王了還蹲苦窯,他怎麼混那麼慘呢?!
老白自顧自的嘮叨了一會兒,騎着他的小摩托跑了。
沒過多久又跑回來,把一粒用牛筋繩串着的木頭珠子珍而重之的交給我,“五種殭屍有個共同的愛好,就是嗜血。這顆珠子是我爺爺的老爹留給我爺爺,我爺又留給我的,是用崑崙神木做的,可以剋制殭屍吸人血的慾望,你把它戴上,千萬別干出格的事。”
吸血……
我不由得腦補出一副電影裏才有的殭屍吸血畫面,摸了摸已經縮回去的牙齒,訥訥道:“你……你能別嚇唬我嗎?咱現在去醫院,我把這牙拔了還不行媽?”
“切,這可是殭屍牙,連着骨頭的,你說拔就拔?拔了能頂用?”老白翻着白眼道。
我找了把尖嘴鉗,用水沖乾淨了,夾着那顆牙往下扥了扥,馬上就明白,他說的沒錯。
身為一個牙醫,我太清楚真牙和假牙的區別了,這顆殭屍牙已經和我的顎骨長在了一起,成為我身體的一部分了。
能不能拔出來先不說,關鍵老白說,殭屍的傳承靠的是血脈,不是牙齒本身,也就是說,拔了牙也沒鳥用……
石頭執着的花了大半天的時間,終於把我的車修好了,
潦草的開了張發票給我,讓我拿去找玫玫……不,是去找海星的老總海夜靈報銷。
我現在像是剛被九天霹靂轟過,哪還顧得上這個,鬱悶的和他倆喝了頓酒,也沒討論出個鳥來。
最後,石頭鏗鏘有力的總結:安子、安公子因為貪小便宜,換了一顆殭屍牙,然後就變成了不死殭屍。
‘六歲智商’的他總結的很到位,我和老白都無語,因為他說的沒毛病啊……
於是乎,我的殭屍生涯正式開始了。
第二天酒醒后,我第一時間拿着發票去了新海星大廈。
來之前我給玫玫……給海夜靈打過電話,所以一路暢通的進了電梯。
電梯門即將合攏,一隻白皙的手陡然伸了進來,電梯門剛彈開一半,一個身影閃了進來,頓着腳焦急的罵道:“媽的,這下真要遲到了。”
看清這人的樣子,我身體的某個部位蠢蠢欲動。
白嫩的皮膚,齊耳的短髮,大大的眼睛,天藍色磨白的薄款牛仔褲緊裹着兩條健美的長腿,臀部的曲線堪稱完美,高聳的胸脯把白色的絲質襯衫頂的高高隆起,令我不由自主的想引吭高歌:那就是青藏……呃,應該是珠穆朗瑪。
電梯停在十六樓,我和珠穆朗瑪同時往外走,然後就並排卡在了門上。
“不好意思,我……我來複試的,我快來不及了!”珠穆朗瑪用力頂開我,扛着箇舊乎乎的背包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靠,來海星應聘居然穿得這麼隨便,你就等着被拒吧!
我背着手,信步來到辦公區。
一個OL美女迎了上來,“您是……”
“我是謝安,和玫……和你們海總約好的。”
OL微笑着點點頭,邊引路邊對我說:“謝先生,真不好意思,海總臨時有事,麻煩您先在會議室等一下,真不好意思。”
“沒關係,我不急。”我有點心不在焉的說。
進大門的時候我忽然想到一件事,海星集團這麼大的規模,夜裏值班的保安肯定不止兩個,出那麼大的事,為什麼其他保安沒有出現?
我記得保安甲明明對着報話機喊話了啊……
我的狐疑很快被一個人終結了,會議室里,我見到了稍顯局促的‘珠穆朗瑪’。
“謝先生,您請坐。請問您要喝點什麼?”OL美女道。
“卡布奇諾。”
美女笑容一僵,“速溶行嗎?”
我點頭,“可以。”
靠,有沒有搞錯,這麼大的公司居然給客人喝速溶?難得裝一次13,居然還碰了壁,真特么叉叉叉叉……
我正暗暗抱怨,忽聽一個聲音道:“小姐,我能要杯水嗎?”
說話的,正是‘珠穆朗瑪’。
“好的,稍等。”OL美女點點頭,退了出去,不大會兒的工夫,端了一杯水和一杯咖啡進來。
等她出去,小會議室里寂靜的有些尷尬。
看着對面‘咕嘟咕嘟’牛飲的珠穆朗瑪,我不禁起了惡作劇的心思,反手敲了敲桌子,“咳咳,可以先自我介紹一下嗎?”
珠穆朗瑪一愣,隨即連忙點頭,“我叫藍蘭,現年25歲,省警校刑偵科畢業,上個月剛從警隊離職。”
“……”我呆了呆,很快反應過來,“你原來是警察?為什麼離職?那可是鐵飯碗!”
“我……”藍蘭忽然低下頭,用比蚊子哼哼大不了多少的聲音訥訥道:“我打了一個強姦犯,我是被開除的。”
“打的好!”我手背猛拍手心,“強叉最可惡了,我在看守所的時候也和強叉犯幹了一架,丫打掉我一顆牙,我直接把他開了瓢,還差點把他的蛋蛋捏爆……結果我被關了一個禮拜小黑屋。”
“啊?”藍蘭愕然看向我。
我神情一斂,清了清嗓子道:“對了,你應聘的職位是……”
“保鏢。”
我點點頭,原來如此,怪不得人家穿正裝,你穿休閑裝呢,原來是個武夫啊。
“你簡單介紹一下自己吧,身高、體重……如果不介意,你最好報一下三圍,你應該清楚,保鏢這個行當聽上去簡單,其實需要注意的事項很多,其中之一就是……”我把一隻手在胸前轉了兩圈,“你懂的。”
藍蘭點點頭,“171,52,那什麼……”
我正全神貫注的等着她往下說,門外突然傳來一聲怒吼,“海夜靈,你他媽有種,我今天把話撂在這兒,咱倆沒完!”
“麻煩你嘴巴放乾淨點,不然我隨時可以叫保安請你出去!”女人冰冷道。
“呵,聽說你前天差點被人砍死,你膽子真的很大啊!”
“呵呵,二叔,找人砍我的,肯定不會是你,我相信你不會做那種蠢事,也沒那麼大的膽子!”
我和藍蘭一起轉頭看向外面。
隔着玻璃門,就見一個西裝革履、怒氣沖沖的半大老頭正在和一身黑色職業套裙的玫……海夜靈怒目相向。
靠,怪不得都說一入豪門深似海,古人誠不欺我也。
感慨間,一個穿着黑色長裙,臉色煞白的女人突然出現在海夜靈和那個老頭之間。
我剛吸了口氣,藍蘭已經沖了出去,邊跑邊大吼:“何方邪祟,敢在我龍虎宗人面前作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