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前世賀蘭雋並非戰死沙場

第396章 前世賀蘭雋並非戰死沙場

賀蘭雋雖然虛弱,但因為面朝方向的原因,她們倆躥出草叢的時候,正好被他看到了。

原本還不知道她倆竄出來幹什麼,這會兒算是知道了。

幾乎是立刻間,賀蘭雋反手扣住了宋惜月的後腦勺,另一隻手摟緊了她的細腰,毫不猶豫地叫這個吻從淺嘗輒止變成纏綿悱惻。

爾弛和墨玉幾乎是按完頭的瞬間就從兩個方向飛奔跑遠了。

但各自跑出去沒兩步就雙雙停了下來。

回過頭,只見她們的小姐被鎮北王賀蘭雋霸道地箍在懷裏,他的大手按在了她的後腦上,叫她沒有半分反抗的餘地。

當然,她們也沒有看到她們家小姐有要反抗的意思。

這一瞬間,她倆的臉色瞬間通紅,呆愣原地不知所措。

於是,就收到了鎮北王投來的凌厲的目光。

兩人如夢初醒,趕忙加速離開現場。

不知過了多久,宋惜月從一片令人窒息的眩暈之中,終於找回了自己的理智。

她感受着唇上的輾轉廝磨,感受着賀蘭雋看似霸道卻溫柔入骨的“強勢”,最後眼眶一熱鼻子一酸,再次反抱着他的勁腰,落下淚來。

“阿月……”感受到她的動作,賀蘭雋終於鬆開了她,將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將她的一隻手拉起來,放在自己的心口后,聲音微啞:“我心悅你。”

宋惜月的眼淚落得更凶了。

“小時候你保護了我那麼多次,我早就喜歡你了,只是我知道我的處境堪憂,隨時都可能要喪命,所以我從不敢表明心意。”

“阿月,三年前我說讓你找個你父親的部下嫁了的話是開玩笑的,我那時是自己煩悶着,所以忘了顧及你的感受,信口胡說卻一語成讖,我真的很後悔。”

“我心悅你,從最初到如今,我只心悅於你。”

賀蘭雋啞着嗓音,握着她按在自己心口的手無比堅定:“就算白嬌嬌的情蠱要叫我靠近你就喪命,我也不想離開你的身邊。”

“阿月,我不想與你再錯過了,你可以……你可以給我一次機會嗎?”

聽了這番話,宋惜月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哽咽道:“那個孩子……那是我們的孩子,卻被我……”

不讓她把話說完,賀蘭雋飛快地再次堵住了她的嘴唇,溫柔地淺嘗后,才鬆開,低聲道:“不要想,不要去想,你什麼都不知道,你才是無辜的那一個。”

“若是當初我沒有離開盛京,又或者我能做好更周全的安排,你不會落入險境,孩子也不會有事。”

“一切的一切,錯的都是我,你從來都沒有做錯任何選擇。”

宋惜月聞言,閉上了眼睛,淚水滾燙,此時此刻卻不再叫她疼痛。

片刻后,她嘆了口氣,道:“子書哥哥,現在還不行。”

“好。”賀蘭雋立刻應聲。

宋惜月詫異,下意識抬頭看他:“你不問我為什麼不行嗎?”

賀蘭雋搖頭,伸手輕輕抹去了她臉上的淚痕,道:“你說不行,便是有你自己的原因與理由,無論如何,我相信你不會害我。”

“你說現在不行,便是以後會有更合適的機會,更何況,我們體內還有情蠱,現在確實是不行。”

聽了這話,宋惜月心中感動,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重生之後,她見過賀蘭雋許多次,但每一次都覺得他們之間隔着天塹,無法逾越。

所以她克己守禮,從不敢僭越半分,唯恐自己玷污了他的聲名。

可是此時此刻,她從未感覺過,她與他的心有此刻般貼近。

她深吸了一口氣,無比認真地看着賀蘭雋,道:“我一定會叫白嬌嬌解蠱的,子書哥哥,這個蠱不僅會影響你,還是我這半年虛弱的元兇。”

“今日我吃下白嬌嬌給的壓制蠱蟲的藥物后,不過片刻功夫,我便恢復了過去的八成功力。”

“而從慶功宴后,我最初因為孕吐嚴重日日嘔血而虛弱,到後面落胎后氣血兩虧而虛弱,功力甚至不足過去一成。”

“若我沒猜錯的話,這蠱長年累月地留在體內,會叫我虛弱致死!”

說到這裏,宋惜月抿了抿唇,認真地看着賀蘭雋:“而我夢中,你是在衝鋒時死在北城細作手中,所以我猜測,這蠱不僅能叫我虛弱,也同樣會叫你虛弱,否則你怎會如此輕易被細作算計?”

賀蘭雋聞言,輕聲道:“不是。”

“什麼?”宋惜月沒聽清。

賀蘭雋看着她,又道:“我不是因為虛弱而死。”

“……”這一刻,宋惜月瞪大了眼睛,愣愣地看着賀蘭雋,胸中驚駭,無法言說。

“自從阿騁登基后,我頻繁會做幾個夢。”賀蘭雋又擦了擦她臉上的淚痕,娓娓道來。

“夢中我在北城,聽聞了你生產時遭逢難產傷了身子,再也無法有孕,我便尋了一塊暖玉讓人送到盛京給你,但是卻被退回了。”

“一同被退回的還有你的手信,說男女授受不親,讓我不要再同你聯繫。”

聽到這裏,宋惜月忍不住低呼了一聲:“不可能,我從未見過暖玉,也從未給你寫過信!”

她是想寫信的,但她顧忌着自己已婚的身份,擔心會給賀蘭雋找麻煩,所以從來沒有動過筆,但卻每個月都會讓身邊的人去打聽打聽北城的消息。

賀蘭雋摸了摸她的臉,道:“後來,我便將對你的全部思念壓下,有了無數封從未送出的信件和禮物,將這份思念化作戰場上的殺意,打得北夷節節敗退。”

“廢帝秘密召我回京,說北夷有了和談之心,問我是何用意。我滿腦子想着你,我同廢帝說,我可以打下北夷,但他要許我一個承諾,他同意了。”

宋惜月聞言,忍不住屏住了呼吸:“后……後來呢?”

賀蘭雋看着她,繼續道:“後來我回到了北城,在你夢中那場戰事前,我收到了一封盛京來信。”

“信上說,你死了。”

“那是廢帝身邊的福安公公親自送來的信,我知道不能信,但在戰場上還是無法集中精神,最後被俘了。”

聽到這裏,宋惜月不可置信:“被俘?不是戰死嗎?”

“不,我被俘了,但俘虜我的北夷人卻很快將我送到了廢帝的手中。”

說著,賀蘭雋為宋惜月拿掉了一縷不小心被她噙入口中的頭髮,聲音愈發溫柔。

“那時我才知曉,廢帝從未停止過對我的懷疑,正好北夷求降,他便與北夷一起,演了一出我戰死沙場屍骨無存的戲碼。”

“而我被送回盛京后,便被廢帝砍去雙腿囚禁在宮中暗無天日的密室里。”

“在我二十六歲那年秋日,我找到機會打翻油燈,將自己燒死在密室中。”

聽到這裏,宋惜月只覺得如墜冰窟。

他二十六歲那年秋日,便是她二十三歲那年秋日。

亦是,她死在大火里的那個秋日。

意識到這裏,宋惜月只覺得心如刀絞。

原來即便是前世,她與他也同生共死了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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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妾滅妻?全京城求着我改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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