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新警察的新生活
“啊!……”
我慘叫一聲從床上坐了起來,慌亂的抬手翻來翻去的看着,隨後放心的長出一口氣。
還好沒化……還好沒化……還好……還……
我擦!我是在做夢啊!
我懊惱的暗罵著,拽下蒙在頭上的被子!
窗外清晨的陽光照在被子上,怪不得覺得窒息和熱!
再次躺倒在床上,用胳膊擋住眼睛,回想着剛才那個夢。
這已經是我第幾次夢到這個場景了?
好像每年快過生日的時候肯定要夢一次!奇怪的房子,奇怪的人,奇怪的對話,奇怪的結尾……
他們好像在隨着我的成長而改變着說話的內容,但又大同小異,宗旨都是叫我回去。
更奇怪的是,夢裏經歷的事情感覺特別的真實,非要等我嚇醒,才知道那是個夢。
說到生日……是啊,算起來,今天已經農曆七月十四了!又快到我的生日了!
孤兒院的院長和我說,我是92年8月13日也就是當年的農曆七月十五傍晚的時候在孤兒院門口被人發現的。
當時包着我的小被子裏有一張紙條和一塊奇怪的玉佩。紙條上寫着我是8月13日中午12點出生的,姓韓,名字未取。
說我出生時母親難產而死,包里玉佩是死去母親的遺物。
再下面就是些孩子命苦,家裏無力撫養,望好心人待之云云。
後來院長給我取了個名字叫銘越,院長說是“明月”的意思,但我覺得諧音就是“冥月”,鬼月出生的娃!
要說我這生日也夠倒霉的,農曆七月十五!
鬼節!
好在不是半夜生的!
要不孤兒院都得不要我!
這邊正在想的入神,手機猛然響了起來。
我一看來電顯示,心裏咯噔一下,顫微微的接通,小心的喊了一句:“王隊……”
還沒等多說一個字,就聽到裏面一陣咆哮傳來:“韓銘越!你小子是不是不想混了?
尼瑪你今天第一天上班就給老子遲到?我們這一車的人等你一個呢!還不快給老子死過來!”
我抬頭一看鐘,我靠!8點了!!
“我靠!啊不不不!王隊!我不是靠你!我是……哎呀,我昨天一想到今天上班,激動的一晚上沒睡着,好不容易睡著了,結果睡過站了!!我我我馬上下來!!!”
我一邊夾着電話,一邊飛一樣的跳下床,穿好衣服,胡亂抹了把臉,連牙都來不及刷就直直的衝下樓去。
今天天氣真的很好,陽光明媚,鳥語花香。
如果不是微型小麵包車前站着的這個鼻孔冒煙的大個子男人在,我一定來一個大大的深呼吸。
我低着頭,看着自己的皮鞋,不時的抬眼睛瞄一下他,做好挨吼的心理準備了。
可是等了半天也沒見他罵出來,正奇怪呢,後腦勺就被糊了一把掌。
“低頭絞什麼衣角!跟個小娘們似的!還不快給老子滾上車!”
車上傳來一陣嘻嘻的悶笑聲,顯然是大家想笑,卻礙於王隊的“淫威”,都不敢大聲笑出來。
“笑屁笑!你們幾個沒一個讓我省心的!”
王隊狠狠的踩滅煙頭,又朝着我正在往車上鑽的后屁股踹了一腳,才憤憤然的回頭坐上了副駕駛的位置。
我嘿嘿的乾笑着鑽進車裏,車裏一共坐了6個人。除了王隊,大家都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呦,小吳哥,大劉哥,栓子哥,大全哥,你們都在啊!”我一邊打着招呼,一邊往後排擠,“咦?這位是……”
後排裏面位置,坐着一個斯斯文文的眼睛男孩,穿着筆挺的新警服,一臉的嚴肅表情。
“他叫周闖,和你一樣是剛分下來的大學生。不過人家可是人公大的高材生!”
挨着眼鏡男孩坐在後排中間位置的羅大全開口,說完還跟我挑了個眉。
好吧,我就是個專科腫么滴!我就是學渣腫么滴!志願填錯了算我倒霉……我就是倒霉!腫么滴!
