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恍若隔世
可沈秋澤緊緊的護住自己的臉,根本就沒有給藺初芸空隙:“公主,我們好好休息一下吧,微臣現在有些不舒服,想要回去了,你放我走吧。”
見狀,藺初芸歇斯底里的叫喊着:“我求求你為自己想一想行不行,倘若說我這麼去傷害我自己,你又會怎麼想!”
緊接着,藺初芸瘋狂的摔着桌子,一堆稀世珍寶就被毀於一旦:“你憑什麼這麼做,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想法,你站在我的位置上考慮過嗎!”
就在這時,沈秋澤也一下子沒轉變過來,眼睛裏飽含淚水,卻還是瞪大眼睛沒有流出來,雙手緊緊的抓着藺初芸的肩膀,就像是抓着一隻小雞一樣。
“可我只想為你好!”
這一聲撕心裂肺,道出了這多少天以來沈秋澤心裏的不安和委屈,也正好讓藺初芸心裏的一座冰山翻的徹底。
空氣就像是被抽幹了一樣,明明應當溫馨的場面,卻變得異常冰冷。
過了半晌,藺初芸眼睛裏的水珠滾動了兩下,隨即又被吸收了:“好了,你也累了,我放你走,去休息吧。”
話還沒說完,沈秋澤放下手,看了一眼藺初芸,又瞥了一眼李清明,往門外走去。
可就在沈秋澤轉身的拿一下,藺初芸的心就像是被扯碎了一般,想要抓住什麼,卻所有的一切都虛無縹緲,想要喊他的名字,卻又無法發聲。
走到門口以後,沈秋澤出乎意料的看了一眼李清明:“老先生,您先出去一下,我有話要跟阿芸單獨說。”
就在李清明出了門,沈秋澤轉過身慢慢走過來的時候,藺初芸的心一下子就亂了,不知道是沈秋澤臉上的疤痕,還是那種熟悉的心動的感覺。
過了半天,沈秋澤試着往前靠了靠,把腦袋耷拉到藺初芸的肩膀上面:“別動,讓我充會兒電。”
就在兩人接觸的那一瞬間,似乎星河燦爛,空間收縮,全天地間,安靜的只有彼此。
過了大半天,藺初芸只覺得肩膀有些微微發痛,因為沈秋澤的整個重量都壓在自己身上。
“嫌我丑嗎?”
看着沈秋澤眼睛裏似有似無的幾分戲謔,藺初芸輕輕皺了皺眉頭:“我沒有,只是心疼。”
誰知沈秋澤一下子就笑了,大方的撩起藺初芸的頭髮:“沒什麼好難過的,你看看,我倆不就有了情侶款的紋身了嗎,你上次的疤痕不也沒有去掉嗎?”
雖然聽不懂沈秋澤話里的新名詞,但藺初芸還是勉強的笑了笑。
可就在這個笑容還沒有維持太久,嘴角一彎,藺初芸的眼淚就流下來了,整個人撲到沈秋澤的懷裏,又踢又鬧。
“你就是個神經病,誰要和你做情侶款,你自己做去,我才不要陪你個王八蛋!”
一場哭鬧,藺初芸無限的珍惜這次本該消散的機會,精疲力盡地靠在沈秋澤的肩膀上面,靜靜的聽着窗子外面的雨滴一滴滴落下。
就在這時,修德站在外面輕輕地敲着門:“公主駙馬,皇上來了,奴婢進去幫您穿衣吧。”
聽聞此話,藺初芸心頭沒有任何波動,雖說皇帝親自找上門來了,但連續扳倒三個巨頭的感覺實在良好。
“朕這次過來,就是憂心駙馬的傷勢,而且這次傷的太嚴重了,朕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只能派最好的工匠拿南海的玉給你打造了一份禮物。”
緊隨其後,皇帝擺擺手,李公公從手裏捧出來了一個大的盒子:“這是最好的工匠打造的面具,駙馬你試試吧。”
再一轉眼,沈秋澤從內室站了出來了以後,空氣里就像是被凍住了一樣,沒有一絲生氣。
從腳看到頭,沈秋澤修長的身段被華麗的衣服包裹着,潔白的玉石襯托着鮮紅的嘴唇,一口皓齒,不經意間透露了所有的氣質。
看着藺初芸獃獃的樣子,沈秋澤自然的笑了笑:“拜謝皇上,謝皇上恩典。”
隨即,沈秋澤微笑着轉過身,一臉似笑非笑的盯着藺初芸,伸出了修長的指頭:“怎麼,看傻了?從來沒見過我這麼帥?”
話音剛落,皇帝嚴肅的清了清嗓子:“成何體統,朕還想着拜託你一件事情呢!”
聽聞此話,沈秋澤連忙收住了臉上的笑容,定定地看着皇帝:“謝皇上垂愛,微臣必定在所不辭!”
“現在舉國上下,人才短缺,需要一位國師,帶領着大家創造財富!”
這話完了以後,藺初芸整個人都懵了,顫巍巍的雙腿一軟就跌倒在了地上:“皇兄,這個萬萬不可啊,你這是要我守寡嗎?”
此刻的沈秋澤也是同樣迷茫的盯着皇帝,手足無策:“阿芸需要照顧,皇上,這件事情……”
不等沈秋澤說完,皇帝就瞥了一眼兩人:“有時候說你倆通透,有時候又蠢得不行,朕又沒有拆散你們。”
看着皇帝一臉不耐煩的樣子,沈秋澤整個人都懵逼了,怎麼,直接是要把國師祭天的檯子搬到公主府?
“跟你們說話真的煩人!”
