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埋下禍患
這話差點沒把藺初芸氣瘋了,藺初芸強行壓制住心中的不快:“放手!”
“不就是一個女人嘛,別以為你穿上了這身皮,就牛逼的不行了!說到底,你他娘的不還是個伺候人的,與其伺候這個小白臉,不如伺候伺候你大爺!”
就在這時,沈秋澤一個箭步衝上前來,用力扳住男人的手指,硬生生地掰斷了一隻:“剛才說什麼了,我讓你吐回去!”
就在男人掙扎的那兩下,沈秋澤一個輕輕地轉身,這個男人就被牢牢地壓在了沈秋澤的身子底下,沈秋澤沒有絲毫留情,直接挑斷了男人的手筋。
“大爺救命,小民一時狗眼不識泰山,說話頂撞了您,您就繞我一命吧,求求您了!”
環顧了一下四周,藺初芸輕輕地來到了女人身邊:“姑娘,發生了點什麼事情?”
“小女子之前看大街上好多難民,就難免起了惻隱之心,所以就想着讓他們幫忙幹活,我們給人家口飯吃。”
聽到這番話,藺初芸不由得有些微微吃驚:“現如今大飢荒,你哪來的活和物資?”
接下來的幾句話,讓藺初芸大吃一驚:“我家是買米的,與此同時還經營着各式各樣的活,我讓他們跑個腿兒,也不過分吧。”
此刻的沈秋澤有些微微驚喜,盯着這個女人,目不轉睛的樣子:“姑娘高明,這些都是你一個人的主意嗎?”
此刻的姑娘似乎被抓住了虧心事,輕輕地低下了頭:“是,我只是一片好心,沒想到他們這麼生氣。”
話說完以後,姑娘一臉心虛的盯着旁邊的丈夫和公公,還有小叔子,兩個眼睛紅紅的,一副委屈的樣子,讓人心疼。
此刻的沈秋澤心裏漸漸地全都是對於這個女人的敬佩,說白了這個女人這麼早就已經發現了現代社會裏的很多職業,真的很不一般。
“帶我們去見你們的縣令!”
來到官府以後,沈秋澤上來就開門見山:“我是朝廷派過來調查的人,現如今需要你們下達一道命令,在這裏試運行。”
檢查過沈秋澤和藺初芸的令牌以後,縣令有些疑惑,但還是畢恭畢敬的:“您說說吧,怎麼回事?”
“擬一份草書,下發人人平等的命令,把官府里換上一般的女子,而這些女子同時也需要審查。”
這些話,幾乎上是把在場的所有人都驚訝到了,雖說藺初芸在沈秋澤這裏是很明顯的感受到了所有的平等和溫情。
但這個做法,實在是太開天闢地了吧,基本上沒有人敢這樣!
“阿澤,你這……”
不等藺初芸說完,沈秋澤就走上前去,直視着縣令的眼睛:“所以縣長大人是在猶豫什麼,你難道沒見公主都已經是大將軍了,是一品武官,誰說女子不如男的?”
此刻的縣令頭頂的帽子搖搖欲墜:“大人,真不是我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改的,皇上要是知道了不同意,我的頭就沒了!”
“你放心做,出了事情我給你擔著行不行?而且如果說這群女人能做好的話,你的功勞不就有了?要是做不好的話,我給你賠償十倍損失。”
這話說完以後,縣令才戰戰兢兢的點點頭,轉身去找紙筆。
大中午,基本上縣城裏的所有女子都過來競選了,把衙門的院子圍得滿滿的。
此刻坐在沈秋澤旁邊好奇的打量着這群女子的藺初芸,煞有興緻的拍拍沈秋澤的臉:“你說你這餿主意行不行?”
這話說完,沈秋澤就直接黑着臉轉了過來:“怎麼,你又在懷疑本尊的能力?我給你說,這些女人不比男人差。”
果不其然,就在政治考察的時候,令人驚喜的一幕出現了,有兩個女子,幾乎對於所有的問題對答如流。
層層選拔結束以後,之前的老闆娘笑吟吟的走上前來:“謝謝大人夫人,民女入選了,這下可好,終於可以解決一些事情了,之前過的實在是太憋屈了。”
話音剛落,沈秋澤一臉賞識的看着這個女子,笑吟吟的:“怎麼,說說,這兩天都解決了一些什麼事情,看看你的成果。”
而這姑娘也絲毫沒有怯場,反而提出了要立法:“民女認為,男女之間本身就不平等,所以需要一些立法手段,來解決平等地位的問題。”
可這話還沒說完,縣令大人就瘋了一樣,恨不得衝上前來捂住女子的嘴巴:“一個女人家,怎麼盡說這些,像什麼樣子。”
就在這時,藺初芸毫不留情的衝上前來,直接對着縣令就是一頓懟:“同樣都是人,那你覺得什麼樣的事情是女人該做的,需不需要我給你端茶送水?”
這時候的縣令一臉通紅,支支吾吾半天,低低的耷拉着腦袋。
果然沒有讓沈秋澤失望,僅僅一早上的時間,整個衙門門庭若市,來解決問題的人一群又一群,這些新來的女人解決問題的能力真的很不差。
不多時,夫妻兩個人的名聲就傳遍了整個縣城,慢慢地,所有人都聽說過夫妻二人了。
這天早上,就在夫婦二人準備收拾收拾繼續出發的時候,忽然李公公帶着人騎馬飛奔而來。
見到李公公以後,藺初芸的表情一下子就不合適了,緊緊的抓住了衣角:“李公公此次前來所為何事?”
