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西安之行1
靜心對着牆面甩出一道符咒,本來靜止的“靜”字突然晃動了一下,化作一個木盒懸浮在空中。
帝洺闕一伸手,木盒落到了他的手裏。
“這就是你要給我的東西嗎?”
“嗯!”靜心點了點頭,“師傅當時是如此交代的。”
帝洺闕看着木盒,原本激動的心,現在卻猶豫了,他怕!怕打開盒子的時候,一切都將成空。
“先生!”靜心輕輕地喊了一聲,“可需要貧道幫忙?”
“不用!”帝洺闕調整好呼吸,在靜心的注視下,慢慢地打開了盒子。
“這玉牌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帝洺闕拿起李玉衡的玉牌驚訝地問道。
玉牌在,那李玉衡呢?去哪兒了?
“你在仔細瞅瞅!”靜心說道。
帝洺闕將玉牌輕輕提起,一束陽光照了進來,正好照在玉牌上。
帝洺闕能清楚地看見玉牌里都是裂縫,好像一陣風都能給吹破一樣。
“這是小師叔的天師玉牌,與靈魂同在,玉牌雖碎可沒散!”靜心說道,“這玉牌剛回來的時候,比這要損壞得嚴重得多。”
“自我修復嗎?”
“當然不是!”靜心指着牆上的那個靜字,“是陰德!”
“想要修復小師叔的靈魂,需要陰德!”
帝洺闕聽完,“陰德怎麼算?”
“幫人驅邪,勸人行善,捉拿人間惡鬼等等都能積陰德!”靜心說道,“貧道能力有限,也只能為小師叔盡點綿薄之力了。”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帝洺闕將玉牌掛在脖子上,“玉牌修復之日,她是不是就可以回來了?”
靜心搖搖頭:“這玉牌里只是一絲殘魂,其他的不知散落何處,即使玉牌修復如初,小師叔也得進行一次輪迴,靈魂方才穩固。”
“還有就是,不可讓魔氣沾染了玉牌!”
“掌門好眼力!”帝洺闕對靜心抱了抱拳,“多謝提醒!”
“先生若沒有打算,貧道倒是可以給你推薦個去處。”
“還請掌門指條明路!”
“貧道在西安的一個朋友,他兒子最近遇上了點麻煩,有些棘手,你可以去看看!”
“西安?那是什麼地方?”帝洺闕對這個水球一點都不了解。
靜心打開李玉衡床頭邊的柜子,取出一張世界地圖,“這叫地圖,聽說過吧?”
“知道!”帝洺闕點頭,“我用過!”
“那就好辦了!”靜心將地圖放在一旁的桌上,平展開來,指着那隻昂首挺胸的雄雞,道:“這裏是中國,我們所在的地方在江蘇……”
“詳細地址給我!”帝洺闕聽完靜心的解說,腦海里對地球有了一個大概的印象,只是靜心告訴他,在這個被水覆蓋的星球上,不能再人前凌空飛行,就算是晚上也不行,那他想去西安,只能乘坐交通工具。
只是他不能穿這身衣服,身體髮膚,受之父母,頭髮既然不能剪,倒是可以想靜心他們那樣盤起來。
“那裏面都是小師叔的道袍,你若需要的話,就帶走吧!”靜心把地址給了他后,指着剛才那個柜子說道。
“你若是西裝革履的,配這髮型有點……不太習慣看。”
“還有,這卡你拿着,這是小師叔的金庫!”
帝洺闕伸手接過那張黑色白金卡,翻來覆去地看了幾遍,“這是空間卡?怎麼打不開?”
“先生,這裏面不能儲物,只能存錢,得到銀行或者是有自動取款機的地方才能取出錢來。”靜心提醒道,“這張卡你一定要小心保存,千萬不能弄丟了!”
“那附近有沒有銀行或者是取款機?”帝洺闕想體會李玉衡生活過的一切。
“有!”靜心回答,“很我來!”
“多謝!”帝洺闕將銀行卡收好,跟上了靜心的步伐,邊走邊將心中困惑問了出來:
“掌門道長,你們為何要喊我先生?”
“先生不是夫子道士一類的人嗎?”
靜心對帝洺闕的問題有些傷神,看來想讓他出遠門之前,得跟他補習補習中國文化。
“先生是對成年男人的一種稱謂,要有一定地位,學識,資格的人才可以稱為先生!”靜心解釋道。
“怪不得!”帝洺闕回想起當初他喊李玉衡李先生的時候,李玉衡並沒有什麼反應。
“掌門道長,我以後能不能就住在玉衡子的那間屋子裏?”
“可以!”
“多謝!”
五日後,帝洺闕不眠不休地學習地球文化,他的記憶力超好,雖不能說是學富五車,才高八斗,但一般人還真不是他對手。
“帝先生,這是你的身份證和手機,我的號碼給你存進去了,以後出行有它會方便很多!”靜心送帝洺闕來到汽車站,“一路保重!”
