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24章

第24章

他又不敢好得太快,怕被她看出端倪。

“好好好,不是拍的。萬一咱回去,姥爺一個高興,又讓你喝酒怎麼辦?”

一次就夠他折騰的,而且陳錦年這身體,確實不能再喝了。

“陪長輩喝酒還是要的。”

雖然他也不想再喝了,但是,這關係到他的終身福利啊,再豁出去一次也是值的。

“不行,你不能再喝了,等過段時間再說。”

陳錦年在心裏哀號一聲,總算是知道什麼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了,這一石頭砸得,好疼啊好疼。

“老婆,還是回一趟吧,大不了到時候,你就說我身體不舒服,咱不喝酒。姥爺那麼疼你,你說的他肯定聽。”

這個辦法,聽上去似乎不錯。

“真的能行?”

“行的。你想啊,我們都領證這麼久了,還沒回去跟姥姥姥爺交代一下,這太說不過去了,你也不想姥姥姥爺說你不孝吧。而且,老人家,不就希望看到我們都好好的嗎?越早回去就是越早給他們吃了顆安心丸,反正是遲早的事,能早就早吧。”

以他對梁辰了解的程度,只要他說的話超過一百個字以上,她就會直接過濾,取最重點,那就是,他說的話確實是對的。

“但是我已經回絕了。”

梁辰做為難狀。

“沒事,你先做飯,我去打電話約我爸媽,看他們什麼時候時間比較好安排,然後再打電話給姥姥姥爺說。”

陳錦年說完還不等梁辰反應,便迅速閃進客廳,那速度,一點都不像“虛弱”的人。梁辰看着陳錦年狂奔而去的身姿,有些納悶,好像哪裏不對?

晚餐過後,梁辰收拾碗筷,陳錦年則捏着下巴在思考,思考究竟怎麼樣才能藉著這頓“大補”的晚上,讓他的“體力恢復”看上去理所當然,至少,讓梁辰看上去理所當然。

只是,當梁辰洗好碗之後,都從廚房裏走了出來,他仍沒能想出什麼辦法。

“你給爸媽打電話了嗎?”

“打了,這個周六回去。”

梁辰黑面,明天不就周六了嗎。

“也給你爸媽……嗯,咱爸媽打了個電話,他們周六也一起回去。”

好吧,他也覺得有些彆扭。

“你又擅自做主?!”

梁辰怒視陳錦年,要不是看着他身體還沒全好的分上,她絕對會上去甩他一巴掌的。

於是梁辰只得把心裏的憤恨企圖用洗澡來沖淡一些。不過她沒想到,她剛去浴室沒多久,就看到陳錦年毫無羞恥之心地扭開浴室的門,閃身進入。

正在洗澡的梁辰自鏡中看見進來的陳錦年,愣了一下,忘記了要攻擊的動作。

見梁辰沒有要踢他的意思,陳錦年迅速開始脫起自己的衣服,邊脫邊燒包地有意無意地展示着自己的身材。而在這期間,梁辰只能愣愣地從鏡子裏看着他的動作,忘記了自己要做什麼。

當陳錦年從後面欺身上來的時候,她才回過神,手中的花灑掉到地上,水從下向上地噴向兩人,一片濕意。

陳錦年從背後摟住梁辰的身子,手從背後往前覆住,梁辰低下頭,看着覆在她身體上的那雙大掌,剛準備抗議,陳錦年卻一低頭,吻住她的雙唇。

梁辰無比悲憤地想着,她到底是有多矮,為什麼他站在她身後都能吻到她的唇。

梁辰有些難耐地轉身,在陳錦年壓住她之前,摟住他的脖子,用力地踮起腳,將陳錦年的唇封了個密實,這突然的主動親近,自是令陳錦年難以把持。

這樣的誘惑,又有哪個男人能夠抗拒得了?

陳錦年忍着鼻血橫流的衝動,迅速反被動為主動,緘默的空氣中,只有兩人沉重的呼吸聲,嗯,以及……水流聲。

可梁辰要是一天不二,她就不是梁辰了,所以一吻結束,她又問了個很二的問題:“你身體好了嗎?”

陳錦年沒有回答,只是用實際行動向她證明了這件事。

他身體……真是太好了。每次她都覺得自己是那鍋里的丸子似的,被他來回不停地涮着、折騰着。

梁辰覺得,習慣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梁辰一邊承受一邊用殘存的理智唾棄自己,十根手指頭都不夠她鄙視自己的,此時此刻,她的手指頭也在忙着,完全沒有空去理會鄙視自己的問題。

隨着陳錦年的動作,梁辰的手指忙碌地陷進陳錦年的皮膚,在他的皮膚上留下一道道深深淺淺的痕迹。

“你在想什麼?”