對於他們這種“嘲諷”,我早就習慣了。
所以我白了他一眼,無視掉他,對那男孩笑了笑,伸出手:“你好,我叫韓銘越。”
“周闖。”他皺皺眉,禮貌性的跟我握了一下,馬上就抽回手,目光直直的望向前方,不再理我。
看人家不太熱情,我也就訕訕的收回手,摸摸鼻子,露出一個自嘲的笑容。
羅大全見狀,也對我聳了個肩,拍拍自己右手邊的空位置道:“來小越,坐你大全哥這,以後跟你大全哥混,哥罩你!”
“哎,我說大全,聽你這口氣怎麼跟要保養小白臉似地!”前排的劉峰迴頭打趣道。
“滾蛋,小越可是咱們看着長大的,要找,也不能禍害他呀!”大全哥笑罵著,把他的一條粗壯的胳膊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眾人一陣鬨笑。
我嘆口氣,無奈的搖搖頭。
是的,這些人都是看這個我長大的。
從被孤兒院收養開始,我便一直生活在這個城市裏。
王隊是我們孤兒院院長的老公,我一直把他當做的我偶像來看,而我的志向就是做一名像他一樣的警察。
小時候,我經常磨他帶我出警。
雖然能帶我去的都是些遛彎的小警,我也只是坐在車裏等他們,但我依然樂此不疲。
他隊裏的這些人,也都是這樣熟識的。
一開始,我還叫他們叔,後來長大點,他們就不幹了,說我把他們叫老了,就都換成了哥。
高考的時候,由於估分失誤,我以560分的高分,考入了本省的一個專科警校。
為此,被他們一直拿來嘲笑。
警校畢業以後,作為優秀學員,有了一個分配的名額,徵求了我的意見以後,就把我分到了本市公安局的刑警大隊——也就是王隊的手下。
今天是我報道后第一天上班,但是卻完全沒有第一天上班的緊張感。
我笑着坐在他們中間,彷彿又回到了小時候,那種第一次坐在警車裏的感覺又回到了我的身邊。很興奮,又很安全。
“話說誰能告訴我,今天的任務是個啥?”我弱弱的問。
大全哥搭着我的肩膀,大咧咧的說:“沒和你說么,你和我混!”
“銘越,從今天開始,你和小周就跟着羅大全同志學習業務。
羅大全同志是老刑警了,有豐富的刑事案件偵破經驗。
你們要虛心求教,多留心、多看、多學、多問。爭取早點融入到這個環境中來。知道了嗎?”
王隊回過頭,一臉嚴肅的對我們說。
“是!一切聽從領導指示!”我和周闖不約而同的答到。
答完了我就想笑。
平時在家,王隊對院長溫柔的不行,一穿上警服,馬上氣度和威嚴感就直線上升。
雖然從小就在他身邊長大,還是不自覺的就被他的氣場震懾的回答了標準用語。
我轉頭看看大全哥,看着他也對我咧嘴一笑,顯然對王隊也是十分尊敬的。
“大全,一會我們在人民路下車,那邊有些線索要去看一下。
你帶着他倆先去老宅子那看看。但是記得,只是看看,別貿然進去。
那地方情況我們還不太明了,萬一真有什麼危險,你一個人帶着倆菜鳥忙不過來,一切等我們回來再說,明白了嗎?”王隊繼續交代。
“明白。”大全哥點點頭,眉頭微微皺着。
“咋了?很棘手?”我小聲的問。
“嗯。最近出了一系列的失蹤案,都是圍繞那個老房子來的。
開始是又居民反映,附近住家的貓狗有失蹤的。
不過這片老小區,貓狗丟了也是常有的事,跟社區的民警反映了下也就過去了。
可是沒過幾天,有幾個十七八歲的熊孩子,高考結束以後沒事幹,非要跑那個鬼屋去探險,然後就失蹤了。
局裏派了不少警力去找這幾個孩子,甚至把老房子翻了個底朝天,卻沒任何的線索。
沒辦法,就派了兩個警察繼續在房子裏搜索,其他人去排查附近的居民搜集線索。
沒想到線索還沒找到呢,留在房子裏的兩個刑警也莫名其妙的失去聯繫了,好像就這麼憑空失蹤了。
局長都怒了,讓限期破案。
昨天局長把王隊叫道辦公室,說案子給別的隊他不放心,只能交給全局破案率最高的他。”
大全哥小聲的和我說著。
“昨天大夥研究了一下,看了看之前別的隊留下的卷宗。今天開始走訪附近的居民了解下這老房子,然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