“掌門,你回吧!”帝洺闕穿着李玉衡的道袍,背着一個行囊背包,這是靜心讓他帶上的,他有儲物空間,可不能再人前使用,只能用背包來做掩飾。
本來是可以坐飛機的,只是帝洺闕拒絕了。
他坐上了去往西安的大巴。
“長這麼帥,竟然要去當和尚,真是可惜了!”
“什麼和尚,你們沒看到他身上的衣服嗎?那是道士才能穿的道袍!”
“那還不是一樣嗎!”
“……”
帝洺闕聽到車內有幾個女子在小聲地議論着他,和諧社會,他們有言論自由,假如是汐兒聽到這番話,會不會得意地翹起了尾巴,想到這兒,嘴角不由得微微一揚。
“他笑起來真好看!”
“不知道道士可不可以結婚哎!”
“花痴!”帝洺闕前座的一個長發飄飄的女孩睜開了雙眸。
“薇薇兒,不是,你看!”女孩身旁的女孩微笑着,手裏還拿着一化妝鏡,調整好角度,剛好把帝洺闕的臉照在裏邊。
“再好看,也不過是皮囊!”叫微微兒的女孩冷冰冰的回了一句。
“我就說伯父不應該讓你去當什麼入殮師,這工作把你都給變成冰棍了。”
“帛兒,請尊重我的工作!”薇薇兒瞥了女孩一樣,“如同我尊重你的工作一樣!”
“知道了!”被薇薇兒喊做帛兒的女孩對薇薇兒伸了伸舌頭,做了鬼臉,“當初我爸一直不喜歡我學考古這個冷門,說什麼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碰到一些科學都不能證明的東西。”
車裏雜七雜八的議論聲,直到夜裏才安靜了下來,帝洺闕望着星羅棋佈的夜空,大巴車行駛着,聽着風刮過的聲音,輪胎疾馳的聲音,給有車內那些熟睡人類的呼吸聲,他終於知道,在這個無人能修鍊靈力的水球,不是,是地球上,他們的智慧更加讓人可怕。
“王爺,你好!”
帝洺闕旁邊的座位上突然出現了一個人跟他打招呼,還是一個李玉衡特別想揍的人。
他買票的時候故意買了兩張,就是不喜歡有人與他同坐。
“比干!”帝洺闕用餘光瞥向來人,“你來幹什麼?”
“找你啊!”
“本王與你不熟!”
“能聊天就行!”
“不聊!”
比乾笑了笑:“本來還想對你說說有關玉衡子的事兒呢,看來是多管閑事了!”
“講!”
“帝王爺,剛才你不是說了嗎?其一,我們不熟,其二,你不是不想和我聊天嗎?”比干還擊道,就是想堵堵帝洺闕的心。
“本王用這車人類的性命跟你交換!”帝洺闕威脅道,反正他不在乎。
“你……”比干氣得嘴都歪了,指着帝洺闕的手指都能感覺到憤怒,“這裏是地球,不是你的仙界!”
“說!”
“兵馬俑博物館裏有她的消息!”比干說完之後,消失在了車裏。
“兵馬俑?”帝洺闕小聲說道,他要去的地方也是西安,這和他此次的目的有什麼關聯嗎?
“這傢伙!”帝洺闕發現比干竟然在車裏設了禁制,控制了整輛車,汽車竟然懸浮在半空中,若是被人類發現,肯定又要掀起一場風浪了。果然,這個比干是個討人厭的。
帝洺闕解除了車的禁制,一切回歸正常,只是這一幕還是被我們的電子蛙眼捕捉到了。
在大巴車到站時,他們乘坐的這輛車被許多記者團堵住了。
“怎麼回事?”
薇薇兒不知何時已經戴上了帽子和口罩,將自己的臉遮住。
“薇兒,不會是你的身份被曝光了吧?”帛兒也和她一樣的裝扮,“我就是怕出現這種情況才放棄飛機,沒想到還是躲不過。”
“隨機應變吧!”薇薇兒回道。
“這……”司機被記者堵車還是頭一遭,嚇得連車門都不敢開,只好把矛頭轉向車內的人,“你們是誰的記者給招來的,站出來說個話唄!這樣耽擱下去,只會浪費大家的時間。”
司機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一陣警笛聲響起,目標還是他們這輛車,嚇得腿都軟了,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記者很快就被警察清場,不一會兒,研究院的人也來了。
這麼大的排場,看得周圍那些群眾眼睛直溜溜的,眼皮都不帶眨一下的,生怕錯過了什麼情報。
接着,幾輛賓利緩緩駛來,停在警車後邊,從裏邊走出來一群西裝革履的男人,個個身強體壯的。
“boss,警察和研究所的人都來了!”一個中年男人走到中間那輛車旁,對車內之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