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9章 可怕的猜測

第069章 可怕的猜測

我應了一聲,掛斷電話后就攔截了一輛出租,直接奔向了洪武的那家店鋪。

這裏也就是上次來過一次以後,就再也沒有來過了,看着大門鎖着,我打了個電話給洪武,很快他就出來開了門。等我進去了以後,他馬上又掛上了一把大鐵鎖。

如果讓老趙他們找上來,估計這把鐵鎖也不夠看的,問題是這把鐵鎖挺有些與眾不同,上面鑄着兩隻麒麟,雖然鐵鏽層層,但看上去反而多了一絲別樣的感覺。

我問:洪武,這把鎖有點意思,幹什麼用的?

“算你眼光不錯,看見上面的麒麟沒有?這把鎖是麒麟鎖,有鎮宅安家的妙用。”洪武得意地一笑,就轉身走了回去。

我連忙跟上,一進到大廳就是嚇我一跳,廳中央擺放了一張八仙桌,上面放着一隻淋了不知是什麼血的瓦罈子。

真正把我嚇着的是牆壁四周貼了黃符,粗略算一下大約有數千張,這恐怕是石浩的傑作了。

一絲微風從外面灌入,吹得嘩啦啦一陣響,在這大晚上的不禁讓人有些頭皮發麻。

石浩正坐在一張椅子上喝茶,我上前打了聲招呼,就問起那隻瓦罈子的用途。

“李大哥,這些符籇是用我專門配置的硃砂墨寫的,等把邪物抓住,就把裏面的硃砂墨都潑向邪鏡,那麼邪鏡也就毀了。”石浩說著,就遞給我一張摺疊好的三角符,又說:“李大哥你拿着,可以防身用。”

我傻站在原地,不接不是,接了也不是。要知道我已經成為了邪物葉秋的傀儡,最重要的是那些詭異的頭髮還長在我體內,要是我接了的話,產生了什麼不良反應,估計洪武和石浩還不馬上跳起來把我給滅了。

“這個,我一身正氣,又是當兵的,該不會有什麼大事吧?”我擠出了一絲微笑說道。

誰知道石浩不由分說,一把就把三角符塞進了我的手裏,說:不管怎麼樣,你還是拿着的好,我也聽說了那邪物邪性得很,咱們可不能出差錯了。

我愕然地看着手中的三角符,心中暗想石浩說的沒錯,的確是邪性得很,怎麼我拿着居然一點事也沒有?

等等,這好像有些不對!

既然三角符對我沒用,那麼對上邪物又怎麼會管用?

我不由得暗暗着急,但我也是邪物傀儡,這讓我怎麼說,難道說這些東西對我一點用也沒有?

婉轉點,對,就婉轉點。

我強自笑了笑,就說:石浩,這,這些符籇真的有用嗎?你也說那邪物邪性,我想還是應該多做幾手準備才是,要不把邪鏡偷來,萬一控制不了邪物,那就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準備……那還是有的。”石浩擠眉弄眼地從褲兜里掏出一枚柱子形,食指大小的玉器,說:“你看看,這是我的傳家寶,厲害得緊,再不奏效洪武也有兩把刷子,明天的行動沒問題的。”

我狐疑地看了石浩一眼,深呼吸了一口氣,做好了心理準備后,就說:給我瞅瞅,真的有你說得那麼厲害?

“嗨,真的,別看就這麼短,它可有個名字,叫雷玉。”石浩說著就遞了過來。

一入手,掌心就感到了一股酥麻。

要不是做好了心理準備,我早就一把扔出去了。

把玩了兩下,我撐出一副笑臉,說:好了,果然不錯,石浩你還是先拿着吧,我粗手粗腳的等一下不小心摔了。

這股酥麻感越來越烈,不等石浩伸出手,我也向他那般塞回了他的手中。

接着我轉過身,對洪武說道:洪武,你又有什麼高明的道術可以用得上的,不如耍耍看看?

“放屁,道爺我的道術是用來為民除害的,不是耍雜技用的。”洪武不屑地轉過頭,一臉牛逼哄哄的模樣。

其實我不是真的要讓洪武露兩手,而是為了遮掩我表露出來的異常,洪武這孫子在當年能跟石大牛喝酒論道做朋友,那自然是有幾分本事的。

“你說誰耍雜技呢?”石浩雙眼一眯,語氣也冷了下來。

我正想打圓場,洪武卻對我說道:對了李正陽,有些事我這麼說,明天晚上,大概是亥時左右,石浩和我就會做法處理邪物,你要做好足夠的心理準備。

心理準備?我心一緊,問:還需要做什麼心理準備?

石浩咳了兩聲,說:李大哥,因為邪鏡一旦被我偷過來,那麼邪物傀儡和所有失去魂魄的人,恐怕都會蜂擁而至,到時候你一定要幫我們擋一下。而且我也聽說了,你當過兵,身手好,萬一真的發生這種情況,這個重任就交給你了。

聽石浩一說,我就不禁皺起了眉頭。

我也是邪物傀儡,自己都不知到時候會發生什麼事情,又怎麼能保證得了他們兩個的安全?可是眼下又沒有多出來的人手,如果我不幹也沒別的人幹了……

想了半響,我才躊躇不定地說:那好,不過你們要多長時間才行?

