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0,偶逢長輩
420,
雖然她嘴裏說以後不會來這裏了,但是我看得出來,她根本就捨不得這裏,畢竟父親在這裏花了那麼多錢就是為了營造一個讓我媽玩得開心的地方,說不來就不來的話誰不心疼啊……不對,應該說是這裏玩得還是很開心的,我媽輕易是捨不得這裏的。
我撓了撓臉頰,乾脆提醒她說:“要不然,以後我和您經常一起過來玩吧,您就當陪我的,這樣就不會那麼羞恥了。”
“真的嗎?太好了,我好高興。”
我媽立馬抓着我的手蹦了兩下。
都說高興得跳起來了,但真的會跳的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我媽心境上比我看起來還要年輕。
我忽然知道了母親身上擁有着一種魔力,她在開心的時候,在她身邊的人無論心裏的事情有多陰霾,都會立刻受到她的感染和他一起開心起來,而當她傷心的時候,她身邊的人也會內心焦慮得想要盡自己一切努力來讓她恢復笑容。
作為一個女人,我還真是有點羨慕我媽這種本事。
“那我們要先玩什麼?”我笑着問道。
母親立即指了指一台機器說:“我想試試那個。”
“終結者大戰殭屍……不是吧?一上來就是光槍遊戲這麼硬核的?”
我差點忘了跟母親說了,我其實很怕恐怖遊戲的。
“那個,母親,我不太敢玩普通遊戲,要不然這一次我看着您玩吧。”
“傻孩子,有我在呢,你怕什麼。”
該死,是我拒絕得不夠明顯嗎?母親竟然完全沒聽懂我有多害怕,現在看她興緻滿滿地樣子,我只能硬着頭皮上了。
果不其然,被我母親看中的遊戲,臨場效果和代入感就是強,也把我嚇得不要不要的,就在一個蝙蝠形狀卻滿臉都是爛肉的怪物朝着我飛撲過來的一剎那,我完全忘記了它和我隔着一個屏幕,以及我手中還拿着對付它最有用的武器光槍,直接一聲尖叫抱着頭蹲坐了下來。
“喂,你這也太誇張了吧?”
母親隨手兩槍就把蝙蝠消滅了,還不忘一臉鄙視地看了我兩眼。
太過分了吧?您可是我親媽啊!
我噙着淚水想要和她爭論兩句,誰知道剛一抬頭,卻發現自己面前出現了四五個身形碩大的男人的身影,他們每個人都有一頭非主流的髮型,身上穿着做舊過的西裝,或者他們根本就是穿了一身破爛,看着他們站在我們面前一臉鬼笑的樣子,我頓時感覺不寒而慄,趕緊去捅了捅還沉浸在遊戲裏的母親。
母親這才注意到這些人,皺了皺眉停下了手中的遊戲,這時遊戲中也響起了“gameover”的效果音。
“你們幾個人該不會是來綁架的吧?”
其中一個肥頭大耳像是豬一樣的人說道:“別說得那麼難聽,我們就是看到兩位美女想搭訕而已。”
聽到這話,母親長嘆了口氣說:“我勸你們還是早點離開比較好,趁你們沒有吃到什麼苦頭之前。”
“呵呵,小丫頭們還挺辣,沒關係,我就喜歡辣的。”
開什麼玩笑,我母親幹嘛要用話語刺激這些傢伙啊?明明我和她都不會打。
就在我想先跪地求饒爭取原諒的時候,突然就有個人影躥到了那些人的身後,然後就聽那個人說道:“你們應該早點聽這位淑女的話離開的。”
說完那人就將手掌搭在了肥頭大耳的男人肩頭,轉眼的功夫,那個人就昏迷倒了下去。
……這人手勁好大啊!竟然頃刻間可以讓一個這麼壯的人昏迷,那這個男人豈不是更可怕?
我嚇得拉着母親想往後推一推,誰知道母親卻把我抱住說:“沒事的,話說這個人你不記得了嗎?小時候他還抱過你呢。”
既然您也知道是超小的時候才見過面的,怎麼可能我還記得啊?