陳錦年傾身,附在梁辰的耳邊問。

梁辰縮了縮脖子,拉回思緒。身體在沉淪,但她卻又不甘心被陳錦年這麼搓圓捏扁。

“我在想,我是不是該讓我舅揍你一頓。”

陳錦年悶笑。

“你捨得嗎?”

他那麼好,她怎麼會捨得呢。

陳錦年又是一番無恥的攻擊,梁辰就只剩喘息的份了。

“辰辰,我好不好?”

不好,不好,他哪裏好了。

“辰辰,我好不好?”

“不好不好。”

甩甩頭,梁辰狂躁地說道。她好想咬他,為什麼在這個時候問她這種問題。她都已經沒有力氣說話了。

掉在地上的花灑沒有人去理會它,溫熱的水從裏面傾瀉出來,濕了一身,再濕了一地。

事後,陳錦年躺在床上摟着梁辰,心滿意足地半眯着。

“明天小舅會在嗎?”

她已經有挺長時間沒有見到小舅了。

梁辰在陳錦年懷裏拱了拱,再往後退了退,聲音有些糯糯的,甚是討喜,至少陳錦年很是喜歡。

“我已經打電話問過了,小舅說有空就會來,但不確定有沒有時間。”

忙吧忙吧,越忙越好,以梁辰對梁小舅的依賴程度,陳錦年覺得梁小舅還是越忙越好,最好能忙上個幾十年,等到梁小舅七老八十了,也就差不多了。

“我是說你心理有問題。”

就不能安安生生地睡個覺嗎?總毛手毛腳的,這不是有病是什麼。

“老婆,你這想法是不對的。”

陳錦年一邊說話還一邊將身子往梁辰的方向挪了挪,挨得那叫一個緊。

用句特文藝的話來說,那還真是“相濡以沫”啊,要不是怕掉下去,梁辰真心要退到千里之外去。

可床總共就那麼大,該被占的便宜還是一點沒剩地被佔了去。

第二天一大早,陳錦年就起了個早,將還在迷濛狀態的梁辰抱進了洗手間。梁辰在被抱進洗手間的那一刻,立刻驚醒。然後完全不用陳錦年再多說什麼,自覺地刷牙洗臉。

兩人收拾完畢之後,陳錦年便開着車去接他父母,說是接,其實只是單純地走個形式。陳錦年開着車載着梁辰走在前面,陳父陳母以及陳錦年的大伯伯母四人開着另一輛車子跟在陳錦年後面。

因為比較早,路況還不錯,除了紅綠燈,一路暢通無阻。

梁辰自己吃完包子,又喂陳錦年吃了兩個包子,然後靠着抱枕便打起盹來。這天天不用上班的日子,她還過得挺累。

兩輛車,一行六人,到達梁姥姥家后,梁姥姥與大舅媽站在院裏迎接他們,梁姥爺與梁大舅正在屋子裏泡工夫茶。

陳父一行一下車,進了屋子之後立即給梁姥爺行了個軍禮。

梁姥爺樂呵呵地擺了擺手:“都坐都坐,今天是喜慶日子,別拘着。”

本來梁辰以為到了姥姥家就算是找着親人了,還想着讓他們給她做做主,收拾收拾陳錦年這丫的。

但現實再次給了梁辰殘酷的一巴常。

“辰辰,你看看你,做事一點都不積極,婚禮什麼的,當然得抓緊時間辦,要是等有了孩子,你又該嫌穿婚紗什麼的不好看了。”

才剛一到姥姥家,梁辰便遭炮轟。

我的親姥姥,這都哪兒跟哪兒,您老想太遠了。

除了在家的第一次,以及第二次,後面的每一次,梁辰事後都有吃避孕藥,當然,是背着陳錦年乾的這事。可憐的她,每每被折騰得半死之後,還要自己爬起偷偷吃藥,這是人乾的事嗎?

“不怪辰辰,是我不好。”陳錦年順勢上前。

裝,你再裝,繼續裝,把自己當麻袋可勁地裝。

梁辰很想一個白眼把上自己翻過去,聽聽他這話,越說她越覺得是自己的罪過,不光是她這麼覺得,這眾長輩也都是這樣認為的,看向梁辰的眼神全是譴責。

是啊,陳錦年這孫子,可懂事了,瞧這又端茶,又倒水的。

她是撿來的啊,高架橋底下撿來的啊,身上沒有任何信物啊,找不到親人啊,找不到啊。

“是啊,不能怪梁辰,多好的孩子啊,要怪就怪我們家陳錦年,辦事一點章法都沒有。”

陳媽媽的話倒是讓梁辰有了些安慰,只是她早應該想到的,長輩們的說話藝術,永遠是他們這些小輩欣賞不了的。

“哪裏好了,陳錦年都等她這麼多年了,她還一直死倔着,這好不容易想通了,居然一聲不吭地就去先把證給領了。”

是她的錯是她的錯嗎?