這個時候的李公公,一臉高深莫測:“公主別緊張,洒家也就不和您繞彎子了,也別嚇着你們,皇上改變主意了,說是過往的事情就再也不糾結了,你們也不用到處跑了,皇上說可以饒了你們。”
聽到這話,沈秋澤才算是這麼多天以來鬆了口氣兒:“害,看着公公不太好的表情,還以為又出了什麼大事,還是說公公不太願意我們夫婦二人出來啊?”
話說到這裏,李公公爽朗的笑了:“害,洒家就只希望你們好好的!”
辭別所有人以後,沈秋澤帶着藺初芸和小飯糰一路上繼續行走,可就當三個人來到了一處小村落的時候,眼前的一幕幕,讓沈秋澤心驚膽戰。
這個地方,似乎是氣候不太好,所有人都蜷縮在角落裏,沒人多說一句話,不知道是因為冷還是因為餓,大家都是縮着脖子瑟瑟發抖。
見狀,沈秋澤下了車,隨意攔住了一個馬夫:“老人家,這裏是個什麼情況,這些人在做什麼?”
聽到這話,老人皸裂的嘴巴緩慢的張開了:“大人還有所不知,我們這裏氣候不好,就連火也沒有,運氣好了吃點熟食,但大多時候,吃的都是生的,所以一直有人死了,人不多。”
這話說的,讓沈秋澤有些莫名其妙:“怎麼回事,你們沒有試過其他方法嗎?”
話還沒說完,老人就一臉滄桑,老淚縱橫:“害,別提了,能用的方法都用了,就連別的地方也都不要我們村子裏的人,大家都以為我們有病,誰也不敢收留我們。”
看着遍地的餓殍,沈秋澤有些心酸,轉過頭,一臉心痛盯着藺初芸:“我們留下來考察一下,改善一下再走吧,實在是不忍心看着這些人這樣。”
這天,就在沈秋澤漫步在荒灘上面的時候,眼前的情景簡直讓人心痛,風大到快要把人吹走了。
看着地上的孩子們,一個一個小小的身軀,背着大大的竹簍,沈秋澤連忙衝上去:“小朋友,我來幫你背吧,實在是太重了,家裏面沒有大人嗎?”
可這個小孩子就像是看見敵人了一樣,一臉警惕的護着自己的籃子,一句話也沒有說。
見狀,沈秋澤溫和的笑了笑,更加靠近了一下小男孩:“來,我幫你!”
就在這時,小男孩衝上前去,一口咬住了沈秋澤的手,就是不鬆口。
霎那間,沈秋澤的手被撕開了一個巨大的傷口,一下子血流不止:“喂,你幹嘛呢!”
話還沒說完,身後一個粗魯的聲音響了起來:“你是什麼人,放開他的籠子!”
就在這時,沈秋澤怒氣沖沖的轉過了頭,盯着走過來的一個嘴唇發白的男人:“你又是什麼人,你們這裏就忍心讓一個小孩子承擔這些嗎?”
話還沒說完,這個男人虛弱的笑了笑:“你他娘的懂什麼,你知不知道他沒了竹簍會發生什麼?直接被大風颳走!”
聽到這話,沈秋澤一下子就覺得半邊身子都快要麻了,怎麼會這樣!
看着沈秋澤血流不止的手,男人無奈的看了看藺初芸:“我是這裏的村長,去我那裏先包紮一下吧?”
看着男人和小孩的樣子,沈秋澤只覺得一下子喉嚨就腫了起來,還有些微微發痛,怎麼也沒有辦法移動沉重的身軀。
來到村長所說的家裏以後,沈秋澤的鼻頭一下子就酸了,這哪裏是個家,只不過是一個勉強避雨的地方而已,房頂也還在不斷地滴水,大大小小的動物和人在搶食物。
飢腸轆轆的沈秋澤目不轉睛的盯着那些野味,有些不解:“你們這裏也不是完全沒有吃的,為什麼不吃呢?”
這時候的村長從牆上刮下來了一堆黃土:“我們也想啊,但是連火都沒有,吃這些會得病死的,還不如吃點野菜。”
緊接着,村長端過來了一個缺了好幾塊的碗:“來,這裏也沒什麼水,委屈你了,我給你包紮。”
看着村長手裏面的黃土,沈秋澤有些懵逼:“你這是?”
就在這時,村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公子你別笑話我們,我們祖祖輩輩受傷了,都會用這堵牆上的黃土,用了以後確實會好一些,就不痛了。”
看着村長烏黑的臉,沈秋澤一臉心痛,從地上起來:“村長,你們這裏的風大是吧?”
話音剛落,村長長長的嘆了口氣兒,眼神間透露着幾分無奈:“沒辦法,這裏就這麼個環境,我們也確實沒什麼辦法了。”
第二天,沈秋澤呼哧呼哧從外面搬過來了一個巨大的鋼板,碰巧看見了藺初芸。
此刻的藺初芸正在幫忙摘野果,看見沈秋澤灰頭土臉的樣子,微微吃驚:“國師大人,你又在幹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