不過我倒是發覺這個人看起來有點臉熟。
那個人知道我不記得他了,頓時垂頭喪氣地說道:“不是吧?我不過就是事業在外地少來這裏走動而已,你怎麼會一點都不記得我了?是我啊,我是龍叔叔。”
在他說完這句話后,那個肥臉的朋友突然大喊道:“我管你是龍還是蟲,都給爺爬!”喊完這一句之後,他們一起朝着姓龍的叔叔揮舞着拳頭沖了過去。
其實我這會兒依然反應過來了,這個人不就是龍雪的父親,龍文叔叔么?聽說他以前做過一些違法的事情,所以身手非常了得,一個打十個完全沒有問題,眼下不過才剩下四個了,應該更是輕鬆才對。
果不其然,龍文叔叔突然抓住了其中一個人的衣領,把那人提了起來像是棍棒一樣揮舞了一圈,打得其他人不是失去意識就是骨斷筋折,而我母親目睹着一切看起來十分平靜,就好像司空見慣了一般。
我不由得這才知道,我母親也是個深藏不露的女人。
收拾了這些人之後,龍文叔叔走到母親面前問候道:“你還好嗎?我正好和一個人在這附近談生意,注意到你在這裏之後就趕過來了。”
母親笑了笑說:“沒什麼,這種場面年輕時早就見慣了。”
“別給我習慣啊!”這時突然一個聲音從遠方響了起來,“給我多注意一點好不好,為什麼我們重新見一次面,就會看到你又被人綁架了的?”
母親苦笑一聲說:“這也不是我情願的啊,話說你怎麼也在這裏?”
後面出現的這個人我就熟悉多了,他長得和我母親非常相似,比我弟弟還更像幾分,如果不是一頭短髮那我想必根本發現不了什麼區別,別看他四肢纖細得和女孩子一樣,不過他的手段比龍文叔叔還要可怕,這個人就是我的舅舅,郝婧麒。
舅舅輕描淡寫地說道:“我今天是來見龍文談生意的,話說,蘇璽那小子呢?”
“你找他幹什麼?”
“當然是想要打他一頓,”舅舅忽然擼起袖子說道,“為什麼你受到危險的時候他會不在你的身邊啊?我可是把你交給他照顧了,那小子卻把你一個人丟在這裏算是怎麼回事?”
“嗡……”
舅舅正發著火的中途,遊戲機廳的喇叭中突然傳來了一陣雜音,沒多久我就聽到好像是我父親的聲音說道:“我當然在一直守護者我的郝思雨了,這事情就算你們不出現,我也派了我家的私人保鏢過去,不過他們本來應該十幾分鐘前抵達的,為什麼現在還沒出現呢……”
會通過我家的喇叭中說這些話的人當然就是我父親了,他這樣顯擺也不覺得丟人,現在整個遊戲機廳都在詫異這個聲音到底是誰的了。
就在我正為這樣的老爹感到羞愧的時候,突然發現舅舅好像比我還羞愧,我沒有放過這一剎那,向他追問:“舅舅,您在這邊羞愧個什麼呢?”
“嗚……就是那個,其實我剛才趕過來的路上是有看到有一批像是保鏢的人,那些人一個個都手持防暴盾,警棍,頭戴防暴面具,腰系電槍和防狼噴霧……然後我就把他們給點了。”
那不就是保鏢了嗎?否則的話我們家的百貨中心裏怎麼可能出現佩戴那麼齊全的安保工具的其他人,也難怪我舅舅在意識到以後會如此慚愧。
不過話說回來,我家的保鏢實力和身手應該是部隊級別的,竟然會被我舅舅赤手空拳給解決掉,我舅舅到底是什麼人啊?
擦了擦冷汗之後,因為現場太過混亂,我們沒法在電子遊戲廳繼續玩下去了,所以轉移到了剛才舅舅他們談話的咖啡廳里。
離開前我媽沒忘記對着喇叭的方向說:“我之前跟你說過不准你監視我吧?今天回家後有你好看的。”
我媽說這話的時候笑得很甜,不過我想在我父親耳朵中這句話應該是最恐怖的聲音。
誰讓他非要顯擺一下,時機極其巧合地插嘴,還說十幾分鐘之前保安就應該到了,那豈不是說他開始監視的時間比這個還早么?我看他根本就沒有好好監視我弟弟讀書吧?
幸虧我和母親也沒有討論關於花雲的事情,否則就要被發現了。
等我們來到咖啡館后,我舅舅非得要跟我坐在一起,好像是想念我很久了似的,不過我卻記得這個人每個月都會來我家看我,所以我根本很難說對他感到懷念。
這個時候我媽喝着咖啡問道:“說起來,你們兩個會在談論生意還真是奇怪,公司方面經營內容不是完全不一樣么?”
聽到這話郝歆怡苦笑說:“說什麼談生意啊,其實那是龍文那傢伙的謊話,實話跟你們說兒吧,我們發現兒女竟然有對象了,你們知不知道它們的對象是誰?”
說的是郝歆怡和龍雪吧?
我心裏突然咯噔一聲。
我媽聽到這裏忍不住說:“你們管得也太寬了吧?如果讓你們知道這件事後要怎麼做?”
“廢了他。”
“……丟進大海餵魚。”
我聽到這裏心臟已經提到嗓子眼了,這兩個傢伙就不知道他們的兒女交往的就是彼此嗎?
這兩個怪物級別的傢伙,如果要是知道了這件事情的答案會有什麼恐怖事情的發生啊?想一想我就感到背脊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