話音剛落,皇帝甩了甩袖子就出門了,留下眾人一臉懵逼的樣子。
此時的李公公面露喜色,連忙握住了沈秋澤的手:“你怎麼就是不明白呢,皇帝的意思就是想要你做國師做的事,又沒打算把你變成那樣!”
緊隨其後,李公公擺擺手,直接上來了眾多僕人,帶着沈秋澤下去梳洗。
不一會兒,當沈秋澤淺淺的笑着站在藺初芸面前的時候,藺初芸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
見狀,沈秋澤直接在眾目睽睽之下,宛若神仙一樣,一把把藺初芸摟在懷裏:“怎麼整個人都傻了,嗯?”
輕輕地鼻息打在藺初芸的臉頰上,溫熱的氣息在兩人之間傳遞着,緊緊貼在一起的心房慢慢地實現了共振。
最後,沈秋澤輕輕地扶起藺初芸的肩膀:“好了,我現在好說歹說也是國師,這樣子的話說不定會給別人帶來話柄,我們從明天開始就開發一些新的工具吧。”
就在這時,藺初芸的臉紅的就像要滴血,幾乎所有人都目不轉睛的盯着台上的兩個人。
如果說沈秋澤的盛裝出席,宛若神仙,似乎有點把藺初芸都快要比下去的勢頭。
看着藺初芸第一次扭扭捏捏的樣子,沈秋澤越來越想笑:“都說好啦,再這樣,本來今天就被我搶了風頭,要不然待會兒脫妝,變醜了。”
就這樣一直帶着滿臉通紅的藺初芸,沈秋澤慢慢地走入房間:“好了好了,都見過我這麼多次的人了,還臉紅,不知道的以為你找了個小鮮肉呢。”
誰知,沈秋澤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藺初芸竟然直接撲了上來,把沈秋澤逼到了牆角,沒有一思多餘的空間。
“說說吧,你想怎麼被我吃掉!”
看着藺初芸滿臉壞笑的樣子,沈秋澤無奈的搖搖頭,本以為是頭綿羊,誰知竟然成了餓狼!
見狀,沈秋澤依然壓抑着自己,冷靜的盯着藺初芸:“所以說公主打算怎麼著我?”
看着沈秋澤一臉欠揍的樣子,藺初芸緊緊的攥住拳頭:“果然當了個國師不一樣了,想要和本公主平起平坐了?”
話音剛落,藺初芸就感覺到了一陣眩暈,被沈秋澤翻身壓倒在了床上。
“所以說我不僅想要平起平坐!”
此刻的藺初芸緊張到了極點,整個人在不停地膨脹着,像一個大氣球,不斷地變大變大,臨近崩潰的邊緣。
次日,天色剛剛發亮,沈秋澤就翻身起床,一陣冷風把正在睡夢中的藺初芸吹醒了。
“這麼早,你幹嘛去?”
“前兩天觀察了很久,地上的農具之類的需要換一換了。”
聽到這話,藺初芸只覺得都快要窒息了:“神經病。”
看着貓咪一樣的藺初芸,沈秋澤微笑着拍了拍藺初芸的肩膀:“好啦好啦,公主先睡好,微臣去去就回好叭。”
晌午,藺初芸抱着宮裏帶過來的波斯貓,一臉怒氣地在桌子旁邊:“怎麼回事!他人呢?”
此時地下的一群人連滾帶爬的磕頭:“公主,駙馬說了,他手頭還有點兒事,中午就不回來了……”
話還沒說完,藺初芸就放下懷裏的貓,氣的大步流星就衝出門了:“神經病,還真上頭了?從古至今就沒見過這麼當國師的!”
還不等藺初芸抬起頭,就一下子撞上了一個堅實的胸脯,一抬頭,結果是沈秋澤。
再仔細一看,沈秋澤哪裏還有半點國師該有的樣子,光着膀子涼着腿,滿身都是泥巴,就像個長工。
見狀,藺初芸一臉怒氣,用力的跺跺腳:“怎麼,國師大人現在硬氣了?讓你回家吃個飯都得去請了?”
看着藺初芸一副生氣包的樣子,沈秋澤壞笑着衝上前來,緊緊的摟住了藺初芸,用力的蹭。
“小氣鬼,叫你生氣叫你生氣,叫你嫌棄我臟乎乎,我把你也給弄髒,咱們一起臟着。”
此時的藺初芸就快要爆炸了,用力的捶着沈秋澤的肩膀:“神經病,給我鬆開!”
這話說完以後,沈秋澤連忙接住了藺初芸高高抬起來的手:“行了行了,告訴你個好消息,我做出來播種機了!”
看着沈秋澤手舞足蹈的樣子,藺初芸滿頭問號:“這是做什麼的?”
看着藺初芸好奇心滿滿的樣子,沈秋澤只感覺整個人都要冒泡泡了:“就知道你不懂,我帶你去。”
來不及吃飯二人就來到了田地上,沈秋澤來到了一個龐然大物跟前:“諾。就這個東西,你碰一下它試試會怎麼樣?”
看着機器上面大大小小的牙齒狀東西,藺初芸有些發怵,愣在原地沒有動:“這個怎麼弄?”
見狀,沈秋澤直接一把摟過藺初芸,兩人共同操作整個機器:“好了好了,你看這個厲不厲害。能節省多少人力!”
這時候的藺初芸的在一旁看着龐然大物先是把土地犁開,又把種子均勻的撒在裏面,毫不誇張,基本上來說要比人力所為還要精準。
看着藺初芸傻兮兮的樣子,沈秋澤咧開嘴笑了笑:“挺好的吧,我告訴你,這種東西我會的可不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