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失而復得
可這時候的修德有些微微吃驚,卻又紅着臉低下頭:“公主您怎麼回事!皇上都還沒有為您擇婿呢!”
什麼!難不成這個版本裏面,沈秋澤根本就不存在?
看着藺初芸失魂落魄的樣子,修德微笑着在藺初芸面前跳來跳去:“公主,想什麼呢,快點啦!”
“你認不認識一個人叫沈秋澤?”
這時候忙的團團轉的修德總算是停下來了,一臉無辜地抬起頭:“不認得啊公主,別說是這兒有沒有,整個邑朝京城裏都沒這樣一個人,公主昨晚看書太晚了,不會是書上面的人物吧?”
這話看着從修德嘴巴里輕輕鬆鬆的說了出來,但是在藺初芸這裏,就像是五雷轟頂,這個衝擊,誰能扛得住!
知道皇宮裏,藺初芸仔細觀察過,就連國師三個人,否則已經不在了,為什麼時間沒有變,那麼人呢!
看着藺初芸痴痴的樣子,皇帝關懷的看着藺初芸:“阿芸這是怎麼了,看著錶情很不好的樣子,身體不舒服嗎?”
“皇兄,沈秋澤呢,他去哪兒了?他作為駙馬,不應該出席宴會嗎?”
這話就像是一塊巨大的石頭,一下子投入水中,激起來了一大片水花。
群臣議論紛紛,場面一時難以控制:“公主已經有了良婿?怎麼沒有聽說呢,到底是什麼樣子的男子,才能配得上公主!”
“這話誰能說清楚,不過啊,一群富家子弟要失望了,公主絕世容顏,誰不願意娶這樣的女子為妻!”
“怎麼出征了一趟回來就這樣了,到底經歷了些什麼!這可是一國公主,怎麼就這般隨意!”
聽着這些大大小小的議論,皇帝的面子有些掛不住了,就簡單的皺了皺眉頭:“阿芸,你說的這個人是誰,朕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看着好端端的宴會被搞得一團糟,藺初芸連忙笑了笑,搖搖頭底下了腦袋。
整場宴會似乎除了藺初芸不在狀態,所有的人都其樂融融。
晚間,秋風瑟瑟,藺初芸攏了攏衣服,朝着皇帝微微一笑:“皇兄,阿芸掃興了,實在是身體不適,想要回去了。”
見狀,皇帝也只是默許,輕輕點點頭,就只讓藺初芸退下了。
走在熟悉的路上,藺初芸抬頭看着天上的星星,心裏面不知道是什麼感覺,撕裂,或者說是平靜。
倘若非要每次都要重新來過,那倒不如一個人安安穩穩的走,生老病死,春夏秋冬。
回到房間裏以後,看着依舊沒變的陳設,藺初芸輕輕地嘆了口氣兒,坐在了桌子旁邊,沒了沈秋澤的日子,忽然就像是被掏走了主心骨。
就在這時,藺初芸忽然就像是抓住了什麼救命稻草一般,一下子衝上前來,撿起來了地上的一個小荷包。
這不是她做給沈秋澤的那一個嗎!
見狀,藺初芸的情緒再也沒辦法保持了,紅着眼眶大聲吼叫着:“阿澤,我知道你沒走,你在哪兒,你給我出來!”
來來回回好多次,空蕩蕩的房間裏需要聲音!
緊接着,藺初芸就像是發了瘋一般,用力的摔東西,而鏡子裏的自己,絕美而又癲狂。
“阿澤……你個騙子,說好一直陪着我,說好愛我是你的本能,憑什麼這麼對我,不殘忍嗎,我到底做錯什麼了!”
就在藺初芸精疲力盡倒在地上的時候,大口大口的喘氣聲似乎掩蓋了些什麼。
“小傢伙在這裏做什麼呢,累不累?”
這個聲音!
此刻的藺初芸緩慢的一點一點抬起頭來,從下到上,當目光停留在了對方的肩膀處的時候,藺初芸再也沒辦法忍住眼淚。
緊接着,藺初芸就像一枚小鋼炮,直接衝進沈秋澤的懷裏:“你個騙子,你去哪兒了!我找你這麼久你知不知道!”
話音剛落,沈秋澤大笑着抱緊了藺初芸,在藺初芸的後背上輕輕地摩挲:“乖點啦,今天可是你的好日子,怎麼還鼻子。”
聽聞此話,藺初芸猛然一下子抬起頭來,定定地看着沈秋澤的眼睛:“你是不是要騙我,你是真的還是假的,我求求你再也別騙我了!”
誰知,藺初芸一把推開了沈秋澤,坐在地上不斷地流淚,把自己蜷縮成一團,小小的一隻,無助而又可憐。
這時候,沈秋澤拍拍手,端過來了一個大圓餅,上面白白的物體,聞着甜甜的,軟軟的,上面還有幾個小火苗。
看着沈秋澤手裏的東西,藺初芸懵了,眼淚嘩嘩的盯着沈秋澤:“你是真的嗎?”
看着藺初芸傻不拉幾的樣子,沈秋澤一口奶油糊住了藺初芸的嘴巴:“真的假的嘗嘗不就好了,甜不甜?”
入口的絲滑,加上舌尖綿軟的觸感,一絲絲甜味在味蕾裏面爆發,藺初芸震驚的瞪大了眼睛:“這是什麼?”