梁辰坐在沙發上慢慢地咬着蘋果,她沒聽到,什麼都沒聽到。

陳錦年坐在她身旁,半摟着她跟長輩們說話,電視上在演什麼,她壓根兒就不知道。

她發現了一件最重要的事,那就是,似乎被陳錦年那丫的設計吃掉之後,她好像完全沒有了娛樂,哪怕是看電視!

靠!

這項認知讓梁辰覺得太恐怖了,她她她……真如那些亂七八糟的兩性書中所說的,完全喪失了自我,她已經開始變腦殘了。

陳錦年還在那裏陪着他家長輩跟她家長輩說話,相談甚歡,她不知道說什麼,只能慢慢地啃着蘋果慢慢地打發時間。

早知道應該賴會兒床,直接睡到中午再過來的。

梁爸梁媽因為路途的關係,現在還沒來,這是梁辰唯一感到慶幸的地方。

然而她這慶幸並沒有維持多久,因為正在她慶幸的時候,梁爸梁媽已經到了。

眾人除了梁姥爺,皆齊刷刷地起立。

梁辰趕緊扔了手中吃得差不多的蘋果,也跟着起身,心裏想着,這回梁朵佔大便宜了,這麼多人給她行注目禮。

梁辰叫了聲爸媽,然後將目光移向梁朵。

老實說,她以前是真的沒怎麼去關注過梁朵,也沒在意過她在想什麼,是胖還是瘦,但這一次看到梁朵,她卻覺得梁朵似乎成熟了很多,但是她們也才十來天的時間沒見而已。

梁辰本來覺得,陪長輩坐,除了有點無聊,其他的也沒什麼。

但當她爸媽一來,談話內容立馬就變得有些令她受不了了。

“親家母啊,你說這婚禮定在什麼時候好呢?”

“親家母啊,你們覺得呢?”

“親家公啊,婚禮訂在哪家酒店好啊?”

“親家公啊,酒席上要喝什麼酒比較好啊?”

各位親家啊,能不能不這麼說話啊,她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了啊。

搓搓手臂,梁辰眼神四處亂瞄,有種想奪門而出的衝動。卻瞄到梁朵正在做跟她相同的動作,不由得嘴一咧,無聲地笑了笑。

“笑什麼呢?”

坐在梁辰身邊的陳錦年,雖然嘴裏在跟長輩們討論婚禮的事,但眼睛卻一直在注意着梁辰的動靜,知道她無聊,但也沒辦法,討論這種事,他們兩個當事人總得在場吧。

沒啥沒啥,梁辰搖搖頭,表示什麼都沒有。

“要不,陳錦年,你跟梁辰什麼意思呢?”

大概是兩個人的互動太明顯了點,陳媽媽把問題拋向了他們兩個。

陳錦年與梁辰對看了一眼,傳遞的意思其實是一樣。

他們的意思就是想簡單一點,就一個儀式嘛,不必太繁雜太隆重,但這坐了一排的長輩肯定不會同意,所以,他們保留意見。

“我跟梁辰的意思是,領結婚證的事,我們自己全權做主了,也沒跟你們商量一下,確實是我們的不對。所以這婚禮上的事,就全聽你們的,我跟梁辰配合就行了。”

對對對,她也是這個意思,反正豁出去了,大小就這一天的事而已。

話說,這些長輩也真是不客氣,說讓他們全權做主,就真的全權做主了。

酒店的事,是梁辰的爸媽訂的,好吧,他們對吃喝比較有研究。

教堂的事,是陳錦年的爸媽訂的,他們經常在國外飛來飛去,對這個也比較有研究。

至於其他的,床上用品啊,喜餅喜糖啊以及印喜帖,這些煩瑣的事情,就全部由梁姥姥跟梁舅媽她們做主了。最後,最重要的定日子的事,就由梁姥爺說了算。本來梁姥姥說要把陳錦年跟梁辰的八字拿去合一合,請人看個好日子。但梁姥爺說,他一名老軍人,丟不起這人。一拍桌子,就把婚禮定在了中秋之前,梁姥爺還很酷地掐下個流行的手指。

“正好中秋回門。”

嗯,那個……

梁辰略顯掙扎:“是不是太快了?”

梁姥爺沒有回答她,倒是眾長輩:“是不是太慢了?”

於是,梁辰就默默地不作聲了。

既然他們什麼事情都已經解決了,那就沒他們什麼事了。

最後,唯一一件剩給他們做的事就是,挑婚禮禮服了。

人多就是效率高,那天在陳錦年父母家挑了一天也沒挑出個什麼,在梁姥姥這兒,一分工,一下子就搞定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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