“不知道,或許半個小時,或許要幾個小時。”洪武皺了皺眉,又說:“幾十年前我也沒有和邪物正面交過手,但應該不那麼難對付才對。”

我皺了皺眉,就說:最好半個小時,對了……

我不禁嘆了口氣,說:你們兩個懂道術,但我不懂,如果我被邪物控制的話,你們先把我解決了,找不回魂魄又變成不人不鬼的話,我情願死。

氣氛被我這句話弄得一下子沉寂下來,良久,洪武才說道:你就放心吧,有我和石大牛的……孫子在,不會發生什麼大事的。

“砰!”

石浩拍了一下桌子,頓時就站了起來喝道:洪武,我有名有姓,別在這裏亂佔便宜,不然有你好看!

“難道你不是石大牛的孫子?好吧,我叫你的名字就好,不過我和你爺爺是同一個歲數的人物,而且當年還是好兄弟來着。”洪武說罷就連連嘆氣搖頭。

“你!”

我看着他們倆,不由得苦笑,這兩人上輩子可能是仇人。洪武的嘴巴不幹凈,石浩有些幼嫩,逞口舌之能,當然要吃虧了。

洪武佔了便宜也見好就收,他想了想,就又對我說道:李正陽,我再提前提醒你一點,邪物有多厲害我們也不知道,萬一邪物上了誰的身,那麼你必須不能心慈手軟,更不能猶豫不決,你要知道,邪物是會害人的!

“好,我不會猶豫的。”我笑了笑,對洪武說的不以為意。

開什麼玩笑,我都恨死邪物了,又怎麼會猶豫不決,張凡那孫子要是現身,我一定不放過他。至於老陳和老趙,雖然我跟他們或許有些許交情,但在那種情況下,我想不會有人會愚蠢到手下留情的。

我是個士兵,深知在戰場上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的道理。

縱然我不是老趙的對手,可是他阻撓的話,我就算不是對手也要奮力一搏,好說歹說,我也得讓吳小雙脫離苦海才行。

洪武的店不大,只有兩間房間,所以他安排今晚我睡大廳,對此我沒有意見,就點頭應下了。

又商量了一會兒之後,洪武和石浩就各自回房休息了,我關了燈,拿了十幾本雜誌做枕頭,就躺在沙發上尋思起來。

明天晚上,石浩會動用五鬼搬運法把邪鏡偷到這裏,那麼到時候張凡,老趙,還有老陳三人一定會找過來的。

這使我想起了老張的死。

他是被人割喉的,而真兇十有八九出在他們三人身上,今天這個問題沒想明白,但這個時候有了時間,我必須得認真想想,因為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比如,老張也算是沒有了魂魄的人,他竟然被人一刀致死,就顯得有些不合常理了。

關於這件事,我被吳小雙捅了心臟不久,就研究過,但凡是失去了魂魄,就不算得上是個正常人,只要不是腦袋分家或者是一把火燒了是死不了的。

但是為什麼老張被人割斷了喉嚨,就這麼死了?而且還流了一大灘血。

要知道失去了魂魄,慢慢地就不會再流血,當然這是我被老趙在手臂上捅了個血窟窿種頭髮,我才得知的。

老張不應該是張凡殺掉的,他要是動了殺機,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解決掉。如果說是洪武的話……而在看到那條新聞之前,洪武已經出去叫石浩去了,再說他沒那個身手。

我在守着白布上的幾隻小紙人,當時老趙開門進宿舍晃悠了一圈,就守在了門外,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麼就跑出了太平學校,而老陳也跟了上去。

也就是說老趙和老陳有嫌疑。

老張應該不是老趙殺的,至於老陳,他好像打不過當過兵的老張,除非他也是傀儡,被邪物賦予了什麼能力,就像長在我身體裏的頭髮,還有老趙無以倫比的巨力。

莫名其妙地,我的心裏升起了一絲奇怪的念頭,老張的死和我們這些人沒有關係。

我想起了老張那雙空洞而茫然的眼睛,好像直至到咽氣,都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老趙身手再不錯,那也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殺人吧?還神不知鬼不覺的。

根據老張死亡的位置來看,他被人割了一刀就躺下了,甚至升不起反抗或者逃跑的念頭,而流淌在地上的鮮血只有一大片,也就是說是喉嚨被割斷以後,鮮血才緩緩地蔓延而出。

那條街人流很多,那麼多人看着,老張突然就被某個人割斷了喉嚨,而且沒人能看見真正的兇手。

想到這裏我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氣。

失去了魂魄的人都有誰?老趙,老陳,張凡,洪武,吳小雙,還有我六個人,可是除了這幾個,難道就沒有被疏漏了的?

換一句話說,太平學校的古怪,除了我們就沒人知道了?

我被自己的想法給嚇了一跳,無論這個猜測成不成立,殺死老張的真兇,很有可能明晚會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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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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