此時的沈秋澤溺愛地摸了摸藺初芸的腦門兒:“這叫蛋糕,今天你的生日你忘啦?”
“你知道我們是從哪裏把你撈回來的?一點兒也不操心,萬一有個三長兩短的!”
“我怎麼……我明明又回到原先了?”
一邊捋着藺初芸的頭髮,一邊輕聲細語地說道:“小傢伙看見了什麼不好的東西,你知道嗎,我看到你的衣服裏面竟然有致幻草,當時怕極了,就怕你看到什麼不好的東西,還失憶了。”
一想到這裏,沈秋澤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當時就為了讓你慢慢恢復記憶,所以沒有立馬出現在你面前,但也是因為這次,我才真正的明白了你所經歷過的痛苦,我願陪你把它化開。”
就在燭火搖曳之下,藺初芸在吃了很多口蛋糕以後,忽然感覺到了一陣反胃,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阿芸,怎麼了!”
等到太醫趕過來的時候,藺初芸已經緊緊皺着眉頭,捂着胸口,臉色發白的樣子。
滿臉擔憂的沈秋澤在太醫旁邊一直緊緊抓着藺初芸的手:“太醫,這是怎麼了?”
誰知,太醫臉上一整紅暈,喜的搖搖晃晃:“恭喜公主駙馬,公主有孕了,而且根據這個胎動,應該是個小公子。”
這話說完以後,沈秋澤整個人看起來還是很懵逼,直到太醫都已經離開了,沈秋澤還在原地發獃。
此刻的藺初芸早就已經滿臉通紅,輕輕地扭過臉:“你就像只呆鵝!”
“天哪,我們有孩子了,我們也是為人父母了!我要帶着他從小開始學習本領,帶着他走到外面去參加各式各樣的事情,他會不會很帥,很聽他,要不就凶他!”
看着沈秋澤初為人父的樣子,藺初芸笑得前仰後合:“傻叉!”
“你說什麼,藺初芸,信不信我搞死你!”
這話說完以後,沈秋澤抓住藺初芸的腳心就開始撓痒痒,藺初芸笑得前仰後合,窗外的安靜的雪,似乎為這一家三口增添了些許安定。
翻過好幾年,沈秋澤正在帶着小飯糰慢慢地摸到了藺初芸的卧房旁邊:“小飯糰,媽媽還在偷懶睡覺,你過去看看,吵醒她!”
話音剛落,小飯糰已經軟軟呼呼地跌倒在了藺初芸身上:“媽媽快醒醒,趕緊起來,我們說好了要去春遊!”
不堪重力的藺初芸直接半路驚醒,一個巴掌就快要下來了:“大白天的你個混小子做什麼!”
這時候,父子兩個嬉笑着衝上前來,兩個人一起給藺初芸穿戴好了:“行啦行啦,媽媽不要偷懶啦,已經穿好啦,該出門啦。”
這話剛說完以後,藺初芸一臉不情願地被抓到了馬車上,來到了一處草地。
剛一下車,藺初芸有幾分疑惑:“這是什麼地兒,為什麼從來沒有來過?”
此時的父子倆一臉神秘地走到藺初芸後面:“那媽媽能不能帶我倆慢慢往前探索一下嘛。”
見狀,藺初芸滿頭問號,有些不耐煩的漸漸往前走,可走着走着忽然出現了一棟高高的房間一樣的東西,裝飾華麗,是藺初芸從來沒有見過的。
“這是什麼!”
還不等藺初芸反應過來,沈秋澤西裝革履地來到了藺初芸面前,單膝下跪,一朵捧花呈上。
“阿芸,穿上我給你做的衣服吧,這可是我們那邊的婚禮,這棟樓也是給你的,你可以上去看看,不開心的時候咱們可以一家三口回來。”
不等沈秋澤說完,藺初芸含淚衝上來,緊緊抱住沈秋澤,二人心跳逐漸同步:“這麼久了,還這麼愛我?”
此刻的沈秋澤眼睛裏就像是有星辰大海,天地之間只有一個藺初芸:“當然了,愛你是我的本能,一直一直。”
就在藺初芸剛剛搬進新房子的兩天,還都沒有住舒服,厄運從天而降。
大清早,李清明氣喘吁吁的闖進來了,對着正在教小飯糰寫字的藺初芸大聲嚷嚷着:“完蛋了公主,這下不好了,皇帝說要過來!”
此刻的藺初芸頭也沒抬,只是關注小飯糰手裏的動作:“緊張什麼,皇上又不是沒來過。”
“公主,這次不一樣啊,是被人舉報了!”
話音剛落,藺初芸停下了手裏面的動作,眉頭上有幾分緊張:“所以說是怎麼回事?舉報什麼?”
就在說話間,沈秋澤急匆匆的進了門,看見藺初芸以後,臉色微微有一點發紅:“阿芸,南方暴雨,現在出現大飢荒了,但……”
看着沈秋澤躲躲閃閃的眼睛,藺初芸心裏大概明白一些了:“有人藉此做文章了?”
此刻皇宮裏,大片大片的跪着一群大臣:“啟稟皇上,南方的難民已經全部涌到京城裏面了,咱們得控制之下了,再要是這樣下去,京城裏的老百姓連飯都吃不上了。”
話還沒說完,尚書大人的舊部劉大人走上前來,面色緊張:“現如今已經很多人知道了國師為公主建造的那棟房子了,正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